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認冷灰
24號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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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結束,已經是下午一多了,村里的娃們早就得知了雪仗的消息,蠢蠢欲動,都主動前來要求參戰。零點看書
因為陳家飯局尚未結束,他們心癢難耐,已經在院外頭,玩起了型的雪仗了。
等陳家四兄妹一站出來,他們立即嘩啦的放下手里的雪球,沖了過來,雙目發亮,七嘴八舌喊著自己的輩份和稱呼,問陳明之啥時候去山里打雪仗啊?
陳禮之把院里所有的孩子一數,喝,沒瞧出來,居然有三十多個人哪,除去年齡太的幾個奶娃子,也還有二十八個人。
現在進行分組,每隊十四個人,首先定下隊長,第一隊的隊長是馬立忠和陳禮之,第二隊的隊長是上官磊和陳悅之。
然后其它人開始抽簽,隊員選擇完畢,陳明之發放陣營木牌,這是他們幾個男生中午吃飯的時候,趕工做出來的。
手工是有些粗糙了,不過一塊是紅色的牌,一塊是黑色的牌,能看清楚就行。
接下來由馬立忠開始來規則:即一會進山以后,會以某顆樹為界線,劃分各自領地和區域。
還會給每隊半時準備時間,半時到了之后,會由主持人敲響銅鑼,代表這場雪仗開始了。
他們特意請了陳維來幫忙,那什么樣算是輸呢?只要一方被雪球砸中,那么就算是陣亡,到結束的時候就看哪隊手里擁有對方的木牌多誰就贏。
規則十分簡單明了,馬立忠又重復幾遍。問大家聽懂了沒有。
孩子們紛紛舉手歡快的高呼,懂了懂了,別廢話了。趕緊進山吧,一會天該黑了。
上官磊中飯前那一陣子,特意進山查探了下,找了個很不錯的位置,有平原地帶,有樹林,有河流。雖然現在河流都上了冰凍,也可以行走。
帶這么多孩子進山玩,自然是要注意他們的人身安全嘍。否則下次誰家長肯讓孩子跟你玩?
所以上官磊還將那片區域里比較高大一,或是兇猛一的動物都驅逐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毛昔日雷劫的事,導致靈脈的靈氣有些外泄,最近幾個月以來。青山里面遷居了不少動物過來。
有次上官磊甚至還看見一只老虎追著一群野豬。而豹子卻在樹梢機敏的盯著下方。雖然這些動物不知何時,悄然的遷入進來,但它們卻很老實,并沒有禍害村子里的人,平常見到有人來,也是如有靈性一般,能避則避。
將那些大型的動物都趕走后,他又設下結界。保證那些孩子們,萬一跑過界了。也會被送回來。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出發!”陳明之興奮的臉蛋發紅,把手當作旗幟,高高的舉起,大聲的喊道。
“噢,玩去嘍,打雪仗去嘍。”男孩子們也都開心的蹦了起來,飛奔了起來,一個個高興的跟過年似的。
女孩子們倒底是矜持些的,但此刻也難免交頭接耳,都簇擁在陳悅之旁邊,興奮的詢問著一會該怎么打,才能贏?
馬立忠帶他們走的是安全通道,很快到達指定比賽場所。
“大家看,正好這里有一排雪松,松枝上面已經系上了紅綢子,這就是邊境線,現在大家猜拳來決定,誰要左邊,誰要右邊。”
紅隊派出陳慧之,她今天穿著一身紅色的騎馬裝,腳上穿著同款的雪地皮靴,靴子旁邊還有她自己的繡的梅花,每顆紅梅中間,又綴有一顆顆閃亮的水晶片,讓柔媚與颯爽英姿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了。
當她第一下裝扮出來時,看的在場的男生眼都直了,在眾孩子們的印象中,陳家這個大女兒,一向都是嬌嬌弱弱,話聲音很,而且膽子也不大的人,但是今天一瞧,怎么就像變了個似的呢?
