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香第538章 不可替換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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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章 不可替換


更新時間:2016年11月19日  作者:雛禾  分類: 言情 | 現代言情 | 民國情緣 | 雛禾 | 慕香 


戴司長和孫新同是一道來的。

據香菜派出去的人回來告知,這二人昨兒陪幾個官場上的人花天酒地了一宿。他找到地兒了,卻幾次被轟出來,故消息沒能及時的送進去。

消息哪是沒能及時的送進去,分明就是戴司長和孫新同沒拿香菜當一回事兒。

快天亮了,戴司長和孫新同從花樓里出來,才聽香菜派去的人說了財務室遭竊的事,于是急匆匆的趕來新申九廠。

來的路上,孫新同給戴司長吹了不少耳邊風,也不知他都跟戴司長說了什么,成功挑撥起了戴司長的情緒。

戴司長一見到香菜,就怒容滿面。

他正要發作,香菜卻是先發制人。

她操著懶洋洋冷冰冰的腔調說:“二位,可真是叫我好等啊。”

孫新同嗤之以鼻,從一進廠長辦公室,就一直抱著看香菜好戲的態度。

戴司長怒極反笑,“叫你好等!?出了這么大的事,你拖到現在才告訴我們,還說叫你好等!?”

他扯開嗓子咆哮,大概是宿醉的緣故,他咆哮的聲音中帶著幾絲啥呀,并不尖銳。

香菜擺出比竇娥還冤的表情,為自己辯解:“我可是叫人快馬加鞭去通知戴司長和孫副廠長——”她意味不明的嬌笑一聲,接著又說,“誰會想到二位除夕夜還在‘加班’!我的人在醉春樓找到二位,卻被孫副廠長的人攔下了,說什么二位在跟幾位官老爺商談很重要的事情……”

戴司長臉色一變,扭頭看向孫新同,“有這回事?”

孫新同一副無辜臉,“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香菜笑了一聲,轉而問將戴司長和孫新同接來的那名司機,“小陳,你且與戴司長說說,你闖了幾次醉春樓。”

小陳就是香菜派出去的那個人。

為了趕時間,香菜還專門給他配了一輛車。

小陳看了一眼戴司長和孫新同,爾后低頭恭敬的回道:“九次。”

戴司長的臉色,刷的又是一變。

小陳闖了九次醉春樓,孫新同怎么可能不知道!?

戴司長緊盯著孫新同,直到他發現孫新同的偽裝在他眼前一點一點的龜裂,他才意識到孫新同在說謊。

孫新同大概是心虛了,卻死不認錯,還將矛頭指向香菜。他瞪了小陳一眼后,大聲指責香菜:“分明就是你的人沒把事情說清楚!”

“沒見到二位的面,怎么說?”香菜對著孫新同輕輕冷哼一聲,語速極快的接著說道,“難不成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九廠丟了金條?要不是我將此事壓了下來,昨兒夜里二位還能抱著美人踏踏實實的睡覺?”

香菜陡然拔高音量叫了一聲,“戴司長——”

戴司長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看著她,眼里壓抑著的怒氣和恐懼兩種情緒似要交織在一起噴薄出來。

香菜揚起下巴,施展出“王之蔑視”的滿點技能。

“你有功夫去討好那些個官老爺,還不如多花些心思想想怎么來巴結我。你現在坐的位置,換一個人一樣可以坐。而我坐的這個位置,可不是誰都能坐的。不然,當初你們也不會費盡心思的把我挖過來。

我大可以越過你,直接與你上頭的人對話——戴司長,如果你連這一點都搞不清楚的話,那你這個司長,還真是當的糊涂啊。”

辦公室內的空氣仿佛一下驟降了幾十度。

戴司長如墜冰窖,面無血色,冷戰連連。

他不是沒有頭腦的人,也聽得出香菜剛才那番話里有幾分威脅的味道。香菜若是直接與他上頭的人對話,那他將會變得可有可無。那么他在經貿司司長的位置上也變得時日無多。

他之前一直將香菜當做是下位者,算是他有眼不識泰山。他此刻才意識到,香菜與他上頭的人一樣,都是上位置。

跟戴司長不一樣,香菜本身的價值和她能創造出的價值不可估量。

在上位者的眼中,戴司長僅有的一點價值就是好好的當這個中間人。如果他連這一點僅有的價值也沒有了,那他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他今時今日的錦衣玉食,與新申九廠的林廠長息息相關。

