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在她發上的青蛟不屑的冷哼,“蠢女人,難道你沒聽過一句話?越是美麗的東西,就越危險。別看這里的花草這么漂亮,但實際上,它們都是有劇痛的,僅僅是一丁點花粉,就足以毒死一個成年壯漢。”
聞言,唐悠然伸出去的手頓時僵住了。在離她手指僅一公分的地方,正迎風搖曳著一朵不知名,且花瓣呈現七種顏色,根莖葉子卻是墨黑色的小花。
“這是七色陀螺,不同顏色的花瓣可導致人中毒后產生不同的死亡反應,還有那葉子和根莖,更是制作最烈性毒藥的唯一藥引。”
青蛟將她的反應看在眼里,好心的解釋道:“不過這七色陀螺的花粉可沒有毒,你倒是可以采一些回去,以備不時之需。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既然是毒花,能有什么用處?”雖是這樣問著,唐悠然還是將那朵七色陀螺一把連根拔起了。
有沒有用處她不知道,這七色陀螺倒是一樣殺人的好工具。
雖說她更喜歡直接面對面的速戰速決,但她照樣可以多采一些回去,將這些七色陀螺制成粉末,混在空氣里,殺人于無形是再好不過了。
問題是……“七色陀螺的解藥是什么?”
青蛟翹起他的小蛇頭四處張望,黑豆子似的小眼睛滴溜溜直轉,須臾,他驚喜的叫道:“看,解藥在那邊。”
說罷,他青色的小身子已然呈一條拋物線,朝那邊飛馳而去,空氣里還留有他興奮的聲音,“快跟我來。”
唐悠然沒有遲疑,快步跟了上去。
果然,不出一會兒,青蛟便在一株通體慘白,看起來頗為詭異的植物前停了下來。唐悠然趕到的時候,正看到他圍著這株白色不知名的植物繞圈圈。
“這難道……就是解藥?”唐悠然語氣有些遲疑。
她怎么感覺,比起這株通體慘白慘白的植物,她手上的七色陀螺才更像是解藥來著?
難道這就真應了那句,越是美麗的東西,就越危險?
“廢話,這是自然。”
青蛟不屑的翻了個白眼……當然,只要他那小眼珠子往上動的動作確實是翻白眼的話,“世間萬物皆是相生相克,只要一個地方毒草,那么它的解毒草,就必定生長在離它不遠的距離。不過這七色陀螺倒是個異類,十株七色陀螺附近,僅有這一株解毒草,很是稀有。”
在青蛟的解說下,唐悠然沒急著去找靈獸、惡獸實戰,倒是采集了不少名貴的草藥,當然,其中還是以毒藥居多,救命良藥自然也不可少。
因日頭已漸漸偏西,他們便盡量只在茅草屋附近活動。再得一株世間難尋的草藥,唐悠然將它收進如意里,便興致勃勃的招呼著青蛟。第一時間更新
“走吧,趁天色還未暗下來,我們找只炮灰實戰去。”
青蛟正悠閑的盤在離她不遠的一株普通花草上,聽到她的話,立即飛馳而來,自動自覺的將身子繞在她的手腕上。
萬魔山谷,只聽名字就能知道,這山谷中自然有許多功力等級極高的惡獸。唐悠然現在要做的,就是找一只和她實力相當的惡獸,爭取在打敗它的同時,還能讓自己的靈力提升。
尋尋覓覓間,左后方突然傳來一陣打斗聲,間或夾雜著幾聲“咩咩”的牛叫。
唐悠然循聲望去,便見離她不遠的一片叢林里靈氣大盛,深青色、淡綠色的靈氣和一團紫黃色的邪氣交相輝映,幾乎要將那枝葉都染上靈氣的顏色。
須臾,紫黃色的邪氣突然強盛起來,竟慢慢將深青色和淡綠色的兩道靈氣包裹吞沒,毋庸置疑,這靈氣的主人定然是被打敗了。
唐悠然頓時興奮起來,沒想到,這萬魔山谷里除了她以外,還有其他人,再看那兩種不同的靈氣,顯然是從兩個人身上發出來的。
“青蛟,我們也去看看?”
唐悠然被冷傾城叮囑過,事事都要詢問一聲青蛟,雖然這樣讓她很不爽,但有一點她不得不承認,比起她這個外來人員,生活在這個異世近千年的青蛟自然要比她更加熟悉這里的一切。
青蛟遲疑著搖了搖頭,“不行,太危險了,那紫黑色邪氣的主人功力定在你之上,你打不過它的。”
“可我來這里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實戰修煉,若想提升靈力,對手必須得比自己強才行吧。”唐悠然不以為然,隨即又道:“再說了,你難道還不相信自己的實力?我不行,難道你也不行?”
