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女吏日常第五十七章 這個丫鬟不簡單!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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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這個丫鬟不簡單!


更新時間:2015年10月04日  作者:阿爾薩蘭  分類: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阿爾薩蘭 | 古代女吏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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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大人,你還來的真巧啊。”秦王看著郁世釗若有所思。

“拜見殿下。”

“免了吧,看來我這點家丑是不得不外揚啊。”

“殿下言重了,我只是過王府,想到顧蓮生竟然還在這偷懶,順抓她回去而已。不知殿下所言何事?世釗但凡能幫上忙,自當竭盡全力。”

“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秦王像看待自家侄一般,拍拍他的肩膀:“錦衣衛可是千里眼順風耳啊。”

“殿下,您還不知道我那點斤兩?我若是孫猴,殿下您就是如來佛,從來翻不過您的五指山去。”

“你這孩,就會拍馬哄我開心。可是啊,今個是真不能開心,你猜怎么著,死了倆!”

“哎呦,怎么這么寸啊,顧蓮生,你看看,你看看,你這是走哪哪出事啊,也不知是你倒霉還是老天和你過不去。”郁世釗看著蓮生,笑的為欠揍:“以后你就老實的在大理寺待著哪都甭去,這到底是誰和你過不去呢。”

這話說的,蓮生心里為郁世釗默默點蠟:你這是想氣死秦王嗎?

秦王面色淡然,指著前面說:“既然你來了,這案是不得不交給你們錦衣衛,郁大人請吧,現場就在前面。”

“殿下請。”郁世釗恭恭敬敬。

大總管帶,秦王等一行人直奔那片竹林。

石榴看大家都要去哪,轉身就要跑,蓮生一把拽住她裙帶:“石榴姐姐,一起去看看啊。”

“你松開我。死人什么多嚇人,我可不去。”

“夫人可是要你照顧我呢,你去哪里照顧我啊。”蓮生眨著一對大眼睛,表情無比的真誠,還有點無辜味道。石榴心里恨她恨的不得了,卻還得強顏歡笑:“姑娘現在是官身了,前面走的都是貴人,我一個小小奴婢哪敢上前。”

“沒叫你上前啊跟在我后面就是。”

郁世釗發現蓮生拉著石榴不放,知道里面一定有事,轉身看著石榴:“叫你跟著就跟著,再廢話爺割了你的舌頭。”

石榴剛才已經聽秦王說這人是錦衣衛的,聞言只能乖乖閉嘴,跟在蓮生旁邊,慢慢往竹林挪著步。

竹林里這小木屋叫靜心齋,門大開著,幾個衛兵守在門口,見秦王一行過來,急忙單膝跪下,大家側過身避免受禮,只有秦王一動不動揮揮手叫他們起來。大總管指著屋中間:“殿下請看,死者是城南任家香料鋪的人,男的是任家少爺,任成大,女的是任家的丫鬟,叫做能紅。

蓮生順著空隙看過去,那任成大攤在屋中間,地上一大攤血,能紅則是靠著書架站著,眼睛瞪得圓圓的,嘴巴半張,顯得格外驚訝,喉嚨上插著正是自己的那根簪。

郁世釗貼著蓮生耳朵低語:“真的不是你干的?別怕,就是你干的爺也能把你擇出來。”

“我沒碰他,那醉漢見我就胡言亂語,還掏出簪往胸口扎,我急忙跑了,哪知道會這樣,那個能紅我更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蓮生指著石榴:“該好好審問她,我看沒準是她殺人想嫁禍給我。”說這句的時候聲音就大了,秦王皺著眉頭看了石榴一眼,石榴嚇得急忙低頭縮著肩膀,努力自己的存在降低到最小。

郁世釗拉著蓮生走進屋,秦王站在門口看著他倆。郁世釗回頭笑笑:“殿下,您不會真以為顧蓮生會在府內殺人吧。”

“呵呵,她這么聰明的人還不會做出這么笨的事,不過如果是被醉漢騷擾,那就另當別論了。”

蓮生蹲下身,解開那任成大的衣服,指著胸口一個小小的血點說:“殿下請看,我在這里等石榴姐姐,這人進來醉醺醺的就胡說八道,我當時躲在那里……”她指著書桌接著說:“然后這人忽然就掏出簪沖著胸脯扎上去,這個就是他扎的傷口。”

秦王點點頭:“你繼續說。”

蓮生站起身,走向靠著書架的能紅尸體。剛才還看到活生生的妙齡女現在已經變成一具尸體,蓮生摸摸她的胳膊,又彎了彎她胳膊動了動關節,低聲說:“尸體還有余溫。我從這里離開有半個多時辰吧,這兩個人應該是前后腳被殺的。”

“那就是說兇手是同一個人了?”