馬立忠微微往前一步,擋住那些臭子的眼神,心里是既得意又有些酸溜溜的。
陳悅之穿的也絲毫不遜色,大姐穿了紅色,如綻放的烈焰,與雪花相映,而她則是一襲綠色唐裝綠襖,反倒顯出一絲俏皮。
清新的嫩綠色,站在雪地里,俏生生的格外賞心悅目,同行中的幾個男孩子每次和陳悅之視線相撞時地,都會莫名的紅了臉。
都是十四五歲,正情竇初開的時候,哪個人不喜歡看漂亮可愛的少女呢,不過當他們的目光移到上官磊的身上時,頓時只覺得自慚形愧,再不敢生多余的心思了。
兩隊分別派出陳悅之姐妹倆猜拳,結果陳悅之得了左邊的地區,陳慧之得了左邊的地區。
兩隊人馬呼啦分開,緊密而緊張有序的朝著自己的領地里深入,爭取在半時內準備好一切。
陳悅之帶著他們迅速飛快的路過雪林,看見一塊草地上面,豎著一根旗桿后,便知道這里就是他們的大本營所在。
十四個人將陳悅之和上官磊圍繞在中間,由陳悅之開始布局。
“現在我來任命組長:二哥,你火力較猛,但是性格有些急躁,容易被人激將,所以你留守大本營,我再派三個人協助你,你們就在旗桿周圍埋伏,多多準備好雪球,誰靠近旗桿,就給我狠狠打,對了,別忘記摘牌。至于要如何打到對方,又不傷害到自己,你自己想辦法,這也是考驗你的時候。”
本來陳明之聽自己只能留守,還有不高興,但是被陳悅之一分析,大本營旗桿的重要性,立即就答應下來,并且把胸口啪的很響:“妹你就放心吧,旗在人在,人不在,旗也在。”
“上官磊,你心細如塵,并且鬼子多。你的任務就是對他們的部隊進行騷/擾,造成我們有大量人要攻擊他們的假象,盡可能的把他們都往我們的大本營引。”
和陳明之一起留下來的能文能武兄弟倆。一聽這話就不明白了:“表姐,我們大本營只有四個人兒,假如真把大部隊引來了,那可怎么收場呀?”
他話音一落,周曉剛卻是摸了摸下巴,冷清的神情,冷靜判斷的眉眼和周明很像:“我知道阿悅表姐的意思了。對方的隊長可是馬大哥,聽以前是特種兵出來的,所以肯定很了解戰術。如果發現我們刻意把人往大本營引導,他們一定會認為,我們在大本營有埋伏。而且阿悅姐只讓上官磊哥哥一個人去騷擾,其它人都不見。他們更會認為。所以他們一定不會來我們的大本營。”
上官磊十分滿意的拍了拍周曉剛的肩膀:“很不錯,分析的很有道理,他們懷疑,他們猶豫,就是我們的時機,反正我會制造一切機會,牽制他們,反正我的任務。就是把他們的大部隊引出老窩,并且盡量制服。”
能文能武兄弟倆也不是笨蛋。上官磊都到這份上了,他們豈有不懂的道理,當即便揮手道:“嗨,如果他們大部隊出了,那么留守的人就會很少。阿悅姐帶了我們的精英力量,正好去抄他們的老窩,保準一抄一個準兒,嘿嘿,到時候就勝利在望啦。”
好,暫時就這么布置下來:
周曉剛、李能文、李能武、陳明之,留守大本營,護旗。
上官磊專行騷/擾之職,打游擊戰,讓他們頭疼,搞不清楚我方倒底是如何安排人手的。
剩下的八個人由陳悅之帶著,直搗黃龍。
他們這邊在緊鑼密鼓的商量著,馬立忠那邊自然也是爭的熱火朝天,原來是陳禮之和馬立忠的戰術起了的分歧。
這兩個人雖然都屬于沉穩類型的,但到底陳禮之年輕一些,所以有些急功進利,他的想法是,直接兵分兩路,直接往敵人大本營開,若是對方也有前鋒埋伏,那就讓已方的前鋒,牽制對方的力量,后續繞路繼續跟進,直闖大本營。
若是對方沒有前鋒騷擾隊伍,那更好啦,他們全部精英力量,都到人家營地里頭,難道還搞不定一桿旗嗎?
