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樹林中,洪潔氣的臉孔都變形了,一臉同情的看著付清,覺得他太可憐了。
“唉,還不是仗著我喜歡她嘛,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怎么了,她像她有一種魔力似的,不管我怎么逃,不管我再假裝和別的人談戀愛,但就是沒有辦法繼續下去,我的心里,我的腦海里,全都是她。難道真的像書上說的那樣,誰付出了真心,誰就注定要被對方牽著鼻子走,要受比對方多十倍的傷害嗎?”付清抱著頭,十分痛苦的樣子。
這副深情的模樣,怎么可能不打動已經喪失理智的洪潔,她趕緊上前安慰起來:“學長,這樣的女人不值得你愛呀,這世上有多少好女孩,你為什么就看著她呢?那后來,后來還發生了什么事。”
“別再問我了,我真的不想回憶那些畫面,不想看到曾經清純的她,跑到我面前來威脅,說如果我不跟她復合,不跟她訂婚,她就要把這事鬧大,要把我們付家的名聲全部敗壞光。不想回憶起,她的外公聯合我們村的村長,一起逼迫著我們全家,給他們家賠禮道歉的場景。”付清泣不成聲,整個人瑟瑟發抖,哭的十分憂郁傷心,讓洪潔心疼的也跟著落淚了。
“學長,你真是太不容易了,陳慧之是這樣的壞女孩,你干嘛還要喜歡她呀?”洪潔都想不明白了,自己哪點比陳慧之差啊。
“你還小,感情這回事,你哪里會懂。真是抱歉,原本不想說太多的,沒想到居然會在你面前吐露這些心聲,不過這些東西壓抑在我的心頭,已經太久太久,還有許多同學對我的誤會,也讓我喘不過氣來,今天一說出來。輕松多了,小潔,謝謝你。”
洪潔眨眼,睫毛上面還有淚花。聽見小潔兩個字,心里一跳,臉孔發燙,不由低下頭道:“我,我可以叫你付清哥哥嗎?”
“傻瓜。當然可以啦,你今天聽了我心底最重要的秘密,以后我們就是最好的朋友了。不過你可一定要替我保密呀。”
“付清哥哥,你就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洪潔立即點頭答應下來。
“哎喲,這飯盒好像碎了,真是太對不起了,都是因為我的事情,才弄壞了你的飯盒,這樣吧。我再去學校的小賣部,買一個還給你。”付清假模假樣的,慢吞吞的,把手伸向地上的碎飯盒。
洪潔動作很快,飛起一腳,就把碎掉的飯盒踢向遠方,嘻笑道:“付清哥哥,你都說了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一個飯盒算什么,再說了是我自己踩的。和你又沒有關系,哪里要你賠,你不許再說了,否則就是不認我這個好朋友。”
“那好吧。謝謝你,今天真的是我過的最輕松愉快的一天。”付清目光里很多寵愛,深情的能溺死人,洪潔本就是心甘情愿送上來的飛蛾,現在哪里還能掙脫出他的網去。
付清抬起手腕看了下電子表,說時間差不多了。讓洪潔先走,然后他再走,免得被別人看見,誤會他們。
他名聲不好,所連累洪潔。洪潔見付清處處為自己考慮,感動的都快要以身相許了,哪里還會不同意。
等洪潔走掉之后,付清一個人站在樹林里,臉上的深情笑容慢慢變成了猙獰,這時候一個穿著黑色披風,戴著帽子口罩大墨鏡,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的身影出現在付清的右側。
陳悅之將鏡面放大,但是對方捂的太嚴實了,非但如此,就連抬起來的手也戴了手套。
蒙面的應該是個男人,從骨架上來看,個子大概有一米八二左右,身材有些瘦,因為風衣顯的很空蕩。
付清仿佛知道他會出現一樣,亦或者他根本就是在等他。
蒙面人問付清:“你為何要顛倒黑白?”他的聲音嘶啞透頂,聽起來讓人雞皮疙瘩直冒。
付清冷笑一聲:“這個洪潔是我們校董的女兒,愚蠢的沒救,但偏偏看上了我這副皮囊,她既然喜歡我,見我對陳慧之如此情深,而且又做了那么多對不起我的事,怎么可能會不幫我出氣呢?”
