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真發起火來,的確是很可怕的。他把馮蘭花收拾了一頓,眼前和耳跟子終于落了個清靜。
馮蘭花被打的不輕,臉腫得跟包子一樣,都不敢出去見人。
竇氏估計也學乖嘞,她能乖多少時間,那就不知道嘞。
這事兒沒多久就被傳揚了出去,到了洪誠和香芹耳朵里,兩個人都是不一樣的心情。
香芹心里唏噓不已,洪誠卻是幸災樂禍。
幸災樂禍了之后,洪誠又僥幸道:“還好我家里面只有我一個孩子,要不然我們家鬧得估計比誰家鬧得都厲害!”
那確實的,別說洪家自己嘞,哪怕就是隨便揪出來一個外人,也都是覬覦著他們家的產業。
洪誠無比感慨,“以后咱們家里不要那么多孩子,就生一個兒子一個閨女得嘞。”
香芹不以為然,“生兒生女還是你說了算啊?”
“那必須的,我敢保證咱倆頭一胎肯定是個兒子。要兒子,我就專撒兒子的種,要閨女,我就專撒閨女的種。”說著,洪誠拍了兩下小腹,一副自信滿滿的神情。
香芹剛剛舒展的眉頭,又馬上蹙了起來,“你說李家的人跑來找我,他們找我來弄啥呢?”
這洪誠哪知道?
當時李蓉和李老三陸續前來,倆人都說要找香芹,可他們具體找香芹做啥也沒說。
洪誠可不想管李家的那么多事兒,眼瞅著馬上就到端午節嘞。端午節那天可是香芹的生日,他心里一直惦記著這件事兒。
“過幾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你想要啥?”洪誠問。
他的腳丫子一直摩挲著香芹的腳趾頭,并以此為樂趣。
香芹說:“沒有啥特別想要的,你就別破費嘞。”
“那要不然這樣,咱們不用叫那么多人,就你跟我咱倆,我托人帶個蛋糕過來,你炒倆好菜。”
“那就這樣吧。”香芹可不想過洪誠那樣的排場,要是請的人多了。那可是麻煩的很。
洪誠突然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你想好了沒有?”
香芹茫然,“我啥想好了沒有?”
“我已經忍了很久,等你過完生日,我就要教你一些大人的事兒嘞。”洪誠難得沒有露出嬉皮笑臉的神情。他的香芹的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吻。呢喃道。“我要把你變成我的女人。”
香芹躺在床里面,無處可躲。
洪誠的氣息太過強烈,帶給她渾身上下異樣感。
香芹縮了縮脖子。羞怯的將臉埋進了洪誠的懷里。
洪誠一時間高興得忘形,把香芹緊緊擁住,并翻了個身,讓香芹趴在自己的身上。
“你知道男女的事兒該咋樣做吧,要不然我找個錄像帶,先讓你學學。”
香芹低嘆了一聲,“趕緊睡覺吧,明兒我還得早點兒起來。”
洪城做事還真是雷厲風行,第二天一早就跑回家去取錄像帶和錄像機。
香芹和劉玲正招呼客人,這時候攤子上的客人也寥寥無幾。
李蓉麻利的跑到香芹跟前來,又急又慌,“香芹,你跟我過來,我問你個事兒。”
她跑進木屋里,就香芹并沒有跟上她,就站在木屋門口,沖香芹招招手。
香芹本來對她就不是很喜聞樂見,“有啥事兒,你就擱這兒說吧。”
李蓉快步走到香芹跟前,整個人幾乎是緊貼著香芹的身邊。
她警惕地張望四周,顯得十分小心翼翼,唯恐自己的話被誰聽見了一樣。
李蓉湊到香芹的耳邊,小聲說道:“香芹,你知道你爺藏了一罐子銀元吧,那你知不知道他把錢藏在啥地方了?”
香芹側目,用異樣的目光打量著李蓉。
她心里忍不住嘀咕,李蓉為啥會突然間問起這件事兒來?
不過香芹知道,李蓉一直在打這罐子銀元的主意。
香芹還沒開口說話,馬上又迎來了一個人。
注意到李老三前來,李蓉想逃都來不及,她慌慌張張的巡視四周,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李老三見了李蓉,立馬吹胡子瞪眼睛,他大步走到李蓉跟前,厲聲質問:“你來弄啥呢?”
李蓉支支吾吾,還真是病急亂投醫,不住地向香芹投去求助的目光。
香芹壓根兒就無動于衷,她可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個好人,至少沒有好到對李家的人伸出援手。
李蓉寄托在香芹身上的希望破滅,馬上就想到求人不如求自己,她主意來的快,指著灶上的鍋,對李老三說:“我來吃早點呢。”
李老三明顯不相信,既然李蓉在他面前不老實,他就扭頭問香芹,“香芹,你姑找你來弄啥呢?”