等把對方的旗桿拿到手,這雪仗就算勝利一半,接下來他們就可以待在對方的大本營里頭,等待對方自投羅網,最后將他們一網打盡。
馬立忠則認為以陳悅之和上官磊的聰明勁,肯定不會老實坐家里給他們打,所以他們肯定會考慮的很全面,指不定大本宮里有人,前來探虛實的也有人,因此他建議先帶大部分人馬,和敵人打個照面,讓敵人產生錯誤的感覺,以為他們大本宮沒有人,然后其中精英力量,立即返回大本營,就在旗桿附近埋守起來,一旦對方前來奪旗,就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
其它男生們聽見這兩個人急的面紅耳赤,也不知道該怎么,只能都眼巴巴的看著陳慧之。
“好了,干脆大家舉手表決吧,誰得方案得票多,就聽誰的。”
“好,那就舉手表決。”馬立忠其實在這群孩子里面有些格格不入,畢竟只有他一個人是三十多歲人了,而其它人都只有十幾歲。
要不是為了陳慧之,他也不可能厚這個臉皮過來玩。
因為今天的陳慧之大放異彩,很是讓村里的幾個男孩子有些心動,但是一看到她身旁的馬立忠,紛紛都有些嫉妒,覺得他配不上陳慧之。
這樣的時候,他們自然都站在陳禮之的后面,結果舉手投票時,只有陳慧之和三個女孩子投了馬立忠的票,其它人幾乎一邊倒的投了陳禮之。
陳禮之有些得意洋洋,若換了另外一個年輕些的男孩子,恐怕立即就會漲紅了臉,不過倒底三十幾歲的人了,馬立忠并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感覺,反而頭道:“既然如此,那就聽禮之的吧,不過我有個想法,可以把人分成四部隊,不同時間段,比如第一前鋒隊探路,二三四依次待命。這樣假如第一分遇上了他們的先鋒隊,我們的二三四隊則分開。將他們的第一前鋒包抄消滅,然后第一隊退減成第四隊,第二隊充當前鋒。繼續前進。你們覺得如何,這樣比較穩扎穩打一。”
姚妹有些皺了皺秀氣的眉頭道:“那我們不守旗了嗎?”
“我們把十四個人,按每人中間隔十米的距離前進,就這樣掃蕩過去,根本不可能有他們的漏網之魚,就算不留人,他們也拿不到我們的旗子。”陳禮之得意的道。
陳慧之是覺得馬立忠的也好。自己弟弟得也好,反正只是玩而已,她倒沒有太認真。倒是陳禮之很專注,好像不是玩,而是真的在打仗似的。
村長李好仁家的外孫女封曉雨到是有自己的主意:“話雖這樣,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阿悅也不是吃素的,或許她也能猜到我們的布置呢,所以我們還是留兩個人下來吧。”
她自動請纓,緊跟著金林學馬副校長的女兒馬文文也請求留下來。
隊伍里一共有十四個人,既然這兩個女生要求留下來,陳禮之也沒有為難他們,就由他們去了,剩下十二個人。分成三組,每組四個人。
由馬立忠、陳慧之和陳禮之各率領四人。
出發前。陳禮之把大姐喊到一旁,悄悄咬了幾句耳朵,陳慧之的眼里立即出現驚訝:“這樣好嗎?”
“這叫兵不厭詐,在戰場上,只有勝者才有書寫歷史的資格。能死里逃生,不管是什么樣的手段,好用就行。”
“好吧,你和忠哥都是實力派,那我只好變成偶像派了。”
馬立忠寵愛的摸了摸她的頭發,眼中滿是柔情,聲道:“你的隊伍跟在我后面,我會隨時給你安全或是不安全的手勢,當你看到不安全的手勢后,就立即原地待命,直到我再次發出手勢為止。”
“好,都聽你的。”
“哐哐哐!”一陣響亮的鑼聲傳了過來,原來是時間到了。
游戲自然也是有時間限制的,現在是一半,游戲時間兩時,三半結束。
陳悅之這邊一聽到鑼聲響,立即各自默契的頭,準備行動。
陳明之在旗桿周圍細細觀察了下地形,又看看周邊的大樹,目光從自己的組員身上滑過,腦子開始轉動起來,突然問他們道:“會爬樹嗎?”
