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王妃
海賊王
柳下揮
魚人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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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靈帝讓內侍給曹騰遞上一杯香茗,算是替他壓驚,直到曹騰面色平緩之后,這才笑著說道:“朕聽說曹愛卿的孫女,最近可是打著你的名號,率軍五千前往平定亂賊數月之久呀。”
“哎,不瞞陛下,臣家中那野丫頭,無法無天。臣本想著與其讓她整天在洛陽惹事生非,不如讓她去軍中鍛煉,期翼能夠壓住她的野性子。卻沒想到,這剛回洛陽,連家都沒回,就惹出了這么大的亂子。”曹騰苦笑著搖頭。
“哈哈,愛卿言重了。以朕看來,那小丫頭這趟出去可不是沒有收獲。”漢靈帝話里有話的笑道。
“哦?還請陛下明言。”曹騰人老成精,立刻聽出漢靈帝似乎言之未盡。
站起身來,繞過桌案,漢靈帝走到曹騰的面前:“愛卿難道不成聽說,如今那丫頭與那幽州參軍陳濤熟識,同進同退,交情不淺。陳濤此人,朕今日偶然也曾見過,雖尚嫌年輕,但卻舉止穩重,更兼有經世之才,實乃我大漢后起之秀。更難得的是,在洛陽無人可治,就連朕都頭痛萬分的曹家大小姐,竟會對那陳濤俯首帖耳唯命是從。愛卿,可曾想到那丫頭也會有被人治住的一天?哈哈,若不是親眼見那丫頭與陳濤有說有笑,朕都要懷疑是否那陳濤拿住了小丫頭的把柄。”
聽聞漢靈帝這番話,曹騰目現精光。若說他不知道曹女王的動向,那才是奇怪之事。只是,此刻的曹騰卻注意到,漢靈帝話中,對陳濤萬分欣賞,這可是一大風向。
略一沉思,曹騰就笑著說道:“若不是陛下告之,臣還真不知道此事。想那陳濤,既然能落入陛下眼中,必然是有其獨到之處。臣恭賀陛下,慧眼識人,為我大漢再添棟梁。”
“愛卿一世精明,這回可是猜錯了。”漢靈帝笑著對劉協招招手,待小家伙跑到他身邊,才愛憐的摸摸小家伙的腦袋,“陳濤之名,朕原本只是在奏章中瞧見過。雖得劉焉和皇甫嵩的推崇,卻也未曾留心。若不是今日協兒力主與那陳濤一見,還不知其要埋沒多久。”
“嘻嘻,父皇英明神武,陳大哥又是有本事的。等過幾日,獻俘朝見時,父皇也必然能慧眼識英雄,重用陳大哥。”劉協拉著漢靈帝的袖子笑道。
“哈哈,協兒說的沒錯,那陳濤是個人才,朕確要重用。只是……”說到這里,漢靈帝轉頭望向曹騰說道:“不知道曹愛卿覺得,何處職位適合?”
曹騰心中一驚,他深知劉協在漢靈帝心中的地位,如今劉協口稱陳濤為“陳大哥”這其中的意味就足以令他驚心。當下沉思片刻之后,試探著說道:“太尉府長史年事已高,不如……”
漢靈帝搖搖頭說道:“太尉府事關全國軍政,長史一職又統領府中上下,那陳濤軍略出色,但政略如何尚且不知,更兼之年紀輕輕突起高位,終究朝臣難服。”
“那不如以太尉府功曹之職任之,不知陛下意下如何?”曹騰又提出建議。其實,這才是他心中本來的主意。但沒想到,漢靈帝還是搖頭不允。
“功曹之職雖較合適,但那陳濤深通軍略,放在此處恐無法令其發揮,白白虛度年華。朕思之,協兒與那陳濤相合,重設少師之職,命那陳濤添為皇子少師,教授協兒軍略戰陣之道,也算是物盡其才,不知道愛卿以為如何?”漢靈帝說完之后,一雙眼睛便盯著曹騰。
此刻的曹騰只覺得后背發涼,深悔今日覲見漢靈帝。雖然只是一個隨口而立的虛職,可其中的意味,老狐貍曹騰又怎會不知?
漢靈帝厭惡長子劉辨,滿朝上下人盡皆知。平日里,只是礙于禮法,為那劉辨請了幾位無用的老學究充當西席。而如今,卻為二皇子劉協特設皇子少師,并命年紀相差不大,深通軍略戰陣的平賊帥才來擔當此職,其中意味如何,只要不是傻子就能明白。漢靈帝這是擺明了要為劉協登上九五至尊鋪路,替他收羅從龍之臣呀!
