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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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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勾肩搭背的走出小巷,站在繁華熱鬧的大街前,都不再大笑,沉默了下來。
劉裕低頭看著腳下的石子,過了一會兒抬頭看向張榮,輕聲說道:“阿榮,你回去要注意點,那潘俊絕計不會就這么算了。他找我是肯定的,也有可能找你。假如他真的找你了,你千萬別硬來,記得……”
“好了,阿裕,我知道。我倒是沒什么,那潘俊也不認識我,你才要注意。要不……你還是先搬走吧,那潘虎在這一帶真的太強了。”張榮打斷劉裕的話,擔憂的說道。
劉裕聞言,輕輕一笑,沒有說話,聳聳肩看似無所謂,其實很無奈。他不是不想搬走,只是他能搬到哪里去?沒有錢,寸步難行,何況他就真甘心這么灰溜溜的走?
想到錢,他靈機一動,低聲說道:“阿榮,我們一起看看搜刮的東西,看看有沒有什么好東西。”
“也好,咱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吧。”張榮眼中露出笑意,跟著奸笑道,“嘿嘿,走,咱們快些。”
二人說走便走,很快來到一處無人的地方。之后,二人將搜刮來的東西都拿出來,一一查看起來。
“什么鬼,白手帕,一個老男人,還這么不正經。”
“呃,大概是定情信物……”
“我去,又是什么鬼……”
只是翻了一會兒,二人便站了起來,看上去滿臉的不爽。
“什么鬼啊,屁點的東西都沒有,真是窮鬼。”劉裕看著手上那少的可憐的錢財,很不爽的叫起來。
張榮在一旁輕笑一聲,說道:“還好還有這把劍,估計也就它還值點錢了。”
“這劍,嗯,我拿去鐵匠鋪賣了,順便買把便宜的刀。”劉裕摸摸鐵劍,沉吟道,“最近恐怕不得安生,我得買把刀防身。”
“嗯,那就這樣吧,錢你留著,我也用不著。不說了,我得快些回去,否則我大伯該著急了。”
“行,你快些回去吧,我也要去把劍賣了。”
劉裕知道張榮為自己著想,也沒有推脫,應了一聲便與張榮分開了。很快,他獨自一人來到鐵匠鋪前。
鐵匠鋪前熱浪滾滾,叮叮當當的聲音不絕如縷。劉裕看了一眼,信步走進去,只見屋子里有個大漢,他上身沒有穿衣服,肌肉如虬龍般,上面流淌著大滴大滴的汗珠。
“小子,要買什么?”滿頭大汗的壯漢,一邊咬牙打鐵,一邊粗聲問道。
劉裕毫不在意熱浪,大聲回道:“這位大哥,我想將這把劍賣了,不知值幾個錢?”
壯漢聞言,將大錘轟的一聲放在架子上,粗糙的大手往抹布上一抹,然后接過劉裕的鐵劍。只是一看一摸,便粗聲說道:“小子,這鐵劍一般,我鋪子里買也就十金。這樣吧,我與你八金,你看如何?”
“行,大哥如此豪爽,我怎能不識趣,卻不知大哥姓甚?”劉裕見這漢子豪爽,心里不竟生出一絲好感,也跟著爽快的回道,“小弟劉裕,倒是想與大哥結交一番。”
“哈哈,什么結交不結交,我叫高猛,你要是看得起我,咱就兄弟相稱。”壯漢放下鐵劍,拿起酒壺咕嚕咕嚕喝了一口,聽見劉裕的話,一摸腦袋,哈哈大笑道,“劉老弟,既然你看得起我,我也不能占你便宜,這劍我與你十金。”
“哥,你快去干活,買賣的事我說了算。”劉裕尚未說話,從里屋出來一個黑衣女子,這女子長的十分標志,但卻英氣十足,走出來便面無好色,一聲輕喝。
說著,黑衣女子推走高猛,眼神不善的盯著劉裕,冷笑道:“我哥是豪爽,這附近哪個不知?倒是某些人為了點小錢,也跑來裝豪爽。”
本來看見美女,劉裕的心情不由的變好,可一聽這位美女的話,他無奈的摸摸鼻子,苦笑一聲。
“姑娘,你誤會了,我并無此意。”劉裕摸著鼻子,無奈的說道。
而此時高猛這個壯漢也走了過來,咳嗽兩聲,尷尬的說道:“咳咳,劉老弟,這是我妹妹高雪。她脾氣差了點,別介意啊,我說十金就是十金。”
高雪聽見高猛堅定的話,咬著嘴唇,冷哼一聲,而后又瞪了一眼劉裕,便轉身離去。
又摸了摸鼻子,劉裕苦笑一聲,知道這誤會更深了,恐怕這位美女以后都不會給他好臉色。
“高大哥說的什么,兄弟我怎能憑白占你便宜。八金,多了我可不要。”劉裕收起苦笑,眼神堅定的說道。
而不遠處尚未走遠的高雪,聽見劉裕的話,臉色稍微變好,但依舊有些不爽。
而高猛則是眼睛一瞪,粗聲道:“劉老弟,女人的話就是個屁,十金就是十金,我老高可是個小氣的人?”