這年頭哪個男孩子不會爬樹,那出去都會不好意思的,不過這里周曉剛年紀大一,能文能武還有,這樹上又有積雪,怕摔著,所以最后決定,由周曉剛來爬樹。
這次出發前,陳維還特意交待過,既然是和村里的孩子一起,那就不要用特殊的手段,否則勝之不武,對別人也不公平。
原本陳明之只要隨便輕掠就能爬上樹,不過現在卻是沒有這樣做,而是嚴格遵守規定。
但在周曉剛爬樹之前,他卻是拿出了一個蛇皮袋,還有一個彈弓。
周曉剛眼睛瞪圓:“表哥,這樣也可以嗎,會不會被判定為作弊啊?”
“規則又沒有寫,不得借用外部工具,只是他們笨,沒想到而已。從你上樹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們最神秘,最厲害的狙擊手了。樹梢上面有不少的雪堆積著,你上樹后,就跨坐在樹桿上面,盡量用你周圍的雪揉成多多的雪球,然后將它們都裝進這個袋子里備用。等一會假如有敵人過來偷旗子,你就把雪球包在彈弓里打他,記住了嗎?”
周曉剛興奮了呀,沒想到二表哥居然這么聰明,哪里還不同意,立即哧溜一聲,跟猴一樣爬上了樹。
“表哥,我們呢,我們呢”能文能武急的團團轉,恨不得讓陳明之立即給他們派任務。
陳明之看著這雙生兄弟倆,微笑道:“你們倆可能要辛苦一了,你們倆負責摘牌,把敵人拖走藏起來。”
而他自己則游擊作戰,哪里需要哪里幫,萬一周曉剛的地理位置被發現,他就要替補上,萬一能文兄弟倆來不及摘牌,他也要現身。
“好咧,都聽表哥的,走藏起來。”
且上官磊前去當前鋒,第一件事并不是急著出去,而是用隨身帶的刀。確斷了幾顆被雪壓的趴在地上的竹子,簡單的為自己制作了一個滑雪竹板鞋。
等做完后,他就穿上走路。有些地方還可以滑下去,因為竹板下面寬大而且平坦,所以腳印不是太明顯。
還沒有走出幾百米的時候,以他的眼力勁,就瞧見了紅隊的第一分隊。
他勾起嘴唇一笑,開始倒退著走路,將腳步一直沿升到無人煙則又密林叢生的地方。這才順著原腳窩走回來,并且藏好。
很快紅隊的第一組成員,就發現了那排腳印。立即匯報給了他們的組長馬立忠。
馬立忠看了看四周,朝著后面的人打了個不安全的手勢,趴下來,細細研究了下那個足印。便笑起來:“上官磊還真是自信呢。居然單槍匹馬一個人闖進來了,走,我們現在就去將他們拿下。阿慧,你們在這兒等著我。”
“好的。”陳慧之帶著三個組員蹲在樹后面,謹慎的探著四周,唯獨沒有朝樹上看。
馬立忠的身影一消失在那排腳印的盡頭,上官磊便將手中早已經捏好的四個雪球,其中之三。朝著樹底下三個人身上砸去。
“碰碰碰!”陳慧之才聽見聲音一回頭,就發現身旁的三個戰友。已經一臉不解的看著自己頭上的雪球。
他們還不知道,雪球是來自哪兒呢?
“大姐,下午好啊。”上官磊笑嘻嘻的坐在樹梢上面朝他們招手:“感謝你們助我成就開門紅,才第一時間,就給我送木牌兒呀,你們可真是好人。”
“上官磊,你,你怎么會躲在樹上?”陳慧之驚呼出聲,其它人也紛紛嚷道:“這不公平,你怎么爬到樹上去了?”
“咦,你們三個現在已經是死人了,怎么還可以話?”上官磊故意歪頭不解的道。
他們三個頓時語氣一凝,看看自己身上的雪渣子,苦笑一聲,朝著陳慧之聳了聳肩膀。
陳慧之看著上官磊拋著手里的雪球,好像要朝她射來一樣,連忙就想到了陳禮之前面吩咐的話,連忙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來道:“磊,以前你追阿悅時,我可沒少幫你好話。我難得玩一次這樣的游戲,你就放我一馬好不好?”
