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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翠山與其他人對峙的時候,殷梨亭已經提前上了馬車。
張翠山忽然聽道了殷梨亭的怒吼道:“三哥,三哥你怎么了?”聲音悲憤之極。張翠山心中一驚,以為俞岱巖已經遭遇不幸。看玄冥二老沒有回來的意思,也進了馬車。
俞岱巖正躺在馬車中央,四肢扭曲,頭歪著。渾身大汗淋漓還沒有落下,一動不動,仿佛死了一樣,只有胸前稍稍起伏,才證明俞岱巖還活著。張翠山雖然在醫術一道上說不上精通,但是自古醫武不分家,張翠山一看就看得出來俞岱巖的情況十分不妙,不僅僅的是四肢被人生生打斷,而且身后還被人用重手法打了一掌。傷勢本就不輕,看嘴唇發青,恐怕還有毒在身。
張翠山也顧不得其他十分立即對殷梨亭說道:“事不宜遲,我這就帶三師兄回山,我看聲谷也受了重傷,你趕快將他也帶回山。”
殷梨亭說道:“我這就去看看聲谷。”
張翠山一躍來到馬車前面,駕馭著馬車,馬不停蹄的向武當山而去。
殷梨亭趕快去找莫聲谷。莫聲谷一見殷梨亭過來,就強撐著問道:“三師兄怎么樣了?”
殷梨亭兩眼發紅,一邊將莫聲谷扶起來一邊說道:“三師兄四肢盡斷,而且身負重傷,也中了毒,不知道誰下得毒手。”
莫聲谷一聽著話,反而松了一口氣。莫聲谷唯恐俞岱巖就此死去。但一聽俞岱巖還活著,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來,至于俞岱巖受的傷,莫聲谷表示這都不是事,自己的醫術可不是吃素的。雖然不敢說超越胡青牛,但是也覺得不差多少。
莫聲谷一直因為擔心著俞岱巖,強提著心勁,而這一口氣一松,他只覺得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莫聲谷現在才十三四歲,雖然武功高強,但畢竟身體還沒有長開,被大力金剛掌一掌偷襲,身上的傷勢,著實不輕,再也挺不住了。
殷梨亭大吃一驚,他們沒有想到莫聲谷的傷勢居然嚴重道如此地步,已經到了人事不省的地步,殷梨亭不敢有一點耽擱,立即將莫聲谷扶上馬,兩個共乘一騎,快馬向武當山而去。
玄冥二老走遠之后,忽然停下了腳步。互相對視一眼。
兩人默契十足,這一眼兩人都懂對方的意思。他們暗想道:“這次上當了。如果真的是武當山其他人來了,為什么張翠山兩人怎么不出手將自己纏住,看新來兩個人的武功水準,即便是自己既然圍殺他們兩人,也非得下大力氣不可,絕非一時半會能做到。分明是中了對方虛張聲勢之計。”
兩人雖然有心回去找張翠山與殷梨亭的晦氣,但是畏懼張三豐的威名,唯恐張三豐突然出現自己兩人萬萬不是對手。這次出來時為了屠龍刀不愿為武當山節外生枝。
見兩人停下腳步,阿二問道:“大人,有什么事嗎?”
鶴筆翁說道:“沒有,快走吧。”
終究是將事情放下了,玄冥二老不過是在心中記了張翠山一筆,準備有時間再算賬。這時候玄冥二老萬萬沒有想到這就是他們后悔終生的地方,武當山這三個人一個個都成為了赫赫有名的大高手,而玄冥二老不止一次在他們手中吃虧。日后每每想起今天的事情,都懊悔不已。
莫聲谷只覺得自己在黑暗之中不斷的移動,有人不時的喂自己吃藥。不知道過了多久,莫聲谷才緩緩的掙開了眼睛。這個時候,已經在武當山之上了。
凌雪雁見莫聲谷醒了,說道:“你總算是醒了。”
莫聲谷立即說道:“三師兄怎么樣了?”