“高大哥自然不是小氣的,但我劉裕就是個占便宜的人嗎?”劉裕也毫不相讓,大聲說道,“這樣吧,高大哥,你與我一把短刀,再與我三金。”
“好,不過三金太少,我與你五金吧。不用再說,就這么定了。”
說完,不待劉裕說話,高猛已然取出五金與短刀硬塞進劉裕的手上。劉裕無奈的搖搖頭,也不再推辭,而是將五金放進衣服里,細細打量起短刀。
短刀,也是環首刀的一種,不過它與匕首相當,可以說是東漢末年的匕首了。一般的短刀打造的比較粗糙,但高猛鋪子里的短刀卻不是,此處的短刀黝黑發亮,鋒利異常。
劉裕輕輕撫摸,心里十分歡喜,竟不覺露出笑容。而高猛見此,哈哈大笑道:“劉老弟,我這刀好吧。”
“好,這刀端地鋒利!”
高猛聞言,喜上眉頭,竟如孩子般。然后,他放下酒壺,拉著劉裕,道:“劉老弟,你這人對我胃口。來,今天說什么也不能走,咱哥倆痛痛快快的喝一個。”
“這……”劉裕心里念著回家,生怕家里人惦記,故而有些遲疑。
可高猛見劉裕遲疑不覺,臉色一變,說道:“劉老弟莫不是看不起我,喝個酒也不行嗎?”
“高大哥說哪里話,只是怕家人擔憂而已,不過想來也沒甚好擔憂的。”劉裕連忙解釋道,“今天卻是叨擾大哥了!”
聞言,高猛轉怒為喜,笑道:“叨什么擾,走,咱哥倆喝一個去。”
說著,高猛一手拉著劉裕朝后院走去,走著還回頭對高雪喊道:“妹妹,今日不做生意了。你去燒兩個菜,我與劉兄弟喝兩盅。”
高雪滿臉不情愿,但砰的一聲放下手里的東西后,還是徑直往廚房而去。
后院里,劉裕與高猛對面而坐,桌子上擺著幾道菜以及兩碗酒。二人已經喝的不少,都臉色微紅,說話也有些打結。
“劉老弟,老高我別的本事沒有,這打鐵算一個。打鐵好啊,但我也不能一輩子打鐵啊。我老高自認武藝不俗,早就想從軍搏個功名。可我不能啊,我家里有妹妹,我要是出事了,她可怎么辦?
否則……否則典黑廝算個球,可惜……典黑廝也死了……”
高猛醉的迷糊,胡言亂語一通。但劉裕聽得靈機一動,問道:“高大哥,典黑廝莫不是典韋典司馬?”
“不是那廝還有誰,我老高可看不上其他人。不過你還別說,那黑廝武藝確實高強,我不是他對手。”
這高猛不是一般人,竟然與典韋是舊識。他說自己不如典韋,但想來也差不了多少,否則典韋也不會與之結交。劉裕面不改色,但心里卻忍不住感嘆一聲。
“典司馬辟易千軍,高大哥若是從軍想來也不差。”
“唉,劉老弟,啥也不說了,喝酒喝酒!”
二人對飲,直至月上西樓,已然是宵禁時候。劉裕醉眼朦朧,與高猛摟著膀子,大聲說道:“高大哥,這是我平生喝的最痛快的酒,最痛快的酒。”
“劉老弟晚上就在這歇息吧,外面都已經宵禁了。”
“不了,我得趕回去,否則母親與妹妹會著急的。”劉裕搖搖頭,放開高猛,抱拳道,“高大哥,就送到這里吧,我先走了。”
“行,咱哥倆下次再喝。”
“好,不過下次得我請你。”
話罷,劉裕腰里揣著短刀,醉醺醺的走進夜色之中。
許都的宵禁自然不會不嚴,但這些尋常人家積聚的地方,宵禁可就松的多了。另外,許都并非四戰之地,而如今又恰值和平時期,因而宵禁也不算嚴格。
狗有狗道,貓有貓路。世家大族憑身份令牌通行,似劉裕這樣的人便憑膽子與狡猾通行。
謹慎的走過街道,劉裕踉蹌的走進漆黑的小巷。他醉眼朦朧,步伐凌亂,似乎風一吹都能吹到。很快,他走到小巷深處,夜色更加漆黑,只有一層慘白的月光。
突然,一道冷冽的光芒通過水洼的反射,照到劉裕迷蒙的雙眼。他精神一震,瞳孔快速收縮,身上的肌肉繃的緊緊的,雙腿如弓般一彈,迅速的朝身后退去。
“呃啊!”
他慘叫一聲,醉意全無,眼神如野獸般兇狠,緊緊盯著前方,仿佛黑夜都沒看亮了。可等了片刻,仍然不見動靜。他悄無聲息的瞥了眼胸膛的傷口,只見腥紅的血霎時便流紅了上衣。
緊握著藏于身后的短刀,劉裕徹底冷靜下來,朝著前方黑暗處冷然笑道:“潘俊的人,出來吧,以為我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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