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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部隊時,肖遙學習過急救的技能,不過也只限于處理包扎傷口之類的事情,像整理中草藥這樣的事情,肖遙卻不在行,拿著小天秤,一克克的稱著那些草藥,比讓他扛著百斤重武器還要累。
聽著袁建安的話,草藥按兩克收好,洗凈投到了自動熬藥的砂制藥壺里,一整套的事情做完了,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
“先休息會吧,我給那姑娘扎幾針。”袁建安年紀不小,但身體還挺硬朗,說話很洪亮,走路還喜歡背著手走,頗有些老醫師的感覺。
跟在袁建安的身后,肖遙有些不解的問道:“袁醫生,您剛才怎么不先給她針灸啊?”
臉上的表情沒有什么不自然的,袁建安說道:“熬藥慢嗎,你不得一件事一件事來嗎,針灸也只是刺激刺激她,看看能不能把她灸醒,效果并不見得怎么明顯。”
一些在某一專業達到一定高度的人,做事都是有分寸的,肖遙也沒在問,在后面提醒道:“還有,昨天晚上,她在水里時,中了一只弩箭,后面讓我拔出來了,簡單處理了下,您看看,需要再處理一下嗎?”
忽然停下了腳步,袁建安回頭看了眼肖遙,低聲說道:“你是上次金科蘇家的丫頭介紹來的那個肖遙,我沒記錯吧。”
點了點頭,肖遙急忙回道:“是我,袁醫生您記性還真好。”
臉色漸漸的變得嚴肅起來,袁建安聲音似在感嘆的說道:“其實,上次你到我這來時,我看你的氣息中,戾氣就有些重,沒想到,你現在身上的戾氣居然比上次的還要重,你能告訴我,你這是怎么弄成這樣的嗎?”
原來慈眉善目的一個老頭,此時臉上的表情格外的嚴肅,但是肖遙看出來了,這個袁老醫生不是那種喜歡打聽小道消息,口風不嚴的人,應該是他不想自己幫錯人而以。
臉上露出一抹苦笑,肖遙將自己幫助秦知秋,收集現任市長汪國輝私生子罪證的事情說了一遍,之間倒是沒有什么隱瞞,也沒有必要隱瞞,這件事情,很快就要公開了。袁建安知道了,如果他真是善人,應該會全力幫助秦知秋回復身體,其中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聽完了肖遙的敘述,袁建安的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回到自己的小診室里,拿出一套金針來,讓肖遙把秦知秋給抱起來,到了后面的診室,解開胸前的衣服,將金針消完了毒,在秦知秋的身上,扎了幾根金針。
秦知秋的身材不錯,肖遙幫著解開衣服時,還特意看了一眼袁建安,只見那雙老眼中,深沉穩健的沒有半點的濁意,干凈的好像孩童一般,全神灌注的似乎只是對著一付身體在施針,而不是一個漂亮女人的身體。
幾根針施完,袁建安這才松了口氣,輕聲說道:“你把傷口給我看看,我幫你處理一下,沒準什么時候,你還得跑路呢,我這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急忙坐到一旁,肖遙把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又把傷了小腿的褲腿挽了起來,露出上面的箭傷來。
看了眼傷口,雖然沒有大片的浮腫,但傷口處仍是有些紅腫,袁建安走到一旁的藥柜處,從里面拿出兩片膏藥來,又拿出一片鋒利的小刀,問道:“怕痛嗎,我得把你傷口邊緣被水泡壞的死肉割掉,再敷上藥膏,這樣才能好的快些。”
輕吐一口氣,肖遙問道:“你這有干凈的布嗎,怎么也得有個東西讓我咬一下吧。”
袁建安眉眼輕笑,從旁邊的小盒子里,拿出一塊花生糖,扔給了肖遙,說道:“沒有干凈的布,咬這個吧。”
只是逗個玩笑,肖遙打開了糖紙,把糖扔到了嘴里,慢慢的嚼著,目光移到了旁邊的秦知秋身上。
沒有再說話,袁建安又將幾根金針消了毒,快速的扎在肖遙的小腿和肩膀上,這才拿起了小刀,開始處理肖遙身上的兩處箭傷。
別看歲數不小,袁建安的手卻是很穩,小刀落肉輕挑,沒有半點的哆嗦,一手持刀,另一只拿著小鑷子,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兩處傷口的腐肉已處理的差不多了。
隨后,肖遙只感覺傷口處忽然由并不強烈的撕痛,變為一片清涼,轉過頭看時,只見肩膀和小腿處各貼了一片膏藥,看樣子傷口已經處理完了。
糖還沒嚼完,肖遙一邊嚼著,一邊看著袁建安從自己的身上把金針拔了下來,知道剛才之所以沒有那么痛,一定是袁建安用針幫著自己封了什么穴道,否則那么割肉,一定能把人痛暈過去。
忙活完了肖遙,袁建安又將秦知秋身上的金針取了下來,看了眼她肩膀上的傷口,并沒有再用刀去割,而是直接貼了一塊膏藥,就算完了。
都忙活完了,袁建安把東西收拾妥當了,倒在自己的診椅上,長出了一口氣說道:“一會中午了,我這只有我自己吃的,你要餓了,得自己出去買啊。”
也沒動彈,肖遙倒在秦知秋的身邊,笑道:“我也先睡會,一會起來我自己去買。”
昨晚沒睡好,早上又一陣忙,肖遙實在是太困,倒在診床上,沒多久的功夫,人已睡著。
如果換在別的地方,肖遙也許還睡不著,但是在袁建安的診所,不自覺的,肖遙反倒有一種安全感,在這里,只要袁建安不把消息傳出去,這里就是安全的,相信現在整個江城,應該已經翻了天吧。
就算汪國輝再利害,他也不可能一直把秦暢給看住了,不讓他派出人手去尋找自己的女兒。
還有孟建華,這個汪國輝的私生子,估計現在整個江城都是汪國輝的人,掀翻了整個江城在找這個人吧,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留意到江中的孤島。
原本,肖遙還想著,自己把秦知秋安頓好了,就去想辦法把孟建華給找回來,再換個地方隱藏起來。
但是傷口處理完了,在這小診所里的病床上,躺下了他便不想起來,濃濃的困意使得他,漸漸的睡去,一切都等著醒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