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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表面上看起來自強自尊的人,在受到了嚴重的挫折下越是承受不住打擊,喪失自己的尊嚴。
蔣文彤原本是個很有尊嚴的女人,憑借著家里的勢利,順風順水的活著,少有挫折。
哪怕是有,也頂多就是開車刮掉了漆,遇到個要飯的,纏著她討錢,讓她感覺厭惡,而感覺今天的不順利。
今天不一樣,她見識到了什么叫做不把人當人看,什么叫命比紙賤的道理,原來的那些自尊,在肖遙的摧殘下,早已支離破碎,再沒有辦法支撐她有勇氣去抵抗肖遙。
剛剛回復了一點的心神,在肖遙的粗暴面前,瞬間消失一空,腦海中除了恐懼還是恐懼,好像自己跳進了魔窟,只能求饒,而沒有半點反抗的信心。
配合著那搶救室中,那股子消毒水的味道,令蔣文彤聞起來很不適應,那緊閉著的鐵門,讓身受其中的她,有一種人就要死了的感覺,心也隨之漸漸沉寂。
蔣文彤的一聲喊,也是嚇了肖遙一跳,剛才確實是有想嚇唬蔣文彤,想用折騰蔣文彤來震攝孟建華的意思。
但是肖遙沒想到,蔣文彤居然被自己給嚇的膽子幾乎已經破了,叫喊的聲音都有些走音了,聽著便讓人心生可憐。
手松開了,肖遙退到一旁,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看著蔣文彤。
剛才確實是太緊張了,蔣文彤的身體不停的顫抖,越抖越利害,一只手不經意的觸到了華少的身體,好像觸了電一樣猛的收了回來。
不過在側身時,她的目光斜著看到了身旁一直在注視著她的肖遙,身體猛的顫抖之余,目光又移到了華少的身上。
粉拳抬起,她對著華少的后背緩緩的打出了一拳。
只是下意識的去完成肖遙的動作,那一拳打的并不重,但她還是打了。
“用點力氣,難道還我要教你。”肖遙在旁邊喊了一聲。
“啊。”蔣文彤忽然好像發瘋了一般,拳頭緊攥著,狠狠的捶在了華少的后背,后腦,整個人好像瘋了一般,瘋狂的捶打著華少那團癱軟的肉。
華少的身體打著麻藥,倒是沒有感覺到蔣文彤的拳頭打在身上有多疼。
但是蔣文彤的表現,卻使得他無比震驚,從小一起長大,她的每一個動作,華少都能猜得出來她的想法。
而此時蔣文彤的想法,華少卻再猜不出來了,腦子有些抽筋的想像著,也想不通,蔣文彤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這么聽話的任人擺布,這如果不是親眼看到,親耳聽到,華少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現在是蔣文彤在聽了肖遙的話,來打自己,在向肖遙求饒,整個人像一個行尸走肉一樣。
怎么會這樣,中午一起在夜貓子酒吧喝酒的時候,她還像以前一樣雷厲風行,說話辣味十足,這一會,怎么就變成了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彤……彤,你……干什么?”華少張開了嘴,吐著大舌頭,含糊的問著。
沒有回應,蔣文彤只是不停的捶打著華少,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哪怕是打的她手酸了,也沒敢停下來。
“她沒怎么了,就是恨你而以。”肖遙湊過來,笑呵呵的摸出根煙來,點燃了,深吸了一口,嘴里含著一個煙圈,吐向了華少勉強側過來的臉。
“肖……遙,你……知道你……”華少張大了嘴,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完,肖遙已經把手里面的煙捅到了他的嘴里。
‘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從華少的嘴中咳了出來,煙頭直接噴了出去。
他不怎么抽煙,要抽也是那些極高檔的香煙,哪像肖遙,什么煙都抽,今天口袋里揣的煙還是一盒白七匹狼,檔次也就是普通老百姓的檔次,那煙味自然不能和那些高檔的香煙相比。
話說到一半,氣還沒有吸回來,突然煙屁股放到了嘴里,華少一呼吸的過程,正好把那些嗆人的煙味都抽到了肺子里,并點沒把他給嗆死。
“好沒,能說一句完整的話不?”肖遙撿起來了華少吐在地面上的煙頭,又遞了過來。
麻藥并不太多,只是為了縫針時減少華少的疼而以,剛才這么一嗆,華少的精神頓時清醒了不少,除了后背和下半身知覺不太強烈之外,脖子以前,已經回復了不少。
看著肖遙把煙屁股又要往自己的嘴里送,華少的臉已經扭曲的擠在了一起。
心里暗罵著那麻醉師怎么給自己打的麻藥,不是半身麻嗎,怎么腦袋也跟著麻,連憤怒,皺眉都感覺那么的不自然,好像這張臉都在變形一樣。
更可氣的是肖遙,那煙頭被吐到了地上,地面上剛才被人踩來踩去的,他居然還撿起來,往他的嘴里送,華少哪怕是能接受得了那劣質香煙的味道,也沒辦法接受都掉在了地上的煙頭的味道。
腦袋猛的往旁邊一扭,在華少了感覺,自己的動作已經很大,但是剛扭到了一半,他便感覺到自己的腦袋上出現了一只大手,用力的將他的頭按在了病床上,煙屁股隨之捅了過來。
嘴巴緊閉著,華少將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嘴上,堅決的抵抗著。
只是堅持了片刻后,那嗆人的煙味順著華少的鼻孔直往肺子里鉆,嗆得他實在是忍不住了,猛的一聲,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咳嗽剛咳了一半,后面還有沒咳完的,那煙屁股已經沖進了華少的嘴里,直接把后面的咳嗽全都頂回去了。
太嗆人了,華少只感覺自己的肺子就快要炸了,腦海中的那點精神在這一刻,全都變成了空白,整個人就感覺自己是擺在了菜板上的肉,等著別人隨便下刀切的肉。
怎么會這樣?華少的腦海中又浮起了這個詞,本來自己一個大少爺,在江城呼風喚雨的人物,居然會在這一張小小病床上,被一個地痞一樣的人物,按著腦袋,強迫的咬住了那根掉在地上的煙頭。
想不通,也接受不了,但是他還得接受,因為他掙不開頭頂上的那只有力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