這顯然是一招激將法,她深知,一向自恃甚高的青蛟最受不得被別人看輕。
果不其然,青蛟當即氣的嚷嚷了起來,“誰說我不行,不就是區區一只境界只在心宿巔峰的惡獸?我可是一只千年神獸,會打不過它?簡直就是笑話。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等等,你說它的境界在心宿巔峰?”唐悠然好似發現了什么,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是啊,怎么了?”
“可為什么我在那不知是何生物的身上,感覺到的是邪氣?”
按理說,升級修煉者修煉的應該都是靈力,既然它的境界也可以升級,身上散發出的,怎么反而是邪氣?
青蛟擺了擺了他的小蛇頭,“不止是你,連我在它身上感覺到的都是邪氣,只不知,它一開始修煉的本身就是邪氣,還是……”
話說到此,他突然停了下來。
“還是什么?”唐悠然抓住了他的尾音,當即追問。第一時間更新
青蛟暗自思忖了片刻,才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它身上的邪氣是受其他事物的影響而來,倘若真是如此,那么,連它的性子都會變得異常暴怒,極其危險。只不知,這受的影響,是巧合,還是根本有人蓄意而為。”
聞言,唐悠然沉默了。
她低垂眼瞼,暗暗消化著他話里的信息,好半晌,才又重新抬起頭來,看向那一邊靈力還在頑強抵抗的戰場,眸子里閃過一抹冷意,“無論如何,先去看看。”
說著,她抬腳便朝那里走去。
等走近了,唐悠然才看清,那兩道靈力的主人,是兩個相貌俊朗的年輕男子。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淡綠色的靈力來自身穿佭紫錦袍的男子,顯然,他的境界只比她低一點,已然達到了房宿中期。而那深青色的靈力來自一身月白長袍的男子,他的境界也已不低,已然達到了氐宿巔峰,相信不久就會突破氐宿境界了。
而那正和他們激戰的,竟是一頭牦牛。它通體散發出的邪氣全部凝聚在它頭上的兩只牛角上,而后便毫不手軟的攻向敵人,那一張張大的嘴巴,還在發出“咩咩”的叫聲來。
唐悠然蹙眉凝視了一會兒戰局,便低頭看向纏繞在她腕上的青蛟,似笑非笑的說道:“等會兒我便要出戰了,你是安安穩穩的待在我頭發上,還是繼續待在手腕上,等到敵人攻來時,我直接拿你做炮灰?”
“你敢!”青蛟高昂起蛇頭,一雙黑豆子似的小眼睛直直的瞪著她。
“可打架必須得用到手啊。”唐悠然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清澈的眸子里卻盡是促狹的笑意。
“……”青蛟頓時無從反駁,只得悻悻的閉了嘴。
見狀,唐悠然笑意滿滿的伸手將他從手腕上抓到眼前,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小蛇頭,“乖”
那語氣,儼然是將青蛟當成小孩子了。
青蛟就是有再多不滿,這個時候也只能任由她擼直了自己的身子,再度悲催的充當起她的發簪來。
這廂,秋日晨和秋日暮兄弟倆正全力與牦牛激戰,突然,又一道深綠色的靈力加了進來,和他們一起對付起那頭暴怒的牦牛來。
那兩兄弟皆是一驚,卻也無暇去看來者何人,只哥哥秋日晨抽空道了聲謝,“多謝閣下出手相助。”
“少廢話,專心一點。”
耳畔響起一道如出谷黃鶯般清麗的嗓音,讓那兄弟二人更加詫異吃驚。他們斷沒料到,這境界在他二人之上,已然達到房宿巔峰的人,竟還只是一介女流。
然而,雖是三人合力,但那牦牛的境界畢竟遠在他們之上,實際上,在對戰初期時便已決定了勝負。只不過他們全都拼勁了全力,這才勉強與牦牛相互持平。
戰況持續僵持不下,眼見著天色越來越暗,唐悠然不由大聲喊道:“青蛟,快想想有什么法子可以速戰速決。”
青蛟也正焦急的在她頭上觀望戰況,奈何他現在還不能出手,否則功虧一簣,聽到她的聲音,他連忙伸長了蛇脖子,仔細觀察起那頭牦牛來。
但見牦牛身形高大,顯然是皮糙肉厚,然后腳下的四肢卻有些不協調,青蛟再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它的左后腿竟受了傷。
那傷口還未愈合,深紅的血液順著它粗壯的小腿汩汩的流了下來,染紅了它腳下的土地。
青蛟大喜過望,連忙出聲提醒,“喂,快趁機去它左后方攻擊它的后腿,它的腿受傷了。”
心頭一喜,唐悠然頭也不回的對離她最近的秋日晨說道:“你們牽住它,我去它的左后方,我們來一個前后夾擊,甕中捉鱉。”
她和青蛟的對話,秋日晨也聽了個清楚,遂,點點頭,“好。”
說罷,他加強了周身的靈力,趁著唐悠然抽身離開時,加大了對牦牛的攻擊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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