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玄幻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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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秀苦笑,他還沒說話,葉飛雪目光一轉,看到了東哲,她臉上的笑容立刻僵硬住,臉色也隨之沉了下來,她怒聲問道:“他為什么會在你這里?”
扭頭看了東哲一眼,上官秀解釋道:“現在東哲先生已經投靠貞西軍,是貞西軍內的一名謀士。全文字閱讀”
“殺了他!”葉飛雪抬手怒指著東哲,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快殺了他!白衫軍里沒有一個好東西!”
東哲暗嘆口氣,在葉飛雪的怒視之下,他面露羞愧地垂下頭,看來自己曾加入白衫軍的事,已成為自己這輩子都洗刷不掉的污點了。
上官秀正色說道:“殺害你家人的兇手是劉天,劉天早已伏法,你的仇業已報了,又何必再把怨氣發泄到其它人身上?東哲先生棄暗投明,現已是我貞西軍中的一員,我不會殺他,若是有人對他不利,我也會竭盡所能的保護他!”
他這番話讓東哲深受感動,他拱手對上官秀深施一禮。
葉飛雪再次把目光投在上官秀臉上,不過眼神中卻是充斥著怒火。
上官秀走出涼亭,來到葉飛雪近前,好言安撫道:“每個人都會有犯錯的時候,即便你心里不能諒解他,至少,你也該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你說呢?”
葉飛雪知道東哲不會靈武,和自己家人的遇害關系不大,但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她氣呼呼地看著上官秀,又瞧瞧東哲,質問道:“你寧可幫他也不肯幫我?”
東哲這時候站起身形,向葉飛雪充滿歉意地說道:“白衫軍當初的所作所為,我也深感愧疚,葉姑娘即便殺了我,我也無話可說,但我現在還不能死,大人對我有知遇之恩,待我報答了大人的恩情后,自會向葉姑娘負荊請罪,到時任憑葉姑娘處置!”說著話,他向葉飛雪一躬到地。
見狀,上官秀暗道一聲不錯,東哲還是一個頗有些氣魄的人,錯了就是錯了,不會為當初自己的所作所為多做一分狡辯。
看著東哲對自己躬著身形,久久沒有直起身,葉飛雪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她冷聲說道:“夫人。”
“啊?”葉飛雪的話太跳躍,連頭腦一向敏銳的東哲也有些跟不上她的思路。
葉飛雪沉著小臉,說道:“我是上官秀的夫人,你不叫我夫人,為何要叫我葉姑娘?”
“呃……”東哲下意識地瞅了一眼表情尷尬的上官秀,不知該如何作答。
上官秀向他擺擺手,說道:“東哲,這里沒有你的事了,你先退下吧!”趁著葉飛雪的情緒不再那么激動,上官秀趕緊把東哲打發走。
東哲自然也明白上官秀的用意,他深深看眼葉飛雪,說道:“葉姑娘,在下,先告辭!”
不等葉飛雪接話,上官秀向一旁的肖絕揚頭說道:“阿絕,送東哲先生回府。”
“是!”肖絕答應一聲。
看著東哲和肖絕二人快步走出庭院,葉飛雪緊咬著下唇,還是不太甘心,她轉身正要追過去,上官秀搶先一步,拉住她的胳膊,故意岔開話題,問道:“你怎么突然找到縣尉府來了?”
上官秀的問話立刻把葉飛雪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她撇了撇嘴角,理直氣壯地說道:“自然是來找你成親的!”說著話,她又斜著眼睛睨著上官秀,問道:“你該不會是反悔了吧?”
我壓根也沒答應過!上官秀在心里嘀咕一聲,他還沒說話,葉飛雪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立刻又道:“你可別想抵賴,上次在隆安鎮外,你可是親口應允過我的!”
“那是你逼我的……”當時葉飛雪騙自己飲下了散靈丹,不答應她的條件,她就不給自己聚靈丹,他不得已才答應了她的條件,想不到這個小丫頭還真往心里去了。
上官秀露出苦笑,無奈地搖了搖頭。他重新打量葉飛雪,她現在年齡尚小,還算不上是傾國傾城的絕世美女,但也能看得出來,是個小美人胚子,成年之后也一定會是個美艷無雙的佳人,上官秀想不出來她到底看上了自己哪一點,怎么就非要和自己成親呢?
他話音剛落,葉飛雪眼圈一紅,眼中蒙起一層水霧,她淚眼汪汪,幽怨地看著上官秀,哽咽著問道:“你……你是要悔婚?”
上官秀見狀,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他條件反射性地擺擺手,說道:“我沒……”
他才說出兩個字,葉飛雪立刻又破涕為笑,大眼睛里哪還有一丁點的淚光,她笑呵呵地抱住上官秀的胳膊,喜笑顏開地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出爾反爾的人,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就應該言而有信嘛!”
