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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是生是死


更新時間:2015年10月29日  作者:紅色可樂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紅色可樂 | 明末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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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清晨作為將軍是沒有機會多睡一會的,天空剛剛蒙蒙亮,李棟便起床,給踏雪加了些草料,打了幾個雞蛋放在草料中。如您已閱讀到此章節,請移步到:新匕匕奇中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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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夫打著哈切,剛剛起床,便見踏雪在哪里持著料草吃的正香。

心里頓時一驚,這戰馬可是主公往日里最喜愛的戰馬,要是被被人偷偷的下了有毒的草料,也不敢呼喊,偷偷的提著棍子走了出來。

“真娘賊,敢傷主公戰馬!”說完不等那人回頭,一刀便砍了過去。

就見踏雪一個暴起,頭頂的馬甲磕在鐵棍上,火星四濺,馬夫退后三四步。

李棟回身見馬夫倒在地上,一身灰土,表情有些尷尬的說道:“只是多日不曾親自喂料了,親自來一趟,你緊張什么。”

馬夫看著不停用頭蹭著李棟胳膊的踏雪,嫉妒的說道:“踏雪啊,踏雪,往日里虧得哥哥我辛辛苦苦照料你,主公一來你就踹我。”

李棟看他抱怨踏雪無情,心里知道他這是將踏雪真的放在心里,只有心里在乎,才會心里感覺不舒服。

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你幫我照顧踏雪也有一段時間了,以后除了照顧踏雪,你就去跟著監軍們學點文字,記得說我讓你學的。”

馬夫有點吃驚的看著李棟,手里鐵刷子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上,問道:“主公,小的也可以讀書認字嗎?”

李棟撿起鐵刷子,笑著說道:“怎么不愿意去嗎?天天吵著跟我說,要去讀書認字的人可不少,你別不知道把握機會。”

馬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納頭便拜,哆哆嗦嗦的說道:“小人世代貧苦,哪里想過竟然有機會讀書,將來也不至于被人家笑話目不識丁了。”

“起來,起來,沒事跪什么跪,你去忙你的吧,我去帶著踏雪溜達溜達。”

說完放下鐵刷子,將從踏雪身上刮下來的鬃毛扔到一邊,翻身上了鞍轡,提起韁繩,駕。

一騎絕塵,驚擾了不知道多少正在學習騎術的騎兵。

踏雪好久沒有跟李棟一起嬉鬧了,心里對于李棟懷念的很,載著李棟圍著大營就跟瘋了一般狂奔起來。

恰巧孫元化騎著馬拖著被自己用蒙汗藥弄暈的李巖,見李棟騎著踏雪圍著大營狂奔而來,以為李棟對于自己挖墻腳的行為有所憤怒,親自追來。

騎著戰馬狂奔而去,李棟見孫元化騎著戰馬在前面狂奔,心里感覺好笑的很,騎著戰馬在后面遠遠的追。

論騎術,孫元化一個科學家甲老人家,怎么是李棟這種在馬背上長大的老兵的對手,好幾次差點在戰馬上栽下來。

正在孫元化絕望的時候,突然見李棟遠遠的哈哈大笑說道:“兒郎們,可敢與我做過一場。

這個時候,孫元化才發現李棟的目標并不是著急,而是不遠處一群打馬球的騎兵。

騎兵訓練與步兵有所不同,最多的訓練便是砍草把子,但是砍草把子太過于無聊,而且制作起來也太麻煩。

所以打馬球這個游戲在軍中也頗為盛行。

居所這個游戲乃是由亞歷山大大帝時期發明的游戲,由波斯傳到了大唐,在后來成為了蒙古人最為喜愛的游戲。

陜西臨近蒙古,所以陜西的士兵或多或少都蒙古人的習慣。

馬球用木頭雕刻而成,中間鏤空,外面涂著顏料,用紅綾子捆著。

士兵手里人手一桿球杖,有點像月牙鏟,形狀大體和冰球桿相似,

隨著裁判官的一聲令下,騎兵們互相爭奪馬球,孫元化遠遠的觀看,陜西的騎兵技術或許算不上精湛,但是卻非常勇敢。

經常有人因為失誤從戰馬上摔下來,但是卻沒有人退縮,依然跳上戰馬,繼續爭奪馬球。

看了一會,孫元化暗暗贊嘆:“難怪李棟的兵與別人的兵不一樣,單單這精氣神就不是別人家的隊伍能比的。”

同時心里也暗暗的鄙視自己以小人之心奪君子之腹,李棟既然默許自己接走李巖,怎么會再次追出來呢?

