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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無際的海面上,靠近陸地的地方突出一座座的小島,在一些礁石的附近,上百艘小漁船隨著海浪起起伏伏,卻沒有人離開。
“公子,我們就這樣一直等下去嗎?”一艘漁船上,云虎受不住蕭無樂的騷擾只好出聲問道。
“著什么急呢,被擋在這里的人又好幾百呢。”蕭凡坐在船頭竟然找漁夫借了一根魚竿開始學起了釣魚,實在是看不出一點著急。
“我們在等在這里,驚天劍的事情就沒我們什么事情了。”蕭無樂有些憤憤的說道。
“那你想怎么樣?直接這樣沖過去?你覺得咱們四個能比的上那被掛在那邊的十幾個成罡鏡嗎?”蕭凡頭也不回的說道。
“那也不能就這樣干等著吧。”蕭無樂語氣無奈的說道。不過心里卻明白,如今除了等著事情出變化,否則他們還沒法硬闖。
那邊十幾個各大派的成罡鏡武者被掉在大船倆側,可是著實讓無數武者心驚不已。
原本大家看著流云門的人早有準備,還以為邪道這次要完蛋,沒想到,最后突然就反轉了,就連脫凡境的流云門太上長老都被擒了。
邪道如此邪門的手段,讓這些散修們就更加不敢亂闖了,只能期盼著正道的援兵快來。
“你不是跟那神武不破都論兄弟了嗎,讓他放我們過去不就行了嗎。”蕭無樂呆在小小的漁船上依舊不死心的嘀咕道。
“別亂說,你想讓公子真的加入邪道嗎?以后這話少說!”魏遼瞪了一眼蕭無樂,訓斥道。
蕭凡到時無所謂,依舊耐心地坐在船頭釣著魚,只是就他那漫不經心的樣子,估計做一天也釣不上一條小魚。純粹是沒事干,顯得找個事情做而已。
“來了,來了,正道的援兵來了”平靜的海面上突然響起一陣竊竊私語之聲。
蕭凡他們夾雜在無數的漁船中也猛然抬頭望去,果然,在那海口里邊駛出一條大船,那大船停在海口上,便不再前行,顯然對于邪道之人提防的很。
凌海刀域前來的脫凡境武者便是那位一刀擊穿陣法光膜的絕刀賀英!
大船停下,賀英站在船頭先是看了看船頭與自己同為脫凡境的流云門余元,然后又掃了一眼大船下邊不時劃過的魚鰭,做外海邊大派的高手,他自然知道那是海里兇物鯊魚,正在他想著余元被俘的原因,倆側一位成罡鏡武者下方突然水花飛濺,一張滿嘴巨齒的血型大嘴破海而出。
“救命啊!!!!!!!”一聲凄厲的慘嚎聲突然響起,然而此時眾人就是相救都來不及了,幸好他們吊著地方并不低,所以這一次的鯊魚一嘴咬空,只好失敗落入海里。
然而有了剛才那一幕,其他掉在床邊的武者徹底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想一想被那張滿是巨齒的大嘴一口咬斷腰身的下場,頓時一個激靈,尤其是看到那邊援兵感到,大家自然不想葬身獸口,頓時一個個都喊了起來。
隨同賀英一起趕來的其他各派長老見著同門的慘狀,不由的看向前邊的絕刀賀英。
“神武閣的小子,你到底想怎么樣,劃個道吧!”賀英不是那種喜歡猜來猜去,耍弄陰謀的人,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此時那船下的鯊魚還是只是普通獸類,若是一會時間久了,有修煉出妖氣的鯊魚趕來,那大船倆邊的武者可就真成了妖獸口中的美食了。
“我要如何?”神武不破坐在一把太師椅上,輕輕搖著折扇,似笑非笑的看著那邊的賀英道“這個世界不都是你們各大派說了算了嗎,你一個凌海刀域的太上長老竟然問我一個邪道賊子要如何?真是的,怎么這么讓人聽不懂呢!”
