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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嬸兒,這第一次,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你下次不要再來了,否則別怪我們不講同村情誼。他陳太康不要臉,我們家還要臉呢。”說罷孫小紅碰的一聲,很用力把院門給關嚴實了。
村長老婆碰了一鼻子灰,心里也是很惱火很生氣的,一邊往家走,一邊罵罵咧咧起來。
不過快要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她又站住了,她在琢磨村長李好仁昨晚說的話,突然腦子里閃過一絲亮光。
陳太康有這樣的要求,難道只是一廂情愿嗎?或者會不會也有一種可能,王金花是愿意的,或者說,兩個人早就說好了,現在只差一個公開的手續罷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又何必去孫小紅那里碰釘子,直接找王金花不就得了。
陳太康在家忐忑不安的等著,村長老婆在那兒絞盡腦汁的想著,但是陳悅之這邊卻是歡天喜地的,因為停車場和馬路,終于修好了,今天正式開通。
全村的干部都集中過去,買了許多鞭炮煙花在那兒放,引得孩子們過來圍觀。
李清霞和村里的大娘大嬸們,一起整治了許多酒菜,熱情的犒勞那些辛苦的士兵們。
只見修的整齊的馬路又寬又敞亮,可以同時容許兩輛小汽車齊頭并進,而陳家院門口的停車場,也修的不錯,大概可以容納二十輛貨車的樣子。
那條馬路從盤山公路下來,經由金林村委前面,一直修到下面,與青干河的那條水泥路接壤。
另外又從村部后面開岔修一條路,直通陳家的院門停車場。
村民們都圍繞在那兒。看新馬路,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這以后不怕下雨下雪的天氣了,不管是自行車也好,摩托車也罷,都能騎到家門口了,太好了。
李好仁激動的拍著陳維的肩膀:“陳支書。你可是為咱村辦了件大事呀。我已經把這件大事,上報到了鎮里,鎮長十分高興。還說回頭開會要表彰你呢。”
這修路一直是村里的大麻煩,大問題。以前李好仁也一直想修,但是村里的人都窮,也沒有誰有那么大能力。將所有的費用承擔。
于是便想到集資的辦法,可是又有一大半的人。不愿意出錢,還說大不了不走那條路好了。
但如果路真修好了,他們怎么可能不走?
于是那些原本愿意出錢的人,也有些猶豫起來。不想自己出錢出了勞動力,反而便宜了別人,紛紛都撤了資。
一來二去。一年又一年過去,原本還撒了些石子的路。逐漸只剩下一層黃泥,只要一下大雨,就變成了泥塘,坑坑洼洼的,泥濘難行。
俗話說的好,要想富,先修路,現在金林村的公路,總算是修好了,那接下來主要方針,就是如何帶領村民們,根據本地的優勢,因地制宜的致富。
陳悅之家開酥餅作坊,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大家其實都可以學學的。
在把那些士兵們都熱情的送上車之后,陳維回到家,認真的把兒女們都集中到一起,大家開個小會。
至于上官磊,早在正月初二那天早上,就接到沈端的電話,說是京城來人了,他就離開了。
離開之前,他還和陳悅之約定,到時候京城作文總決賽會場見。
“爸,你搞的這么嚴肅,是有什么大事要吩咐嗎?”陳悅之開玩笑問道。
陳維微笑的摸了下小女兒的頭發,極為柔順烏黑,輕聲道:“沒啥大事,就是有個想法,想要征求你們的意見。”
自從知道老爸可能已經變聰明,再不是之前那個老實好欺負的爸爸之后,陳明之兄弟倆,明顯老實了許多。
“爸,你說唄,我們聽著呢。”
“因為有你們的支持,有村民們的信任,我才能當上這個村支書,只是慚愧的是,當上了也有小半年了,一直沒啥建樹,白領著國家的錢,我挺不好意思的。今天上午村長給我們開會,說讓我們都回來想想,如何根據我們村里的條件,因地制宜的致富。”