看到在馬球場上大汗淋漓的李棟,孫元化不愿意多呆,載著李巖默默的離開了。

卻說李棟酣暢淋漓的打了一場馬球,自己的騎術比起自己手下騎兵的二流騎術要強很多,所以打了沒有多久,士兵們就不愿意跟自己玩了。

李棟也出了不少汗,也就不愿意在打下去了,騎著踏雪慢悠悠的回了軍營。

這個時間已經開飯了,新的文書老陳給李棟端來了早餐,倒不是李棟不與士兵同甘共苦,自己搞特殊,而是人家打架都在吃飯的時候,他跑去打了一場酣暢淋漓的馬球,現在想起吃飯只能吃老臣給他打回來的早飯了。

早飯倒是挺豐盛的,一大碗玉米粥,里面還放著兩塊番薯干,一疊咸菜,兩個雞蛋。饅頭管夠。

李棟洗了洗手,嘴里叼著饅頭,夾了兩口咸菜,一只手拿著筷子,另一只手拿著筆,批改軍務。

反正也不用寫字,或多或少的打個勾,或者打個叉就好了。

嘴里咀嚼著咸菜,感覺味道還可以,就是腌制的時間有點短,菜味還沒有徹底消散,而咸味道還沒有徹底進去。

這蘿卜條吃起來咯吱咯吱的響,看的老陳很不是滋味,心里想到了侯爺這位置,還過得那么清苦,真的難以讓人相信。

以前總是聽說,侯爺與士兵總是同甘共苦,他一直是當笑話聽得,可不是笑話嗎?堂堂的侯爺,怎么可能跟大兵們一般,吃咸菜和玉米粥。

小時候聽戲,說侯爺吃的玉塊,喝的珍珠粉,雖然沒有那么夸張,但是頓頓有肉也是應該應分的吧。

但是侯爺在自己眼前的時候,才知道當時自己想的有多么可笑。

那咸菜明顯腌制的有些問題,看來是新來的李巖班長本事不夠高,這咸菜腌制了一天就敢往外拿,真的不專業。

就在老臣胡思亂想的時候,有士兵在外面喊道“報,有緊急軍情。”

“進來。”

李棟來不及咽嘴里的饅頭,吃的有些急,卡在嗓子里,老臣過去趕忙給李棟拍打后背。

士兵有些惶恐的看著憋得臉色有些發紅的李棟,心想自己來的可真不是時候,侯爺正在吃飯,自己來攪合什么。

卻見李棟小心翼翼的將吐出來的事物放到一邊,有些尷尬的說道:“不是不尊重你,實在是剛才吃的有些急切了。把信給我吧。”

“是,侯爺。”

說完將信封遞給了李棟。

李棟接過了信封,檢查了火漆,又看了看信封上的暗語,沒有任何問題,說道:“李振國有什么讓你跟我說的嗎?”

那士兵點點頭說道:“檔頭讓我跟侯爺說,崇禎哪里似乎有異動,不要太輕信了孫元化這個科學家。”

聽了士兵的話,李棟笑了,原來李振國也知道孫元化是個科學家。

笑著擺擺手說道:“看你風塵仆仆的樣子,這一路上肯定挺辛苦的,這樣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卑職告退。”說完那士兵抱拳行禮,然后低著頭離去了。

這個時候,老陳才走進李棟身邊說道:“無非就是報信的探子,侯爺讓他候著就算了,何必那么急切呢?”

李棟卻搖搖頭說道:“那可不成,既然有大志向,就要付出代價,雖然做不到周公吐哺那般,但是我狼吞虎咽還是可以的,我還得在吃點,剛才騎了會馬,現在餓得不行,你給我念吧。”

陳文書驚訝的說道:“我真的可以嗎?”