秦王追問。

“那就不能肯定了。”蓮生說著一把拔下能紅喉嚨上插著的簪,眾人都沒料到她會有這個動作,雖然知道能紅已經死了,還是被這動作嚇了一跳,大總管忍不住眉毛一挑,用手捂住了脖。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聲慘叫:“天啊!能紅!”眾人看過去,只見游夫人面色慘白,指著能紅靠在書架上的尸體,以手掩口,大驚失色。

“送夫人回去。”秦王不想小妾在人前露面,不耐煩的一揮手。

石榴急忙去扶游夫人,嘴里說著:“夫人,我們先回去吧。”

游夫人瘋了一般,一把推開石榴,撲向蓮生:“是你殺了她?你殺了她?為什么,為什么你要殺她?她和你無冤無仇,有什么你沖我來啊!為什么要這樣對她?”她拽著蓮生的衣領死命搖晃著:“她還只是個孩啊。”

游夫人的爆發實在怪異,所有人都盯著她,秦王更是臉色陰沉。

蓮生手里拿著簪,那簪的尖還帶著血跡,她作勢用簪去扎游夫人的手,秦王喝道:“大膽!”游夫人見帶血的簪扎過來,只能松開手,蓮生后退兩步,躲在郁世釗身后,這才大聲說:“王大人給我看的資料,能紅是任家的家生兒,今年十八歲,夫人,十八歲的能紅還是個孩,我比她小兩歲是什么?您就能不問青紅皂白抓著我衣領問罪?我和她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同時我還懷疑她是案的知情人,還想靠她破案呢,我為什么要殺害她?”

“自然是,自然是……”游夫人氣呼呼的,想要說什么,又咽了回去,然后轉身嬌滴滴地喊道:”殿下……”

“夠了,你在這里大呼小叫成何體統,還不速速回去!”

“秦王殿下,所謂道理越辯越明,既然夫人認定我是殺害能紅的兇手,不防留她在此地,我蒙夫人帖相邀到王府做客,如何能讓夫人這般懷疑我呢?”

游夫人冷笑:“當時屋只有你一個人,你現在說什么都行了。”

“夫人如何得知當時屋只有我一個人。”

“當然是石榴取衣服時告訴我的。”游夫人眼神閃爍,看向石榴。

“石榴,你去夫人住的院取衣服,對不對?”

“對的。”

“夫人您呢?我記得您是去看小公,小公住在何處呢?”

“夫人所出的小公在后罩樓住。”大總管看了秦王一眼,替游夫人回答。

“謝謝大總管,但我希望還是夫人自己回答的好,畢竟很多情況只是天知地知,做過的人才知道。”

“放肆,你這是在映射夫人嗎?”秦王打斷她的問話:“還不扶夫人回去?”

這話是沖著身邊的監說的。那監急忙往前走去扶游夫人,郁世釗身形一晃,擋在監面前,笑瞇瞇地說:“殿下,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何不讓她將這中間的貓膩說出來。”

“什么貓膩,哪有什么貓膩。郁世釗,你不要得寸進尺。”

“既然其中沒有貓膩沒有陰謀,那么殿下擔心什么?”郁世釗看著秦王,臉色瞬間變得為嚴肅:“世釗身為錦衣衛指揮室,監督天下一切刑名之事。本次又是代天出行,一切都要上達天聽的,把事情弄明白也是為殿下著想,殿下也不想被請流派彈劾治家不嚴吧?”

“你威脅我?”

“不敢,不敢,下官只是真心為殿下著想。”

秦王哼了一聲,不再說話,旁邊的監慣看他臉色,知道他這是答應了,退回來時順手搬來個椅,放在秦王身后,見監給鋪好了臺階。秦王性坐下,看著蓮生。

蓮生接著問:“夫人住的院,在正門的右面,到后罩樓要穿過一個院,以及這個花園,那么石榴姐姐是去取了衣服后去見的夫人,還是見了夫人再去取衣服?”

游夫人看了石榴一眼:“自然是先去看的我。我不允許,她如何敢去拿衣服。”

“哦。原來夫人身邊的大丫頭,一套衣服的主都做不了。”蓮生拍手笑道:“從這里到后罩樓正常步走過去需要多少時間啊,大總管?”

