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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長安行


更新時間:2015年10月13日  作者:北國的雪  分類: 歷史軍事 | 穿越歷史 | 北國的雪 | 娘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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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長安行

離開郊外的小村莊之后,一行車隊很就進入了長安城。張濟在軍事上的能力也許要弱一些,但是在內政治理上卻有難得的天賦。并不是張濟能像荀彧等人出謀劃策之余還能很好的解決各種問題,而是張濟很“實誠”。

整個長安按照陳濤的指令,完全交由張濟負責,無論是軍事還是內政,全部由張濟一個人說了算。換而言之,張濟就是這座城市中的土皇帝。而張濟也完全不辜負陳濤的信任,整個長安一直處于軍管狀態,除了必要的文職人員之外,幾乎所有官員都是由軍中挑選而來。

長安雖然破敗,但有著洛陽沒有的優勢,那就是在長安城中并沒有那么多的世家門閥。這座在世人眼中已經被廢棄的都城中,除了一些小富之家外,很難看到大門閥的存在。因此,陳濤的商稅政策也好,民屯大計也罷,在長安都可以通過軍管很實施。而張濟在不折不扣的處理這些事件時,一旦發生問題就毫不猶豫的呈報洛陽,等到洛陽來了新的指示之后,再照章行事。

看起來這樣似乎很木訥,并沒有自己的靈活性。然而,實際上如此的做法,卻保證了長安按照洛陽的意見速發展。也因此,陳濤對于張濟更是信任有加。

今次,陳濤來到長安,在洛陽都是極為機密的事情,他自然也不會跑到長安之后,再派人通知張濟,大張旗鼓的進城。和普通商人一樣,排隊經由南門登記進入城中之后,陳濤所在的商隊,在長安市集附近的街道上找到一處客棧,安排了食宿之后,便開始在長安市集中閑逛起來。

按照預定,陳濤會在長安城中停留三日,在這里將洛陽攜帶來的貨物售賣一部分,然而再購買一些新的貨物,這樣才會像是一個正常的商隊。當然,這一切都有專人負責,根本不會麻煩陳濤親自去體驗討價還價的商人工作。

長安市集的規模要比洛陽小一些,在這里更多的能看到外域胡人,珠寶、皮毛、香料等塞外的產品遠比洛陽要多。而這里的漢族商人則更多的攜帶絲綢、瓷器等胡商更為喜歡的物品。由于是戰爭時期,原本應該看到的馬匹、鐵器等交易都已經被朝廷壟斷,因此在這里很難看到這些物品,即便是偶爾能看到幾個馬商,一問之下也就只有所謂的寶馬幾匹。

其實在司隸北部和涼州,每天都有大宗的馬匹、鐵器交易存在。只不過,交易的雙方都是塞外游牧民族的某個部落和朝廷馬政官員。民間人士想要插手這些行業,唯一的下場就是人頭落地,這也是陳濤新政中的核心部分之一。

在市集中逛了一圈,小呂布大概是最開心的人。這些天來風餐露宿,作為超級吃貨的小呂布來說,可是過的非常的“凄慘”,如今進入了長安自然是要好好慰勞她的小肚子。在那家胡人開設的餐館中,幾乎將廚房里準備的牛羊肉全部吃完后,陳濤一行人在胡人老板目瞪口呆的眼神中付款揚長而去。

“孟起,這里的胡人餐館還不錯呀。”陳濤意猶未盡的對身邊的馬超說道。

馬超輕笑一聲說道:“主公,那哪里是什么胡人,不過是涼州人易容裝成胡人罷了。”

“嗯?孟起如何能夠分辨出來?”陳濤有些好奇的問道。

“真正的胡人渾身臟臭,所用的燒烤手法也不是我們漢人能夠接受的,要是他們真的來這里開設餐館,恐怕光是那股腥臭味,就別想有一個顧客光臨。不論是這里,還是武威,都有這種假胡人開設的餐館,雖然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也無人去拆穿罷了,畢竟這些美味還是深受漢人的喜愛。”馬超笑著為陳濤解釋。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似乎馬超的心結正在一點一滴的解開,與陳濤相處時也顯得更為輕松自在了一些。

“原來如此。”陳濤點點頭追問道:“那市集上遇到的那幾個馬販和香料商人,應該是真正的胡人吧?”

馬超笑道:“其實分辯胡人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聞一聞,不慣是怎么梳洗還是用香料掩蓋,他們因為常年吃一些膻腥味很重的牛羊,所以都會有這種氣味殘留。剛才市集上那些,必定就是真正的胡人無疑。”

眼見馬超肯定,陳濤點點頭,露出了輕松的笑容。

馬超心下疑惑,不由自主的問道:“主公為何發笑?似乎很希望有胡人出現?”

