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妻不下堂第兩百三十五章 觀音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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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五章 觀音


更新時間:2015年10月03日  作者:石歡  分類: 古裝言情 |   | 宮廷貴族 | 石歡 | 毒妻不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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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歡/

嚴清歌穿著一身洗壞了顏色的淡粉色宮裝,長長的裙帶飄在身后,還沒有綁起,她倚在門口,看向外面。

這衣服她到底是繼續換,還是不換呢?若嚴淑玉不打板子,這衣服當然是不用換了,可打板子的命令是皇后下的,誰敢這么大膽,違逆皇后的意見。

就在嚴清歌不知道如何是好是,如意走了過來,對嚴清歌搖搖頭,道:“大小姐,咱們去將衣服換回去吧。”

進了屋,不等嚴清歌問是怎么回事兒,如意便悄聲說道:“是儲秀宮來了幾個公公,將二小姐抬回去了。”

嚴清歌不解道:“為什么?”

“還不清楚呢。好像是太子爺吩咐過,不讓人動二小姐,哪怕是皇后娘娘也不行。”

太子這樣做,等若是為了嚴淑玉,將皇后的臉面置之不顧,這母子兩個,竟然真的公然干了起來。

不能眼看嚴淑玉打板子,嚴清歌心里升起慶幸,眼下,她還真不想讓嚴淑玉死。

嚴淑玉前幾天就被皇后打過一次,這次再挨揍,八成小命不保。相比較嚴清歌重生前被嚴淑玉折磨成的慘樣,嚴淑玉這么輕而易舉就死了,嚴清歌覺得太便宜了她。

待如意回到宮中后,嚴清歌回想在宮中這幾個月的發生的事情,慢慢道:“如意,你去將前些我日子繡的那副觀音像拿來,我們出去一趟。”

如意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問向嚴清歌:“大小姐,您說的是那副您繡了一個月才完成的觀音像?”

她點點頭,這幅觀音像,幾乎是她重生后最費心思做的一副繡像了。

繡藝到她這個地步,最難的,并不是技藝,而在于花樣。

之前她也曾做過大工程,但不管是給寧敏芝做的帳子也好,還是給凌霄繡的沙場圖也好,她都不用擔心繡花的花樣子。

但那副觀音像不同。

這觀音像,并不是以前舊有的觀音樣子,那觀音的面容,是她照著水太妃年輕時候描畫出來的。

雖說現在水太妃垂垂老矣,可年輕時的樣子,還是有跡可循的。加上嚴清歌見過忠王,以及水英、水植、水穆這兄妹三人,對水家人的長相還算有點兒把握。

之前如意略有些奇怪,這副觀音像的長相為什么稍顯濃麗,不像普通的那般清雅,嚴清歌沒有告訴她原因。

將觀音像包好,嚴清歌站起身,道:“走吧,我們去水太妃處,我聽水英說過,大后日是水太妃生辰,趕早不趕晚,雖然她念篤佛,不愛過這些節日,可是身為小輩,禮物我們還是要帶到的。”

水英和嚴清歌是好友,如意倒是不疑有他。碧苓聽了嚴清歌要出去,立刻道:“嚴小姐,您不和皇后娘娘說一聲再出去么?”

嚴清歌心中冷笑,平時也不見碧苓這么積極,她每日為了躲桃兮,跟貓躲耗子一樣,整天不見人影,但別以為嚴清歌不知道,她的行蹤,時時刻刻都被碧苓給皇后匯報著。

她對著碧苓真誠一笑:“多謝碧苓提醒,這樣吧,您去跟娘娘通報一聲,就說我們去拜見水太妃了。”

碧苓沒想到嚴清歌居然支使她出去,心有不甘的看了桃兮一眼,低頭小跑出去。

嚴清歌又對桃兮道:“你在屋里瞧著點兒,等會兒碧苓回來,若皇后娘娘有交代,你就過來告訴我們。”

桃兮沒想到嚴清歌竟然也將她撇在鳳藻宮,顯然是不想帶她出去,不由的一愣,但還是應了下來。

她們兩個一個是皇后的眼線,一個是太子的眼線,平時將嚴清歌身邊看的牢牢的。嚴清歌從來都不說什么,乖順的像只小兔子,可今日不但要出門,且竟然“膽大包天”的想要擺脫她們,真真令她們想不到。

出了門兒,嚴清歌主仆二人身上都不由得一松,沒了時不時背后靈一樣跟著的桃兮,和毫不掩飾做著皇后傳話筒的碧苓,她們登時覺得天都藍了幾分。

要去水太妃住的地方,要跨越半個皇宮。之前嚴清歌曾去過水老太妃那里,加上之前做秀女的時候,被宮里的姑姑指教著背過宮里大概的路線,以免走丟,是以一路行去,半個彎子都沒繞,就到了水太妃處。

伺候水太妃的霞紛姑姑聽小宮女通報說嚴清歌來了,十分詫異,趕緊迎了出來。

自打水英明確的表示,不會去巴結柔福長公主后,水太妃一夜之間像是老了十歲,話不多說,飯不多吃,每天就跪在佛前念經,她身上的生命急速流逝,任霞紛等幾個跟了她多年的老宮女怎么勸都沒用。

