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媚盈盈一聲嬌呼,本能地便要掙扎,但忽地想起自己已經成婚,心中一番猶豫,又靜靜躺著不動了。
“你比以前更有魅力了……”韓塵在她耳邊輕輕述說,低下頭便要吻下去。
媚盈盈渾身一陣劇顫。
“不……”
不料剛碰到嘴唇皮,媚盈盈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咪,猛地一推,將韓塵掀到了床下。
“哎呦……”韓塵狼狽地打了幾個滾,有些著惱地問道:“你搞什么名堂?”
媚盈盈抱著膝蓋縮在床角,滿面愁容地道:“我……我……其實……我還沒準備好……”擦了擦眼淚,抽泣道:“對……對不起……”
韓塵眨眨眼,仰面躺回了地上,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我也沒準備好……”
媚盈盈一怔,繼而斥道:“動手動腳的,鬼才信你。”
韓塵抬起半邊臉,壞笑道:“我這不是……怕你需要么。”
媚盈盈又羞又怒:“去你的!”抓起枕頭便砸了過去。
韓塵順手接住枕頭:“我就睡這兒吧,免得忍不住。”
媚盈盈沒有說話,室內一片靜悄悄。
許久,媚盈盈又輕聲地問道:“你……睡了沒有啊?”
“嗯?還沒,怎么了?”酒勁慢慢消退,韓塵現在倒是清醒了許多。
隔了好一會兒,媚盈盈才道:“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對啊?”
“強迫自己才不對,等咱們都準備好了再說吧。”
“哦……”
夜寂靜,星光如雪,灑得德拉諾一片白茫茫。
雅黎紗獨自站在奧祖神殿之巔,遠遠望著橫七豎八躺在韓塵別苑外的族人,她的嘴角難得地彎起了會心的笑意。
她一直在思量著與韓塵之間的糾葛。
盡管韓塵說過,不讓她以身報恩,可是她自己知道,她是再沒理由去殺韓塵了。
如今看著媚盈盈欣然接受命運,與韓塵喜結連理,她不禁反反復復自問:難道是自己太執著?
可是,那種事,又怎能輕易揭過呢?
唉……真是讓人苦惱啊……
正思之間,一道身影驀地從一片殘破的樓宇中躥出來,德拉諾大半建筑都已倒塌,因而這道身影顯得極是突兀,不用靈識鎖定,雅黎紗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那道身影行動迅,三兩下便來到了韓塵的別苑附近。他謹慎地掃描了一下周圍,確認沒有任何威脅后,才躡手躡腳地走向那懂小院。
然而他剛靠近院門,一道冰冷的聲音便從上方傳了下來:“你是誰?”
那身影一驚,連忙循聲抬頭。
雅黎紗!
那身影瞬間從頭冰涼到了腳跟。
自己全力戒備,怎會沒感應到她的?
想也不想,那身影掉頭便往城外足狂奔。
雅黎紗似乎也不想打擾到滿地族人的清夢,并未在城內動手。不緊不慢地跟著那身影飄到了城外一公里,她才猝然落在那身影前方。
眼前這人是個女性,那凹凸有致的健美身姿,便是比她都不遑多讓,只是那張露著兩片巨大顎齒的臉,實在讓人不敢正視。雅黎紗驚異地道:“獸人?”
這個天使身材惡鬼臉的女獸人,不是花蛛兒又是誰?
見自己的退路被全盤攔截,花蛛兒展開觸手,竟是兇悍地撲向了雅黎紗。
“大膽!”雅黎紗怒聲呵斥。在遺落荒原,膽敢對她動手的,除了泰坦王還沒第二個,遑論還是個獸人?這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花蛛兒不過靈輪境巔峰,差距與雅黎紗相比何止天淵?雅黎紗連瞬法術都用不上,光靠念動力,就輕而易舉將對方定在了原地。
上下打量著這個從所未見的獸人,雅黎紗連番問道:“你是什么人?從哪兒來的?鬼鬼祟祟在我德拉諾城做什么?”
花蛛兒動彈不得,卻又不肯回答,只是齜牙咧嘴地怒視著雅黎紗。
面對自己居然還敢這個態度?這廝腦子不正常吧?雅黎紗惱了:“你找死……”法力涌入指尖,剛要給花蛛兒一個教訓,目光卻看到了遠處那殘破不堪的城池。
這一戰帶走了多少族人啊……她的心立時軟了。
“罷了,看在你也是獸人的份上,我不與你計較了,你走吧。”解除花蛛兒的束縛,雅黎紗一臉憂郁地向城中緩緩行去。
走出十來米,花蛛兒忽然道:“韓塵……和誰成婚了?”
雅黎紗一怔,轉過身來:“你認得韓塵?”
花蛛兒道:“我跟他一塊兒從金殿森林來的。”
“原來是金殿森林的獸人,怪不得。”雅黎紗點點頭,又問:“你與他很熟么?”
花蛛兒想了想,說道:“他……應該算是我唯一的熟人吧……”
“應該?”這回答著實奇怪,雅黎紗便問:“你找他有什么事?”