“確實。”陳濤點點頭說道:“孟起有所不知,司隸雖然可以在農業方面自給自足,精巧的工匠也不缺乏,甚至連鐵礦、銅礦都有資源存在,但是唯一的弱點就是不適合養馬。馬匹的重要性,特別是優良的戰馬,孟起想必也知曉。我軍擅長突擊作戰,騎兵尤為重要,若是只靠西涼馬場的出產,實在是杯水車薪。別看現在軍中有十余萬騎兵,若是馬匹得不到補充,三五年之后,等到軍中戰馬老去,新馬又無法接應,那時候我軍的戰力就會極大的下降。因此,馬政,也就是與塞外游牧民族交易戰馬就成了非常重要的事。若是我們現在連胡人都無法吸引到長安來,那么就算我們再怎么有誠意,恐怕也很難取信那些游牧民族。只有把他們的商人吸引來,然后讓他們帶著滿滿的貨物回去,這樣用事實來說服那些游牧民族,我軍才可以得到源源不斷的戰馬供應。”

馬超一愣,隨即說道:“若主公是擔心戰馬,為何不出兵將并州拿下?如今韓馥扼守幽州與司隸的要道,南方宛城雖然在袁術手中,但他卻無力北伐。漢中即便不穩,但也有劉焉牽制,若是主公出兵并州,趁著袁紹自顧不暇時,必然可以輕松拿下,何必任由并州落入他人手中?”

陳濤贊賞的看了一眼馬超,但隨即搖搖頭說道:“孟起的話不錯,但事實上濤現在卻無力拿下并州。”

說到這里,陳濤頓了頓,像是整理思緒,隨即說道:“并州確實是養馬的好地方,而且并州現在還在丁刺史的麾下手中,很大程度上,只需要奉先、文遠、平之他們跑一趟,就可以將并州收回。然而,并州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人愿意去占領,一方面是并州貧瘠,拿到手中效用不大,另一方面則是并州面臨塞外烏丸的威脅,若是要拿下,必然需要直面烏丸。這些問題對于其他諸侯來說,是個很難處理的問題,但是對于濤來說并不困難。然而,若是濤將并州收入囊中之后,濤需要花費多少錢財才能建設類似司隸的民屯?司隸有雄關可守,幾道關門緊閉,便可保司隸安危。并州則不行,若是濤辛苦建立起民屯,卻被袁紹等人偷襲,幾年辛苦片刻就會化為烏有,何其可惜。另一方面,就算是并州有優良的馬場,若是沒有大軍保證安全,養出來再多,說不定也會頃刻間變為他人囊中之物。如此為他人做嫁衣的方法,濤可不會去做。”

“這么說起來,主公就準備困守司隸,以待天時?”馬超有些迷惑的說道。

“如今自然是以休養生息為主,待到兩三年以后,軍中士卒皆為精銳,兵甲犀利,馬鎧齊備之時,濤便兵出虎牢,一舉拿下冀、并、幽三州。到那時,我軍兵臨黃河,扼守要道,便可以劍指天下!”陳濤此刻說所的遠景戰略,也是荀彧等人提出的方針。

首先將涼州建立成與外族貿易的大據點,一方面可以減少外族侵略的可能,二來可以極大的提高陳濤軍中戰馬的數量。隨后,以長安和洛陽為中心,重新鄭國渠,建立關中地區的糧倉。待到兵精糧足之時,便開始東征,侵攻冀州、并州、幽州,占領黃河以北的半壁江山。如此一來,只需要而守住延津、白馬一線,便已經防范青州以南地區的諸侯。直到這時,大漢北方土地都會被攏入陳濤新政的覆蓋范圍。不出幾年,貧瘠的北方也足以和富庶的南方諸侯較量。

如今,回到江東的孫堅,已經開始大幅度的攻伐江東各地,想來不出三年便可以平定江南。荊州劉表雖然表面上臣服中央王朝,但是實際上卻秣兵歷馬大肆擴軍,絲毫沒任何會低頭的可能。壽春袁術占據了長江以北最為肥沃的土地,勢力一天比一天大,輕松就可以組建數十萬人的大軍。徐州自古便是富庶之地,州牧陶謙雖然沒什么太大的野心,但也是不折不扣的土皇帝。漢中張魯,西蜀劉焉,皆是城府極深之人,現在和陳濤關系密切也是因為形勢所迫。一旦陳濤真的開始對那些世家門閥動手,想必這些人也會站到反對者的隊列中去。黃河以北更是形勢復雜。回到南皮的袁紹似乎已經從失敗的陰影中走了出來,手中勇將極多,目前已經占領了鄴城以東的全部冀州地區,甚至開始遙遙對遠在幽州的劉虞窺視。而名義上幽州牧劉虞的麾下遼東公孫瓚,也已經將目光放到了幽州全境,想必和劉虞的沖突必然是盡在眼前。至于青州,經過黃巾動蕩之后,這個曾經的糧食大州目前十分蕭條,不過有情報顯示,似乎本應該在公孫瓚麾下的劉備,現在進入了許縣,開始逐步蠶食青州。

