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永久網址,請牢記!
還好現在老曹也算自己半個岳父,跪跪也不怎么丟人,剛來曹營那會真是不習慣,動不動就要跪,比當年去歸元寺上香時跪得還多。比·奇·中·文·網·首·發
“子廉、元讓、奉孝、仲德!”
“屬下在!”四人一齊分從左右兩列而出,躬身候命。
“令汝等協助知機,萬不可有失!”
“喏!”
“其余眾將,待泰山人馬一到,即刻出兵,與張邈忘恩負義之徒決一雌雄!”曹操拔出隨身攜帶的寶劍,沖天舉起,閃閃的精光四射,眾人一時不能直視。
堂上眾人慨然應諾之聲雄壯之極,是與張邈決一勝負之時了。
曹洪跟著眾人叫得正歡,突然現張鋒似笑非笑看著自己,臉上一付正是那種動了什么整人心思的壞壞表情。
曹洪渾身一陣麻,我叫你舅舅好不好?你還嫌沒把我罵夠啊?
“向導官!”
“在!”
“此刻已經至何處?”張邈一臉的憔悴,又擔心這一戰的成敗,加上一路的急行軍,本就不是武人出身的他更是受不了這種日子。
“回主公,此已經至濟陰郡,離定陶尚有一百五十里地。”
終于到了。
張邈望望萬里晴空,云很少,偶爾星星點點的兩朵點綴了一下湛藍無瑕的天空。眼前一片全是跟土包差不多大小的丘陵地帶,騎兵沖鋒倒也湊合。
這地方看來沒什么危險,任何可以埋伏的物體都沒有,只有象是葛優頭上幾處稀稀的野草,總不會埋伏了一幫子螞蟻來咬自己吧?
“全軍就地歇息,分隊警戒,兩個時辰后啟程直達定陶!來人,去聯絡定陶守軍迎接!”
五個斥候領命上馬,丘陵地形使得五個人的身形時起時伏,象是大海里遇到風暴的五葉小舟。
多好的天氣!張邈脫了半身甲,這袞州造的甲就是好,比普通的鐵甲要輕,而且堅固。如果到時占了濮陽、張村,不是什么都是自己的了?
張邈呵呵笑著,身子斜靠在一棵樹上,長途跋涉使他很快就瞇著了,臉角居然還翹著,一種不知為何意的微笑,抑或是為將來的yy?
不知過了多久,張邈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驚醒。
“何事?”
三個斥候一臉汗水的跪在張邈面前,其中一個人的皮甲上還拉著老長的一條豁口。
“大事不秒!主公,曹軍正攻打我軍定陶大營正急,急切不得入,回來報信時還被敵軍所查,折了兩個兄弟!”
嗯?這么說,只要自己一加入,沒料到有援軍的曹軍那邊不是會亂了套?這兩下一夾擊,定陶還不是唾手可得!
這機會太好了。張邈在副將的幫助下匆匆忙忙套好半身甲,跳了兩三次,才爬上馬背,沒辦法,騎術不精,就算有馬鐙,上馬還是要人托著不知道那曹操要比自己更矮,是怎么做到的?