大總管看看秦王又看看夫人,擦著腦門的汗小心說:“這個,這個從未算過啊。”

“那能不能有勞大總管,先從這里走到后罩樓,再從后罩樓走到夫人的院,然后再走到這里呢?看看半個時辰夠不夠。”蓮生緊緊地盯著石榴:“期間還要和夫人說話,還要去找衣服,這還要損耗一些時間的,我和石榴姐姐分開也就半個時辰,石榴姐姐能做這么多事,還能面色平靜,真是厲害呢。”

大總管聽蓮生點名要自己跑一趟,只能無奈地看著秦王。

秦王嘆口氣:“算了,你不要去跑。半個時辰勉強夠用,但一定會跑的氣喘吁吁。”秦王眼帶憐憫地看著游夫人:“夫人,你的丫鬟做了什么,還是叫她老老實實的都說出來。免得受皮肉之苦。”

“本王治家不嚴,讓大家見笑了。”

石榴聽到這么說,忍不住分辨:“我擅長走,走的比別人都快,既然殿下都說半個時辰差不多,我再比別人稍微快上幾分,面色平靜也是有的。”

“哦?石榴姐姐說的是啊,你比我高不少呢,走一定比我快多了。”蓮生走到石榴身邊,站著比了比個頭。蓮生的身高按照現在標準應該是一米六左右,這個石榴比她高半頭,至少有一米七了。蓮生比完個,忽然走到那任成大尸體前:“這個人和石榴姐個頭彷佛吧。大家看著對不對?我覺得差不多,就不用尺量了。”她自顧說這話,忽然就往地上一躺。

秦王看著她行動古怪,干脆饒有興趣地盯著她,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只見蓮生和那尸體并排躺一起,蓮生小心地調整著自己的位置,腳和那尸體的腳對齊,然后握著簪的手伸向尸體脖的方向,郁世釗看出她這么做的意圖,忍不住一笑:鬼丫頭,還真想的出來。

“大家看,我要這樣才能扎向這個人的喉嚨。”

蓮生大聲說:“這人身高和石榴相仿,我需要抬高手臂才能扎到他喉嚨這個位置,對不對?”

說著她站起身,拍打一下塵土,走到能紅的尸體身邊:“能紅和我身高相仿,我只要這樣扎向她就好了,可是我怎么手要抬高這么多,扎的位置靠上了對不對?”

蓮生環視眾人,見大家都被自己的話吸引,于是接著說:“這任成大胸口有傷,如果是我做的,我先扎到他胸口,然后又扎向他的喉嚨,這說明我和他是面對面,近的幾乎是貼在一起了。”

她忽然轉到石榴身前,一抬手,簪抵上石榴的喉嚨,石榴嚇得啊了一聲,蓮生抿嘴一笑“大家看,我和她離的這般近,我伸手扎她的喉嚨自然是平行扎最容易。”蓮生比劃著“我手要是抬高,和人貼身近搏,將自己大半個身體都暴露在對方的攻擊范圍內,這樣可不明智啊,你看,這樣不抬高手臂,平著扎,就自然很多對不對。”

秦王點點頭,石榴忽然喊:“倉促之間,你自然是胡亂揮著簪,哪里管那么多。”

“怎么是倉促之間,這人被我在胸口扎了一下,當然要防備,還能容我抬起胳膊將自己的下盤都曝露在他眼前嗎?”

“哼,他自己扎的那一下算的什么,怎么會……”

“哦,石榴姐姐,你也知道他自己扎的?”

“咳咳,那不是你說的嗎?”

“呀,你這么相信我啊?他胸口挨了一下,惱羞成怒,我自然要速戰速決,抬起胳膊向上扎真不符合常理。石榴姐姐,你說對不對。”

“我怎么知道。”

“那能紅呢,能紅被扎的位置對不對?”

“我又沒扎她。我哪里知道。”

“哇,你說了又,又沒扎她!”蓮生這是在故意挑刺了:“什么情況下要用又字呢?是不是已經扎了一個?”

“你,胡攪蠻纏。”石榴氣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胸口起伏。

“對呀,我就是無理取鬧啊。你能如何?我是官身,你不過是奴婢,有能耐你咬我啊。”

石榴忽然伸手一把將蓮生拎起,她力氣大,蓮生硬生生的被她拎著腳都離地了。

“你做什么!”郁世釗一掌拍向石榴,后者見郁世釗來勢兇猛,急忙放下蓮生,輕輕轉身,避了開去。

“哈哈,想不到啊石榴姐,你武功好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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