陳濤眼下的勢力雖然不小,但是真的想要掃平天下依舊困難重重,更何況司隸等地剛剛恢復元氣,實在無力去管那些諸侯們的破事,無奈之下也只能靜觀其變。

馬超還是第一次聽陳濤說起軍略方面的事,當下心中一驚,這才明白眼前的男人,看似每天不務正業,實際上早已經心有溝塹。比起只顧眼前利益去強行攻下并州或是冀州,陳濤隱忍的做法,高明的不是一星半點。

和馬超邊說邊走,一行人很就回到了居住的客棧,然而沒想到,才走到后院,還未進入房間時,便見負責守衛前廳的親衛們帶來消息。

“公子,客棧里來了十數名甲士,聲言要面見公子。”出門在外,這些親衛都以公子稱呼陳濤,以免露出破綻。

陳濤的眉頭一皺,雖然已經有些累了,但是作為一個小小的商人,若是拒絕見這些甲士,就顯得有些不合常理,因此他還是轉身走向前廳,只不過身邊只讓趙云跟隨。

陳濤所帶的人不少,因此包下了整個客棧的后院,而那些親衛也大多安排在主樓的客房中。客棧簡陋,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像樣的議事廳,因此那些到訪的甲士也不過是安坐在前廳平時售賣酒菜的大廳里。此刻已過飯點,客棧中除了掌柜伙計之外,便只有陳濤親衛停留。

剛從后院入口走進前廳,便發覺十幾名甲士正分成幾桌坐在一起,為首之人看穿著像是都伯,想必這些軍中大漢自然都是他的麾下。

此人年紀不會超過三十,皮膚黝黑,虎背熊腰,最明顯的則是左側臉頰上一道刀疤,看起來有些猙獰。

陳濤和趙云皆是人上人,平日里接觸的最低軍職也是偏將占多,自然不會怕這個小小都伯的威勢。而身邊的親衛也都是機靈之人,眼見陳濤站定不動,便立刻上前對那名都伯抱拳說道:“這位軍爺,我家公子來了。”

那名刀疤臉瞥了一眼陳濤,發覺氣度不凡,而且也絲毫沒有走過來請安的樣子,臉上雖然流露出一絲不滿的神情,但還是坐著抱拳拱手說道:“在下劉強,乃是張濟將會麾下長安巡衛營中的都伯。”

長安巡衛營是張濟特意挑選的一支駐守在長安城內的巡城部隊,其作用類似洛陽金吾衛麾下甲士,負責街面巡邏以及市集管理等責任。

在劉強看來,自己也算是禮儀周到了,向一個小小的商人行禮,他根本就沒想過要站起來。但是,陳濤身邊的那些親衛,面上卻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怒氣,只不過沒有陳濤發話,不便出手罷了。

陳濤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算是行禮之后,便說道:“不知道這位劉將軍前來所為何事?”

雖然陳濤有些無禮,但是一聲“劉將軍”卻喊得劉強十分開心。平時也被人恭維時稱呼為劉將軍,但是哪里及得上眼前這位的氣度。越是被氣度不凡的人恭維,劉強自然越開心。因此,他也不計較陳濤先前的無力,面上露出一絲難看的笑容,沉聲說道:“好叫這位公子知道,你等派遣到市集上的商隊犯了忌諱,如今已經被看押起來。某這是來向公子通個氣,也好叫公子早點有準備。”

陳濤一愣,自己安排在商隊中負責管事的幾人,皆是專精商業的朝廷底層官員,原本按道理不會出什么問題才對,難道是這些人不知民間行事方針,或者擺架子弄出事端?

帶著心中的疑問,陳濤開口問道:“劉將軍好意,某心中感激。只是,不知道我家中之人究竟是犯了什么忌諱?”

