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
“就是這樣,陛下賜婚之前,我已經答應他們了。我不想做一個失信之人,公主你決定吧。”
給公主扔下一個棘手的難題后,楊潮逃也似得的跑到軍營中。
他將自己之前答應要納董小宛和李香君為妾的事情告訴了朱媺娖,讓朱媺娖自己決定。
其實他口氣很堅決,那就是無論如何都要納妾,否則就是失信之人,這等于是逼公主,如果公主死活不答應,那么就是陷楊潮于無信。
昨日才一夜夫妻,今日就要納妾,就是放在尋常百姓家,也不免薄情,更何況放在皇家公主身上,朱媺娖會怎么想都不過分,所以楊潮都覺得有些難以面對她,要跑到軍營去了。
軍營中新兵已經完成了基礎訓練。
現在都在進行更進一步的武藝訓練。
槍兵是最多的,十萬人中有八萬都是槍兵,九千鳥銃手,三千弓兵還有三千弩兵,三千騎術學習最快的成了騎兵,炮兵也擴充到了三千人。
訓練也不需要楊潮監督,楊潮只是在軍營中溜達,許多男的老兵在訓練軍陣,趙康帶著親兵在練習馬戰,許多男的軍陣不用說了,已經十分精熟,上陣殺敵沒有任何問題,趙康帶的親兵也有模有樣了,雖然人數只有五百,可是人人都能騎馬,而且能夠做出簡單的劈砍動作了,至于騎射,還做不到,在奔跑的馬上射中目標,不是幾個月能夠做到的。
在校場上跟親兵一起練習了半日騎馬砍殺和隊形,楊潮接著就去到了馬房。
馬房是大校場中,最后加蓋出來的,占了校場一角,不加蓋這些建筑。楊潮真不知道該把六千匹馬放到哪里去了。
現在已經是六千多匹了。
從海州繳獲的這批戰馬,絕大多數都是母馬,聽說蒙古人出征。都喜歡用母馬,原因是在沒有補給的時候。可以喝馬奶充饑,不知道滿人是不是學到了這一手,反正楊潮繳獲的六千匹馬中,有近五千匹都是母馬,至于公馬則讓人郁悶,竟然全都閹割了。
所以一直以來繁殖是一個問題,解決這個問題還是在楊潮這次回來后,通過皇帝。從孝陵衛調撥了三百多匹種馬。
孝陵衛東面,有一大片開闊的坡地,朱元璋的時候,就在哪里修建了馬場,到此時那一片地方的地名都叫做馬場。
哪里不但有大明的軍馬,而且還有大量養馬為生的百姓,楊潮的馬夫之前都是從哪里請來的。
孝陵衛的種馬還是不錯的,明朝鼎盛時期,番邦進貢的名馬,大多數都放在這里繁育。雖然現在有些廢弛了,孝陵衛的馬大多數都是守陵兵的儀仗,但是挑選出幾百匹體格好的。作為種馬還是不成問題的。
蒙古馬的繁殖能力是很強悍的,這種體格小、不被精心喂養的馬種,在素質上,其實完爆那些所謂的名馬。
現在已經有將近一千匹馬懷孕了,再過幾個月就有第一匹小馬降生。
騎著馬隨意的在軍營中轉悠。
突然聽到幾聲慘叫,楊潮不由好奇。
這是后勤部的營房,大多是書生在這里。
循著聲音走進去,發現是武藝所在的醫務隊。
武藝現在也頂了一個千總的頭銜,楊潮現在不缺官銜了。因此基本上有必要的都加了一個帽子。
武藝手下有將近三百人的醫務隊。
楊潮進去的時候,正是武藝在給一個士兵扎針。
那士兵正苦著臉。他前面是一張桌子,上面放著一個瓷碗。
碗里有一碗底的鮮血。而武藝正低頭看著。
“好了,又是一個甲型!你是我的人——”
武藝剛興奮的抬頭看向士兵,卻發現了楊潮,不由行禮。
“免了。怎么回事?”
“啟稟大人,屬下在測這個兵的血腥,他是一個甲型!”