“我們太妃不太好,見不了客,姑娘還是回去吧。”霞紛聽說嚴清歌是來給水太妃送壽禮的,心下一暖。水太妃的生日,早就沒人記得了,難為嚴清歌還想得到水太妃,加上水家現在的情勢飄搖不定,別人避還來不及,光是憑這份情誼,她霞紛就記下了這份恩。

嚴清歌笑著握住了霞紛的手,道:“姑姑還是將東西送進去,給太妃看過再說吧。”

霞紛難為的看了看嚴清歌,最后還是捧著卷起來的絹布進去了。

昏暗的佛堂內,點著油燈一盞。水太妃眼睛半閉,跪坐在蒲團上,嘴唇微微動著。

霞紛的腳步聲,沒有打攪到她半分,她的睫毛都沒有抖動一下。

霞紛輕輕的跪在水太妃跟前,道:“娘娘,這是嚴小姐送來的壽禮,說要給您過目一二。”

水太妃這才抬起失去神采的疲憊眼睛,掃了霞紛一眼。霞紛會意,將那絹布抖開來。

只見雪白的絹布上,刺繡著一尊容貌稍顯艷麗的觀音,這觀音立在蓮花座上,手持一枚凈瓶,另一手握著蘸有甘露的楊柳枝,微笑著灑向跪在自己蓮座下的一名將軍。

這將軍微微側著臉,能讓人看清他的面容,這人絡腮胡子,虎背熊腰,豹眼環目,雖然生的不是很英俊,但卻很有氣勢。

水太妃看著那刺繡的眼睛,忍不住睜大了,她哆嗦著干枯的嘴唇,眼中泛起淚花,一時竟癡了,伸出一雙枯瘦如雞爪,帶著連綿老年斑的手,撫摸上了那刺繡上的男子臉龐。

“元璽……”豆大的淚珠,順著水太妃的面龐滾滾而下,她痛哭起來,一把抓過那副觀音像,抱在了懷里,緊緊捂在心口處,痛苦的佝僂起身子。

元璽,正是已經去世了的太上皇的名字。

霞紛并沒有看過那副刺繡觀音像,對上面的內容一無所知。她焦急的扶住了看起來痛苦無比的水太妃,道:“娘娘,您怎么了?”

水太妃無聲的抽搐著身子哭泣,好久,才抬起濕潤的臉龐,對霞紛道:“給我梳洗打扮,我去見嚴姑娘。”

觀音像被交到了霞紛的手中。看著那副觀音像,霞紛才知道為何水太妃哭成這樣。

那畫上的男子,看相貌身形,分明就是太皇上的樣子。而那觀音的臉,跟年輕時候的水太妃何其相似。

水太妃年輕的時候,看上了當時還沒有發達的窮困宗室子弟元璽,情愿不要任何嫁妝和他成親。后來,更是為了元璽的皇圖霸業,讓出正妻位子,讓她娶了侯家女。

即便是登基后,元璽又有了其他的妃子,可是對水太妃,還是獨一份的不同。若不是因為元璽,無功無勞的水家,也不會被封為四王之一。

這嚴家小姐好能干,不知道從哪兒聽說了水太妃的故事,將它巧妙的繡成了這幅觀音授甘霖圖,里面的觀音的容貌,和水太妃年輕時相似,而受甘露的將軍,儼然正是年輕時候的太上皇元璽。

怪不得她一臉篤定,說水太妃看過這幅圖,一定會見她。

水太妃年紀大了,又是太妃,收拾打扮的很快,不一會兒,就將嚴清歌應入內室。

她看著一臉平靜的嚴清歌,嘆道:“你為何來見我?”

能花費這么大心思,繡出這樣一幅繡圖,嚴清歌絕不是為了送壽禮而來。

嚴清歌道:“太妃娘娘,清歌進宮第一天,娘娘去見清歌,便指出了碧縈姑娘的身份。清歌一直很佩服。”

水太妃橘子皮一樣的老臉上,露出了了然的笑容,嚴清歌此來,是有所求。想來,這姑娘一定是感受到了在宮里寸步難行,兩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的難處了。

她慢慢的開口:“那你又拿什么來換呢?”她在宮里一輩子,又曾是太上皇心尖上的人,根基之深,平常人根本難以想象。嚴清歌想要利用她的情報渠道,必須要付出點代價。

“太妃娘娘,我和水英是好友,和凌霄亦是好友。水家的女兒和媳婦,和清歌都是知交莫逆,太妃娘娘覺得,清歌會放任她們兩個不管么?”嚴清歌淡淡說道。

“你的確不像是那種自掃門前雪的人。”水太妃似乎因為方才的一場痛哭,將心頭多日來的陰霾一掃而空,她精明的掃視著嚴清歌,慢悠悠道:“那你會怎么做呢?”

“太妃娘娘,您在宮中一輩子,自然看過太多翻手云、覆手雨的事情。娘娘覺得,宮里的女人,最能依靠的是什么?”嚴清歌說道。

水太妃聽了她話,眸子猛然一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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