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陳八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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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一條拳頭大的響尾蛇出現在門口的位置,嘴里不停地吐著信子。
那響尾蛇渾身泛黃,宛如被涂了一層通黃的油漆一般,最為邪乎的是,它的眼神不像其它蛇那般冰冷,而是柔和的很,且充滿了靈氣。
“這…”我不可思議地看著那響尾蛇,顫音道。
那莫梁一笑,沖那響尾蛇招了招手,說:“小黃,過來。”
那響尾蛇好似聽得懂人話一般,刷的一下朝莫梁游了過去,然后在莫梁邊上盤成一個堆子,蛇頭不停地拱著莫梁,看上去好似在撒嬌。
這讓我差點沒把眼珠子掉下來,顫音道:“莫兄,這蛇…。”
他沖我一笑,說:“它叫小黃,從我記事起,它便一直陪在我邊上,這次下地下世界,我打算帶它一起下去。”
說罷,他沖我尷尬的撓了撓頭,說:“小兄弟,冒昧的問一句,你先前提的那幾只老母雞,能否送我一只。”
我一聽,立馬納悶了,都什么時候了,他怎么還想著老母雞,不過,他既然開口了,我自然也不好拒絕,起身提了一只老母雞朝他遞了過去。
他接過老母雞沖我一笑,“多謝了。”
說話間,他將那老母雞朝門口丟了過去,緊接著,他沖那響尾蛇說:“去吧,它是你的了。”
那響尾蛇一聽,先是用蛇頭在莫梁身上蹭了一下,后是刷的一下朝門口那邊游了過去。
看著這一切,我已經完全驚得說不出話了,就聽到莫梁說:“沒什么好奇怪的,萬物皆有靈性,蛇自然也有。”
我咽了咽口水,說:“聽結巴說,你每天都要吃上一只老母雞,實則是喂給它的?”
他點點頭,笑道:“差不多吧!小黃很聽話,從不傷人,每日只需要按時給它喂一只老母雞即可。”
“倘若沒喂呢?”我下意識問了一句。
他一笑,“沒喂的話,恐怕只能挨餓了,不過,你放心,小黃即便是餓死,在沒我的吩咐下,它絕對不會亂傷人,更不會偷食村民懂得老母雞。”
說到小黃時,那莫梁臉上滑過一絲會心的微笑,雙眼充滿寵溺之情,朝門口望了過去。
見此,我也不好深問下去,不過,心里對這莫梁卻是佩服的很,以蛇為伴,這種人估摸著心性差不了,跟他一起下地下世界倒也放心。
隨后,我跟莫梁在房內聊了一會兒。
不知不覺,外面的天色已經逐漸亮了起來,我看了看時間,五點,也沒敢耽誤時間,畢竟,我跟結巴約定好六點半在遛馬村集合,而遛馬村離結巴這村子有段距離,得走上一會,便領著莫梁朝遛馬村那邊走了過去。
值得一提的是,在離開結巴家之前,我又弄了幾只老母雞裝進麻袋給莫梁。
對此,莫梁感謝的很,提著麻袋,又讓響尾蛇跟在他后邊。
就這樣的,我們兩人一蛇朝遛馬村走了過去。
好在天并沒有完全亮透,再加上路面沒啥行人,所以,我們即便帶著那響尾蛇,也沒引起什么轟動。
大概六點的樣子,我們倆人總算到達遛馬村村口,考慮到那響尾蛇太嚇人,我給莫梁提意見,讓他想個辦法,等我們下了地下世界后,再讓那條響尾蛇想辦法進來。
那莫梁二話沒說,拿出笛子吹了幾下,那響尾蛇刷的一下朝遛馬村后山竄了過去。
待那響尾蛇離開后,我就問莫梁,問他,響尾蛇跑后山干嗎。
他給我的解釋是,說那響尾蛇去后山,自然有辦法進入地下世界,又說到時候就知道了。
對此,我也不好說什么,畢竟,老祖宗曾說過,蛇有蛇道,鼠有鼠道,那響尾蛇既然朝后山游了過去,應該是有辦法。
這讓我松出一口氣,正準備進村,我陡然想起一個事,那便是我在衡陽買的繩子居然沒帶來,而想要下到地下世界,繩子是必不可少的。
瑪德,咋辦?