上官磊輕笑一聲,俊眉一挑,眼里露出有些猶豫的神情來:“放你一馬啊?也不是不行,但有個條件。”
陳慧之沒想到這招裝可憐真的可以,當即高興的大眼都瞇了,心想著,忠哥馬上就會回來,弟也會帶人包抄過來,只要她穩穩的延緩時間,拖住上官磊,等前后一包抄,他就插翅難逃了。
所以見上官磊有所松動,立即順桿子上道:“你,只要我能辦到的,我都答應你。”
“大姐真好,現在麻煩你先幫我把那三個死人的木牌丟給我。”
被稱作死人的三個家伙,朝著上官磊瞪眼瞪的跟銅鈴似的,他卻毫不在意,只是期待的看著陳慧之,同時手里拋著雪球。
陳慧之踮起腳尖,四處打量,卻發現馬立忠還沒有回來,只能一咬牙,答應了他,將同伴身上的三個木牌摘下來,朝著樹上拋去。
上官磊成功接到,對著陳慧之道謝,陳慧之一看他笑得很溫和,就以為自己安全了,便下意識的想要退出他的攻擊范圍圈。
誰料才邁出幾步,就聽見啪的一聲,后背上被打中了一個雪球,她頓時僵在那兒。
上官磊從樹梢上面躍了下來,嘻嘻笑著,從她腰間摘走木牌,滿臉抱歉的道:“大姐,對不住啊,現在咱倆可是敵人,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再了,禮之教你這招,肯定是用來對付二哥的吧,可惜你用錯了人噢。”
如果他和陳悅之是敵對關系,陳悅之對他用美人計,他一定會心甘情愿上當的。
陳慧之沮喪的低下頭去了。
上官磊臨走前,還特意跟四個“死人”打了個招呼:“不許違反規則,你們已經掛了,所以接下來,不管遇到誰,你們都不能開口,也不能打手勢,否則就算你們違規,那可是要扣分的。”
陳慧之等人立即用手捂住了嘴,拼命搖頭。表示會老實的當好“尸體”。
上官磊得意的吹著口哨,悠閑的邁著步子離開了,估摸著時間。馬立忠應該已經發現自己上當,可能正在趕回來的途中了。
他現在正處于高度警惕當中,自己如果過去的話,一定會被發現,那就緩一緩,去先后面會會其它的人。
已經陣亡的有四人,馬立忠那撥四個人。那么他們的大本營不可能不留人,上官磊漂亮的眼眸閃了閃,推測他們的大本營可能只有一到兩個人。而肯定還有一個第三分隊。
這個第三分隊長一定是陳禮之,他可不好對付,指不定藏在哪角落里呢?
上官磊隱起身形,心翼翼的游走在樹林之間。盡量放輕腳步。但仍避免不了有咯吱的雪聲被踩響。
周圍的一切萬籟寂靜,只有樹上偶爾的雪花卟哧卟哧落下的聲音。
為了增加游戲的趣味性,上官磊索性關閉了靈識,只以自己曾在軍營里學到的經驗和知識去應付。
雪地上面干凈的很,沒有任何痕跡,倒是有些輕微的滑痕。上官磊蹲了下去,捻起雪粒子,細細的觀察了下。突然猛然一個倒栽旱蔥朝后連躍,而隨著他離開地的方。就有十幾道雪球緊跟著狠狠砸了過來,甚至將地面都打起了蒙蒙的雪粒,迷茫了人的視線。
上官磊輕巧的潛伏下身體,眼神中有著凜冽冷靜,身形優美,就像最敏捷的獵豹。
沒想到陳禮之這隊還挺厲害的呀,也不知道藏在哪兒,剛才要不是他聽力突出,聽到有細微的雪吱聲,恐怕就要中招了。
那么多雪球,可見是早有準備的。
不過——
他眼兒微瞇,露出一抹精光,剛才唯有自己身后的方向,沒有雪球,而其它的雪球,分別從三個方向加天空的方向襲來,明樹上也有人。
這是勁敵,不可久戰,退!反正他的任務就是騷擾他們。上官磊幾乎是沒有任何停留的就朝著后方撤退,不到片刻,便失去了蹤影。
而陳悅之帶領的分隊,繞開最近的路線,挑的是最難走,最遠的路線,終于來到了紅隊的大本營,結果發現對方自大到,只留了兩個女生看守旗桿。