香芹可沒有想過乖乖的回答李老三的問題,她不耐煩起來,“你倆要鬧到一邊兒鬧去,別妨礙我做生意。”
李老三心里明白得很,他可知道李蓉是啥樣的人。
他把李蓉拉到一邊,他的手始終沒有放開李蓉的胳膊,“你是不是來問香芹那件事兒的?”
李蓉畏畏縮縮,“我就是來吃早點的!”
李老三罵罵咧咧起來,“娘了個逼,我好心好意收留你們娘倆,讓你們吃我的住我的,你們還想拿走屬于我的錢是吧?”
李蓉擺手,連忙否認,“沒有沒有,我沒有想過要拿你的錢!”
李老三粗魯的在李蓉的屁股上踹了一腳,隨即指著回家的路,“你給我滾回去!”
看來李蓉也沒少領教李老三的厲害,她要是不忍氣吞聲,那她跟田晶晶真的就沒法過日子嘞。
踹走了李蓉,李老三重新回到香芹跟前。
他并不像李蓉那樣偷偷摸摸,反正這攤子上的客人也走得差不多嘞,他沒必要遮遮掩掩。
“香芹,你知道你爺爺藏了一罐子銀元,你知道他把銀元藏哪兒了唄?”李老三這樣開門見山,顯然跟李蓉不是一個概念。
李蓉那是想速戰速決,李老三這是毫無忌憚。
他早就眼觀六路,發現了洪誠不在。
只要洪誠不在,他就沒啥好怕的。
香芹可不是那么好嚇唬的,她對李老三早就沒有以前那樣的感覺。
“誰都知道他藏了一罐子銀元,要想知道他把銀元藏哪兒了嘞,只能去問他本人,你找我來弄啥呢?”
香芹覺得可笑。
李老三和李蓉也不好好的想一想,如果香芹真的知道李春藏銀元的地點,她的日子還用得著過得這么清苦嗎?她早就帶著銀元遠走高飛了!
李老三的神情黯然下來,估計他也是早早的就想到了這一點。這一次來,他恐怕只是試探一下香芹的態度。
李老三說:“你爺爺的身體現在不行嘞,他現在整個人糊里糊涂的,問他啥他也不知道。”
聽他這么一說,香芹就肯定李老三早就問過了李春有關銀元的事情。
她稍微回想了一下——
日子也差不多嘞,她隱約記得在她沒有重生以前,李春就是在這段時間患上的老年癡呆。
“他都不知道,那我就更不知道嘞。”
李老三半信半疑,擰著眉頭復又問了一句,“你是真的不知道?”
香芹輕輕哼笑了一聲,“我要是知道他把銀元藏在哪兒,還能等著你們來找我事吧!”
李老三臉色不愉快,心里也是感到失望之極。他四下瞅了一眼,見香芹這邊的生意不好,他馬上又高興起來,明顯是幸災樂禍的。
“我看你也是賺不了幾個錢兒!”
他居然還說了出來,挑釁似的
香芹臉色不好,“跟你沒關系。”她不耐煩,只想李老三趕緊消失在她眼前,“你還是趕緊找你的銀元去吧!”
李老三有一樣學一樣,重復了一句香芹說過的話,“跟你沒關系!”
香芹冷笑,“既然跟我沒關系,那你來找我弄啥呢?”
李老三有些啞口無言。
就李老三這樣的人,哪怕香芹知道李春藏銀元的地點,也不會告訴他。
李老三真想把香芹按在地上捶一頓,不過今時不同往日,香芹現在有大人物罩著,他可不敢動手嘞。
就在這時候,一陣嗡嗡的響聲由遠及近,一個戴著頭盔的人提著一輛摩托車打南邊的那條路上過來。
摩托車停在路邊,車上的人摘下頭盔,頭盔下竟是他們熟悉的臉孔——
騎摩托車的人居然是洪誠。
洪誠下了車并把車停住,將扎在車后面的紙箱子抱了下來。
摩托車可足夠拉風,吸引了這附近不少人的目光。
“你打哪兒弄得摩托車?”香芹居然不知道洪誠有這東西。
“去年買的,擱車庫里,一直都沒有咋騎。”洪誠望了一眼李老三的背影,立馬拉下臉,“李家的人找你弄啥呢?”
香芹說:“問我李家的老爺把銀元藏哪兒嘞。”
“銀元?”洪誠不解,“既然李家有這些東西,那為啥還想找咱們要錢?”
“那銀元是李老爺當八路的時候,從一個地主手里搶的。”香芹說,“最后解放,那個地主家里的人就上門來要,李老爺就把東西給藏起來嘞。”
洪誠恍然大悟,“原來都是些不義之財。”他并沒有關心那么多,朝香芹拍著紙箱子,嬉皮笑臉道:“我把東西都帶過來嘞,到時候咱們一塊兒看。”
香芹翻白眼,真想讓他滾遠點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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