大家都點頭,當時他們在外面,也聽了些,還有人開玩笑,說有最快的辦法,陳家不是酥餅很賺錢嘛,既然如此,為什么不擴大生產,到時候把村子里的人都招進去當工人。
這樣大家就都有工作,都能富裕起來啦。當時別說李好仁還挺心動的,他也聽鎮上的人說了,陳家的酥餅現在賣的極為火爆,有些地方甚至限購。
有些人去遲了還買不到呢。所以他其實是有些不理解,陳家為什么放著這么多錢不賺,非要搞什么限量生產。
陳維當時沒說話,很沉默,不過眾人一向都以為他老實巴交,家里都做不得主,也就只是開開玩笑罷了,并沒有放在心上,當作真的。
陳維說了之后,就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露出一絲以前的老好人特色來,隨即眼中閃過一絲精明的說道:“我記得一本書上說過這樣一句話,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它的意思是說,與其給別人一條魚讓他現在有飯吃,不如教人家怎么打魚,那以后都有飯吃了。所以今天上午開會的時候,大家提那樣的主意,我沒吱聲,因為我覺得不行。”
“自從學了歸真訣,知道它的一些神奇功效后,我就有些擔憂。既然江老先生能擁有歸真訣這樣的厲害健身術,那么這個世界這么大,會不會別人也有類似的功法呢?如果只在金林省范圍內,或許我們家的酥餅是獨一無二的,但如果在全國范圍內呢?全世界范圍內呢?”
陳維一連串問題問出來,把大家問的目瞪口呆,除了陳悅之,說實話,其它人。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現在被爸爸一提一問,他們都開始發散思維了,是啊,這就像中國有如來,西方也有上帝,是一樣的道理。
外面世界那么大,能人異士多的是。不能肯定沒有和他們修煉同樣功法的人。
如果這個人也想參與進來。這種酥餅的制作,甚至惡意競爭,那他們規模越大。那損失相對應就越大。
陳悅之看著父親,眼中的光芒越來越強烈,她感覺爸爸最近,好像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眼前這個人,還是那個老實巴交的父親嗎?
你看他侃侃而談的樣子。就像是在商場上叱詫風云多年的老手,你看他眼中閃動的精芒,說話條理清楚,見解獨到。眼光長遠,思路開闊,簡直是太優秀了。
這樣的爸爸。渾身散發著一種迷人的氣質,讓人不自禁就想要靠近。臣服。
陳悅之目光一轉,就見李清霞的雙眼里竟有一些迷蒙,果然如她所感覺那般,現在李清霞已經完全被自己丈夫的魅力給折服了。
陳維自己還沒有意識到呢,他只覺得通過最近看到的一些人一些事,讓他的腦海里冒出來許多,很奇特的想法,他憋都憋不住,想要說出來,只有說出來,仿佛才會舒服一點。
“或許你們會覺得我有些杞人憂天,好吧,那我說點眼面前的事,我們家這作坊成立起來,到現在也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就已經擴充到這么大,如果還要再擴充,我總覺得太快了,這就像孩子,還沒學會走路,就想著要飛了,是肯定要跌跤的。我的意思就是,我們不能盲目擴大,而應該穩扎穩打,先鞏固了金林省這片市場再說。”
陳維一說完,就發現大家都用奇特的目光看他,現場一片安靜。妻子是海般深情的目光,陳慧之是驚奇的目光,二兒子是佩服的目光,三兒子則是思索的目光,小女兒是有些俏皮的目光,但是這些目光里都傳達著一個意思,兒女們以他為傲。
陳維頓時就羞紅了臉,他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被兒女們崇拜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以前妻子看他是同情帶著不爭氣,兒女們是氣憤又有點心疼,而他自己也是自卑加自責。