難道回去拿?
不行,一旦回去,我父母絕對不會讓我出來。
那咋辦?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背后傳來一道歡快的聲音,“九哥哥!”
扭頭一看,是溫雪。
她今天一襲黑色休閑裝,扎著小馬尾,乍一看,給人一種清新脫俗的感覺。
令我詫異的是,她手上居然提著兩捆繩子,正是我在衡陽買的繩子。
這讓我面色一喜,連忙跑了過去,先是從她手中拿過繩子,后是問她:“你怎么來了?”
她白了我一眼,“腿在我身上,我去哪還能受你控制不成?”
好吧,她說的頗有道理,不過,我還是跟昨天夜里的想法一樣,不想帶她下去,原因很簡單,帶她下去,肯定是累贅。
那溫雪估摸著是看出我意思了,也不理我,而是朝莫梁看了過去,又盯著莫梁打量了一會兒,疑惑道:“你也下地下世界?”
那莫梁一怔,下意識點點頭。
那溫雪又問:“九哥哥叫你去的?”
那莫梁微笑點頭,也不說話。
這下,那溫雪臉色一變,朝我看了過來,不待她開口,我立馬朝遛馬村走了過去。
我太了解她了,她絕對會說,“我去,九哥哥,你帶他下去,都不帶我下去,太不講情面了吧?”
這不,我剛走幾步,那溫雪的聲音傳了過來,與我猜測的如出一轍,“九哥哥,你寧愿帶他下去,也不帶我下去,太不講情面了,我好歹也給你生了個兒子吧!”
聽著這話,我一陣頭痛,也沒理她,提著繩子朝前邊走了過去。
那莫梁見我走了,立馬跟了上來,至于溫雪在原地愣了一會兒,跺了跺腳,也跟了上來。
很快,我們三人進入遛馬村,不得不說,僅僅是幾年不見,這遛馬村已經煥然一新,原本的土房子,此時已經換成了二層高的小洋樓,村內更是停了幾輛檔次不錯的小車。
盯著這村子,往日的事情如潮水般涌了上來。
猶記得當年來這村子替沈軍印七時,差點沒死掉,后來更是因為一些事情被高佬狠狠地抽打了一頓,好在一切都過去了。
我盯著這遛馬村看了好長一會兒,心里感概頗多。
就在這時,那莫梁問了我一句,“小兄弟,看你這表情,想必在這村子曾發生過重大的事件吧?”
我嗯了一聲,淡聲道:“當年這村子死了一個人,牽扯出來一大堆事情,我一個長輩更是在這地下世界足足生活了三年。”
那莫梁神色一萎,估摸著是想到他父親了,我也不好再說話,便找了一個還算干凈的地方,打算等結巴過來,便協商怎樣下地下世界。
那溫雪見我坐下,挨著我坐了下來,一只手挽住我手臂,腦袋朝我肩膀上靠了過來。
我扭頭望了她一眼,柔聲道:“溫雪,這些年辛苦你了。”
她抬頭望了我一眼,笑道:“沒什么辛苦的,當年是我自己選擇要個孩子。”
我抬手摸了摸她頭發,也不再說話,主要是感覺此時說什么都不合適。
就這樣的,我們倆相依地坐在一起,莫梁則一臉尷尬的坐在我另一邊,與我們保持兩米的距離。
約摸過了半小時的樣子,天已經徹底大亮,遛馬村不少村民相繼走了出來,由于我當年在這村子待過一段時間,不少村民跟我挺熟絡的,笑著跟我打了一聲招呼,又問我來這邊干嗎,要不要他們家喝杯水。
我笑著告訴他們,辦點事就走了。
就在我跟村民們寒暄的時候,結巴提著兩個旅行袋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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