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興邦重病,蔣文彤重傷,農場抵押,這一切的事情,預示著蔣家在江城的地位與勢力,將不可能回復到從前的那種風光,肖遙估計他再支撐不了多久,敗落在即。
此時,肖遙想到了自己,自從自己回到江城以來,整倒了吳有德、蘇慶生、汪國輝等等的那一批江城的富貴人物,現如今,與秦暢、趙健、楊磊等一眾大人物交好,又將江城各處的好些位大哥都給拉攏住了,似乎再沒有什么對手了。
然而,肖遙卻沒有感覺到一種沒有撥云見日,前途一片光明,大路平坦的暢快感覺,反而,他感覺到一絲不安,內心中總感覺少了些什么,不是獨孤求敗的悶騷感慨,而是好像水清了,魚無處隱匿,云散了,再沒有可以遮擋住陽光的所在,一切盡皆顯現在陽光下,而無處躲藏。
想著,前段時間,楊磊的事情,楊凱所表達出來的意思,肖遙感覺到了自己似乎在這些人的眼中,隨著蔣家的敗落,存在的意義已經不大了,也許蔣家徹底敗落之后,便是自己被人拍死之時。
回到了江城,手里有不少條人命,雖然多少都有些理由,但畢竟那是人命,肖遙知道假如真有人要和自己計較那些人命,那牢獄之災也就不遠了,胳膊擰不過大腿,這個道理肖遙是懂的。
這個想法在最近越發強烈,特別是下午時候,在醫院里睡醒了,睜開了眼,看到一臉死氣的蔣興邦,肖遙感覺似乎哪一天,自己可能要比蔣興邦更慘。
此時,聽著鄭潔的羨慕語氣,肖遙越發感覺壓抑,不覺間有些怔神的看著下面那座華麗舞臺上的表演。震耳的音樂,震得他感覺腦海中思緒很難集中,很難去仔細想一件事情。
感覺到了肖遙的沉悶,鄭潔貼著肖遙,有些疑惑的問道:“怎么了,你又惹上誰了?”
“沒事。”肖遙不想再談那些似乎是庸人自擾一般的事情,這世界本來就不是一個用退避就能換回平安的世界,如果誰想用那些令人惡心的做法逼死肖遙,肖遙用來回應的,只有拳頭,這也是肖遙一慣的做法。
“那你怎么還悶悶不樂。”鄭潔撅著小嘴,念叨道:“還是你嫌我長的丑,帶我出來,丟你的人了。”
搖了搖頭,肖遙眼神眨了眨,忽然問道:“你有沒有那種服用后,可以短暫像個死人一樣的藥。”
“你想干什么?”鄭潔有些奇怪的問道。
“就是問問。”
“沒有,有的話也很危險,你吃完了,可能會從裝死變成真死。”鄭潔的臉色有些深沉,說道:“你不是看小說看多了吧,想用裝死這么傻的招術去騙人,這也太傻了吧,如果你不想留在這里,你大可以走啊,世界這么大,你想去哪不可以,你現在又不是沒有錢。”
肖遙也就是問問,有些好奇是不是真有那種可以用來裝死的藥,如果有的話,弄一些,也許真會有的著。
正胡思亂想的功夫,一陣香風飄來,董影好像一只蝴蝶一般,飛到了肖遙的身邊,一把摟住了肖遙的脖子,重重的在肖遙有些胡渣的臉上,香了很長時間的一口。
香完了,董影看也沒看肖遙身旁的鄭潔,摟著肖遙的脖子,笑道:“這么快就想我了。”
“我還以為你還住在警局里呢,什么時候跑出來的。”肖遙上次讓趙健幫她安排住在了女警的宿舍里,結果董影卻跑到這來了,肖遙多少有些不快,暗道這個女人真不是省心的,早晚會惹出禍來。
“那太憋的慌了,我待了一會,就好像住在那間小黑屋一樣,我想我還是到這來的好,如果誰想害我的話,住在那宿舍里和在這,沒什么區別。”董影根本不在乎,笑嘻嘻的說道。
下午睡的很好,這時候,董影穿著心情展現她那婀娜身姿的衣服,用那花白的胸脯蹭著肖遙的胳膊,肖遙不覺間,感覺有些火熱的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目光又移向了臺下的舞臺。
“你怎么了,認識了新歡就把我這舊愛給忘了。”董影撅著臉,沖著鄭潔那邊瞪著鳳眼,好像在叫囂。
“行了,別鬧了。”肖遙輕輕摘下了董影的胳膊。
“是不是你受不了了,最近忙的你都沒有時間去解決吧。”董影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異彩,伸手便想去摘桃。
“停。”肖遙一把抓住了董影的小手,臉色嚴肅了許多。
“你這是干什么,忘了我們一起出生入死時的不離不棄嗎?忘了……”董影還想再說,卻將肖遙打出了一個停的手勢,頓時眼神中透出一縷傷心的模樣,郁悶的杵在肖遙身邊。
“肖總來了。”紅姐手拿著一瓶酒和大飛走了進來,到了近處,紅姐將酒瓶的正面向肖遙這邊示意了下,說道:“這是下午剛到的墨西哥龍舌蘭,溫度冰的剛剛好,肖總嘗嘗。”
熟練的開酒,紅姐給肖遙倒了一杯,又給旁邊的鄭潔倒了一杯,這邊笑著問道:“這位是市二院的鄭主任醫師吧,還真是漂亮,肖總的身邊就缺您這樣一位端莊大方的女朋友,你們倆坐一起,還真般配。”
鄭潔才剛上班多久,哪怕是上次幫了肖遙的大忙,后來楊凱幫忙,提干了,但現在連副主任醫師都不夠,紅姐的這番話,擺明了是抬高了鄭潔了身份,故意打壓董影的意思。
這邊鄭潔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淺笑,客氣的回應著,董影那邊卻是臉色劇變,臉色深沉的瞪著紅姐,如果肖遙不在當場,估計她沒準張口咬這位說話氣人的紅姐一口。
肖遙聽著更是心里煩悶之極,本來他是想化解一下董影和大飛、紅姐之間的關系,但現在看來,似乎這雙方的恩怨已結,以這兩個女人的心眼,只怕是難以解開了。
最主要的是,肖遙不想介入這種為了點權力,弄出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來,這種內傷一樣的爭執,對事情的發展沒有半點的好處,和為貴,才是發展的正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