凌雪雁說道:“現在好多,不管其他的如何,一條性命總算是保住了。”莫聲谷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了。凌雪雁將俞岱巖的事情一一道來。
俞岱巖被張翠山送到山上之后,張三豐的九十大壽,全部泡湯了。張三豐讓宋遠橋去將賓客送下山。張三豐直接接收俞岱巖的醫治。
張三豐幾乎一夜沒有睡覺。這才將俞岱巖穩定下來,這才算是將俞岱巖的小命的救下來了。但是是如今還是在沉睡,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醒來。
莫聲谷雖然很關心俞岱巖的傷勢,但是現在莫聲谷還是關心自己的傷勢。
莫聲谷閉上眼睛默默體察自己的身體,骨折的地方都已經處理好了,只要安心靜養即可,但是最主要的是內傷,有好幾條經脈都大力金剛掌力挫傷了,經脈已經不通。這都需要細細調理。如果這傷勢在別人的身上,自己只要金針在手,什么容易醫治,但是在自己的身上,就不好辦了,畢竟做為醫生與患者的角度是截然不同的。這一點偏差造成醫治出來的效果千差萬別。
這就是醫不自醫的道理。不過莫聲谷準備勤練內功自己溫養經脈,來打通經脈。
但是莫聲谷一提真氣,立即覺得自己最大的問題不是經脈上的傷,而是氣海之中,自己的真氣不知道怎么得,已經消散大半了。
莫聲谷百思不得其解,本不該如此啊。自己雖然是在后心上中了一掌,但這傷勢為什么會讓自己辛辛苦苦積累的真氣消散大半啊?這是何道理?
這應該是內功心法的問題,畢竟莫聲谷修煉的內功是從來沒有人修煉過的。有些問題也是正常,不過莫聲谷也沒有說出來,畢竟俞岱巖的傷勢,才是武當山的頭等大事。自己不好讓師傅再擔心。
莫聲谷又問道:“三師兄,到底是為誰所傷?有線索嗎?”
凌雪雁說道:“沒有線索,只是從你師兄的傷勢看的出來,他受了兩次傷,一次是中了毒,又被人用外家重手法從后面打中。”說到這里凌雪雁頓頓,饒有趣味的看著莫聲谷。
莫聲谷有些尷尬,沒有想道自己同俞岱巖的受傷幾乎一樣。凌雪雁繼續說道:“再后來就是你知道了,被人用重手法打斷四肢。”一提到這個事情凌雪雁也是一陣大怒,說:“殺人不過頭點地,用得著這么摧殘嗎?”
莫聲谷過有些疑問,他記得俞岱巖知識受了毒傷,并沒有受后背一掌,到底出了什么情況。
莫聲谷問道:“那么師傅沒有使人去下山去查嗎?”
凌雪雁說道:“沒有,翠山本欲下山,但是現在什么也不知道,你三師兄受的傷,前后相差十幾日。你三師兄斷無可能一個人來到武當山下,而武當山下的那一伙人又是從何處尋到你師兄的。而且也不明在山下那一伙人的武功路數。你四師兄提議如今的情況一動不如一靜。師傅有一個大關礙他一時間推敲不出來。要你們兩個人醒過來,問明情況之后,在做計較。”
莫聲谷說道:“我現在已經醒了,帶我去看看三師兄吧。”
凌雪雁說道:“你的傷勢還沒有好,怎么能妄動了。再等幾日吧。”
莫聲谷聽她話,這幾日好好休息,忽一日殷梨亭來說道:“三師兄已經醒了。”莫聲谷坐上輪椅,被殷梨亭推著去了俞岱巖處。
這幾日師兄弟幾個一個也沒有閑著。
來人敢在武當山下傷人,可見來著不善,說不得就是沖武當山來的。宋遠橋俞蓮舟幾日謹守門戶,日日警惕,防止對方偷襲。而張松溪下山聯系各方道觀,調查關于俞岱巖的消息,看看能找到線索不能。而張翠山與殷梨亭在張三豐身邊。張三豐就俞岱巖住處住下,整日照料,唯恐俞岱巖的傷勢有什么反復。
莫聲谷和殷梨亭一起來到的時候,武當七俠已經都到了。
張三豐坐在床前,俞岱巖斜倚在床頭。其他幾人圍在床前。莫聲谷上一次見俞岱巖的時候還是俞岱巖離開武當山的時候,那時候的俞岱巖,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而現在的俞岱巖的樣子,兩眼深陷,形容枯槁,簡直不成人型,莫聲谷道:“三師兄。”話一出口不知道怎么的就落下淚來。
俞岱巖笑道:“哭什么嗎?我不是還沒有死嗎?”