“哈哈……”劉強大笑一陣,隨即搖搖頭說道:“一看公子就不是常年跑商的。你家商隊中攜帶了違禁之物。”

陳濤更是迷惑,此次出來時就是為了能夠方便銷售,攜帶的都是絲綢一類的緊俏物品,雖然貴重,但卻并不違禁才對。

眼見陳濤還是沒有明白,那劉強不由再次搖頭,隨即坦然說道:“長安城中,入門登基貨物,十中之一要留作軍用,你家商隊竟然全部拉到市集上銷售,這不是違禁嘛。”

劉強的話一出口,陳濤和趙云頓時面色大變。

陳濤耐住性子問道:“劉將軍明鑒,我等之前皆在洛陽行商,洛陽城中似乎并無此規定,某初來長安實在是有所不知,還請劉將軍明示。”

眼見陳濤說的客氣,那劉強心中也是客氣,指了指身邊的座椅,讓麾下甲士讓出位置之后,請陳濤坐下。待其坐穩,又讓店家上了幾個小菜,一壇美酒之后,那劉強才緩緩說道:“我見公子氣度不凡,必然也是出生大門大戶。那洛陽是什么地方?那是丞相大人的居所,是天子腳下,誰敢弄些虛事。但這里可是長安,所謂天高皇帝遠,丞相大人再怎么手眼通天,也看不到這里的事情。”

陳濤連連點頭,又說了幾句恭維的話,讓那劉強更是得意,幾杯美酒下肚之后,說話也顯得更為隨意:“公子有所不知,這丞相大人放開城門稅之后,守衛城池的兵丁豈不是少了一個來錢的渠道?所以,大伙就把眼睛盯到了那些商隊身上。按照新政,凡是入城的商隊皆需要登錄,是些什么貨物,價值多少,自然是一目了然。來往的商隊,若是聰明,自然會把一筆豐厚的孝敬交給守城的兵丁,若是像公子這樣不知深淺的,將貨物拉到集市上,自然會有巡衛營的兄弟過去找碴。至于違禁不違禁,那還不是兄弟們說了算?一旦坐實了違禁物,自然是要全部充公,所以某才來通知公子一聲,若是想要拿回這些貨物,記得帶上一成的謝禮去巡衛營。若是公子手頭不便,留下一成貨物也可。并且記得要在巡衛營中寫一封自白書,否則必然是被充公的下場,公子可明白了?”

陳濤面上沒有任何表情,但身后的趙云卻是已經是面色鐵青,只不過沒有陳濤開口,無法發作,只把那柄佩劍死死捏在手心中,手背青筋畢露。

“多謝劉將軍提醒,明日一早某必然前往巡衛營中辦理手續。來人,取些酒錢給這位劉將軍,也算是某的一番謝意。”陳濤揮揮手,自然有親衛拿出一包財物交給那劉強。

顛了顛手中的布包,零零落落的銅錢撞擊聲傳來,劉強知道這包裹里起碼也得有幾十貫銅錢,當即面露笑意,和陳濤瞎扯幾句之后,便帶著那幫巡衛營的甲士們揚長而去。

“主公,這些人著實可惡,竟然敢變著花樣吃拿卡要,壞主公的大計!且請主公下令,云這就傳令張濟徹查!”趙云怒聲道。

陳濤卻是搖搖頭,揮手讓怒氣沖沖的趙云坐下,隨即沉默不語。陳濤想起了今后歷史中出現的王安石,他的變法新政卻是有成效,可是最后卻一敗涂地,原因無他,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罷了。要真的想要讓新政順利實施,必須能讓最底層的人物愿意執行新政。

長安城中的做法雖然讓陳濤難以接受,但是換個角度看,新政卻是讓那些原本有油水可撈的城門兵丁失去了財路。俗話說,斷人財路有如殺人父母。那些兵丁敢玩新花樣,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被新政逼的。

沉思良久之后,陳濤說道:“張濟將軍為人沉穩,斷然不會做出為一己私利而私下逼迫商隊繳納錢財的事情。若是子龍此刻去逼問張濟將軍,恐怕長安城中必然會一番動蕩。我等不可輕舉妄動。”

趙云一愣,臉上的怒氣消退了一些,隨即問道:“那以先生的意思,難道就看著他們如此做賤新政不成?”

陳濤搖搖頭說道:“子龍,你且冷靜想一想,長安乃是除去洛陽之外,司隸最大的城市。張濟將軍坐鎮長安,那些底層的兵油子照樣敢玩出花樣,那么其他地方呢?榮陽?偃師?甚至更小的城市,是否也會存在同樣的事情?若是只一殺了事,恐怕就算止住這股歪風,日后照樣會有新花樣。難不成,濤或是子龍便成天盯著這些瑣事不成?”

趙云一聽,心中也是驚愕,好半晌才說道:“那該如何是好?”

陳濤想了想之后說道:“且先不去管他,明日派遣人去將貨物按那個都伯的話拿回來,這件事情暫時也不要驚動張將軍,待濤好好想一想,改如何讓各地貫徹新政,然后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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