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冷風撲窗而入,肖遙的表情寒冷如風,沒有半點的情感。
手指向了窗外,肖遙的動作一直保持著讓柳紅離開的動作,仿佛柳紅必須要走,不走他便不離開窗邊,再不開口說話,唯有堅持。
“你這人還真是無趣,能大半夜的,帶著一瓶紅酒來看你的女人,不管你喜不喜歡,但終究是她的一份心意,你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死,我還真是不得不佩服你的心。”柳紅低聲念叨著,有些無奈的走到了窗前,稍稍停頓了下,低聲說道:“夠狠。”
“我只是不想被人牽著鼻子走,相信你也不愿意被人牽著鼻子走。”肖遙探出了右手,極自然的向柳紅的削肩上靠去,似乎想要幫柳紅一把,扶她上窗臺。
那一米多高的窗臺,對柳紅來說,只需要一個提氣,人便能縱上窗臺,只是這時候她不想離開,腦子里合計著怎么留下來,制住肖遙,讓她順利達成自己的目的。
那只肖遙探過來的手,輕輕的搭在她的肩膀上,她并沒有感覺任何不正常,唯一的感覺,便是肖遙這個人心實在是夠黑,為了保住自己,別人的命,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忽然間,柳紅感覺到自己的肩膀上傳來一點刺痛,那痛的很細微,轉瞬間即逝,就好像被蚊子盯了一口一樣細微。
作為一名高手,柳紅的直覺卻是不容忽視,只是那一點點細微的感覺,她便感覺到了不妙,眼神遽然收緊,瞪向了肖遙,與此同時,靠近肖遙的左手腕急轉,一道細長的匕首已握于掌間,猛的肖遙的咽喉處刺去。
她不知道自己的肩膀為什么會突然沒來由的一點刺痛,雖然有可能是一點神經質樣的癢,但那時肖遙的手正好搭在她的肩膀上,她相信,那點刺痛必然與肖遙有關。
下意識的,她要自保便是要制住肖遙,那根藏于袖中的匕首便是她奪命的籌碼,只要那把匕首架在了肖遙的脖子上,不管肖遙剛才在她的肩膀上做了什么手腳,她都不怕,大不了一命換一命。
柳紅的身手也是不弱,動作快如閃電,那只手只是眨眼間的功夫,便完成了握刀,刺喉的動作,如果換成普通人,必然是逃不出柳紅的襲擊。
然而,肖遙早有準備,右手雙指間夾著的含麻醉的鋼針在刺中了柳紅的身體后,肖遙的左手便已經抬了起來,五指成爪狀,猛的一把抓住了剛剛抬起幾分的柳紅左手脈門,運起張承天所授的擒拿技巧,狠狠的掐捏起來。
痛,柳紅倒沒感覺到怎么痛,本身她的身體也是久練成鋼的,比起尋常女人不知強了多少倍,再加上后背上麻藥的迅速擴展,更使得她受在身上的痛感,減弱了許多。
但是那只左手被肖遙一把抓住了,手筋被掐的酸麻感覺,很快的傳遍全身,甚至快過于那麻藥傳導的速度,柳紅的心不由的一沉,暗道一聲糟了,果然是這個肖遙在搞鬼。
眼神中看著肖遙臉上露出的冷笑,柳紅連一聲質問都沒有發出聲來,眼前一黑,人已緩緩的暈倒了下去。
對那鋼針上的麻藥效果,肖遙還是深信不疑的,也沒有去探柳紅的鼻息,伸手便向柳紅的腰帶間摸去,他猜著,既然石誠南喜歡把那些針什么的,藏在腰帶中,柳紅這樣的女人,身上能藏利器的地方不多,應該也是藏在腰帶間。
柳紅的腰很軟,很彈,隔著那層緊身的極富彈性的內衣,肖遙的手在柳紅的腰帶間摸索著,直到一整條腰帶都摸索過了,也沒有感覺到腰帶的哪一處可以藏什么東西。
會放在哪呢,肖遙也有些急了,石誠南、南誠俊這些人都擅長使毒,他很擔心慕雪的安危,這才剛見面,就被柳紅給放倒了,他實在是擔心,那種毒素會不會也只是有一個小時的發作期。
心中著急,肖遙也顧不得那許多了,將柳紅拎到了病床上,伸手開始解柳紅身上的衣服,解著費事了,肖遙便摸出了匕首,三五下,便將柳紅身上的衣服切成了布條,只留下里面的三個遮掩的點。
切割著柳紅的衣服,肖遙便摸索著可能藏著解藥的袋狀軟物物質,摸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地方,急得肖遙的額頭不由的浮起了一絲冷汗,目光落在了柳紅那緊繃的三個點處。
肖遙自認談不上是君子,對柳紅自然更沒有憐憫之心,但她畢竟是石誠南的師妹,真對柳紅做了什么過分的事,肖遙也感覺有些對不住石誠南。
可是不掀開那三個被遮住的點,肖遙又上哪去找那解毒的解藥,一時間,他為難的看著身前躺著的女人,臉色越發難看。
忽然間,一聲輕嚶自身后響起,肖遙回頭看時,只見慕雪已經醒了,正睜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臉上帶著一絲微笑,靜靜的看著肖遙。
“你醒了。”肖遙輕念了一聲。
“嗯。”慕雪輕念了一聲,再沒有說什么,目光深情的望著肖遙,濃濃的愛意毫不掩飾的流露其中。
然而,她卻沒有半點的動作,只有深情的眼神,來表達她此時對肖遙的愛慕。
“什么時候回來的?”肖遙低聲問道。
“你能陪我躺一會嗎,我有點累。”慕雪有些無力的抬起一只手來,向肖遙這邊探來。
莫名的肖遙有一種心痛的感覺,這些女人中,肖遙感覺最對不住的就是慕雪,先是把慕雪的父親,不小心弄成了傻子,現在又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了慕雪中毒。
就此時看著慕雪那抬不起的手臂,便能感覺到慕雪的無力,只是不知道慕雪這般無力,是因為被柳紅下手太重了,傷了筋骨,還是因為她中了毒,而使得渾身無力。
“我把這人處理一下,就是她剛才打暈你的。”肖遙將從柳紅身上割下的衣服布條,將柳紅反手綁了幾個死結,確認應該沒有問題了,這才把柳紅拎起來,扔到了旁邊的椅子上,靠墻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