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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第兩百四十一回 戰后余韻(四)


更新時間:2017年06月09日  作者:水瓶座·杰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水瓶座·杰 | 我本三國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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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卷

呂玲綺忽然間說出來的話,著實讓陸仁大為意外,意外到手中端著的湯藥都差點打掉,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向呂玲綺回應。

而呂玲綺也感覺自己好像是說了什么不合時宜的話,怔了怔之后趕緊扯開了話題:“陸叔,這場決戰,玲綺立下了大功吧?”

陸見話頭扯開,也趕緊的點頭道:“那當然!回頭論功行賞,你可是頭一份的。”

呂玲綺面露微笑:“陸叔,玲綺哪需要什么功賞……”

說著呂玲綺遲疑了良久,最后才懇切的道:“陸叔,玲綺真的不在乎什么功賞。到是現在……陸叔,我好久沒有聽過你吹奏的曲樂了,今日且恕玲綺任性,陸叔現在能為玲綺吹奏一曲,權作對玲綺戰功的恩賞嗎?”

陸游無語了,很是尷尬的笑了老半天之后才道:“怎么我突然感覺呂丫頭你現在不像個三十來歲的人,反到是那個十四、五歲的調皮丫頭?罷了罷了,呂丫頭你立下大功,甚至差點連命都沒了,現在只是想讓陸叔吹首曲樂給你聽,這要求一點都不過份。只是我都有很長時間沒有吹奏過曲樂,感覺都生疏了。”

呂玲綺喜上眉梢:“不會不會!陸叔吹奏的曲樂,對玲綺而言肯定是最好聽的!”

陸仁卻又想起一事:“只是不知從何時起,我已經很久沒把竹笛帶在身邊的習慣了,現在上哪去找?”

呂玲綺急道:“無妨無妨!我的屜中有……哎喲!”

這聲“哎喲”卻是呂玲綺在一急之下又扯動了身上的傷處,臉亦再次痛得變了形。陸仁與貂嬋慌忙的將呂玲綺按住,待呂玲綺傷痛消褪,陸仁也是有些無奈的去呂玲綺的箱柜屜中翻找。只是等拉開了抽屜,入眼的卻是數支長笛,其中有竹制的也有玉石材質的。一楞之下,陸仁問道:“這些笛子?”

貂嬋接上話道:“都是呂丫頭沒事的時候收集回來的,聽她說里面有兩支是不錯的珍品,本來是想在合適的時候送給你的當手禮的。”

陸仁在無語之中諸支試音,最后挑出了一支回到呂玲綺的榻前問道:“丫頭,想聽什么曲樂?”

呂玲綺看看陸仁,再望望窗外明媚的午后秋陽,隨即微笑道:“晨曉煦韻。”

陸仁點點頭,笛至唇畔開始吹奏。而在這柔和的音樂聲中,呂玲綺閉上了雙眼靜靜的傾聽,過不多時就在滿足的微笑中再次睡去了……

呂玲綺居所的后院,陸仁正反背著雙手在院中漫著步。而反背在身后的手中,則在無意識的把玩著呂玲綺收集來要送給自己的某支竹笛。

貂嬋一直無言的跟在陸仁的身側,良久過去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直到陸仁無意識的把玩著的竹笛忽然一下失手滑落,貂嬋手急眼快的一探手將滑落的竹笛抄到了手中,在交還給姜游時才秀眉微皺的開口道:“義浩,你不用去忙軍政之事嗎?”

陸仁搖搖頭:“事情在這兩天都基本上安排下去了,有什么事的話,公臺先生會派人來通知我的……現在天色已近黃昏,我又沒別的什么很要緊的事,那干脆就留下來陪呂丫頭吃頓飯吧。傷病的人是最希望親近之人能陪在身邊的,我們多陪她聊會兒天也是應該的。”

貂嬋遲疑道:“義浩,你不覺得呂丫頭對你很、很尊敬嗎?甚至尊敬得有些過了頭。”

陸仁道:“他老爹亡故的時候她才多大?十四歲還是十五歲?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最渴望的自然是父親的關愛,所以之后由于我對她的關照,多少也算是頂上了這個缺。所以這么多年來她一直都將我當作父親,我又怎么會不知道?”

貂嬋皺了皺眉,一些話終究還是壓在了心底沒有說出來。

再看陸仁嘆了口氣,仰望著天空道:“阿秀,你說我讓玲綺帶兵作戰這件事,到底是對還是錯?她才三十來歲,而我的決定卻差點就把她給害死了。”

貂嬋沉吟良久之后搖了搖頭道:“說實話,我也說不清楚這件事是對還是錯,但我總覺得這次如果你沒有讓她帶兵作戰,回過頭來她很可能會抱憾終身。”

陸仁道:“這話怎么說?”