李棟嘴里咯吱咯的嚼著咸菜,手里的筷子指著陳文書說道:“我就是看中了你那份踏實的勁頭,快念。”

陳文書點點頭說道:“侯爺在上,經卑職探查,多爾袞此時已經進入山東,但是潛伏在那個位置,卻并不是很清楚,同時經過卑職的暗探調查,多爾袞已經買通孫元化手里的遼東諸將,意圖不軌,望將軍早作打算。”

等到信件念完之后,陳文書的表情有些焦慮說道:“侯爺,大事不好,咱們速速去通知孫大人吧,孫大人親自領兵,與那些遼東賊子在一起,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咱們陜西大軍就麻煩了。”

陳文書的表情焦慮不堪,看向李棟卻頗為鎮定。

李棟擺擺手,放在手下的粥,說道:“我喜歡喝鍋底的疙瘩,你去給我拿鏟子弄一些來,小心點少沾點鍋底。”

“是。”陳文書扭頭離開,卻見陳樂毅急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有事?”

“有事?”

兩個人默契的異口同聲的說道。看著喘著粗氣的陳樂毅,現在讓他說話肯定說不明白,不如讓他吃點東西,好組織語言,也有機會喘喘氣。

“先吃點再說?”李棟拿起吃了半個的饅頭。

“好。”陳樂毅剛說完,陳文書已經給端來了水盆,洗了洗手,在衣服上蹭了蹭。

陳樂毅也不客氣,往李棟的小桌前一坐,說道:“剛才我騎著戰馬追了半天,也沒追上孫元化這老家伙,他也太不要臉了,夜不收從他與李棟宴飲的酒杯中發現了蒙汗藥,很明顯他把李巖給弄蒙了。”

陳樂毅盤著腿,大口吃著饅頭,嚼著咸菜罵道:“這老貨,太不要臉了,侯爺下道命令把李巖要回來吧,這么好的人才,怎么能便宜了他。”

李棟聽了陳樂毅的話,笑著說道:“是你的,就是你的,你放他走,他也不會走,不是你的,你強留也沒有用,其實孫元化進入大營是我同意的,至于他帶走李巖,也是我同意的。”

“什么,侯爺,您這是為了什么,說實話吧,我雖然嫉妒李巖這小子,但是我不得不說,李巖是這些年來,我見過最有頭腦的人了,您這就放了他走,不如一刀要了她的命。”

李巖咧著嘴,不滿的說道。

李巖見陳文書端著一碗玉米粥疙瘩,滿臉歡喜端了過來,大笑說道:“美味啊,美味,上一次高排長竟然想這個喂豬,這才富裕了幾天,真的氣死我了。”

說完端起碗來,拿著筷子,開始往嘴里扒拉。看見李棟一點都不放在心上的表情,陳樂毅反而更加焦急了。

放下筷子,說道:“侯爺,您倒是說句話啊,當初你說讓他到下面磨練一下,對他好,我勸您不聽,我說他會有怨言,您不信,你看他要是沒有怨言,會和孫元化一起喝酒嗎?能被騙走嗎?侯爺,您趕快派人去把他要回來吧。”

“不是,這點事你急什么嗎?你也說了,這小子腦袋好使,他要是不跟我一條心,我讓他在我身邊又有什么用處,此次與其說孫元化騙走了李巖,不如說我故意放李巖走,我倒是要看看,這小子心里又幾分我,他如果經過了此次考驗,將來自然有更重要的任務交給他。”

話說道這份上,陳樂毅也明白了,說道:“原來侯爺打了考驗李巖的心思,我就是怕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啊,這李巖被下放到基層,正是郁郁不得志,心里郁悶,碰上孫元化好言好語,各種承若,怕是一去不復返了。”

李巖搖搖頭說道:“不如打個賭。”

“侯爺,我還就跟您堵了。”陳樂毅說道。

“好,他要是不回來,我就將滅頂八槍的后兩招傳給你家里的那臭小子,要是你輸了呢?”李棟問道。

“要死我輸了,我就聽您的吩咐,去擔任那個什么參謀培訓班的講師。”

