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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便在這里住了下來,房子是足夠的,不過這個夜晚顯然是無法安睡了。鳳凰更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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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衣少女站在月光之下,拿出那一張小小的紙片看著,小臉上泛起盈盈的笑意。
“丫頭,不要傻。”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令她心中前所未有的溫暖。
她的男人終歸是在乎她的,對她而言知道這一點便足夠了。至于其他的她并不在乎,哪怕他當真要造反,她也會跟著他。
今晚的事情發生的有些莫名其妙,然而終歸是和新的天子撕破臉皮了,不過她并不如何在意這些。他派人來帶她離開,那她便離開去找他。原本以為會放不下長安城里辛辛苦苦為馬家積攢的產業,不過現在看來,到了這等時候,其實也沒什么放不下的。
她平日里再剛強,終歸是個女子,她還是想要跟在那個成了她男人的人的身邊,由他來為她遮擋風雨。
不遠的地方,高挑美麗的興胡女子坐在樹上,神情嚴肅的看著扶風郡王府的方向。
這個興胡女子也是喜歡夫君的,她在心里想著。
她這樣美麗,又這般出色,夫君肯定也會接受她吧。
夫君這樣的男人,不可能只屬于她一個人。從一開始師父就告訴過她這一點,所以她早已接受了這個事實。
尋常的男子她不喜歡,嫁給了這個蓋世英雄,有些事情便只能慢慢習慣。
有些日子沒見師父了,楊幼娘心道。
也不知道師父如今去哪里了,這次離開長安城,扶風郡王府也沒了,師父哪一天回來找不到自己該怎么辦。
不過師父那么大的本事,肯定能找到自己吧。
花蕾般的少女在這邊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另外一邊扶風郡王府的位置,大院中的煙塵漸漸落下,清柔的月光復又灑落在地面之上。
大門的位置一片狼藉,高高的臺階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個巨大的土坑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內,從臺階的位置一直延伸到院內。幾棵大樹齊腰折斷,倒在了院落之中,殘破的樹枝落了一地。
看這個樣子。大院之內的破壞之力遠比院外要大,這是因為那些火藥大部分都是埋在大門之內。張巡雖然不了解火藥的特性,可畢竟是聰明人,此時他大概也能明白若是沒有大門院墻的遮擋,此刻一定會死傷一片。
幸好他沒有真的帶人沖上去。不然不知道要死多少龍武軍士卒。
此時他已經恢復了冷靜,心中擔憂著天子的狀況,卻不肯放棄這邊的事情。剛才那一次巨大的爆炸,更是讓他篤定了一些事情。居然以這種手段對付龍武軍,馬府之內顯然是早有準備,這說明什么不問可知。
在張巡看來,最不愿相信的事情,正在慢慢變成現實,天子親自來抓人,馬府的人居然還敢拘捕。這便已經很能說明問題。
縱然馬仁杰對他有知遇之恩,然而公是公私是私,該如何選擇他很清楚。在這樣大是大非的問題上,他張巡從來就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叫過來幾個龍武軍將軍,張巡指了指里面沉聲道:“沖進府去,去把里面的人給我抓出來。”
幾人相互看了看,都是面有難色,一位年齡最大的將軍陪著笑臉道:“張相,里面情況未明,貿然沖進去怕是不妥。以在下之見。把他們圍在里面也就是了,他們終歸是要出來的,到時候大伙兒一擁而上,自然能把那些家伙捉住。”
另外幾人連忙點頭。他們可是龍武軍,都是世家子弟出身,向來不愿和人拼命,更何況里面那些家伙有著磧西邊軍的神器,剛才大伙兒已經親眼看到了那些東西的恐怖,又如何愿意沖進去面對那些東西。
張巡擰著眉頭道:“讓你們來此地捉人。是陛下的命令!你們這般行事算怎么回事?不要廢話了,現在就給某殺進去,不管付出什么代價,務必要將里面的人悉數擒拿,反抗者格殺勿論!”
