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
“什么？”
“難道是方無痕落水？你確信看清楚了，不要騙我們！”
“我看得很清楚，真的是……是方無痕被那人打了一巴掌，然后掉進水里了。”
“不可能吧？我絕不相信！”眾人神情激動，如果這個才是事實，那太有顛覆性了。
燕冰凝從驚詫中回過神來，小手捂著嘴巴，瞪大了眼睛。
她距離最近，看得最清楚。
方無痕，曾經去皇城闖蕩過的黑石城第一天才，竟然被人一巴掌摔下水里？
更重要的是，還是被一個年紀比他小很多的人！
燕冰凝抬起頭，明亮的眼眸落在秦牧身上，頻頻閃動。
此時，秦牧也轉過身來，繼續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見燕冰凝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不禁輕笑道：“看什么呢？”
這一笑，卻讓燕冰凝感覺有些醉了。
剛剛做了一件足以轟動黑石城，巔峰人們認知的大事件，他卻依然談笑風生。
這笑容看似很平淡，卻盡是張狂！
燕冰凝感覺她的心靈悸動，猛顫了一下。
以前方無痕公開追求她，她只感覺厭煩，她以為自己并不喜歡所謂的天之驕子。
但現在她才知道，原來并非如此。
只不過方無痕能算得上天之驕子嗎？他和眼前這個人相比起來，相差太遠了。
實力暫且不說，這份淡定中透著無盡張狂的氣質，絕不是任何人能夠模仿的。
“師父，我突然發現，你真好看！”燕冰凝明亮的眼眸仔細端詳，一點都不知道害羞為何物。
“咳咳……”秦牧差點被嗆到了，趕緊喝了口酒水壓壓驚。
這時，湖水里發生了一個爆發，卷起了巨大的波浪。
“我要殺了你！”方無痕在空中盤旋，神色若狂，，渾身散發著無盡的殺意。
“天啊，真的是方無痕師兄！”
眾人這次看清楚了，也聽清楚了，落下水的人竟然真的是方無痕。
燕冰藍抬起頭，不可思議地看著空中渾身濕透，猶如落湯雞的方無痕，她何曾看見過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如此失態過？
“秋水劍訣！”
方無痕一聲大喝，從他的身上迸發出無數道璀璨的劍光，如流星一般，向著亭臺落下。
燕冰藍見狀，神色大變，方無痕動真怒了，這樣可能連燕冰凝一起殺掉。
亭臺的燕冰凝臉色變得有些蒼白，這沖過來的劍意讓她有些承受不住。
“不用緊張，雕蟲小技而已！”
這秋水劍訣有些類似最初的太陰神劍，然而威力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秦牧根本不放在眼中。
只見他坐在凳子上未動，左手在空中輕輕一拂。
頓時一道光幕出現在他和燕冰凝的面前，那飛射而來的光劍碰到光幕，要么被彈開，要么被反彈了回去。
“怎么可能，竟然如此輕易擋住方無痕的攻擊！”
“難道黑石城竟出了一個能夠與方無痕對抗的絕世妖孽？”
“那人多大，有沒有超過三十歲？”
“能與二小姐玩到一起的，恐怕年齡不會太大。”
眾人驚駭的同時，心中對于秦牧越來越好奇。
燕冰凝此時內心卻涌現出一股復雜的情緒，方無痕這一招秋水劍訣顯然動用了真本事，然而還是輕易地被秦牧擋了下來。
難道這個被他不看好的人，會是不弱于甚至超越方無痕的天才嗎？
剛才方無痕激怒之下，連燕冰凝的性命都不顧了。這種人天賦縱然卓越，但人品未免太卑劣了一點。
在這一刻，她甚至覺得方無痕還未必比得上秦牧，無論實力上，還是人品上。
“師父，你好厲害！”燕冰凝已經不知道用什么語言來形容此刻對秦牧的崇拜了。
秦牧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不是我厲害，是你們對他吹得太過了。”
方無痕的實力據說是筑基中期，而從他目前出手的實力來看，秦牧估摸著等同于古武的帝級中后期左右。
當然，不排除方無痕還有未施展出來的絕招。
事實上，方無痕的確沒有出絕招。
“該死，你以為這樣就完了嗎，今天我方無痕一定要殺了你！”方無痕深色變得扭曲起來，渾身濕透的他散發著一股可怕的氣息。
“這是……”燕冰藍似乎想到了什么，沖著方無痕大喊道，“無痕師兄，不要亂來。”
然而方無痕置若罔聞，他此時心里只想將秦牧碎尸萬段。
“咦，本小姐還沒到場呢，好戲就開場了嗎？”
就在這時，一個飄渺的聲音傳來，讓眾人都疑惑起來，就連方無痕都渾身一顫，立即將那股可怕的氣息收斂了起來。
秦牧原本還在想著要不要廢了方無痕，畢竟這個家伙太煩人了。
不過此時他又轉移了注意力，“看來主角登場了。”
“啊，皇城的人嗎，怎么是個女的？”燕冰凝驚奇道。
“不止一個人，有三個！”
秦牧的話剛落音，兩男一女，三道人影同時降落在庭院。
那說話的女子卻也是一副男子打扮，十分英靈秀氣，沖著空中盤旋的方無痕說道：“方無痕，你怎么變成落湯雞了，那個黑石城第一天才哪里去了？”
這若有若無間帶著嘲弄意味的笑聲，讓周圍的人變色，他們還從沒見過有人敢這樣和方無痕開玩笑。
“難道這三人就是皇城來的？”
“應該是了，方無痕原本想繼續動手，但見到這三人立即就停了下來，而且這女扮男裝的女子嘲笑，他也并未生氣。”
事實上方無痕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降落了下來，對著三人恭敬道：“靈韻小姐、峰少、公孫公子！”
一身錦衣的薛峰有些好笑道：“方無痕，我們才分開幾個時辰，你怎么就變成這幅模樣了？”
“峰少，我也沒想到今天晚會出現了一個狠角色，讓我栽了一遭。”
“哦，你方無痕不是號稱黑石城第一天才嗎，還有人能夠讓你吃虧？”
薛靈韻也十分好奇道：“那人在何處，本小姐到也想見識見識！”
不等方無痕回答，另外一名神色冷漠的青年突然指著亭臺，開口說道：“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