上官秀眨眨眼睛,看著滿臉笑容的葉飛雪,他突然有一種輕敵受騙的感覺,她這么說,等于是用話把自己堵死了,如果自己再反悔,豈不就不是男人了嗎?
他還沒來得及接話,葉飛雪笑問道:“我們什么時候成親?”
在葉飛雪的步步緊逼之下,上官秀有些難以招架,確切的說,他一直以來都不太擅長應付女人,在唐凌面前如此,在唐婉蕓面前如此,現在在葉飛雪面前還是如此。
他抓了抓頭發,轉頭看向吳念和孔笛,向他二人投去求助的目光。
吳念和孔笛二人終于回過神來,現在他倆也差不多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后者微微一笑,站起身形,對葉飛雪說道:“葉姑娘,現在大敵當前,大人身為我貞西軍的主帥,又怎能臨陣成親?這太兒戲了,也會讓下面的將士們看大人的笑話,有損大人在軍中的威望!”
孔笛這番話說得合情合理,
也讓上官秀終于找到了推脫的借口。他對葉飛雪說道:“孔笛先生所言有理,何況,你現在年紀尚小,家人又剛剛過世,眼下并不適合成親!”
葉飛雪氣呼呼地哼了一聲,說道:“說來說去,你還是想反悔!既然你說現在不適合成親,那你說說到底什么時候才適合成親?”
“這……”
“如果你現在回答不上來,慢慢想也沒關系,你什么時候想好了,再什么時候告訴我!”葉飛雪突然又放緩了語氣,稍頓,她含笑補充一句:“以后,我就住在這里了!”
聽聞她的話,在場眾人不約而同地瞪大眼睛,就算貞郡這里民風開放,但這個小姑娘也豪放過頭了吧?
吳雨霏皺眉道:“葉小姐,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住在秀哥這里,這成何體統?”
秀哥?叫得還真親切呢!葉飛雪拉住上官秀的袖子,說道:“我可是他的未過門的夫人,為什么不能住在他這里?”
這個小丫頭簡直就是在胡攪蠻纏!吳雨霏秀眉緊蹙,冷冷凝視著葉飛雪。葉飛雪也不甘示弱地看向她,她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立刻碰撞出火花。
感覺她二人再怎么對峙下去都有可能大打出手,上官秀露出一抹苦笑,琢磨了片刻,點頭說道:“如果你暫時無處安身,可以先住在這里。”說著話,他又對吳雨霏道:“雨菲,你去幫她安排下住處。”
“是!秀哥!”吳雨霏終于收回目光,向上官秀點下頭。葉飛雪如同打了一場勝仗似的,滿臉的得意之色。吳雨霏也懶得理會她的幼稚,面無表情地甩下頭,說道:“葉姑娘請隨我來!”
葉飛雪沒有再繼續糾纏下去,很懂得見好就收,她向上官秀齜牙一笑,美滋滋地跟隨吳雨霏而去。
目送著她二人走出庭院,上官秀長出口氣,走回到涼亭中,見吳念和孔笛都在眼含笑意地看著自己,他搶先說道:“什么都不要問,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吳念和孔笛相視而笑,等上官秀落座之后,吳念識趣地轉開話題,回到他們剛才談論的老問題上。他說道:“大人,現在我軍實在不適合出兵嶺南縣,當務之急,還是應先穩定住北丘、金川、漳水三縣的局勢,繼續擴充兵力,只要我軍實力增強,便可西鎮寧南軍,東懾史凱文叛軍,使兩者不敢貿然來犯。”
上官秀點點頭,突然想起什么,問道:“我方的糧草可還充裕?”
吳念和孔笛雙雙搖頭,說道:“現在軍中糧草已然是捉襟見肘。”
孔笛接道:“最快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向百姓征糧。”
對此吳念并不贊同,他搖頭說道:“不妥!北丘、金川、漳水三縣剛剛結束戰事,百姓們的生活才稍微安定了一些,現在征糧,等于是不給三縣的百姓們活路啊!”
孔笛正色說道:“糧草問題,生死攸關,如果不向百姓征糧,我軍將士又吃什么?”
上官秀眉頭緊鎖,這的確是令人頭痛的事。他正低頭沉思的時候,庭院的拱門處突然傳來大笑聲,有人說道:“秀哥盡管去招兵買馬就是,糧草的問題,我來解決!”
聽聞話音,眾人齊刷刷地扭頭看去。只見從拱門外走進來一名青年,其貌不揚,個頭不高,身材圓滾滾的,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錢進。
上官秀面露驚喜之色,問道:“阿進,你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