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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章 又牽扯出大事件來


更新時間:2015年10月04日  作者:牛凳  分類: 歷史軍事 | 穿越歷史 | 牛凳 | 奮斗在初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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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一通冷嘲熱諷,郭業頓時臉皮掛不住,有些下不來臺。

他本想發發火來著,奈何對方身上有自己想要,而且迫切需要的東西。

一時間,他強壓了心頭的不快,暗暗啐道,騷婆娘,找機會哥們再好好拾掇拾掇你。

“咳咳……”

他輕輕咳嗽兩聲掩飾著現場的尷尬,臉上擠著笑意,勉強和聲問道:“云裳,剛才的確是本侯太過沖動了,還望海涵一二。麻煩云裳王妃,哦不,麻煩云裳姑娘告知這真正的幕后元兇到底是誰啊”

云裳聞言之后,臉上的譏諷之色漸漸褪去,難得能讓郭業低頭認栽,換做宇文倩都不一定能做到,她卻辦到了,她豈能不痛快

只見她嘴角微微彎起一道弧線,口吻略有得意地調侃道:“益州侯,如此低聲下氣說話,真是難為你了。剛才你可是差點沒將妾身的喉骨捏碎,端的是疾風驟雨辣手摧花,絲毫不念當初那一夜的情分呢。”

郭業臉上繼續掛著笑容,心中卻早已將云裳罵得體無完膚,騷婆娘居然還拿起架子玩上癮了,回頭不將你好好拾掇一次,我郭字倒過來寫。

不過心里氣歸氣,他始終清楚大局為重,強忍熬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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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差不多得意了一會兒,嘗夠了甜頭后,這才緩緩道出實情來:“益州侯,其實從那天夜里薛昊夫婦喪命運河江面伊始,您就被人開始惦記上了。長孫公子沒有說錯,這一連串的事件都跟古井巷張家沒有瓜葛。真正在幕后布局和指使這一切的另有其人。此人就是屋外頭院子里躺著的那些刺客的主人,霍多巴!”

“霍多巴”

郭業將這名字過了一遍,愣是想不起來這人是誰,貌似自己根本不認識這人啊。聽這名字也不像是個漢人的名字。

云裳見狀,繼續解釋道:“確切地說,外頭那二十幾個刺客并非是普通刺客,而是來自吐蕃的番僧。至于這霍多巴,當然也不是漢人,而是來自吐蕃國的一名紅衣大喇嘛。”

郭業搖了搖頭,不解地問道:“我倒是納悶了,你說這霍多巴是伙同馮魁謀害薛昊夫婦的元兇,而且從那時候起便開始算計起我來。但我跟這人素不相識,更談不上仇怨,他為何要這么干難道是為了我跟古井巷張家的矛盾”

“正是如此!”

云裳攏了攏額前有些凌亂的那一縷青絲,輕聲說道:“妾身從吐蕃一路追蹤霍多巴到了長安,再到揚州,真可謂是山迢水遠。若不是我在揚州發現了他的蹤跡,益州侯可能至始至終都還被蒙在鼓里吧”

郭業此時聽得滿腦子漿糊,絞盡腦汁都想不起來,自己到底什么時候跟這個叫霍多巴的紅衣大喇嘛結過仇。

如果無冤無仇,對方又為什么要費盡周折設下這么一個連環局來迷惑自己,妄圖挑動自己與古井巷張家斗個你死我活呢

突然,他想起剛才云裳提到一路從吐蕃追蹤霍多巴到揚州,急忙問道:“對了,你方才說你從吐蕃邏些城到揚州,是為了追蹤霍多巴此人,這是為何難道宇文倩派你來揚州不是給我添亂添堵來得”

云裳聽罷有些憤憤不平道:“益州侯,你這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了,居然如此小人之心揣度我家夫人。我此番率東廠一干精卒千里追蹤霍多巴,那是因為此人乃是吐蕃國師鳩摩智的頭號心腹手下。”

“吐蕃國師鳩摩智”

這人郭業有印象,他記得當初在格爾木城保衛戰的時候,貌似就是此人替吐蕃王爺多赤羅出謀獻策來著。

不過后來不知因為什么原因,鳩摩智中途撤出了多赤羅的帥帳,返回了邏些城。

其實格爾木城能夠僥幸守住,也得虧了此人中途與多赤羅分道揚鑣,不然的話,能否守住還得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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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著云裳這話,不由問道:“聽你這意思,莫非宇文倩率領東廠遷入吐蕃后,又跟這位吐蕃國師掐上了”

云裳點了點頭,神情甚是怨恨地說道:“益州侯如今身在揚州,并不了解吐蕃國如今的現狀。當今吐蕃贊普松贊干布因為夫人之前的曼陀羅計劃,此時已是病入膏肓,到了強弩之末的階段。也正是因為松贊干布的身體每況愈下岌岌可危,所以他荒廢朝政好多時。如今吐蕃國的大權被國師鳩摩智與大相沒廬德分別把持著,而我們夫人恰恰與沒廬德乃暗中達成協議,站在他這一邊,襄助并扶植他擊潰鳩摩智。”