莫聲谷說道:“我要是能早些-----”莫聲谷的意思是一開始就告訴俞岱巖他將要遭遇的事情,事情就不會這樣了。
俞岱巖以為說得,莫聲谷沒有能即使救下自己,說道:“我聽到你來的時候,我還擔心你也落到他們手里,你已經盡力。”
張三豐說道:“師兄弟都在這里,說說你的傷勢到底是怎么回事?”
俞岱巖說道:“是。弟子奉師命來到江南,事情辦完之后。就遇到了海沙幫與天鷹教正在奪屠龍刀。我對屠龍刀不敢興趣,只是海沙幫出手太毒辣,弟子看不過去,伸手救了一個人。機緣巧合下屠龍刀落在弟子手里。弟子想,這屠龍刀流落江湖,使江湖上人自相殘殺,人人自危,實在是大大不該。弟子想將屠龍刀帶回武當山,讓師傅保管使江湖上平息一場風波。”
說著轉過頭對莫聲谷說道:“師弟,辜負你的好意了。”
張三豐說道:“聲谷說過什么嗎?”
俞岱巖說道:“七師弟說過,這屠龍刀不過是一個莫名其妙的玩意。”
張三豐問莫聲谷說道:“你為什么說屠龍刀是一個莫名其妙的玩意?”
莫聲谷說道:“說屠龍刀是神兵利器,這個我承認,但是如果一柄神兵利器就能號令江湖了。那我輩勤練武功干什么。這個道理分明淺顯之極,但是偏偏有人為這屠龍刀自相殘殺。這不是莫名其妙嗎?”
張三豐說道:“還是聲谷通透。”
俞蓮舟問道:“師傅,‘武林至尊,寶刀屠龍,號令天下,莫敢不從,倚天不出,誰與爭鋒。’在江湖上傳了幾百年了,難道真的是無稽之談嗎?”
張三豐說道:“沒有傳幾百年,我年輕的時候,就沒有。也就是近幾十年的事情。不管是不是無稽之談,這重要嗎?武學修行要看自己的,外物不足憑依。即便是真的由如何?”
武當七人凜然聽命,是了,自己等人又不要稱霸江湖。真的假的與自己何干。
張松溪說道:“三師兄,你這傷勢就是因為屠龍刀吧。”
俞岱巖說道:“正是如此,我得了屠龍刀,要回山,路過一河。天鷹教假扮艄公偷襲。我一時不察,中了毒針。我服下了七師弟的解毒丹,將毒性壓制下來。與天鷹教人要解藥。他們要我用屠龍刀來換。我不愿意為一柄刀賭命,就交給他們,誰知他們言而無信。給刀之后,不給解藥。我一是大怒,大大出手。七師弟的解毒丹十分靈驗。我擊敗對手,就要拿到解藥的時候,有兩個人從水里穿出,一前一后夾擊。我被人從后面打了一掌。落入敵手。”
殷梨亭說道:“天鷹教是什么幫派。我之前都沒有聽說過?”
