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此一句話，徹底讓花長恨動容。
蘇靜瓊神色也微變，而南宮月則疑惑起來，“曲虹修煉的是和宗主一樣的功法？為什么我不知道？秋水無痕不是琴宗最厲害的功法嗎？”
“靜瓊，你帶著月兒下去休息，他們讓我招呼就行了。”花長恨說道。
“是，大姐！”蘇靜瓊應予，拉著南宮月離開。
“我是不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大實話？”秦牧一臉無辜，“我可不是故意的。”
花長恨目光反復在秦牧身上掃視，但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在第一眼見到秦牧時，她就定義為了普通人，因為她看不出秦牧身上有任何值得她關注的東西。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秦牧竟然一語道出她修煉功法和曲虹修煉的功法一致。
這點，不得不讓她重視起來。
“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很好辨認，修煉者的氣息，跟修煉的功法最為相關，只要兩者氣息達到百分之五十以上的相似，就可以斷定修煉了同一種功法。曲羅蘭那名弟子氣息強度與你是天壤之別，不過類型卻是一樣的。”
“我平時從不隨意外泄氣息，你如何能感知到我的氣息？”花長恨最不能理解這一點。
“一個人的氣息，是無論如何都無法真正完全隱匿起來的。你雖然收斂了絕大部分的氣息，但說話、走路，甚至隨意一個動作，都會無意識地散發氣息，盡管微弱，卻并不是不能夠捕捉。”
花長恨沉默了下去，這種道理，她豈能不懂？
只是在這一個人盡可能收斂氣息的時候，唯有境界比她高的人才有可能捕捉到她的氣息。
難道說這人的境界比她高？
這個想法一閃而過，花長恨隨即又搖了搖頭，感覺很荒謬。
與其如此，她寧愿相信秦牧身上有某種特殊的法寶，能捕捉他人的氣息。
目光又再次在小青身上掃過，似乎更加肯定了自己的這個猜測。
“怎么樣，無法否認了吧？”秦牧說著，又嘆了一口氣道，“我知道這東西對琴宗可能很重要，不過無論什么東西，都有其價值。只要我拿出等價的東西交換，你們也不會吃虧，何必藏得這么深呢？”
“看來你的寶貝還不少啊？”花長恨突然笑了一聲。
“還好！”秦牧心里還有些打鼓，其實他身上并沒有多少寶貝。
不過要說等價交換，有很多種方式，并不一定就要以物換物。
“怎么樣，還沒想通嗎？”
“不是沒想通，只是這東西沒辦法給你。”
秦牧怔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和曲虹修煉的功法確實不一般，只是這東西也不是想學就能學的。”花長恨看了秦牧一眼，緩緩說道，“在我們琴宗有一處禁地，乃初代祖師坐化之地，要想學得功法，必須自己去那里領悟。”
“坐化？”秦牧聞言一驚，“你們祖師應該是至尊境吧，這等人物也會坐化？”
“我們祖師在上古時期就是有數的強者之一，至尊巔峰境界。他以琴入道，人稱天魔，而天魔琴就是他的寶物。”
“那時，諸神混戰，群魔亂舞，祖師經常去域外星空參戰，一直所向披靡，戰無不勝，讓諸般神魔都畏懼不已，然而有一天……”
正聽到精彩處，花長恨突然來了個轉折，讓秦牧直翻白眼。
“然而怎么樣？”
“那一天，祖師與以往縱橫無敵的英姿不同，他竟是負傷而歸。并且不是小傷，近乎可以說是致命傷，魂魄都幾乎被磨滅。”花長恨說到此處，眼神中也帶著一絲驚疑。
秦牧明白，這些傳說，她也是從別人那里聽來的，并不是親眼所見。
“至尊境巔峰都傷成這樣，該不會是被圍攻了吧？”
“我想，或許并不是。”
“為什么？”
花長恨并未解釋，而是繼續說道：“祖師那種傷勢，本該好好靜養的，可惜他在傷勢只恢復了不到三成的時候，突然將自己關在了后山的密當中。”
“閉關？”秦牧和小青都驚訝起來。
“可以說是閉關，看起來又像是入了魔，在發瘋！”花長恨有些悲痛道，“祖師將自己關在密，連續三個月，內傳來不絕于耳的琴音。”
“連續彈奏三個月，不是真的發瘋了吧？”小青咋舌。
對于閉關修煉來說，三個月或許并不長。但彈琴可是無時無刻都在進行，一分一秒都沒有停歇。
并且琴道者，彈琴都會注入自己的元力。就像是發一個大招，普通人連續發幾次就會虛脫，承受不了，他卻等于連續施展了三個月。
更重要的是，那時候的他，還身受重傷，這簡直等于不要命的行為。
“他到底想干什么？”
花長恨搖頭道：“無人知曉，起初祖師的琴音還很平和，但在第二個月后，琴音急轉，陡然殺機，令整個琴宗都籠罩在死亡之音中，任何靠近者，都會被強大的琴音斬殺。”
“也幸好那時候琴宗人數不多，損傷不是很慘重。不過后來混沌界無數高手聞聲而來，甚至不乏祖師的好友，至尊強者，結果……唉！”
秦牧都想罵人了，關鍵時刻，又停住了。
“所有人都死了吧？”這時，小青突然說道。
花長恨神色一變，驚異地看著小青。
秦牧也奇怪起來，“小青，你聽說過這件事？”
“沒有，這種事肯定是屬于機密，我怎么會聽過呢？”
“那你怎么知道的？”
小青俏皮一笑，“我猜的！”
“不只是猜的吧，你好像比宗主知道得還多。”
花長恨對于這段歷史只是聽到過只言片語，沒有深入過了解，也沒辦法深入了解。
“你知道一些什么？”花長恨盯著小青，顯然很在意這件事。
“如果我沒猜錯，你們祖師不是坐化，而是爆體而亡。那些跑來湊熱鬧的人，大概很倒霉，都死在那里了，至尊也不會例外！”
花長恨呆住了，小青說得雖然不詳細，但情況基本相同。
那一天，幾乎是整個混沌界的禁忌。
祖師在彈奏完最后一曲，秘內就傳來恐怖的爆炸，那些原本靠近去查探的人，全部死在了里面。
包括兩名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