說到這兒,郭業不由暗暗同情起了吐蕃大相沒廬德乃,宇文倩這女人非等閑之輩,她的心機和手段絕對不是沒廬德乃所能駕馭的。

嘖嘖,這個吐蕃大相真是不知死活啊,居然敢跟宇文倩這個女人合作,這不是耗子給貓做三陪,作死呢嗎

這時,云裳繼續向郭業釋疑道:“我們東廠的人前些日子發現,鳩摩智此人很神秘,吐蕃國師僅僅只是他用來掩飾真實身份的一個障眼法罷了。他其實和中原有著莫大的關系,雖然我們目前還不能確定他真正的身份是什么人。但是從他一些細微的生活習慣和談吐可以發現,此人定是漢人的貴族出身。這一次他派頭號心腹手下霍多巴來中原,夫人便讓我一路追蹤過來,這人先到了長安,我們便跟著到了長安,這人后來在揚州蟄伏下來,我們便也在揚州暫住了下來。”

“所以你就混進了瘦西湖的春流畫舫中,”郭業適時接過換茬兒,戲謔道,“愣是沒想到,居然還闖出了艷絕瘦西湖,春流畫舫第一美人的名頭,對吧”

云裳臉有得色,媚聲道:“益州侯莫要誤會哦,妾身雖然混在風月之地,卻是自珍清白,賣藝不賣身喲!”

郭業聳聳肩,心中卻是又呸了幾嘴,這勁頭還真他娘的騷。

緊接著,他打聽道:“那你千里追蹤霍多巴,可曾打探出虛實來沒有這吐蕃國師鳩摩智的真正身份到底是什么”

云裳頹喪地癟癟嘴,搖頭道:“沒有,再是如何緊咬著霍多巴不放,至今還是沒有將鳩摩智的另外一層身份搞清。不過在長安卻是發現了霍多巴進過當今吏部右侍郎盧承慶的府邸。而且據我們所知,你揚州府衙的功曹佐官馮魁,正是盧承慶當年一手提拔并推薦給霍多巴認識的。霍多巴他們能夠及時地在運河江面上擊殺薛昊夫婦,也正是因為得了馮魁的通風報信之功。馮魁此人,應該死了吧”

郭業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云裳最后的疑問,相反,他滿臉震驚地喊道:“盧承慶狗日的盧承慶居然跟這個叫霍多巴的人有干系或者說,這個吐蕃國師鳩摩智與盧承慶暗中互有往來”

云裳點點頭,承認道:“這個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來表明盧承慶與鳩摩智暗中往來,但是根據我們在長安盧府外的觀察,盧承慶此人應該是鳩摩智在長安的一根釘子。霍多巴來到長安先找的就是盧承慶,來到揚州后先找的也是馮魁。對了,你還沒回答我呢,馮魁到底是死是活”

郭業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喝道:“馮魁是死是活與你何干你問這么多干什么還有,你既然一早就知道霍多巴與馮魁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你為何不早些來通知我,這樣的話,薛昊夫婦也不會無辜送命了。”

云裳倒是灑脫,學著郭業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道:“他們是死是活與我何干我不能因為這兩個不相干的男女,而壞了夫人的事情。再者說了,我如果因為這對男女的性命去通知你,最終驚擾了霍多巴,那怎么辦我必須要在霍多巴不知情的情況下,繼續監視著他!”

“我草,你說得是人話嗎”

郭業怒不可遏地疾言厲色道:“你再不相識他們夫婦,那也是兩條鮮活的人命啊。云裳,你的身體里除了冷血之外,難道僅剩冷漠了嗎”

云裳撇撇嘴,不以為意地哼道:“這有什么大不了夫人告誡過我們,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些許不相干人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再說了,我現在不是及時通知了你幕后元兇是誰了嗎我只保證你不受霍多巴的迷惑,其他人,關我何事”

“草!”

郭業對這女人真心無語,顯然已經被宇文倩洗腦洗得已經冷血無情了,就跟宇文倩是一個模子出來一般無二。

他心里怒火燃燒,連臭罵的心思都沒有了,大聲問道:“那這么說來,馮魁的家人現在也在霍多巴手中了”

云裳顯然感受到了郭業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憤怒,有些氣弱地低聲應了一聲是,不過還是補充了一句:“現在馮魁的妻兒老小還算安全,霍多巴還留著他們的性命。”

郭業臉色緩和了一點,嗯了一聲后問道:“那霍多巴還有他從吐蕃帶來的黨羽都在哪都他媽的龜縮在何處”

云裳聞言一怔,她顯然猜出了郭業想要干什么。

但是她后來一想到宇文倩的命令,絕對不能驚擾了霍多巴,寧可跟丟也不能驚動。

于是乎,她索性低著頭抿嘴閉口不言。

郭業既不逼她,也不再催問,而是用能秒殺億萬生靈的灼灼眼神死死盯著她,直到她張嘴為止。

整個房間,

霎時,

詭異地寂靜了下來。

約莫過了好大一會兒,云裳扛不住這份怪異的氣氛和滲人的寂靜,低聲回了三個字:

“風雷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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