“我,我哪里說錯了嗎?”陳維有些不好意思的結巴起來,腦海里冒出來的話都說完了,他好像又回歸了原本的自己似的。
陳悅之咧開嘴笑著,率先鼓起了掌,接著是陳慧之,然后是雙生兄弟,最后是李清霞,感動的直抹眼角,大家一起拼命給他鼓掌。
這掌聲讓陳維激動,讓他開心,更讓他有些無措。
“爸,你說的太對了,村長的想法是美妙的,但是現實是殘酷的,而且村里的人過份依賴我們是不行的。求人永遠不如求已。”
既然陳家作坊擴建這個建議被否定,那么陳維就得想別的辦法來幫村里,是什么呢,他就想到了年三十那天,大家都穿的雪地靴。
原本大女兒是想開那樣一個小作坊,專門做雪地靴去賣,但是后來在上官磊和悅之的提醒下,她決定走高端精品路線,只接受私人訂制。
于是這條大眾路線就被放棄了,可是陳維想,因為大女兒有一手好繡技在手,所以走大眾路線有點可惜,可是村里的人卻正適合呀。
這些村里的大嬸大媽,誰不會納鞋底呀,或是勾個邊什么的,簡單的繡花還是很可以的。
只是這個主意最開始是兒女們想到的,制作方法和款式是陳悅之想的,他這不就有了和大家商量的想法嘛,總要問過他們的意見,他們同意了,他才能告訴村里啊。
李清霞等人一聽,都覺得行啊,村里一大半的青年勞動力都出去打工了,盡留些老弱婦孺在家里,他們田里的活干不太動,每年的收入是極低的。
但做鞋子這件事,卻是家家戶戶老人都擅長的,如果真能給他們創點收入,那可是件大好事。
陳維一見兒女們同意了,陳悅之還說很是愿意把制作方法教給大家,他就更激動了,站起來,很認真的說道:“陳悅之同學,現在我是代表村里的村民們,真誠的感謝你的付出,來握個手。”
李清霞看著丈夫認真的樣子,既窩心又有些好笑。
陳悅之也認真的和陳支書握了手,他這才笑著咧開嘴,激動的說道:“那這樣,正好姚家要做的雪地靴已經完成了,我帶過去給村長當個示范看看。”
“行,去吧。”李清霞幫他重新拿了套衣服出來,去村長家商量事情,總歸不能再穿家里干活的衣服。
陳悅之姐妹幾個,都朝著陳維揮手:“爸爸加油噢。”
看見陳維煥發了新生命一般,終于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目標,大家也很為他感到高興。
陳維等出了家門,這才收起了咧到耳根的嘴角,恢復成了淡淡從容的笑,他想著,如果轉變太大,他們一定不習慣,既然大家還是有點喜歡以前的他,那他偶爾裝裝老實,裝裝傻也沒什么,反正逗自己的老婆和兒女們開心,也是他很愿意的事情。
李好仁見陳維去而復返,便好奇的迎進去,又端來火盆,讓他坐進去,因為這天太冷了。
陳維拒絕了,他現在修煉了歸真訣,就算冬天只穿很少衣服,也不會感覺冷,渾身暖洋洋的,猶如泡在溫泉中一般。
“村長,我給你看樣東西。”陳維把雪地靴拿了出來,擺在桌上,李好仁認真看了幾眼,然后思考道:“年三十那天,我見你家幾個小的,腳上都穿著這樣的靴子,聽說保暖還防水,我家那小孫子,也吵著要呢,但是我老婆怎么也搗騰不起來,好像做起來也不像正常的鞋子,縫合的不好,還是會進水的呢。”
“沒錯,這方法是我家阿悅嘗試出來的,這上面的邊框小繡花是我家慧之繡的,這些鞋梆子料子大概一共花了五塊錢,清霞縫合的時候只花了半小時,慧之繡這些花也只用了十來分鐘,因為簡單。如果算上人工的話,大概有十塊錢。這樣一雙雪地靴,如果擺在商城里,賣二十一雙,你覺得有人愿意買嗎?”
李好仁又將雪地靴仔細看了看,還將底也翻過來,不過不管他怎么看,都是看不出來,這是如何縫制的,外面竟然像統一的整體似的。
“二十塊錢,對于我們農村的人來說,是有些貴了,但是對于鎮上甚至是縣里的人來說,那就很便宜了,而且這靴子穿著保暖,應該能賣得出去。陳維,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想說什么?”李好仁心里有些意動,隱約摸到一些頭緒,但卻不太敢肯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