貂嬋在亭欄上坐了下來,搖頭輕嘆道:“當年奉先的那些事,別說是你我,就連天下人都在鄙夷著奉先的為人。這些年來玲綺幾乎一直跟在我的身邊,盡管她嘴上從來沒有說過什么,但我心里明白她也以有一個那般無信無義的父親為恥。

“不都說人知恥而后勇嗎?她一直在努力的尋找著證明自己的機會,證明無信無義的溫候,其女卻與其父完全不同……再說得直白一些,就是她想用自己的努力,來洗刷掉心中奉先留給她的那份恥辱。她碰上點什么事就會想著去玩命,不正是這份心態在左右著她嗎?

“現在她做到了,得到了旁人的贊許與認同,對她而言或許比什么都實在。所以我覺得如果你沒有給她這樣的機會,她會因此而抱憾一生、自愧一生。”

陸仁長嘆道:“唉……你們女人的心事,恐怕我們男人是永遠也想不透的。”

貂嬋抬眼看看陸仁,再次輕輕搖頭道:“你這樣說我們女子?可是義浩你知不知道,真論起來你自己還不是如此?”

陸仁愕然:“怎么又把我給扯上了?”

貂嬋道:“難道有錯嗎?玲綺是在用自己的性命來證明自己,你又何嘗不是在用自己的努力來證明自己?在你作出對犯境異族的決意的時候,你麾下的文武幕僚是何等的苦諫于你,但現在的你又身在何地?

“我幫你司管夷州女兵多年,就算再不懂文政武事,卻也知道這兵出得對夷州、對你幾乎沒有任何的益利可言,這根本就不合你一直以來的處世為人。義浩啊,你我這么多年了,我知道你或許是一個勢利小人,但你也有著你的操守和信念……軒轅炎黃本一家?真不知道這世間還會有幾人有與你同樣的這種想法。”

陸仁聽過之后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旁人不了解我的想法,你也一樣不了解我的想法。當然我不是怪你,因為現在的世人可能還不怎么了解我的想法,但以后大家會明白的。”

貂嬋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罷了罷了,我都不知道在與你瞎扯些什么。你既然是我的夫君,你決定了什么事,我一定會跟著你走到底的。行了,說幾句正經話,義浩啊,呂丫頭不能再留在北境這里了。”

“怎么?”

“玲綺她受的傷太重了,而遼西這里一則是醫藥條件有些跟不上,二則北境天寒,玲綺她身上的傷并不適合在北境這邊靜養。再者北境隨時都會發生戰事,玲綺性情又急,戰一打起來,她自己卻又什么都做不了,這心可就靜不下來了。心不能靜,又談何靜養傷勢?把她留在遼西這里養傷,只怕會越養越重啊!”

陸仁笑了笑:“這你放心,我這次來遼西本來就有要把玲綺接回去療傷的意思。只不過現在手邊的很多事都還沒有處理好,我又哪里能走得開?等再過幾天我把事情都處理好了就帶你和玲綺回去。”

貂嬋沉默了一下,問道:“義浩,玲綺的傷真的能治得好嗎?”

陸仁一怔:“你這是什么意思?”

貂嬋咬了咬唇:“玲綺的身上多處骨折,醫者看過之后說……她的性命雖然無憂,但恐怕以后將會是、將會是……”

陸仁馬上就明白貂嬋是在擔心什么,不免有些啞然失笑。想想也是,以漢代的醫療技術……哦不對,就算是以陸仁原本所處的時代的醫療水準,呂玲綺受的傷詁計也無法復原,多半會留下個手腳不便、又瘸又拐的毛病。換句話說,呂玲綺已經成了個廢人。但是這些事對現在的陸仁來說嘛,還真不算是什么大事,因為陸仁有個“秘境”的說。

不過這個事貂嬋并不怎么清楚,陸仁和雪莉也不可能會把這個事說出去。至于公孫恭和那幾個倭女嘛……陸仁和雪莉有得是辦法讓他們閉嘴。

他在這里啞然失笑,貂嬋卻沒有注意到,只是低著頭嘆息道:“義浩,剛才玲綺說想叫你一聲老爹,你……你就不能考慮考慮嗎?玲綺以后可能什么事都做不了了,而她最大的心愿……”

陸仁打斷了貂嬋的話:“我明白,她在那樣的年紀就沒了爹,所以是個缺少父愛的問題少女,最大的心愿也就是想有個爹。”

貂嬋道:“那你就不能收她為義女嗎?其實這么多年下來,她和你的女兒又有什么分別?”