“所以呢……”
付清勾起嘴唇,笑的十分陰險:“所以借此,我可以達到我的目的,洪潔一定不會替我保密,反而會將此事廣而告之,到時候流言傳的滿天飛,那個馬立忠只要是個男人,聽見了這些事情,就不會再愿意和她在一起,誰愿意天天戴著綠帽子呢,誰愿意娶了這樣一個女人,指不定以后連孩子是誰的都搞不清楚呢。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陳慧之只能嫁給我。”
“你以為陳家人是那么好對付的嗎?萬一他們不上當呢,萬一那個馬立忠不肯退出呢?”蒙面人又追問道。
“如果這個馬立忠真的一條路走到黑的話,也好辦,就讓陳慧之首先提出分手好了,我對她太了解了,只要我使出渾身解數,不出半個月,就能讓她乖乖躺在我身/下求饒。反正她已經是破鞋一雙了,我幫你忙,順便玩玩她又有何不可。不過你可別忘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不要高興的太早了,據我所知,這個馬立忠是個退伍軍/人,意志力堅韌,你得想好萬全之策,萬一他們倆都不肯退出,你又當如何?”蒙面人仍舊不肯放棄這個話題。
付清的臉上閃過一抹狠辣:“實在不行,讓人把那個馬立忠弄死,或者我直接給陳慧之下藥,讓她懷上我的孩子,再弄些照片,丟給陳家人,他們就得乖乖把女兒和大把的嫁妝送到我的面前來。”
蒙面人搖頭嘖嘖道:“心果然狠毒,不愧是他看上的人。不過如果你真打算拜那個人為師的話,我建議你還是不要把這現世凡塵的錢財看的太重要,又帶不走的東西。等他的計劃成功了,你到時候可是坐擁天下的人物,世間萬物,不論是金銀財寶,還是美女華屋,都是屬于你的,陳家那點東西。還不夠塞牙縫的。”
“你說的沒錯,是我目光狹隘了。那就先用這一招來試探一下陳家的反應吧,如果流言不能動搖他們,到時候再動手。”
“那我就等你的消息了。你最好動作快一點,否則那個人會等的不耐煩的,你也知道,他心狠手辣,萬一不高興。把你父母或者是妹妹,身上弄少了些什么,那就不太妙了。”蒙面人說完這句便冷哼一聲,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樹林間。
陳悅之和上官磊互相看了一眼里,眼中都有著震驚,沒想到付清找上大姐,居然一點都不簡單,里面竟然還有這么大的秘密。
“走,先回去上課。晚上回家再說這件事。”
等一天課程結束,回家的路上,不管馬立忠說了多少笑話,陳慧之都興趣缺缺,有時候還會莫名其妙的偷看馬立忠到發呆。
馬立忠以前是偵/察/兵出身的,哪里會發現不了,他也不知道陳慧之這是怎么了,打算晚飯過后,找她好好談談,難道是學習上遇到困難了?
不等馬立忠找陳慧之談心。就被陳悅之喊了過去,全家人都在座,而且臉色很嚴肅的樣子。
陳悅之示意上官磊把手機拿出來,把那段錄下來的視頻。放給大家看,等看完后,大家全都憤怒不已,陳維的臉色陰沉的可怕,陳明這更是氣的渾身都被一層火色真氣繚繞著,十分可怕。
不過他們最擔心的就是陳慧之。生怕她傷心難過,誰料卻出乎他們的意料。
“我真是太傻了,當時被他一忽悠,我居然真的動搖過,還懷疑過忠哥的感情,現在我才突然想通了,我早就覺得他話怪怪的,沒錯,我出事的時候,還不認識忠哥,忠哥要如何上門求親呢,我這是被他給盅惑了。我今天下半天,課都沒有聽見去,一直在糾結,在痛苦,但是現在看了這段錄相,我輕松多了,我真是太傻了。”陳慧之緊緊咬住嘴唇,都快被她咬出血來了,馬立忠趕緊握住她的手,讓她不要再咬了。
“爸,媽,這件事,交給我來解決好嗎?”陳慧之暗暗發誓,她不能再軟弱下去了,不能再任由人欺負,讓家人為她擔心了。
馬立忠握住她的手,深情的看著她的眼:“阿慧,讓我和你一起,我是你未婚夫,這種事情,應該讓我來做。”
“不,忠哥,這是我對過去一種告別,從現在開始,我絕不能再傻瓜式的任由人糊弄,再軟弱的任由人擺布了。所以,你們都不許動手,讓我來,讓我親自來解決他!”
