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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珠看著目不轉睛、直視著自己的上官秀,雙手慢慢握緊了拳頭,她一字一頓地說道:“珠兒這么做,都是為了……”
“我只問你,你有沒有主張另立新君,”上官秀打斷她的話,再次問道,
唐明珠垂下眼簾,同時低垂下頭,不再說話,
上官秀點點頭,側頭說道:“憲兵,”
兩名武官快步走到上官秀近前,插手施禮,說道:“殿下,”
“將郡主一并押送都衛司,”
聽聞上官秀的話,唐明珠猛然抬起頭來,眼中蒙起一層水霧,顫聲問道:“難道,姐夫也認為珠兒做錯了嗎,”
“你沒有做錯嗎,”上官秀反問道,
“珠兒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
不等她把話說完,上官秀揮了揮手,打斷她下面的話,說道:“把郡主帶走,”
兩名憲兵將官不再猶豫,二人對唐明珠還算是客氣,沒有把她強行拖出去,只是擺手說道:“郡主,請吧,”
唐明珠苦笑,又深深看了一眼上官秀,而后跟隨兩名憲兵將官走了出去,
上官秀知道唐明珠接下來想要說什么,無外乎就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
這樣的話,是上官秀現在最不想聽到的,他們根本不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么,只是想當然的把他們自己認為對的事情,強加到他的頭上,打著一切為他著想的旗號,做著與他意愿截然相反的事情,
看到唐明珠被兩名憲兵將官帶頭,蔡霄從地上站起身形,胡亂地抹了抹臉上的淚痕,沉聲說道:“怎么,現在殿下才想著與此事撇清關系,不覺得太晚了嗎,”
上官秀瞇縫著眼睛,冷冷凝視蔡霄,蔡霄轉身向唐凌拱手施禮,說道:“陛下,這次刺客行刺,微臣以為,是早有預謀的謀反叛亂,還望陛下明察,”
唐凌慢條斯理地說道:“此事,朕已經交由國公處理了,”
聽聞這話,別說蔡霄怔住,在場的所有人也都怔住了,
這次的事,哪怕是讓個傻子來看,也能看出肯定與上官秀有關,可陛下還要把此事交由上官秀全權處置,陛下不會是糊涂了吧,
“陛下,萬萬不可,國公殿下與此事與千絲萬縷的干系,避嫌還來不及,怎么能由殿下親自來審理此案,”
唐凌正色說道:“國公與此事無關,”
就算兩人是夫妻,但陛下對上官秀的庇護未免也太明顯了吧,連謀反這么大的罪名都想幫他壓下去,蔡霄神情激動地說道:“陛下——”
“朕已經說過了,此事與國公殿下完全無關,而且,朕現在能安然無恙的坐在這里,也全靠國公的救駕之功,”說著話,唐凌站起身形,揮手說道:“朕累了,想必諸位愛卿也都累了,各自回府去吧,”
“陛下,”蔡霄屈膝跪地,眼淚又流了下來,他根本不相信上官秀有救駕之功,更不相信此次的宮廷政變與上官秀一點關聯都沒有,只當這是唐凌的托詞,
唐凌現在本就心煩意亂,再加上蔡霄的步步緊逼,讓她更加煩躁,她沒有再多說什么,一甩袍袖,大步走了出去,
被憲兵隊軟禁在祥和殿內的通天門弟子們急忙跟上唐凌,護在她的左右,唐凌路過上官秀身邊的時候,低聲說道:“阿秀,接下來的事就都拜托你了,”
上官秀點點頭,輕聲說道:“香兒放心,我自會處理妥當,”
等唐凌離開之后,上官秀下令,讓憲兵隊把君勝天連同在場的所有世家族長,一并帶到都衛司,
緊接著,他又寫了一封手諭,讓一名憲兵軍官送往十一軍團,命令官喜,立刻率軍撤出天京,返回十一軍團駐地,
等他把手諭寫完,交給憲兵軍官送走后,在場的大臣沒有一人離開,人們紛紛圍攏上前,不解地問道:“殿下,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十一軍團是上官秀手下的將士,憲兵隊是上官秀的近衛軍,唐明珠也是上官秀一手提拔起來的親信,他們合謀政變,但陛下又認準此事與上官秀一點干系都沒有,現在人們都有些糊涂了,
上官秀沒有多做解釋,正色說道:“今日發生之事,任何人不得外傳,倘若有向外泄露者,嚴懲不貸,”
“是,殿下,”眾大臣們面面相覷,最后還是紛紛拱手施禮,
只有蔡霄發出輕蔑的一聲冷笑,嚴禁外傳,恐怕上官秀自己都清楚,此事若傳揚開來,會讓他在民間的聲望和威信一落千丈吧,
上官秀挑目看向蔡霄,問道:“蔡大人可是有異議,”
“老臣不敢,老臣只是在想,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只是時辰未到,有些人能依仗著圣寵,僥幸躲過這一劫,但再大的圣寵也早晚都會有用完的那一天,等到那時,哪怕他站得再高,也只會摔得更慘,”蔡霄直視著上官秀,問道:“殿下認為呢,”
上官秀樂了,氣樂的,他說道:“蔡大人總結得很好,所以,蔡大人以后要更加謹慎才是,否則,一旦哪天摔了個粉身碎骨,只怕到時連為你收尸的人都沒有,”
蔡霄不敢把話挑明,不敢把矛頭直指上官秀,但上官秀不在乎這些,直言不諱的點名道姓,把蔡霄氣得臉色漲紅,身子搖晃,老頭子好像隨時都可能背過氣去,
