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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擒故縱考驗的就是人的心理,白保明出了門,想的是跑路,從此再不回來,什么一個小時變成傻子的話,他要本就沒信。
可是出了門,肖遙和馬四海根本沒從里屋出來,他的心里有些松動了,那一個小時后不解毒的話,就變成了傻子,這個說法,似乎有些真的意思。
仍是不死心,白保明撇了撇嘴,大步往樓下走,心中暗道,這是你馬四海的公司,里面這么多的地痞,你還能讓我走出去,估計我一下樓,你就把我給困住了,到時候頂多打我一頓,你還能有什么辦法。
心里給自己不停的壯膽,一會挨打的時候,千萬別吭出聲來,要是吭出聲了,就是弱了氣勢,容易被肖遙和馬四海占了上風,丟了自己的人。
一路打著氣,白保明沿著樓梯往下走,一直走到公司大門口的時候,也沒遇到一個人上前來阻攔。
除了碰到的人,用疑惑的目光看著自己脖子上,還在流血的傷口,還真沒有人攔路,好像根本就是有得到馬四海的命令,把人攔下來一樣。
難道那把匕首上真有毒,白保明心里默默的想了一下,隨后又搖了搖頭暗道,還當是武俠小說呢,刀上帶毒,一個小時要人命,真是扯蛋,想嚇唬人也不想個高明點的辦法,用這些小說里的伎倆,真是沒文化。
走到了大門前,下了臺階,白保明正往外走時,忽聽身后一陣腳步聲響,好像有人追出來了,白保明嚇了一跳。
脖子受傷,回頭不方便,胖墩墩的身子急忙轉過身,一看是一名馬四海的手下打手。
“白老板,你脖子怎么了,我們老板呢?”這打手是看到了白保明受傷的脖子,心里擔心馬四海和白保明發生了什么事,出現了意外,急忙出來攔人。
“沒事,他在樓上和肖遙在一起呢?”白保明的心放下了些,隨口回道。
剛才這地痞的話,明顯是不知道樓上發生了什么事,過來問問,而不是受命出來攔人的。
不提肖遙還好,一提肖遙,那打手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當然知道肖遙和馬四海應該早對手,這一會只有白保明出來了,難道樓上馬四海和肖遙真的發生了什么事。
正準備喊人上樓去看看時,忽然間,只見辦公樓上的一間窗戶打開了,馬四海露出頭來,對著樓下的打手喊道:“小李,你給他拿條毛巾抹著點傷口,讓他快點滾,別滴我們院里一院子血。”
送條毛巾,小李有些不解,不過還是聽話的跑回到樓里,不知道在哪找了一條有些變色的破毛巾遞給了白保明。
迎著頭,白保明看到了那間馬四海推開的窗戶,應該就是自己住的那間客房,心里沒來由的一沉。
本來馬四海放他走是件好事,可是白保明的心里,另一件事卻是浮到最上層,就是那一個小時的時間。
想現在肖遙和馬四海放任自己走,如果沒有什么制約的話,自己這一走可就真的走得遠了,他們再想找人,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了。
可是偏偏的,肖遙和馬四海沒攔人,說明那句話是真的,真得能把人一個小時后變成傻子。
放下了那只一直捂著脖子傷口處的手,白保明仔細一看手掌,鮮血橫流,根本就沒有結痂的意思。
但是剛才自己的手松開傷口時,那傷口卻好像沒有傷口一樣,根本一點感覺也沒有,仿佛和上了麻藥一般。
難道這傷口真的中了毒,白保明的心里有些疑惑的想著,腳步加快了些往門口走去。
心里不托底,白保明也不敢冒然跑路,出了公司的大門,打了一輛車,直奔附近最近的一家醫院趕去。
市二院有些遠,而且白保明以前化驗過自己的血,他想著只要能驗個血的地方就行,中了毒的人,血一定能查出問題來,先看看事情嚴不嚴重再說。
不到五分鐘,出租車停在了一家看起來規模不大的醫院門前,白保明一路小跑的沖進了醫院,掛號采血化驗結果,一切都是走最快的程序,等著檢查的結果出來時,白保明看了眼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十分鐘。
更讓他無奈的是,檢查結果中的各項指標,大多或是超出標準許多,或是低出許多,好像這個人的身體已經徹底的敗壞了,一個即將要死去的人。
怎么會這樣,白保明拿著化驗單沖進了醫生的診室里,看著面前的這位,滿頭白發,一身白袍的老醫生,拿著化驗單顫抖的放在了老醫生的面前。
醫院只是一家社區醫院,醫生是一位原來二院退下來的老中醫,看了眼那化驗單,語重深長的說道:“你這血液里的毒太多了,你是不是平時總是亂吃蛇啊、鳥啊什么的稀奇古怪的東西啊?”
想要搖頭,白保明又一想,自己是中了肖遙的毒了,那里面難道有這些毒蛇,惡鳥什么東西,才會造成這種結果。
知道和老醫生解釋這些沒用,白保明急忙問道:“那有什么有什么救治的辦法?”
一直在看著那張化驗單,老醫生搖了搖頭說道:“沒什么確切的辦法,我可以給你開一些清毒的中醫,你回去喝幾天看看效果,如果不行的話,你還是快點到大醫院去看看,是換個血細胞什么的吧。”
還換血,這下白保明感覺到有些絕望了,這換血的事,相當于絕癥啊,別說有沒有現成的,能適用自己身體的血細胞更換,就算是有,換上了,身體能不能適應,能堅持多長時間都是沒準的事。
總之這個結果,白保明是根本沒法接受的,一個好好的人,突然宣布了死刑,換成誰,一時間也沒辦法接受。
喝中藥調更不可能,時間上也來不及,眼看著還剩二十分鐘就要到了,也不知道這到了一個小時,會不會真得變成傻子。
手摸了一下脖子,上面的血液還是未干,都讓護士拿著藥水給止了血了,可還是會往外面滲血,好像傷口永遠也不會干歇一樣,嚇得白保明的心也是越來越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