若真出了事,上頭追究下來,換了誰也不會換了新申九廠的這位林廠長。

現在是真出了事……

戴司長不敢往下想。

回過神來,他才發現冷汗已將后背的秋衣浸透。

戴司長一點一點的放低身子,垂下了尊貴的頭顱。

孫新同不敢相信戴司長就這樣屈服了。

他一副打抱不平狀,怒視香菜叱道:“林香菜,你竟敢威脅戴司長!”

那算是威脅嗎?她說的都是實話好不?

如果戴司長這會兒仍受孫新同蠱/惑,那他是真的糊涂了。好在他還不算太蠢笨。

“你還不閉嘴!”戴司長對孫新同低聲斥責。

孫新同語塞一陣,不敢置信的看著戴司長。姓戴的怕這個女人,他可不怕!

他怒瞪向香菜,目光觸及燕松掃來的冰冷眼神,他不由得心尖一寒,一時噤若寒蟬。

戴司長暗暗瞪了孫新同一眼,自己一時半會兒拿不出個好主意來,只好硬著頭皮向香菜求助:“林廠長,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丟的金條是一定要追回來的,不然,戴司長也不好向上頭的人交代。”香菜一副為戴司長好的模樣,接著又說,“但是這件事不能讓警方介入進來——九廠遭竊的事一旦公開,將會把很多人都牽涉進來。我想,這并不是戴司長想看到的結果。”

“我給戴司長介紹一下——”香菜將戴司長的注意力引到了燕松身上,“這位是燕松燕探長。”

戴司長看了一下燕松,隨后又看向香菜,“你的意思是,把九廠遭竊的事委托給這位燕探長來處理?”

香菜點頭。

戴司長身后傳來一身冷笑,他轉頭看去,只見孫新同一臉嘲諷。

孫新同譏笑道:“既然林廠長都把事情安排好了,那還叫我們來做什么?叫我們來看你林廠長有多大的本事嗎?”

戴司長心里本就窩著火,剛壓下去的怒氣又被孫新同的冷嘲熱諷給激發出來。他怒容滿面,訓斥孫新同,“那要不然你來拿主意?出了事,你就躲在后面,林廠長拿好主意了,你在那兒發表意見,你倒是拿一個主意出來啊?”

孫新同神色不悅,振振有詞道:“戴司長,九廠出了這么大的事,難道她身為廠長,不該負全責嗎?戴司長,你可別被她繞進去了——”他指了一下香菜,“丟的金條要是找不回來,丟多少,林廠長就該補多少!反正跟我沒關系,我管不了,我先回家了——”

說罷,孫新同就要甩手走人。

他剛轉身,就被叫住:

“孫副廠長,請留步——”

他扭頭看向叫住他的燕松,面露狐疑之色。

他跟這位燕探長很熟嗎?

不是很熟,叫他干嘛?

燕松叫住他之后,便沒再理睬他,看向戴司長,說:“戴司長,林廠長把這件事委托給我,但是我還沒決定要不要接。有些事我知道林廠長做不了主,所以我特意在此處等戴司長來——”

戴司長不禁看了一眼香菜,收回視線時,問燕松:“你想跟我說什么?”

燕松摸摸脖子,一副市儈的樣子,“無非就是酬金的事。”

戴司長大方道:“只要你能追回失竊的東西,酬金不是問題!”

“我知道九廠丟的是贓款,見不得光的贓款——”燕松刻意強調了一遍,“我要是把贓款全部追回,我也不要多,只要贓款的十分之一就好了。”

戴司長和孫新同都變了臉色。

孫新同嘲諷道:“這位探長,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戴司長沒有理會孫新同,也沒附和他。看了一眼燕松后,又看了一眼香菜,他驀地想起來,之前他去藤家時,見過這位燕探長。

戴司長背起手,面露笑容,“燕探長是我們林廠長的大伯子吧……”

燕松截斷他的話音:“戴司長,你甭跟我來自己人那套,我跟你不是自己人。親兄弟,還要明算賬,何況我只是林廠長的大伯子。”

具體丟了多少根金條,戴司長也不知道。不過他心里有數,若非事態嚴峻,香菜也不會連夜派人叫他們過來。

失竊的金條,少數有一二十根,那十分之一就是——

他認同孫新同的話,燕松確實是好大的胃口!