曹騰在朝中一向明哲保身,這也是他為人處世的根基。此刻,漢靈帝卻逼他做出選擇。先是點明了曹女王與陳濤關系匪淺,接著又提出重設少師一職,幾乎擺明了在說:朕要重用陳濤,讓他將來能擁立劉辨。你曹家小丫頭和陳濤關系密切,就算你想撇干凈,別人也不會信。現在,你準備跟著朕一起干,還是準備將來被人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老家伙,你自己決定吧。
心中輕嘆一口氣,曹騰最終咬咬牙說道:“陛下圣明,少師一職確實最為合適,想必將來,那陳濤必然能成為二皇子身邊的肱骨重臣。”
“哈哈,愛卿果知朕意,朕心甚慰。今日時辰不早,愛卿且去吧。”漢靈帝心情暢的大笑,旁邊的劉協也是一臉的喜意。小劉協當然還不明白眼前兩人之間的交鋒,他只知道自己崇拜的陳濤很就能來做自己的老師,如何讓他不開心。
唯獨只有蹣跚走出御書房的曹騰長嘆一口氣,心下發苦。沒想到躲了一輩子,這臨老卻招來一個大麻煩。漢靈帝也算是抓住了他的痛腳,曹騰一輩子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唯獨無法無天的孫女曹操,是他心中重寶,如何肯輕易舍棄。
“哎,就當是為那丫頭盡力吧。看來,是時候將曹家和夏侯家的底牌亮出來了。”坐上回府的馬車,曹騰輕言自語,雙目中閃過懾人的精光。
皇宮中的一場交鋒已經決定了陳濤的未來,可他這個小人物卻依舊蒙在鼓里。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陳濤迷迷糊糊的走出寢室,正想要喚人端來梳洗之物時,卻見小丫頭趙靈兒和金光閃閃的曹女王正站在外廳中。
說起來,曹女王也確實喜歡發光之物。如今身在帝都,那身鑲嵌滿黃金的鎧甲是不穿了,但是一身武士袍上卻掛滿各種各樣的小物件,其中更以金銀為主。若不是知道她的家世,陳濤必然以為這是哪里來的土包子暴發戶。
“大惡人。”
“小白臉”
“哼!”兩個小丫頭一人捧著水盆毛巾,一人拿著茶杯柳條,見到陳濤同時開心的呼喚一聲,又互相瞪視一眼,把頭撇開。
“你們倆在這里干嘛?”陳濤還有些迷糊,皺著眉頭疑惑的問道。
“當然是等你醒了好梳洗呀。看,我把毛巾水盆拿來了。”小丫頭趙靈兒獻寶似的上前。
“哼哼,沒文化的鄉下丫頭。起床當然是要先漱口。小白臉,我把柳條茶杯拿來了,趕緊感激的接下吧。”曹女王趾高氣昂的說著。
“你這只火雞才沒文化,全家都沒文化。起床自然是要先洗臉。”
“切,鄉下丫頭就是鄉下丫頭,不漱口如何洗臉?”
見她二人又吵了起來,陳濤一個頭兩個大,舉起手投降般說道:“好好,一起洗,一起洗,這總行了吧。”
于是……
嘴里插著柳條,任由曹女王捅來捅去的同時,臉上還被趙靈兒手中的毛巾胡亂抹著。陳濤無奈的在心中想道:齊人之福?啊呸!
陳濤等人所租住的是一棟完全獨立的幽靜小院,東西兩側各有四個廂房,中間則是兩進的庭院。布置清雅脫俗,不經召喚又無人打擾,深合陳濤的心意。至于費用,有曹女王在,這等小事自然不用他來操心。
趙云和一眾親衛們住在西側廂房,而東側則被眾女和陳濤霸占。剛起床就經過兩個小丫頭蹂躪,享盡“齊人之福”的陳濤,走到前院廳中時,趙云張飛等人早已分坐在案幾前。一碗小米粥,幾道精致的點心,加上一些小菜,雖不奢華,但卻能讓人胃口大開。
吃完早飯,陳濤正準備站起來走幾步運動消食,就見廳外有侍者引著一人走來。待到近處,張讓尖細的笑聲便傳了過來。
“呵呵,陳公子昨夜睡的可好?老奴已等候多時了。”
“勞煩您老等候,濤失禮了,還請上座。”陳濤拱手回禮。
張讓卻一擺手道:“當不得,當不得。陳公子若是無事,不如且與老奴同去醉月居,想來我家主人差不多也該要到了。”
“即如此,那便同去。”陳濤點點頭。昨日既然已經答應,陳濤也不想拿大,給漢靈帝留下自己持才傲物的印象,畢竟誰能保證,惹怒了漢靈帝,自己不會人頭落地?