“好,大姐,我們相信你可以做到。不過在解決他之前,最好先弄清楚,那個蒙面人是誰,他想要拜師的人是誰,他們為什么千方百計,想要算計我們家。”陳悅之攔住了其它人的勸說,認真的吩咐道。
“嗯,我會的。”陳慧之鄭重的點頭,然后轉身走向自己繡花的屋子里面,直到天快要亮了,這才走出來,迎著朝陽伸了一個懶腰。
馬立忠一整晚都沒有睡,生怕陳慧之想不開,所以一直守護在門外,陳慧之一出繡房的門,就看見了他,眼眶中不由發熱,喉間也哽咽起來。
她這是有多傻呀,居然相信了付清那個渣男說的鬼話,如果這個男人不是真的在意自己,又怎么會默默的守護她一個晚上?
他對自己包容、遷就,那才是真正的愛!
“忠哥,我雖然在這個家里是大姐,但是從未一天起過長姐的作用,反而是三弟和小妹像姐姐哥哥一樣,照顧著軟弱的我和沖動的弟。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已經不是孩子,我要學會長大。”
“阿慧,我不太會說什么動聽的話,但是我想告訴你,不管你有什么想法,我都支持你!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努力給你!不管你決定要去干什么,我永遠都會陪著你。不管未來是風里來雨里去,還是一路無憂順風順水,只要你喊我時,我便一直都在。”
“還說自己不會說煽情的話,分明就會說的不得了,說,還對誰說過這樣的話?”陳慧之不爭氣的又流出淚來,這是喜悅的淚,想通了解脫的淚。
馬立忠立即手足無措起來,像個毛頭大小伙子:“沒,沒有啊,這剛才是真心話,我從來沒有跟誰說過的,而且以前一直在部隊,也沒有功夫處朋友啊,你不信可以問我媽的。”
“噗嗤”一聲,陳慧之笑了出來,這個男人此刻的樣子太可愛了。
與此同時,墻角落一排四個黑影,正探頭探腦,見大姐和姐夫終于和好如初,便悄悄的,躡手躡腳的退了出去。
馬立忠的耳朵動了動,眼中閃過一絲溫柔的笑意,攬住了陳慧之的肩膀。
他就算沒有修煉,那兩個家伙蹲在那兒,他也早就知道了。
陳悅之等人迎著朝陽,踩著草葉上面的白霜,嘴里哈出白氣晨跑著,一邊跑一邊聊著昨晚的話題,不知道大姐會怎么處置那個渣男。
“居然敢勾結外人,傷害我們的家人,這樣的人就算是弄死,也是死有余辜。”上官磊可不會心軟,而且他心里暗自決定,要悄悄的暗中觀察馬立忠他們,如果發現他們過于心軟,到時候他就出面,替他們把尾巴給解決了。
陳禮之擦了把額頭上的汗道:“幸虧我昨天已經先下了手,否則有大姐和姐夫這一出手,我連湯都喝不著了。”
嗯,什么意思?大家都看向陳禮之。
“其實也沒什么,我就是進入乙班看名單時,多了個心眼,把每一個同學的家世背景都查了一遍,也知道些資料,正好昨天嘲笑大姐的那幾個人,家里的生意都與我們家的酥餅作坊或是合作伙伴,有息息相關的聯系。我只是打電話給那些叔叔伯伯,告訴他們,如果他們敢和這些人做生意,那么就不用到我們家來提貨了,以后也會永久進入我們陳家的黑名單。”
至于那些好朋友們,會不會再做些其它的事情,那就不是陳禮之所能預見得了。
“三哥,原來最腹黑的人是你啊,這招釜底抽薪用的得好啊,我敢打包票,今天這幾個人來學校,臉就算不是腫的,那肯定也是黑的呀,哈哈,這招實在是太高了。”陳悅之痛快的笑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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