戴司長本想和燕松討價還價一番,心念一動,問道:“如果我答應你,你幾時能解決此事?”

“慢的話,三天。快的話,今天就能出結果。”

戴司長與孫新同都是一怔,似乎都沒想到燕松的破案速度會這么快。

燕松又說:“我盡量將失竊的金條盡數追回,也請戴司長放心,追回金條,我只拿我應得的那一部分。”

戴司長考慮片刻,繼而點頭答應,“我會竭盡所能配合你,請你務必在今天就解決此事!”

燕松似笑非笑的看向孫新同,“那就要請孫副廠長和林廠長在這間辦公室里委屈一段時間了,在我破案以前,請二位不要離開此地。”

孫新同像是被拎著了脖頸一樣,大聲抗議起來:“憑什么啊?”

燕松神色肅然,“因為就我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這是一場有預謀的盜竊案。”

孫新同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擺手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凈,“跟我可沒有關系,我昨天晚上一直跟戴司長他們喝酒,戴司長可以跟我作證!”

燕松冷笑,“我可以懷疑孫副廠長是故意要找戴司長做你的時間證人,才將戴司長拉去喝酒的。”

見戴司長向自己投來懷疑的眼神,孫新同心慌了,忙為自己辯解:“戴司長,你可別被他影響了,他胡說八道呢!”

戴司長看向燕松,鼓勵他說下去,“你且說來聽聽。”

這位燕探長是不啊在胡說八道,聽他說說就知道。

“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林廠長和孫副廠長都有嫌疑,當然也不一定是二位做的。”燕松嘴上誰也不偏向,其實心里還是向著香菜的。他在廠長辦公室慢悠悠的轉了一圈,這兒看看那兒瞅瞅,一邊觀賞一邊說道,“在我發表我目前掌握的線索之前,我能不能先提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戴司長盡量配合燕松的步伐和節奏。

“我向貴廠夜班工作的老員打聽了一下,了解到貴廠在沒有改名以前——具體應該這樣說,在林廠長還沒有上任以前,保存重金的保險箱一直都是在廠長辦公室里安裝著的,但是遭竊的保險箱為什么會在財務室?”

戴司長從來沒有關心過這方面的問題,仔細想想也是一頭霧水。他不由得看向香菜。

香菜卻是看向了孫新同,“更具體點,應該這樣說,在我沒有上任以前,保險箱一直在孫副廠長——哦不,那時候他還是廠長,在他的辦公室里存放著。后來他的辦公室變成了我的辦公室,他說他信不過我,要把保險箱挪到其他地方。放到我的辦公室不好,放到他的辦公室也不好,他就提議把保險箱放到財務室去——”

燕松開始循序漸進的發問:“財務室的鑰匙有幾把,都在誰手里?”

“據我了解,財務室的鑰匙有兩把,一把在財務手里,一把在保衛處那里。”香菜答。

燕松又問:“保險箱前面有一道柜門,柜門的鑰匙有幾把,在誰手里?”

“柜門的鑰匙只有一把,在孫副廠長手里。”

“保險箱裝的是密碼鎖,開箱的密碼都有誰知道?”

“開箱的密碼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燕松一臉了然,對戴司長道:“戴司長,我現在可以確定,保險箱遭竊,這件事跟林廠長沒有關系。”

孫新同變了臉色,“燕探長,你這明顯是徇私!”

燕松看了他一眼,并未搭理他。

戴司長也沒理睬孫新同,只問燕松:“何以見得?”

“就案發現場來看,財務室的門鎖和保險箱的柜門門鎖都完好無損,據我觀察,那兩道門的鎖孔上也沒有劃痕。盜賊顯然是用備好的鑰匙開門進了財務室,然后又用柜門的鑰匙打開了柜門,但是那賊并不知道保險箱的密碼,所以他才不得不用炸藥炸開保險箱的箱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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