這也太瞧人了吧,根本不用陳悅之出手,身后的隊員,一人一個雪球,就將她們倆搞定,摘下牌子,抱走了他們的旗子。
陳悅之的眼睛一瞇,想到對方大本營人這么少,突然有種不妙的感覺,一拍大腿道:“快,跟我回去,他們一定是抄我們老窩去了。”
陳悅之這隊人馬急速往大本營趕,結果路中間遇到了上官磊,兩方一匯合,將情一明,陳悅之頓時呼出一口氣,看來并不是她料想那般,其余十二個人都去了大本營。
現在對方損失六人,只剩下八個,一組是馬立忠帶隊,一組是陳禮之帶隊。
據他們推測,馬立忠追腳印到最后發現是假的,定然會返回,然后就會發現陳慧之等人已經陣亡,這時候估計他會和陳禮之商量,改變計劃。
由其中一人回大本營守著,另一隊人直搗紅方老巢。
但不管他們如何安排,前往自己大本營的人數定然不多就是了,陳悅之留下了二哥,戰斗力也算強的,應該可以支撐一陣子。
“不管是馬大哥,還是你三哥,都是不可覷的對手,以你二哥的智商,肯定對付不了他們,曉剛雖然不錯,但畢竟嫩了,其它兩個更是幫不上什么忙,所以我們立即前去支援你二哥,將他們團團圍住,一舉殲滅,然后再在自己大本營周圍設伏,等待他們送貨上門,再來個甕中捉鱉。”
“好,走!”這次不再怕有人半中間埋伏,所以大家跑的很快,也不再輕手輕腳,一路雪花飛揚。
眾人學著陳悅之和上官磊側身急行的姿態,覺得那樣帥呆了,不過輪到他們頭上時,卻覺得各有丑樣,而且十分難做到,有些人甚至是腳一扭,直接率成了烏龜翻身。
冬天衣服穿得多,有時候甚至都翻不起來,弄得大家一邊趕路一邊笑。而其本人也笑的不行,也不覺得有什么害羞的,樂得高興就好。
等陳悅之他們趕到的時候,果然發現自己老巢里打的正熱鬧,果然前來的人是馬立忠這只老狐貍,他尋找了一排淺坡,正好以此為據,還人為挖了個坑,前面又縱橫交錯的樹當擋箭牌。
李能文李能武兄弟倆已經陣忘,站在旁邊急的直跺腳,臉都通紅,偏偏現在是死人狀態,不能開口話。
周曉剛雖然不錯,但哪里是馬立忠的對手,三兩個回合,也敗下陣來,而且彈弓也被馬立忠這邊撿去了,立即成了他們的一大殺器。
二哥陳明之不停的在樹林之間移動穿梭,手里隨時準備了五六個雪球,每當有人想要爬出坑道,靠近旗桿時,他就拿雪球砸打對方。
但是他再強再厲害,畢竟雙手難抵四拳,而且體力有限,而馬立忠這邊真是無恥,居然用車輪戰,一一消耗著二哥的體力。
“兄弟們,上!”上官磊一揮手,立即所有人四散開來,形成扇形,每人手上都有三四個結實的雪球,朝著坑道中的四個人包抄過去。
就在現在!
七八個人,共計三十多個雪球,碰碰碰的大面積朝著坑道里射去,除了馬立忠突然警覺,直覺翻出坑道,躲到一顆樹旁,與雪球擦身而過之外,其它三人全部中彈。
馬立忠一看見這陣勢,就知道不妙了,對方來援軍了,而他現在孤立無援,不能強戰,否則只會給對方滅隊的機會。
他想退,但是陳悅之和上官磊可不會給他機會。
馬立忠充分發揮出特戰隊員的本領,在林間翻躍滾打爬,上官磊陳悅之陳明之三個人連翻追擊,居然還讓他在這夾縫中打中了他們這邊兩個隊員。
“這里只要守好旗桿,保護好自己就行了,互相背靠著背,以對方眼睛為自己的眼睛,觀察六路八方。”上官磊大吼道,那些原本有些慌亂的孩子們,立即開始井然有序起來。
有些人爬跑來不及,干脆直接在雪地上滾了過去,待滾到坑道里時,個個都變成了白胡子老爺爺和白發老奶/奶。
他們互相看著對方,同時發出了響亮的笑聲,在整個山林間回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