楊潮點了點頭,這才明白。
輸血能夠救命。
楊潮曾經輸血救過章惇、李良兩個親兵的姓名,所以怎么會忘記在軍中推廣輸血技術呢。
只是判定血型是一個麻煩,沒有試紙的情況下,很難做到。
楊潮只是告訴武藝,人有四種血型,為了方便武藝理解,他將其分為甲型(o型),乙型(a型)、丙型(b型)和丁型(ab型)。
顯然甲型就是萬能輸血者,而丁型是萬能受血者,這個結果楊潮告訴了武藝。
于是武藝的工作就是尋找出四種血型,他找到的辦法是滴血驗看,看能不能融合。
這個方法也算科學,先是找到一個固定血型者,從他身上取出較多血液,然后從其他人身上滴血,如果這滴血能夠融入試驗血液中,那么說明是同一種血型,如果不能,則說明是其他血型。
這應用的是溶血現象,不同類型的血混合,然后會發生溶血,抗原將異種血排異吞噬,外觀看起來會出現黃色的沉渣之類,因此很容易判斷。
可是楊潮只知道自己是o型血,而且這種方法很麻煩,要采取不少的血作為試驗,所以最后就決定,只從軍中挑出o型血,畢竟這種血型基本可以當做萬能血來輸,只要不是碰到幾千幾萬分之一那種幾率,是能夠救人的。
武藝這幾個月癡迷于這種實驗,挑出了三百多個o型血士兵,并且得到楊潮的認可,這些士兵都交給他作為醫護兵,而武藝顯然打算將這些士兵當做他的學徒來對待了,因為他只挑選那些識字的,不然以o型血的大比例,十萬人中挑出一萬人都不稀奇。
也幸好是楊潮招了一千多書生,否則還真不夠他一個人挑的。
三百個醫護兵,三百個可以救人的o型血,應該足夠應付一場大戰了。
不過不保險。
“武藝啊,也不用你親自看吧,你不是帶了那么多徒弟嗎。想辦法將其他血型都標注出來,以后每個士兵的腰牌上都注明血型。萬一以后受傷太多的時候,同種血型才是最好的輸血者。”
“屬下明白。只是士兵不太配合。”
“放心,這是軍令。你告訴黃鳳府,告訴他我說的,讓他權力配合你。哪個士兵不配合,直接讓呂末拉出去打軍棍!”
走出武藝的房間,外面就是操場,左司過去的操場中是一片菜地,現在依然有一片綠色。
倒不是再次允許李富種菜了,只是保留了最中央一點地而已,作為綠化欣賞罷了。
不過此時的綠色卻不是蔬菜,而是一根根苗子。
李富恰好在上面忙碌著,幫他的還有一個熟人,過去楊潮手下的軍官陳寶弟。
陳寶弟家也是制圃的,不過不是種菜,而是養花。
楊潮已經打聽清楚陳家的情況。
陳寶弟的父親就他一個兒子,但是這不是陳寶弟當時拒絕跟楊潮北上的理由,如果不愿意打仗那就不要來當兵。
真正的原因是陳家人都很奇葩,尤其是陳寶弟他爹,大名陳財,外號謀財。
此人確實善于謀財,本是一個小小的軍戶,可是通過租用百戶的土地養花,他家的家財比百戶家還要多。
而且此人見便宜就想占,當時看到幾個鄰居將兒子送到了軍營,他覺得這是一個便宜,就送兒子來楊潮軍中混飯吃。
很顯然這樣的人是不可能讓兒子上戰場的,所以楊潮北上的時候,已經做到了旗總的陳寶弟佯裝生病悄悄回家了,他是當時唯一一個拒絕北上的軍官,而且是核心軍官。
不知道現在看到呂末他們都當了副將,陳寶弟有沒有后悔。
后不后悔楊潮不知道,楊潮只知道士兵們都覺得他該后悔,所以當陳寶弟留在軍營中,借口幫李富養花的時候,楊潮并沒有拒絕,他也想讓士兵們看著,這樣一個放棄跟隨自己的人的下場。
不過陳寶弟養花倒是一把好手,在他的幫忙下,李富終于解決了大棚養花的技術。
去年一棚鮮花,硬是讓他賺到了兩千多兩銀子,只一個冬季就收回了成本,讓李富信心大增,已經開始考慮將正片營房中的十畝地都搭建上大棚了。
宋詩中有云“貴閑人一枝花,貧苦人家半年糧”。
明代跟宋代一樣,不但女人喜歡花,連男人都以在頭上戴鮮花為時尚,因此鮮花市場很好,可到了冬天鮮花產量稀少,一枝花買到一兩銀子都不稀奇。
去年冬天李富正是靠著平均下來一枝花一兩銀子,才大賺了一筆。
所以才盤算著擴大規模了,也就只有他這種能夠在軍營中種花的,才敢放心建設大棚,換成別人,沒人舍得將兩千多兩銀子的大棚放在野地里,哪怕是找人看著,也絕對不放心,畢竟明瓦板的價格讓他很招賊。
但是放在楊潮的軍營中,估計沒有什么賊敢惦記。
為此陳寶弟很是眼紅,可惜他家的花圃可不敢玩大棚。
天色漸晚,楊潮卻不想回去,打算多給公主幾天時間想想。
畢竟要一個公主接受駙馬納妾,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駙馬就沒有權力納妾。
看看陳世美就知道了,要做公主就只能放棄糟糠之妻,駙馬必須是一心一意侍奉公主的。(未完待續)
《》情節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節與文筆俱佳的小說,88提供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