張松溪說道:“我在江南的時候,有所耳聞,天鷹教是明教的分支,為首的白眉鷹王。”
張翠山恨恨的說道:“天鷹教,我記得了。”
俞岱巖繼續說道:“我昏迷的時候,模模糊糊的聽天鷹教的人說道,要人保鏢,讓十日之內送到武當山。給了兩千兩黃金的鏢銀。如果有一絲差錯,就殺了龍門鏢局的上下。龍門鏢局也沒有懈怠,一路快馬將我送到了武當山腳下。不知道怎么回事龍門鏢局將我交給了山下六個人。”
說到這里俞岱巖的腦門上青筋不斷的跳動,想來時憤怒之極。
宋遠橋說道:“那幾人將你的四肢打斷就是問了逼問屠龍刀嗎?”
俞岱巖長出一口氣,說道:“是。”
俞蓮舟說道:“這么說龍門鏢局的人危險了?聽天鷹教的手段,絕對不是空言恐嚇。”
莫聲谷冷冷的說道:“管他去死。江湖上講的是一個信字,他既然應下來,就該自己擔當后果。再者江南離武當千里之遙,如果有事已經發生了。現在我們說什么都遲了。”
張三豐忽然問道:“聲谷,你與他們交手過,你覺得他們是用的什么武功。”
莫聲谷說道:“我一共與三人交手,前其中有兩人用的是少林武功,另一個事用劍的,他的劍法自成一路,我認不出來。”
張三豐說道:“果然。我本來只是懷疑,但現在已經確定無疑了。岱巖的四肢是被大力金剛指捏碎的。”
“大力金剛指。”除了莫聲谷外,其他幾人齊齊驚呼出聲。
本來對于俞岱巖受傷這一件事情,幾人已經做好準備,只準備問明兇手是誰,師兄弟幾人一起,為俞岱巖討個公道。但是事情一牽扯到少林,就不得不小心行事了。
讓人不得不想這后面是不是有什么?俞岱巖受傷,還是一個人的事情,最多是武當顏面受損,但是一牽扯到少林就是門戶大事,絲毫懈怠不得。
宋遠橋說道:“師傅,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是整個武當的門戶大事了。”
張三豐說道:“遠橋,你說該怎么吧。”
宋遠橋說道:“我想讓二師弟與六師弟去少林問責。查明到底是何人所為?”俞蓮舟立即明白也有向少林示威的意思。俞蓮舟的武功最為精純,與宋遠橋相比不過伯仲之間。讓他去少林,讓少林知道,武當不容輕辱。
宋遠橋又道:“讓五師弟去一趟江南,查查天鷹教。不過不許輕舉妄動,先查明天鷹教的底細,回來之后再做計較。”
宋遠橋有道:“四師弟聯絡各地看看少林有什么大動作沒有嗎?”諸般事情都安置停當,讓幾人休息一夜,第二天就上路。幾人都去準備了。這里只剩下張三豐,莫聲谷,俞岱巖了。
莫聲谷說道:“讓我看看三師兄的傷勢。”
幾人在的時候,都沒有提俞岱巖的傷勢,因為張三豐已經斷定俞岱巖的四肢已經不能愈合了,幾人自然不愿意挑起俞岱巖的傷疤。這時候莫聲谷一說,張三豐眼睛一亮,說道:“我怎么忘了你這位莫神醫了。”
俞岱巖也是一喜,眼睛就要發出光來。手指微微的顫動。俞岱巖知道自己的四肢盡廢,心中是如何的悲痛欲絕,但是不愿顯露人前,不愿意讓武當山諸人為他擔心。這時候聽到一線希望。怎么不激動。
莫聲谷上前,一一查看俞岱巖的傷勢。俞岱巖的傷勢在現代也不是不愈之癥。不過現在的很多手法都無法在古代重現。其他的癥狀不好說,自從莫聲谷成為武當弟子,一直都在推敲著如何重續四肢的辦法,畢竟莫聲谷師兄弟里面就有兩個人被摧殘過。
莫聲谷細細看過,終于松了一口氣,俞岱巖的情況還沒有嚴重到不能醫治的地步。說道:“還好,能治好。不過大概需要一年的時間,這一年時間三師兄都要慢慢調養,不能活動。”
俞岱巖大笑道:“只要能治好,不管怎么樣我都能受得住。不用為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