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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今日要掛牌接客的姑娘是以筠。”肯定的語氣,齊子煜眼睛覷著韓嫦曦,帶著些許威脅和不滿。
“我真的不知道,你問我也是無用的。”兩手一攤,無辜的看著齊子煜,她是真的對細節毫不知情,顏以筠要做什么,若非需要用到她,才不會將細節都透露出去。
忍了忍心里的郁氣,抬頭環顧這青樓的內部結構,齊子煜能夠回憶起自己到這里來過幾次,都是因為什么而來,但卻從未有如此仔細的觀察過這里的每一個姑娘,那時他本心并不在此,而現在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可能。
沉默對坐了半晌,齊子煜重新開口“這也是你們白樓的一個據點?”
韓嫦曦一愣,顯然沒有料到他想的這么遠,不過瞬間便恢復了正常的神色,毫不在意道“如果這樣想會讓你舒服一點的話,我不否認。”
“沒想到白樓竟然連這種地方都有染指,真是小瞧了你們!”齊子煜將她的神色盡收眼底,想也知曉,若不是白樓旗下的產業,夜慕笙就不會讓她隨隨便便去當什么紅牌,而且**更不會隨便然讓一個來歷不明的人進入樓中,雖然青樓是靠姑娘掙錢,可總也不能給自己招來禍端。
這話韓嫦曦沒有繼續接,若再多說什么,以他的聰敏定會順藤摸瓜知道更多的事情,倒不如沉默,裝作對這樓里的事情饒有興趣,將齊子煜的話當做了耳邊風。
夜幕低垂,總是煙花之地最繁盛的時候,脂粉氣,酒香氣。混在一起夾雜著笑語人聲,實在熱鬧的讓人無法獨身其中,齊子煜垂眸想了想,自己曾經在這種地方混跡的每一個夜晚,是否也都是這樣的不堪入目。
雖然他本心不在此,可到底做戲總要全套才行,莫楓那時就在他身邊。兩人一起點著各處最紅的紅牌喝酒取樂。可現在才知道,那樣的樂根本算不得樂,只是更加無處釋放的空虛。
“回憶從前的日子。覺得如何?我一直好奇這青樓到底是個什么模樣,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有什么值得你們這些男人趨之若鶩的,那些姑娘長相難道比正經閨秀還好?我看卻不然。只不過多了些風情,而恰恰你們這些人最喜歡風情的女子。”
韓嫦曦側過臉。見齊子煜神色有些忡愣,以為他是懷念當初紈绔生活,不由得開口譏諷,卻突見齊子煜回視過來。定定的看了她半晌,直讓韓嫦曦覺得有些怪異,自己不著痕跡的摸了摸臉頰領口。然后才挑眉道。
“你看什么?憑我的長相在京城也是數一數二,更別說這些風塵女子。我倒不信哪個青樓的頭牌能夠越過我去!”
“果然是朋友,她當初對這種地方也是好奇的很,我們第一次見面還是在青樓之外,我原以為她是來看我的,誰想到竟然是純粹對這里面的好奇。”
帶著懷念的追憶,唇角勾起了幾分笑容,溫暖的神色這才抵達眸中,那是她聽說了自己的身份之后擔心的神色掩飾不住,可聽了自己的提議又立時歡欣雀躍,好與不好都寫在臉上,轉著眼珠看似是聰明至極,可是都逃不過他的眼睛,這樣的女子讓他怎么放得下。
“你們第一次見面竟然是在。。。我以為會是洞房花燭夜。”韓嫦曦驚訝的眨了眨眼睛,這些事情她是不可能從顏以筠那里知道,“看來,你們最初相處確實并不愉快,你當時定是以為她是個母夜叉,來抓你回府吧。”
“是,我以為那種協議算是極大的羞辱,可誰想到她竟然安之若素,甚至還生怕我會反悔,那時其實我就該知道,蘇家的二姑娘并不似傳言的那般不堪,生性魯莽,反而處處透著機靈,她和蘇絡錦本來就不是一個人吧,蘇絡錦這個名字帶給她的也都是壓力和不堪,所以,才會那么堅決的要改名換姓,重新活一次。”
齊子煜唇角的笑意不減反深,韓嫦曦看著心里也只覺安慰,想必也唯有顏以筠能夠讓他露出這樣的神色,自己要幫忙的決定應該是對的,經過這一次,他只會將她更加奉若珍寶。
不過,韓嫦曦自以為齊子煜已經了解了顏以筠為何要改名的真實想法,而她也是這樣揣測,可是他們都不知顏以筠和蘇絡錦本是徹底的兩人,她的初衷也簡單的多。
“哎呦,開始了,這里面的規矩我不懂,是不是姑娘初次接客都要出價的?價高者得?怎么著,你準備出多少?”
余光瞟到屋外的情形,他們所在的房間視角極佳,想必那**也是不敢怠慢,將樓里最好的房間拿出來給齊子煜了,此時,外面一陣喧嘩,眾星捧月般奉出一個女子,從他們的角度來看只見臉上的輕紗拂面,一雙眼睛露在外面是千種風情。
“那得看誰敢搶了!”雖然看不清她的五官,可那身形背影都是熟悉的模樣,就算她是易容改裝,有些東西卻無法改變,齊子煜頓時臉上的暖意盡去,一雙漆黑的眸子更加迸發出冰冷的色彩。
韓嫦曦明顯感到身邊人的變化,不由得笑意更深了幾分,剛想開口,卻聽下面剛剛那個**已經將人安置在正中舞臺的上面,不慌不忙的先向各位討好,客套的開場白之后才是正文。
青樓之內的女子自小要學習吹拉彈唱,各有所長,才能以此立足,而**則一般會選出最出色的,安排她們在合適的時機掛牌接客,所謂行話點大蠟燭,就是形容初*夜,**為了讓多年悉心培養的女子給自己賺得更大利益,便有了這樣的形式。
將那掛牌的姑娘當做一件商品,拍賣,價高者得,之后便看她的容姿風情能否獨占鰲頭,若能便是當紅的姑娘,身價自然不同,以后的生活也會好過,所以這第一次掛牌十分重要。
而對于那些常年混跡于煙花地的風流客來說,最想嘗試的必然也是此種女子,青樓女子該學的東西一樣不少,可偏偏還是清白之身,風情和單純融合,能夠極大的滿足他們變態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