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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無痕隔著十幾丈寬的湖，對著秦牧兩人這個亭臺大聲喊著。
燕冰凝見裝不下去了，站起身來說道：“方師兄，我在這里看得見晚會，就不過去了，你和姐姐多多交流吧！”
燕冰藍喝道：“冰凝，不要胡鬧，無痕師兄特意來見你，你怎可如此失禮？”
“姐姐，今天是你生日，又不是我生日，他是來找你的！”
“冰凝，你和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坐得那么遠，會招人閑話的，快點過來。”燕冰藍呵斥道。
雖然她對秦牧的看法已經改變，知道這個少年擁有著非凡的天賦，可能是筑基期高手。
不過無論如何，也無法與方無痕相提并論。
方無痕當初去皇城闖蕩，都闖出了一些名堂，結識了不少皇城大家族子弟，是黑石城百年不出的天才。
“冰凝妹妹和一個陌生男子坐在一起？”方無痕聽了燕冰凝的話，不禁眉頭一皺，臉色陰沉了下來。
今晚雖然有月亮，但月光并不強。
再則他們這邊庭院光線很足，而亭臺的光線則黯淡許多，中間又隔著一道十幾丈寬的湖。
所以亭臺能看到庭院的情況，站在庭院卻看不清楚亭臺。
即便是方無痕都只看到亭臺里有兩個模糊的人影，起初他以為其中一人是燕冰凝，另外一人只是下人。
然而現在看來，這人似乎根本不是下人，是個陌生的男子。
“無痕師兄，這人是最近才來到黑石城的，來歷有些可疑。”燕冰藍說道。
“他多大年紀……算了，我過去看看。”方無痕心中很不舒服，他內定的女人，怎么可以和別的男人坐在一起，而且還是兩人獨處？
他并未使用飛劍，直接縱身而起，踩踏著湖面，水上漂行。
“好俊俏的輕功！”
其實踏水飄行很多人都可以做到，不過有人就是忍不住夸贊兩句，這就是名人效應。
眨眼的功夫，方無痕就已經落在了亭臺上，而他的目光立即就鎖定了秦牧。
“你是誰？”
秦牧對方無痕地到來漠不關心，一邊吃著糕點，一邊淡淡地說道：“我又不認識你，有必要告訴你嗎？”
“你敢這樣跟我說話？”方無痕心高氣傲，在黑石城還從未遇到過像秦牧這種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
“我說話一向這種語氣，不爽可以走遠一點，何必跟我搭話？”
“你……”方無痕被氣得不輕。
如果是平時，他早就一掌將秦牧劈死了。
不過今天晚上是燕冰藍的生日，皇城的那幾位公子很快也會到來，他不想把晚會鬧成一團僵。
更重要的是，燕冰凝就在旁邊，他要注意一點形象。
所以他把怒火給壓制了下去，不與秦牧一般計較。
“冰凝妹妹，跟我去前面坐吧，這個地方太偏遠，光線又不好。”
燕冰凝雖然心里很不爽方無痕，但卻不能直接讓他滾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方師兄，我覺得這里挺好的，就不過去了。”
“冰凝妹妹，待會皇城的幾位公子會過來，你難道不想認識認識嗎？”
方無痕認為人應該都或多或少有些勢力，皇城大家族子弟，那等身份，是黑石城所有人都需要仰望巴結的。
“方師兄，冰凝平常大大咧咧慣了，不喜歡太拘束。如果見了那些人，恐怕會沖撞了他們，所以還是不要見他們了。”燕冰凝依然毫不動心的拒絕。
秦牧看得出來，燕冰凝其實早就不耐煩了，想讓方無痕滾開。但方無痕身份特殊，她要顧慮很多。
他突然覺得這小丫頭其實蠻懂事的，也不是想象中那么任性。
當然，這是站在燕冰凝的立場來看。
站在秦牧的角度，他覺得方無痕這種人就是犯賤，對他就應該強勢一點。
“冰凝妹妹，這人怎么這么煩，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我的好心情全被他毀了。”
燕冰凝怔了一下，愣愣地看著秦牧。
方無痕原本還想勸說燕冰凝，此時聽到秦牧的話，頓時大怒無比。
他都退了一步，壓制了怒意，不與計較。誰想這小子不識好歹，竟然還敢來沖撞他。
“廢物東西，我給你一次機會，馬上向我道歉，然后滾出這里，不然我立即讓你血濺當場！”方無痕動了殺意。
秦牧抬頭瞥了他一眼，又轉過頭來看著燕冰凝道：“冰凝，我記得你之前說過，這個亭臺是你專屬地方，別人沒有你的允許，是不能進來的吧？”
“是啊，可是他……”
“可是什么，這種人一點禮貌規矩都不懂，還煩人得很。如果是平時我早就一劍殺了，剛才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忍了一忍，誰想他還不識好歹！”
方無痕聞言愣了愣，這應該是他的臺詞吧？
“冰凝妹妹，我忍不住了，讓我教訓教訓他！”
說時遲那時快，秦牧拍著桌子，一副大怒的樣子，朝著方無痕一指點出。
嘹亮的劍光閃爍，照耀了夜空。
方無痕臉色微變，不過他不愧為頂級天才，反應力十分之快，一個轉身就避過了這道劍光。
“哼，雕蟲小技！”
方無痕避開劍光，就下意識地嘲笑。
然而這個時候，一個巴掌落了下來。
方無痕的身體從亭臺飛了出去。
噗通！
眾人聽到了一個落水聲。
庭院的所有人都在一刻靜了下來。
方無痕去了小亭臺，燕冰藍雖然很想關注方無痕，卻不能顧此失彼，讓所有人都干等著。
所以在燕冰藍的主持下，晚會繼續進行，只有少部分人還關注著亭臺的情況。
然而這時的落水聲，讓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亭臺里。
“怎么回事，有人落水了嗎？”
“二小姐和別的男子坐在一起，無痕公子估計和對方發生沖突了。”
“活該，哪個不知死活的家伙，敢挖無痕公子墻腳，也難怪激怒無痕公子，被打落水！”
因為距離比較遠，眾人只能看到模糊地人影，但他們下意識地認為這個落水的人一定是想要染指二小姐的蠢貨。
方無痕會掉進水里？開什么玩笑？
當然，這是絕大部分人的想法。
庭院里還有少數人一直關注著亭臺的情況，剛才的那道劍光，讓他們看得很真切。
“方……方無痕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