門外張讓早已經準備好馬車,等趙云點起五名親衛,一行人便向醉月居而去。
一路無話。
跟隨在張讓身后的陳濤再次被引到昨日的廂房,只見此刻門口立著幾位眼神銳利的護衛,想必是漢靈帝父子已等候其中。
別的皇帝早上起來第一件事情,大概就是準備應付早朝,漢靈帝不愧有著昏君的名號,早朝什么的,想去就去,不想去就讓那些大臣們白跑一躺。看起來,比起大漢帝王,他更喜歡做一個慈父。
入了房中,陳濤恭敬的口稱一聲世叔,便在大漢皇帝的笑顏中,落座于案幾旁。
原本,陳濤以為漢靈帝必定與昨日一樣,讓他給皇子劉協講些軍陣趣事,卻沒想到他才剛落座,漢靈帝便開口問道:“賢侄可知各地擒獲黃巾有多少?”
雖不明其意,但陳濤還是想了想回道:“恐不下百萬之數。這些黃巾賊子,原本大多是貧苦人家,本是為一條活路,而被張角蠱惑作亂。如今身為反賊,可哀可嘆。”
“為什么要犯上作亂?難道不犯上作亂就不能有活路嗎?”劉協顯然不知道民間疾苦,好奇的追問。
陳濤略作沉默,而這片刻,卻讓門外的張讓汗流浹背。說起來,就連漢靈帝對于大漢的危局也知之甚少。這全賴欺上瞞下,報喜不報憂的張讓之功。如今,他聽劉協追問,一顆心頓時懸起。若是陳濤學那些腐儒,趁此機會大言朝政弊端,那他張讓可就大大的不妙。
沉默片刻后,陳濤心中有了打算,平淡的開口說道:“近些年來,各地多有災害,朝廷救災放糧本是好事。可無奈,各地有不少貪官污吏吞沒救災錢糧,也就激起了民怨。而那張角本是巧舌如簧之輩,煽動鄉民激發民怨,這才有了黃巾之亂。非是陛下無仁慈之心,實乃是貪官污吏橫行不法所致。”
聽聞陳濤的話,張讓頓時將心放了下去,內心中對他也隱隱感激。而房中的漢靈帝也微微點頭,似乎很同意陳濤的說法。那小劉協更是義憤填膺,痛斥了貪官不法一通。
唯有陳濤沉默不語。不是他想做個奸臣,只是他不想做個死諫的傻瓜罷了。大漢朝腐朽非是一朝一夕,自漢恒帝起,便早已經注定了今日種種。與其犯言直諫,給自己惹個天大的麻煩,還不如明哲保身,輕描淡寫的支吾過去。更何況,即便明說,會有用嗎?這也是他的無奈。
“賢侄所言極是,貪官誤國可恨,但那些愚民從賊更可恨。朕……真想將他們全部斬首,以儆效尤。”漢靈帝恨恨的說完,卻又輕嘆一聲:“哎,可朝中有不少大臣覺得如此做,有傷天和。但如果要將他們囚禁,百萬之民一年吃的糧食就要多少?這些大臣真是該死,不知為陛下分憂。”
陳濤算是聽明白了。按著漢靈帝的意思,自然是全部殺光,但是這樣做會遭至朝臣反對。但要養著這些囚犯,漢靈帝又舍不得錢財。一來二去,心中猶豫,這才對他隨口說起。
面上看似平靜,陳濤的腦中卻是急速旋轉,百萬之民呀,若能保下,何其善哉!
“世叔,小侄有一策,不但可解陛下之憂,更能豐盈內庫。”陳濤沉聲說道。
“什么?”漢靈帝一楞,隨即大喜道:“賢侄說來。”
“黃巾賊,絕大多數都是鄉里百姓。雖從賊造反罪在不恕,但全部斬殺確實有違天和。若是擇地囚禁,不但糧草耗費甚多,即便是看押之軍也不在少數,確實徒耗國力。以小侄之意,不若就地發賣!”陳濤沉穩的話音落下,漢靈帝已面現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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