幾位將軍相互看了看,只是搖頭。這話之前張巡已經說過一遍了,當時大伙兒原本是準備聽的,然后便看到院墻和大門飛上了天。大伙兒就那么一點點兒勇氣,早就消耗殆盡了,如今里面情況未明,哪里還能往里沖。
見到這些家伙不肯,張巡心中極為憤怒,然而終究是沒有發作出來。
他雖然是右相,可龍武軍乃是禁軍,北衙禁軍直屬天子,他自然沒有命令他們的權力。更何況麗竟門已經算是毀了,他要肅清波斯寺余黨,還必須要依靠這支北衙禁軍。
雖然龍武軍沒法和邊軍精銳相比,可畢竟是陳玄禮的部下,在陳玄禮的努力調教之下,還是北衙禁軍中最強的一支。
他雖然狠辣,卻也懂得務實,這些家伙完全有資格不聽他的命令,他也不好強迫他們。
“若是當真有什么不測之事,靠著這群大爺兵守衛京畿……”張巡心里嘆了口氣,不敢繼續順著想下去。
指望這些家伙舍了性命沖進去是不成的了,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命令這幾個將軍整頓隊伍,集中弓弩向里面進行射擊。
這個可以有。
既然不是直接拼命,龍武軍將軍們也樂得給新任右相一個面子,頓時一個個大聲吆喝著收攏人馬整頓隊伍,然后所有有弓箭和硬弩的便開始向大院之內進行射擊。
大軍把府邸重新緊緊圍住,弓箭硬弩同時發威,向著里面一波波的傾瀉著箭雨,沒過多久大院內便插滿了箭矢,其他的地方有院墻擋著,看不到里面狀況,不過想來都是一樣的。
不管箭雨如何密集,大院之內卻是悄無聲息,只是那些燈籠卻在箭雨下一個個熄滅,很快扶風郡王府內便沒了燈火,只有清冷的月光。
里面的人并沒有反抗的意思,外面的人卻依然不敢沖。箭雨停歇之后,張巡再次請幾位將軍進府,幾人卻依然是推三阻四,沒奈何張巡只好頒布賞格,拿出了一張一百緡錢的河中集團財富憑證,重賞之下終于有個底層士兵愿意冒險進去打探一番。
那個士兵身手頗為靈活,提著橫刀貓著腰竄進了大院,越過倒地的樹木向前走去,很快便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眾人都在安靜的等待著,沒過多久這個家伙便又折返回來,腳步卻變得沉重許多,站在院中揮著橫刀大聲喊道:“進來吧,里面一個人也沒有!”
“死的有沒有?”一位將軍喊道。
“沒有!都他娘的跑了!”士兵大聲道。
張巡臉色一沉,邁步便向里面走去。
里面的人居然都跑了,這有點出乎預料,卻更坐實了一些東西。
他并非是怕死之人,不過只是一文弱書生,沒法上陣廝殺,之前猜沒有進去。他知道自己肩頭責任重大,天子如今狀況不知,他這時若是死了的話,朝堂之上不免又是一番動蕩。而眼下局勢這般緊張,朝堂上絕不能再動蕩下去了。所以他只能讓這小兵開路,確定沒事了自己才走進來。
有兩位將軍這時大著膽子跟了上去,其中一位快步走到那士兵跟前,沉著臉悄然伸出了手,那士兵嘿嘿一笑,從懷里抓出一把西域金幣放到將軍手上,見將軍神色不快又連忙又抓了一把。
“將軍,里面多的是呢,那些人逃得匆忙,什么都沒有拿走!”見將軍還想要,士兵壓低了聲音道。
將軍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把精美的倭瑪亞金幣揣入懷中,然后跟著張巡便往里走。這個時候一些校尉也領著自己的部下,握緊橫刀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這里是大唐軍神馬璘的家,馬璘聲威赫赫,便是龍武軍士卒也是對他極為服氣,雖然都猜測馬大將軍這次怕是要倒霉了,然而到了這里士兵們并不敢亂翻,更不敢隨意打砸,提著橫刀到處找人的同時值錢的東西揣入懷里不少,卻沒人敢隨意改變各個房間的布置擺設。
楊幼娘這幾年在長安城里努力經營,生意早不單單是澄心堂紙一項了,當然僅僅這一項錢帛都是流水般的涌入府中,所以整個郡王府自然是極為豪奢。龍武軍士卒們也就敢拿那些浮財,真正值錢的是那些擺設裝飾,他們卻是碰都不敢碰。
這些張巡都看在眼里,卻沒說什么。雖然天子還沒有旨意,可這已經相當于是抄家了,抄家的時候士兵們順手發財這都是常事,說到底也是人之常情。張巡也只是對自己要求嚴格而已,并非是不懂人情世故,他還要倚重龍武軍做事,這個時候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能拿的都拿走了,剩下的都是不敢拿的,火藥爆炸的聲響并未再響起,大家都是放下心來。整個宅邸被反復搜查幾遍,卻是一個人影也沒有。
馬家的人,逃了。
張巡聽著幾位將軍的報告,臉色極為沉郁。
手頭里沒有可用之人,結果就是這樣,幾千人圍著一座府邸,結果還讓人給跑了。
不過這個時候,張巡更加篤定馬家是早有預謀,不然也絕不可能在重兵之下逃出去。
既然馬家的人早就要逃,那么……馬仁杰還會奉詔來長安城么?
張巡神色極為沉郁,站在偌大的馬家后院一語不發。
大唐軍神,國之干城,成名以來先破吐蕃后滅大食,不久前又血殺萬里屠盡回紇,以一人之力掃清了大唐周圍所有威脅,成為這個國家的擎天之柱。
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是要造反么?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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