“哈哈哈神武公子說的沒錯,你們想如何就如何啊,問我們干嘛呢哈哈哈”
船上其他的邪道中人哈哈大笑,在賀英感到之前,他們已經將流云門那艘大船上可以搜刮的東西都刮盡了,不管是金銀珠寶,還是藥材丹藥,要不是此處在海上,帶著俘虜不方便,而且流云門弟子的身份有些麻煩,他們都想把流云門的這些弟子都當奴隸賣了。
剛才他們正要在神武不破的容許下去找這些被俘的成罡鏡武者再搜刮點東西,比如私藏的天材地寶,獨家的絕技之類的,什么都可以。只可惜,還不等他們問出一些什么,援兵就到了。
賀英看著那邊原本流云門的大船如今已經沉的只剩下一根旗桿,而流云門的弟子卻被幾中在幾艘上岸的小船上隨波搖曳,各個面色慌張的看了過來。
“你到底想如何,痛快的說,若是這些人質有了損傷,你的要價自然就得降低,這你自己明白,老夫沒心思跟你繞彎子。”賀英皺著眉頭說道。要不是對方有人質,他早就一刀劈了過去,最煩的就是這種沒完沒了的廢話糾纏。
“哦,本公子倒是忘了,你們凌海刀域的人都是些粗漢子,喜歡直來直去,不過你真的敢過來嗎?你怕自己和船頭那個流云門的太上大長老一樣掛在那里嗎?”神武不破不緊不慢的說道。
賀英神色間越發的不耐煩道“你們上三宗能讓脫凡境武者失手被擒的,除了封脈靈氣還能有什么,只是那封脈靈氣煉制不易,老夫就不信你在用過一次之后,還有多余的擒下老夫!”
“呵呵,既然如此,你何不過來一試呢?”神武不破冷笑一聲道,他身上自然是沒有多余的封脈靈氣,剛才用來對付余元和其他成罡鏡武者已經用光了,不過,他就不信對方敢這樣沖過來。
這些正道武者,尤其是實力越高,越會小心,不愿意讓自己莫名其妙的被暗算了。
而封脈靈氣可以在脫凡境武者不知覺中讓對方中招,無法調動真氣,戰力全失,這可是少有的可以讓脫凡境栽跟頭的東西,只是因為數量實在太少,而且對付的武者越多,實力越強,需要的量就越多,所以很難起到太大的作用,只是偶爾為之罷了。否則邪道早就憑此剿殺正道高手了。
果然,對于神武不破的激將,賀英皺了皺眉頭,卻沒有一點要過去的意思。
“既然你非要啰里啰嗦的說個沒完,那就讓別人跟你說吧,等你什么什么想談了,我們再說。只是到時候,如果你的人質死了,傷了,那價值自然也要跟著降了。”賀英說完就要轉身回船艙,他實在懶得說這些毫無營養的廢話。
看著賀英真的要離開,神武不破一聲嘆息道“哎,凌海刀域的人還真是無趣,行了,本公子也懶得多說,你們把飛鴻安然無恙的還回來,咱們再接著往下談!”
“飛鴻?這是什么人?我們這邊抓了你的人?”賀英反問道。
那天一起出手對付的神武不破的四派長老如今都吊在大船倆側,所以,面對賀英的問題,他身后的人也是不解,畢竟這事,發生的快,各派掌門也沒有通知的別人,只是隨手布置而已。
被掛在船上的各位成罡鏡武者想要說什么,可是因為真氣無法調動,下邊又有鯊魚不停的躍起想要進食,所以,嘶喊間,卻是讓根本聽不清,還是神武不破淡淡的回答了賀英的疑問。
“飛鴻是一個無辜姑娘,她們尸體如今在你們手里,你若是不知道,那就傳話讓人去各大派問,什么時候將飛鴻還給我了,我們再談其他。至于在此期間,若是這船側的白癡有人死了,那就當是收點利息,也是你們行動拖延導致的,可不怪我啊。”
神武不破說的輕描淡寫,好似這些被俘武者若是死了真的與他無關似的,而賀英聽了此話,稍一思考道“不如你先將各派的長老放在船上,我馬上派人回去找,你看如何?”