“一言為定。”

李棟笑著說道。

“侯爺,您就等著教授我家小子功夫吧。”

陳樂毅頗為得意的說道。

李棟滿不在乎的說道:“其實李巖那小子回不回來都是好事,剛才我得到消息,多爾袞已經買通了孫元化身邊的諸將,欲陷孫大人死地,他在孫大人身邊,起碼能保證孫元化不死。”

從李棟手里接過情報,陳樂毅的表情有些凝滯,手里的玉米粥也喝不下去了,說道:“多爾袞這家伙也太過于狡猾了,如果他真的買通了遼東的諸將,那么此時危險的不僅僅是孫大人了,就連我們這萬余兵馬,也危險了。不過……。”

“不過什么?”李棟問道。

“會不會是多爾袞的反間計,卑職素聞多爾袞的計謀不差。”陳樂毅在身邊提醒說道。

“你說的沒錯,這些遼東諸將都是孫元化的依仗,如果咱們的消息確切還好,如果是假的,那豈不是逼反他們。”李棟也有些猶豫。

陳樂毅說道:“當年黃臺吉一招反間計,讓崇禎皇帝冤殺了袁崇煥,這才幾年,舊事歷歷在目,所以此時我們就算和孫大人提及此事,他也會以為我們因為李巖的事情,故意尋他的麻煩,他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如此看來真的麻煩了。”李棟緩緩的點點頭,然后說道:“既然不知道真假,不如我們試探一下。”

“試探?不知道侯爺是何意?”陳樂毅不解的問道。

“當年我們俘虜了多爾袞,吳又可吳夫子曾經想過教化這些蠻夷,曾經教授過一段時間,多爾袞漢文,雖然最終還是沒有成功,但是多爾袞寫的不少字卻留在了我們那里,我們可以模仿多爾袞的筆跡,寫一封信給他們,就算先前的計劃有變,約定他用新的計劃。到時候我們在假扮多爾袞的隊伍,騙取他的信任,伺機干掉他們。”

李棟笑著從身上翻出了幾張泛黃的紙張,陳樂毅看了半天沒有說出話了,心里想到,這陜西高層之間也并非自己想象的那么差。

就連吳夫子都在那么久之前就開始布局了,想來那多爾袞還在慶幸自己曾經跟吳夫子學習了那么長時間,還騙取了他老人家的信任,不知道有多開心,但是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字跡早就到了陜西存檔會有什么感覺。

“會不會打草驚蛇。”陳樂毅聽完李棟的計劃,陳樂毅心里有些擔憂,畢竟這么大的事情,要是出了紕漏,那么就麻煩了。

李棟說道:“有紕漏是肯定的,打草驚蛇也不怕,就是要逼他現行,如果他們真的有心反的話,現在還沒來得及布置,遼東的將官跟山東的兵又不和睦,只要我們找到機會,他們想反也沒有那么容易,再者說,如果我們能騙取他們的信任,真的讓布置按照我們的想法發動,那么就徹底暴漏了他們的計劃,孫大人知道真相之后,你說得有多么感謝我。”

陳樂毅說道“既然侯爺下定了決心,那么我就派遣底下人去準備。”

“還有準備幾百套韃子的鎧甲和一些旗幟,過兩天咱們也好好試探下這些遼東舊將。”

其實李棟不知道,就在他和陳樂毅談論關于孫元化的時候,孫元化也在苦口婆心的勸解李巖。

“李棟那里有什么好的,要知道他那里出名的人太多了,就一個李衛就不是一般人能超越的,你現在加入陜西也難以被重用,不如在我身邊,有我扶持,你的官宦之路,必定扶搖直上。”

李巖從外面回來之后,一言不發,最后被孫元化說的不耐煩了,搖搖頭說道:“孫大人,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還是不當講。”

孫元化站直了身子,說道:“你放心說,我雖然請你來的方式不是很好,但是我是真心希望你幫我。”

“那好,我就跟你說一句話,您是想死,還是想活。”

“你什么意思?”孫元化抑制不住身體,驚恐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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