“全軍,與我一齊去解圍!”張邈也是用劍來指揮,親自殺敵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自從程昱不在定陶坐鎮以后,華雄是安安心心的死守定陶,無論張遼一伙人夜襲、詐退,騷擾,一律不以理睬。
雖然人數比呂布軍略少一些,但是光守不攻,對于華雄來說,還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可今天不知道曹軍吃錯了什么藥,從早上開始就輪番沖擊張遼大營,雖然每次都要至少扔少幾百具尸體,但是仍然一樣不要命一般有機會就猛攻。
曹軍勝在裝備精良,軍制健全。而呂布軍中高順的“陷陣營”自不必說,張遼的部曲也不差,壞就壞在魏續這一邊,雖然手下兵最多,但那是因為他是呂布的親戚。
每次曹軍起自殺般的沖擊,都是魏續部最先告急,而高順部人最少卻就是可以屹立不動。
張遼每次還不得不分出人手,去救援魏續這邊。
而當張邈氣喘吁吁的趕到時,又一次見證了魏續相比其他兩人的差距。
偌大一個營門,左右各有一面大旗已經只剩下了一面,那另一面已經折斷成三截的旗桿正橫在營門口,原本鮮紅的“魏”字正被無數只大腳踩來踩去,呈紫黑不堪的一團破布。
屢次被敵人攻到自己眼皮底下的魏續,正惱羞成怒的大吼著后退者殺之類的狠話。
營外一排排全是亮閃閃半身鎖子甲的曹軍士兵,營內的普通弓箭根本傷不到他們,最多就象是彈琴一般射到身上出“錚”的一聲脆響,然后那個中箭的士兵趕蒼蠅似的揮揮手,撥掉那只箭頭還卡在盔甲里的半只斷箭。
“敵勢正大,眾軍與我沖,里應外合,拿下這批曹軍!”張邈見戰況膠著難分,心中大呼好機會,忙下令除中軍外全軍進攻。
營里張、高、魏三人也看見了張邈的大旗,援軍一到,頓時士氣大振,殺得曹軍節節后退。
“不對,這曹軍有問題!突然轉守為攻不說,現在退也退得不慌不忙,恐怕志不在我大營……”剛剛來援魏續的張遼看著曹軍洪水一般的來,又潮水一般的退,進退有度,陣形不亂,怎么會是真敗了?
“文遠的意思是,引誘主公援軍來救?”魏續雖然不是太聰明,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不懂這其中奧妙的人也只有典韋了。
“正是!主公危矣,快派人通知主公,急退,遲則有變!”張遼一張國字臉上急得繃出了第五個角度。
可是哪有那么簡單的?
退出攻擊的曹軍開始在營門口丟石頭,放拒馬,鹿角,然后層層疊疊守住大營的每一個出口。
張邈遠遠看著也現不妙了,曹軍根本不把自己這只援軍放在眼里,完全是把背賣給了自己,一心一意只看著大營方向。
這說明什么,有恃無恐!
正北、西南、東南三個方向都從地平線上涌出一條黑線,越來越寬,最后匯成一條黑帶,洶涌的往張邈方向涌來。
攻擊的指令剛剛出,士兵們剛剛撒開腳丫子沖向背身著他們的曹軍,喊殺的吶喊還沒完全消失,就被這一幕弄得進退不得。
一些人繼續往前攻,另一些人機警的往后退到張邈身邊,還有一部分人原地呆。
畢竟不是搞軍事的人帶出來的兵,遇事都有些慌亂。
原來自己才是被調出來的大魚!張邈想也不想一聲:“退!全軍退,一路殺向南,沖出一條路來!”
這命令一下,張邈徹底亂了,士兵們在場上亂哄哄的找自己的編制,原來就不密集的陣勢更加散亂。
一邊亂一邊還給自己人制造心里陰影:“被圍了,我們中計了!”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往張邈的中軍處擠,這樣一來的確可以充實力量,二來跟著主將走,總比沒頭蒼蠅一般亂飛要有安全感吧?
正北方來的前面是步兵,度并不快,而西南和東南方來的全是騎兵,數量不多,但是馬蹄帶起的滾滾煙塵看起來聲勢卻是最大的。
張邈有心想嚴守陣形,把這兩只數量不大的騎兵給打散、甚至殲滅,無奈手下的士兵卻不這樣認為。
光是北邊一眼看不到邊的人頭躥動,就讓他們失去了勇氣。
最前面的將領身邊的將旗都能看到,隱約是個“曹”字。
張邈看到,心虛加上愧疚,更是玩命的打馬鞭,在這生死攸關的情況下,騎術居然有一個質的提高,無論度有多快,張邈都能在馬上穩住自己身形。
可惜也是最后一次了。
西南、西北而來的共約二千騎兵,并不急著殺進人數至少有五萬的敵軍中,而是開始和大潰退的敵軍進行平行線式的移動,仿佛在掩護他們一般,只不過邊跑邊放箭而已。
張村之戰驚鴻一瞥時亮了一次像,其后一直沒出現過的弓騎兵。
(:回車En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