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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散文詩詞
作者:歷史天空(書坊)←→
“臣張鋒,參加陛下。千千)寺人穆順策劃叛亂,危及陛下,圖謀造反,證據確鑿,現特來捉拿反賊!”
“慢著!”想不到臉色蒼白的劉協破天荒的大叫了一聲,倒有些讓張鋒一行人吃驚。
劉協面對著全付盔甲、殺氣騰騰的一行人,居然敢阻止?
高高尖頂頭盔上的紅纓,凜凜戟尖上的殺氣,根根盔甲肩上的尖刺,他真的視若無睹?
劉協似乎有些沖動,蒼白的臉上掛著病態的紅潮,那是一時氣血上涌的表現。
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張鋒和穆順的中間,直直的站定,但是當兩眼直視著張鋒那張帶著輕笑的臉,劉協突然又有些退縮的猶豫。
張鋒的輕笑,在他眼中全是輕蔑和嘲笑他自不量力,或許這全是他自己內心不自信的表現?
“陛下還有何吩咐?”
“你們也知道朕才是陛下?要帶走朕的人,至少要給個說法吧?剛才你說穆愛卿策劃叛亂,有何證據?”
張鋒一行人暫時沒反應過來,一向懦弱的皇帝哪次不是聽之任之,現在一下子有了那么一些皇帝該有的威嚴,這樣強烈的對比讓夏候尚都有些遲疑。
“捉拿犯人是廷尉的事,你身為禁軍統領,為何參與其中?”難得沖動了一把的劉協又對夏候尚責問。
“你是大將軍,天下兵馬都歸你歸,居然還帶兵來到我的寢宮捉人?是不是太不把朕這個皇帝放在眼里?”
就連一向念著舊恩的張鋒,這一次也沒能幸免,皇帝一樣對他指著鼻子大聲責問。
眾人一齊看著張鋒,打架他們行,應付這樣的場面就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好在張鋒從沒讓人失望過。
那抹輕笑從未在臉上消散過,就算是劉協絲毫不顧情面的當眾質問。
“臣聞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臣身為大將軍,卻仍是皇上的臣民,更要為維護天下太平貢獻一己之力,如今有人妄圖對我大漢不利,任何一個大漢子民,都應該挺身而出,阻止其的逆行!陛下以為有何不妥?”
“哼!朕的子民?如今的大漢還是朕的天下嗎?”劉協倒底沒經驗,長期做傀儡做得壓抑過頭,現在仿佛一下子找到一個泄點,一下子說話有些不經大腦了。
“陛下請慎言,莫非陛下認為,這天下是別人的?”
劉協自知說錯了話,清了清嗓子問道,“朕自知口舌是你的長項,不是你對手。你今天要從朕的身邊帶走穆愛卿,那么,給朕一個理由!”
從劉協認識張鋒開始,就是一直一直愛卿愛卿的叫,可是今天一直都是用“你”來稱呼,可見維持兩人中間那股脆弱情誼的紐帶,已經徹底斷掉了。
“臣自從敗馬超之時便在思索,曹子恒此次叛亂雖然咎由自取,但整個過程卻策劃得相當嚴密、詳細。好象出自某個高人之手,而曹子恒唯一的謀士吳質,卻不是這個高人,此人才能有限,斷出不得此等好計。”
“先是以尋醫為名,大肆派兵入駐許昌城,并借著此次機會,控制著四方城門,城內兵力有限,各府各官更是自保有虞,更難以阻止。城外之兵不得門而入,城里曹子恒可以說是為所欲為。”
“曹子恒興兵反叛,志在世子之位,因為魏王要立世子,曹子修為人高德謙遜,眾人交口稱贊,當為世子不二人選。曹子恒為了權勢,作出此等令人痛心之舉,因為只有除了魏王父子二人,子恒才有可能繼任魏王……”
“這個時機把握得相當好。一旦魏王去了鄴城,世子一立,那么就算曹子恒再殺掉魏王和曹子修也是無用。所以曹子恒就在倉促之間舉事了。”
“本來此事就此完結,可是有一點我卻奇怪。”張鋒看看伏在地上的穆順每聽他說一句話,身體就抖得更厲害,而劉協,臉上的紅潮也去了一分,最后又是蒼白如故。
“為何曹子恒本來兵力就只不過萬余人左右,還要分兵去攻打皇宮?他之舉是何為?”
“許是想要趁禁軍不備,擒住朕要承認他繼位魏王的詔書?”
劉協臉上已經隱隱浮現一層汗珠,可是心里卻涼涼的。
怎么這張鋒就好象親眼看見過一樣?
“本來開始我也是這樣想,可是卻在吳質家中,搜出了這位穆‘愛卿’的密信……”
張鋒終于換成了冷笑,眼睛一瞥地上連臉都不敢抬的穆順,把一封黃皮無字的信封“啪”的一聲丟在他身邊。
“撿起來念念。”
穆順抖得更狠了,七月天,卻象是置身于三九寒天一樣。
劉協仿佛也象一個泄了氣的游泳圈,先前還敢于責問的勇氣跟著一起泄得無影無蹤,眼神開始飄移起來,不時的看看地上的穆順和那封靜靜躺著的信封。
“撿起來念念!”張鋒突然扯著喉嚨喊了一嗓子,在四方形的殿內響起一陣“念念”、“念念”的回聲,愈來愈小,直至不聞。
劉協搖搖頭,放棄般的嘆了口氣,開口說道:“好了,朕……”
不待劉協承認,穆順突然從地上爬起來,竭斯底里的叫道:“是我,都是我干的!”
雖然確認這事劉協絕對有份參與,可是張鋒并不準備把劉協這個名義上的天子怎么樣:“承認就夠了,帶走!”
夏候尚微微的一點頭,兩個如狼似虎的禁軍立即上前來,一手拖一只胳膊,穆順為了劉協,不惜一力承擔所有罪名,劉協呆呆的站在原地,現在他的身邊,是一個人都沒有了。
一個可以交心,知道他心事的人都沒有了。
除了曹節。
穆順原本以為自己會被馬上斬或者是更嚴厲的處罰,可是他卻被關于大牢之中,除了見不到太陽,這里甚至沒人打他,一間單獨的小牢房,兩個眼光如同手中佩刀一樣冷的牢頭,用看死人般的眼神看著他,這讓他不寒而悚。
一連三天,甚至沒有人來審問他,又沒有人打開牢房來帶走他,所面對的,只有兩個死人一般的牢頭,他們甚至都不開口說一句話。JJ3607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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