上官秀懶得理他,轉頭看向蔡輝,說道:“蔡大人,帶乃父回家休息吧,”
蔡輝一臉的尷尬,向上官秀躬了躬身形,而后快步走到蔡霄身邊,托著老頭子的胳膊,低聲說道:“父親,我們先回府吧,”
蔡霄怒視著上官秀許久,狠狠一甩袍袖,轉身向外走去,看著蔡霄離去的背影,上官秀聳聳肩,問道:“洛大人何在,”
軍部副使韓奪上前說道:“回稟殿下,洛大人現在軍部,”
上官秀想了想,走到桌案前,又連寫了幾份手諭,
這些手諭都是他寫給各軍團長的,命令他們,率領各自的軍團,于天京城外集結,如果十一軍團膽敢抗命不遵,不肯出城的話,各軍團可入城,合力將其殲滅,
且說十一軍團的軍團長官喜,目前他帶著一隊人馬,就在皇宮的北門外候命,等著皇宮里傳出新君繼位的消息,
結果,新君繼位的消息沒有等來,到是等來了憲兵隊送來的上官秀手諭,
聽聞是上官秀的手諭,官喜又驚又喜,急忙接了過來,問道:“可是大事已成,”
送來手諭的憲兵軍官知道他問的大事是什么,軍官臉色難看,并未回話,
官喜也沒把他的沉默放在心里,展開手諭,低頭細看,
手諭的確是出自于上官秀的手筆,上面也沒有多寫什么,只是讓他立刻率領十一軍團,撤回城外的軍營,看罷之后,官喜噓了口氣,再次問道:“兄弟,是否大事已成,”
憲兵軍官不敢多言,他向官喜拱了拱手,說道:“殿下的手諭,小人已經送到,還望官將軍按軍令行事,小人告辭,”說完,也不等官喜回話,撥馬往宮內飛奔而去,
官喜暗暗皺眉,心里不滿的嘀咕,你倒是把話說清楚了再走啊,事情到底是成了還是沒成啊,
他周圍的幾名參將、偏將紛紛圍攏上前,問道:“將軍,殿下在手諭中說什么了,”
官喜苦笑,說道:“殿下什么都沒說,只是讓我率軍回營,”
眾將官互相看了看,其中的一名參將說道:“看起來,是大事已成,”
“哦,此話怎講,”
“如果事情未成,將軍恐怕就出不了天京城了吧,”
“可是,”另一名參將眉頭緊鎖地說道:“如果大事已成,殿下理應召將軍入宮覲見才是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胡亂猜測著,說了半天,官喜的腦袋還是渾漿漿的,一點頭緒都沒有,
最后,眾將總算是得出一個共識,不管事情成敗與否,既然殿下下令撤軍,他們就得按令行事,
官喜的心里七上八下,思前想后,還是采納了眾將的意見,傳令各部,收兵回營,
在官喜帶著一干部下,走到天京北城門的時候,有憲兵突然趕了上來,追上官喜后,為首的憲兵軍官向他拱手施禮,說道:“官將軍,殿下召見,”
剛才下面的將官們還在討論呢,如果大事已成,殿下不可能不召官喜入宮覲見,想不到,他人還沒出城呢,殿下召見的命令就來了,
官喜喜出望外,對麾下的眾將一揮手,滿臉激動地大聲說道:“兄弟們,隨我去皇宮覲見新君……”
他話沒說完,憲兵將官急忙擺手說道:“殿下只召見官將軍一人,至于十一軍團的弟兄們,還是需按令回營候命,”
官喜沒有多想,連連點頭,應道:“明白、明白,”他命令副軍團長,率領將士們繼續回營,他自己則跟隨憲兵軍官,急匆匆的趕往皇宮,
結果走到一半的時候,由路邊的小巷子里突然躥出數名黑衣人,把官喜從戰馬上硬拽了下來,還沒等官喜回過神來,一顆散靈丹已先塞入他的口中,
官喜大急,吼叫道:“你們是什么人,我乃十一軍團的軍團長官喜……”
他話還沒說完,他的嘴巴已被一團汗巾死死堵住,眾黑衣人拉肩頭攏二背,把官喜綁了個結結實實,然后將他塞進路邊的一輛馬車里,直奔都衛司而去,
今天的都衛司,可謂是格外熱鬧,議政大臣唐明珠、憲兵隊的正副總都統該當和子隱,以及十一軍團的軍團長官喜,還有君勝天等天京世家族長,統統都被關押進都衛司的地牢,
尤靈沒有參加今日宮中的酒宴,但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也知道了大概,對于這些被押送到都衛司的眾人,他即沒審,也沒多問,只是令人將其分別關押起來,
很快,上官秀的手諭也傳到了都衛司,責令尤靈,對君勝天等世家族長進行嚴審,
其實,根本不用刑訊逼供,尤靈問什么,君勝天就回答什么,把唐明珠主動找上他,并與他密謀行刺的事,原原本本的全盤托出,
君勝天心里很清楚,說是死,不說也是個死,橫豎都是一死,還不如少受點罪,
當上官秀來到都衛司的時候,已然是天近傍晚,以尤靈為首的都衛府人員業已把君勝天等世家族長全部審問,
在都衛司的大堂里,上官秀和尤靈相繼落座,前者沒有多余的廢話,直截了當地問道:“尤大人都審完了,”
“殿下交代的人犯,微臣已經全部審完,”
“供詞拿于我看,”
“這……”尤靈猶豫了一下,
上官秀揚起眉毛,問道:“怎么,尤大人認為罪犯的供詞,我不能看嗎,”rvZB
“這……這……”尤靈支支吾吾,供詞里面有涉及到上官秀,把供詞交給上官秀,尤靈覺得既不合適,也完全不符合審案的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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