其實在那個時代,收個干兒子、干女兒什么的真不叫個事。最具有代表性的當然是關二爺的干兒子關平,“留黃書”的干兒子劉封也值得一提。所以在貂嬋看來,陸仁名正言順的收呂玲綺當干女兒也沒什么大不了的。(PS:關平和劉封的血緣這里不作討論。)

只是貂嬋又哪里會知道陸仁的心里很有那么些哭笑不得的感覺?這么說吧,在陸仁的心中,呂布這一系的干爹又哪里是那么好當的?呂布那是出了名的會把干爹給吃掉好不好?而呂玲綺雖然不是呂布,人品也比呂布要好上太多了,但不管怎么說,總會讓陸仁的心里有些怪怪的而且怕怕的感覺。

這些話陸仁固然是不能說出口,此外還有個有些邪惡的原因陸仁更不能說出口,只能是在心里暗暗的嘀咕:“我說秀大美女啊,你知不知道在我的那個時代,像我這樣有權有勢有身份外加還有錢的人所收的干女兒,往往都會有著另外的一層含義啊?”

啞然之下輕輕的搖了搖頭,貂嬋卻有些不高興了:“收個干女兒而已,你就那么為難?”

對此陸仁只好打起了馬虎眼:“回頭再說吧。等我把呂丫頭的傷治好了之后,她如果真的有那份心思,我再認下這個干女兒。”

此刻的貂嬋忽然之間很想胖揍陸仁一頓,因為她不知道陸仁所說的“治好”是指把呂玲綺復原,還以為只是把呂玲綺現在身上的那些內外傷搞定再成為個廢人而已。頓了頓足,貂嬋終于伸出手臂從背后攬住了陸仁的腰際,放低了姿態、放緩了語氣,幾乎是在向陸仁哀求了:“義浩,玲綺以后就是個廢人了,現在是因為有著一份大功、有著一份自傲才有膽氣向你說出來,可是等她變成了廢人之后,她的心態難免會變得有些自卑,那時以她的脾氣,又怎么可能會……”

陸仁這時才算是明白了貂嬋的一些想法,啞然中伸手在貂嬋的臉上捏了一把道:“誰跟你說的她以后會是個廢人?”

“幾個醫者都是這么說的啊!”

陸仁哂笑:“那是他們。他們雖然不是庸醫,但你忘了我有什么樣的本事嗎?所以你放心吧,遼西的事辦完之后我們回夷州接上雪莉,然后我和雪莉帶著呂玲綺回一趟師門,請我師門里的師叔幫幫忙就行了。”

有些事不能說出來,所以拿“師門”來作掩護再合適不過了。

貂嬋愣了愣:“你、你和雪莉能回師門?”

陸仁接著扯淡:“當然不是什么時候都能回去,不然三天兩頭的就去一次,信不信我和雪莉會被打出來?所以只能是偶爾的去一次,請師門里的人幫幫忙。不過代價也是很大的,富甲一方如我,掏起來也會很肉痛。”

貂嬋啞然了:“你的師門那么貪財嗎?”

陸仁心說這都哪跟哪啊?不過淡都扯到了這個份上,也只能接著往下扯:“不是我的師門貪財啦,而是我們凡塵俗世的東西在師門那里沒用。嗯……這么說吧,你當初也是在宮庭里呆過的人,那么你說民間的東西和宮庭里的東西能比嗎?再說得明白點,宮庭里吃個飯用的器具,是民間的陶碗能比的嗎?”

貂嬋這才恍然的點點頭:“你這么說我到是明白了點。要花很多錢嗎?我可以拿我的……”

陸仁啼笑皆非的轉回身,把貂嬋的一張俏臉扯成個八字型:“你的私房錢你留著花吧,呂丫頭的傷我會想辦法搞定。你要是覺得想補償我一下的話,那么……”

說著陸仁就壞笑著在貂嬋的耳邊低語了幾句,貂嬋的面部肌內就抽了幾抽,接著就沒好氣的在陸仁的身上捶了幾下,罵道:“咱們都一把年紀的了,你還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

陸仁壞笑依舊:“正因為是老夫老妻,所以平時才要多搞些情趣懂不懂?”

貂嬋也被鬧了個哭笑不得,但畢竟這么多年下來,被陸仁“毒害”得太深,再說這時的貂嬋也都四十好幾的人了,發起狠來熟/女范十足,所以是頓了頓足再猙獰道:“行!你想那樣是吧?看姐今晚上怎么吸干你,吸得你明天連榻都下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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