神武不破坐在椅上,仰頭看天,淡淡道“本公子說出的話,從不收回,更不喜歡被人打折扣,你看著辦吧。”
說完,不管賀英如何說,神武不破都不再搭理。
賀英看著船下越來越多的鯊魚,那血色在大海里即使一會被海浪沖散,很快就會又染紅一片,即使有人時間久了傷口結巴,那些邪道之人也會重新刺上一刀,讓血不停的滴落,在這么下去,不等被鯊魚吃了,恐怕但是流血都得把人流死了。
“你既然如此想要那個飛鴻尸身,那你隨我們一起過去,這樣既可以是節省時間,之后你如是提出什么要求,各大派的人都在,也可以快速的給你答復,只要你盡量保證各派被俘長老的性命,你看如何?”賀英再次開口道。
神武不破聽了,輕輕一笑對身邊的一人道“你去告訴那個老頭,就說本公子答應了,讓他們前頭帶路,去吧下邊小船上流云門的年輕人都拉上來,也掉在船側,咱們跟上去。”
“我家公子答應了,你們前頭帶路吧。”從對面船上傳來回應,賀英一擺手讓傳功掉頭,然而,看了好一會,對方依舊沒有將船側倆邊的各派長老拉上去,依舊那樣掛在倆邊,不僅如此,還將流云門的弟子也都掛了上去,真是冥頑不靈!或者說,殘暴不已!
賀英無法,邪道上三宗的人都不能以常理對待,誰知道他們怎么想的,他只希望那些被俘的各派長老可以活著等到被救出的時候吧。
隨著正邪倆艘大船一前一后的通過海口,后邊的漁船頓時一擁而上,都加緊時間通過,雖然看正邪大戰很有精彩,可是大家這次出海的目的可是為了驚天劍的機緣,尤其是各大派已經比他們早了那么就進去,大家早就等的心急不已了。
當然在趕路的過程中,不少武者對于神武這個姓氏越發的好奇了,有些從其他渠道聽到過邪道上三宗消息的武者,頓時將神武閣的消息講了出來,讓不少武者在驚嘆之間,也對神武二字記憶深刻。這可是比三殿,三宮還可怕的勢力啊!
難怪那艘大船上,最高的旗子上繡的是神武二字呢。不少人恍然大悟的般的想到。
雖然各艘漁船已經盡力的加快速度了,但是緊跟在邪道大船之后,卻不是他們,而是一群海里的兇獸,一道道的魚鰭劃過,讓后邊的漁船只能在他們過去之后才跟上。沒辦法,在看過這些鯊魚的大嘴之后,沒有人愿意平白無故的招惹這些海里的土著。
隨著幾百搜的漁船陸續經過海口,尾隨著上百頭的鯊魚消失在海面上之后,平靜的海面陡然發出嘩嘩的聲響,猶如什么東西在水中快速通過一般,又過了一會,一道銀白色的魚鰭從遠處不斷上浮。
“嘩”
一個比一般的鯊魚的頭部大出一倍多的銀白色鯊魚冒出睡眠,一雙小眼睛里閃爍著不同于普通同類的智慧光澤,鼻子在邪道大船停留的海面上感受一陣,然后一個猛子潛入水下,只有一小截魚鰭暴露在海面上,若是又讓人看到,還以為海水下邊是一只出生沒多久的小鯊魚呢。
魚鰭緊跟著血腥味沖入了海口,然而,前邊的人類卻對此一無所知。
與此同時,驚天劍所在的小島上,各大派已經陸續上島,將各自的大海船停泊在一個合適的位置上,躲避可能的風浪,武者卻已經在島上各自劃定了區域,開始伐樹建屋,準備飯食。
島上的古樹多的很,足夠大家隨便砍伐,而各種動物更是迎來了它們最黑暗,最悲慘的一天,刀槍劍戟,各種危險瞬間降臨,當中午剛過的時候,島上外圍的動物已經被清掃一空。
即使武者們來的時候是帶著糧食的,但是看著這些從來不曾見過人類,根本不知道的躲閃的動物,大家還是毫不客氣的笑納了,剛剛上島,便可以吃到島上的野味,也算是一件趣事。
只有一些特別可愛,特別幸運的小動物,才能在女性武者的保護下,躲過這一劫,不過日后生活,卻也是天翻地覆了。
就在大家開始吃飯的時候,賀英的大船回來了,原本看到他們還在歡呼的人們,在見到他們身后的大船時,頓時咒罵示警的聲音不斷響起,沒辦法,任誰看到船側掛滿了血淋淋的各派長老時,都沒法視無動于衷。c
有時糊涂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