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慕雪看了一眼柳紅,眼神中透出一絲怨恨的模樣,不只是因為柳紅對她的突然襲擊,還是柳紅此時的身上,露出來的肉實在太多,而肖遙與她接觸的不少,觸手全抓在肉上,使得慕雪多少有些醋意。
“一個殺手。”肖遙搖了搖頭,走回到慕雪的身邊,輕聲問道:“你感覺身上哪不舒服嗎?”
“沒有,就是感覺累。”慕雪回道。
“要不我把醫生找來,幫你做一個檢查吧?”沒有在柳紅的身上找到解藥,肖遙只能求助于醫生,想著柳紅的那副令男人噴火般的身體,那解藥是絕對不會藏在那些私處的。
“不用。”慕雪忽然轉頭望向了門口的位置,問道:“你看到有一瓶紅酒嗎,我在法國旅游的時候,特意買回來想和你一起喝的。”
紅酒,大半夜還帶了一件紅酒禮物,肖遙不由的感嘆,這個小女生還如以往那般愛玩,出去歷練了這么久,居然沒變,在當前這個時候,似乎有些不長心了。
四處打量了一下,只見旁邊的柜子上,果然放著一個精致的禮盒,里面有一瓶沒有開封的紅酒,兩只酒杯和一個開瓶器,靜靜的擺在那,肖遙取了過來,依慕雪的示意,開瓶器,啟了封。
紅酒對肖遙來說實在沒有什么好喝的,哪怕是拉菲那些聽著很響亮的口牌,喝到肖遙的嘴里,應該是酸的,還不如里面再加點雪碧,來的順口些,那種所謂的高貴口感,肖遙實在是喝不出來,也不敢恭維。
但想著慕雪的一番心意,肖遙還是要倒了兩杯,只是很少的兩杯,拿到了慕雪的身邊,輕聲說道:“我陪你喝一杯,但你得答應我,一會做一個身體檢查,剛才那個人是來找我麻煩的,但她在你身上下了毒,我沒有辦法解開,所以只能求助于醫院方面,看看有沒有辦法,幫你把身上的毒給解了。”
“好的。”慕雪平靜的說道,由肖遙扶著,有些困難的坐起身來,只是那副疲憊勁,便讓肖遙看著心痛。
但慕雪很堅強,臉上沒有半點的痛苦委曲模樣,也沒有向肖遙這位曾經她內心中仰視的哥哥,男神一樣的人,露出半點的嬌嗔模樣,落入肖遙的眼中,唯有堅強。
“哥,以后但愿我們認識的早一點。”慕雪摟著肖遙的胳膊,另一只手拿著酒杯,輕輕的碰了一下肖遙的酒杯。
聽著有些怪異,什么叫認識的早一點呢,肖遙眨了眨眼,聽著這些似有感慨的話,也只能當成是似有感慨的話了,只當是一個小女生對一個敬愛的男人,卻不能走在一起的感慨吧。
酒不多,肖遙倒不怕慕雪喝后會加劇毒素的發作,再加上葡萄酒的酒精度數,只喝那么一小口,基本等于沒有喝。
慕雪一仰脖,將滿杯酒干了,舉著杯,看著怔神的肖遙,低聲說道:“喝啊,我都喝了。”
聽著有些小焦急,肖遙微微一笑,一口將那酸不溜丟的酒喝了,接過慕雪遞過來的酒杯,放到一旁。
“我們一會再說話,我們現在去檢查一下身體,看看你體內的毒是什么,能不能解。”肖遙低聲說道,伸手便想把慕雪扶起來。
“你陪我睡一會吧。”慕雪抬起了肖遙的胳膊,鉆進了肖遙的懷里,安靜的像一只小貓。
這么躺著便是等于讓慕雪自殺,肖遙的心情別提多著急了,剛才只是為了不影響慕雪的心情,不代表肖遙不急著想解了她身上的毒,一想南誠俊的毒能讓人變傻,誰知道慕雪身上的毒是不是那樣的毒。
拉了一下慕雪,肖遙并沒有拉動,正準備再用些力氣時,忽聽慕雪說道:“肖大哥,我真是太喜歡你了,哪怕是到了國外,每天晚上我一個人睡不著覺的時候,都是在想你。”
肖遙本不是那種喜歡和女人膩歪的人,這都什么時候,又哪有心情聽慕雪在這談情說愛的,摟著慕雪,肖遙扶著她坐了起來。
“你別拉我,你若真心痛我,就陪我躺一會。”慕雪用力的壓著肖遙,倆人又倒在了床上。
“你身上真的中了毒,很可能是一種神經方面的毒素,如果不及時解了,你以后有可能會變成神經病之類的人,就像……就像孟建華那樣的傻子。”肖遙怕說的太簡單,這個慕雪不相信,說的格外嚴重了些。
“沒事,有你在我身邊陪著我,我什么也不怕。”慕雪的聲音充滿了甜甜的感覺。
“傻妹子,我們檢查完了身體,沒有什么事了,我再陪你一起躺著不行嗎,躺多久都可以?”肖遙急聲說道,心如火燎一般的難受,翻身下地,雙手托入慕雪的腰下腿彎處,便想把人抱起來。
結果,人沒抱起來,肖遙忽然感覺腦海中有些天暈地轉的,比喝醉了酒還要強烈的一種眩暈感傳入整個腦海中,雙手再托不住慕雪的身體,整個人反而被慕雪那嬌小的身形壓的,一起撲倒在病床上。
摔的不重,但慕雪仍是被顛的不輕,她的臉上沒有半點的受驚模樣,反而露出一絲心滿意足的慶幸模樣,輕聲笑道:“肖大哥,下輩子我們還是早點認識吧,這樣我就可以早早的就和你在一起,再也不用擔心誰來阻止我們在一起了。”
伏在病床上,肖遙回想剛才那陣莫名的眩暈,就感覺有些不對勁,那感覺實在太強烈,并不是起床起的急了,而產生的眩暈,哪怕是這時候,伏倒在病床上,那眩暈的感覺仍在,不但沒有減輕,反而有些加重的意思。
這時候,忽然聽到了慕雪的那一句下輩子,肖遙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暗道,難道是那瓶紅酒里是有毒的,慕雪今天晚上拿著酒來,和他一起喝酒,是想和他一起死。
這個死,不只是為了兩個人不能在一起,而殉情的死,應該還有一種為父報仇的仇殺,只是肖遙沒有想到,慕雪會選擇這樣的方式,連她自己都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