“我……我……這個……”倒不是花蛛兒不好意思,而是真想不出找韓塵的目的。她只是莫名地想與韓塵說說話而已。
花蛛兒半晌都說不出個所以然,雅黎紗也懶得理她,淡淡地道:“他和我的弟子成婚了,你若沒什么重要的事便走吧,德拉諾已不是昔日的德拉諾了。回你的金殿森林去,那兒或許更快活些。”
見雅黎紗又要走,花蛛兒忙道:“你讓我見見他。”
語氣驟然降溫,雅黎紗沉著臉道:“別以為我對你手下留情,你就能得寸進尺,我說了,若沒有重要的事,你從哪兒來,便回哪兒去吧!”說完冉冉升上了高空。
花蛛兒急了:“我有重要的事!”
雅黎紗冷笑道:“好,我聽你講,你若是敢消遣我,我便讓你暴尸荒野!”
花蛛兒只說了幾個字,雅黎紗的臉色霎時便扭曲了:“你說的是真話?”
“騙你干嘛?”
“跟我走!”
一股強風席卷上身,花蛛兒還沒來得及驚呼,人就被帶往了德拉諾……
第二天。
直到中午,那幾個修為最高的獸人,才逐漸醒來。
看著一地睡夢中的族人,狼王拍拍忒自還在旋轉的腦袋,心有余悸地道:“哎喲媽呀,那小子真尼瑪的不是人啊,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能喝的妖孽存在?”
比蒙王極為不服地捶打著地面:“媽了個蛋的,我巴彥居然喝不過那廝,恨啊!”
額爾赫和大祭司在一邊狂嘔,話都講不出。
一道精神之音忽地傳入幾人腦海:“清醒的話,便都過來吧,我有要事。”
巫神的命令可不能怠慢,幾人趕緊運功驅散酒意,就地換了身干凈衣衫,便急匆匆跑向了奧祖神殿。
進得大殿來,卻先見到了花蛛兒,眾人不禁都愣了愣。
花蛛兒也有些拘謹,眼前這些人,便是獸人族的最高領袖了吧?這些人的名號在金殿森林如雷貫耳,無論修為還是氣勢,他們帶來的巨大壓迫力,讓桀驁不馴的花蛛兒都感到了不知所措。
“好了。”雅黎紗的聲音從主座旁傳來:“人都到齊了,你可以說了。”
雅黎紗的說話對象,自是花蛛兒,但她卻問道:“韓塵呢?”
雅黎紗眉頭一皺,額爾赫驚奇地道:“你認得韓塵?”
花蛛兒還沒答話,雅黎紗卻先喝問道:“他來不來,與你所說的事有何干系?”
“他不來我不說。”花蛛兒倔強之極。
三個大酋長和大祭司訝異地互望了一眼,狼王冷笑道:“你好大的架子,敢這么跟巫神大人說話。”
“沒大沒小的東西,老子教教你什么叫做尊敬。”額爾赫說著便要動手。雅黎紗遲疑片刻,喝止道:“算了,她從金殿森林來,不懂規矩。”
比蒙王斥道:“金殿森林的獸人,也沒你這般膽大妄為的!”但雅黎紗有言在先,他也不好出手教訓了。
雅黎紗閉上眼,精神音波從大殿直達韓塵寢室:“小子,睡醒了沒有?醒了就到大殿來!”
聲音如銅鐘,在韓塵腦海嗡嗡作響,他想不醒都不行。
“有沒有搞錯?”韓塵坐起身,睡眼惺忪地斥責道:“我可剛結婚,你這是故意找茬么?”
“廢話少說,有人找你!”冷冷地丟下最后一句話,雅黎紗便切斷了精神聯系。
有人找?誰啊?
想了半天,也猜不到是誰。雅黎紗催得認真,他也不便拖拉,稍作整頓,便悄然趕往了奧祖神殿。媚盈盈忒自熟睡中,想來未收到雅黎紗的召喚。
一進大殿,便看到了局促不安的花蛛兒。
“是你!”韓塵驚喜地道:“你沒事?太好了。”那一戰盟軍和獸人都是傷亡慘重,韓塵還以為花蛛兒遭到了不測,沒想到她竟在那樣的情境下活了下來。
花蛛兒亦是難掩欣喜:“那天你讓我找人,但是還沒找到,敵人就沖進城了,我打不過,就從另一頭逃到了城外。”
“幸好你出城了,不然后邊就危險了。”
“聽說……你……成婚了?”問到這個,花蛛兒臉色明顯黯淡了。
韓塵感慨地道:“是啊……世事無常,我也沒料到。”
“你那妻子……她……好嗎?”花蛛兒又問。
韓塵笑道:“好得很,你也認得的,就是一直跟著我那個紅狐女。”
“是她啊……”花蛛兒二分恍然,八分凄然地道:“她確實很美。難怪你要叫我去找她……”
韓塵擺擺手:“說來話長,和你想的差別很大……”
“夠了么?”雅黎紗不耐煩了:“這兒不是給你們聊天的地方。”她望向花蛛兒:“韓塵人來了,那些消息,該告訴我們了。”(/book/3914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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