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8世家女十四
968世家女十四
閻朗坤克服著壓力,努力地將頭轉向了林聽雨,目光與林聽雨的目光對在了一起。
林聽雨臉上綻放出冷艷至極的笑容,道:“閻家主,有什么事嗎?”
閻朗坤嘴角抽了兩下,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他的頭也僵硬地再度轉向了比賽臺。
孟華陽怕自己使用軟骨散的事被閻青惜當眾揭發出來,決定先下手為強,道:“閻青惜,你真以為你和你的母親林緣秀做的那些事天衣無縫,會永遠不為人所知嗎?”
坐在后面的林緣秀早就變了臉色,想要起身離開看臺,打算趕緊尋到暗處悄悄施展手段,讓孟華陽住口。在這看臺上人多眼雜不說,還有許多強者在場,她什么手段都不可能瞞過別人的。
可是,她發現她只能坐在那里一動不能動,努力了半天,仍舊沒能掙脫身上這種古怪的束縛。
閻青惜納悶孟華陽怎么會知道自己和母親的事,心下驚慌臉色都青了,可是,她仍舊狡辯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聲音中卻帶了幾分顫抖,說明她在害怕。
孟華陽冷哼道:“真是不巧,有一天我去找你,偶然偷聽到你和你母親林緣秀的談話……哦,我倒忘了,現在的她是閻天玉的妻子林緣惠!”
后面一句話令在場眾人大驚失色,齊唰唰地朝閻天玉和林緣秀兩夫婦看過來。
閻天玉有些手足無措。而林緣秀卻是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緣惠,孟華陽說的是什么?”閻天玉慌張地問,臉色發白。
林緣秀瞟了他一眼,繼續轉眸望向看臺。此時的她,也就眼睛還能聽從自己的控制了。
她心里發苦,不僅僅是孟華陽當眾揭穿她是林緣秀的事,更是因為閻天玉的反應。閻天玉是林緣惠的老公,怎么可能這么多年會發現不了林緣惠其實不是林緣惠呢?
只不過閻天玉更加喜歡林緣秀一些,他和林緣惠結合只不過是服從家族安排。
林緣秀這些年來在閻天玉眼皮底下把閻珍惜養廢,閻天玉也不是完全不知情。只不過是閻天玉這個人骨子里極為自私冷漠,再加上他對林緣惠本身又不喜,自然也不喜歡林緣惠留下的女兒,所以就任由林緣惠施為了。
閻天玉不但武道上沒有太大建樹,就連性子也是懦弱無能。如今孟華陽當眾拆穿林緣秀,閻天玉雖然一早心里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此時卻裝起糊涂來,擺明了是只想讓林緣秀獨自承接責任。
閻天玉假裝完全不知情質問林緣秀的功夫,孟華陽已經將林緣秀李代桃僵、害死林緣惠,代之成為閻天玉夫人,故意將閻珍惜養廢,暗中給了閻青惜諸多功法和修煉資源,令其小小年紀就突破武道五級的事一一說了出來,讓整個看臺上唏噓不已。
閻青惜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幾次想要阻止孟華陽的話,可是,她都沒能成功。軟骨散的藥性已經發散到了她全身,讓她的身體發軟,除了站在那里竟是什么也做不了。
閻家眾人,有許多都將目光投向了林聽雨。
還有一個長老詢問、埋怨起閻朗坤:“家主,這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讓珍惜坐到這個位置上來?你既然早就知道這事,怎么不及時處理?你看看現在……”
這一場賽事過后,閻家說不定就要成為整個外武門的笑柄了。
閻朗坤很冤枉啊,他整天忙著家族里的事,對于兒子都疏于教導,更何況是孫女?兒子一家三口又早早地就搬出了老宅,他只是每月的初一和十五家宴時才能見上他們一面。
宴會上他們一直表現得很好,閻朗坤哪能分辨那個出席家宴的是他正兒八經的兒媳林緣惠,還是假扮者林緣秀?
孟華陽講完之事,林聽雨冷笑著起身離座,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了孟家的演武場。
閻朗坤和林緣秀這才恢復了正常的行動能力。
“家主,這事你得趕緊處理啊,不能就這么任由這對母女瞞天過海吧。”另有長老說道。
閻天宇嘆息道:“真沒想到啊,青惜竟然是這么陰險卑鄙,以前我還以為她是難得的大度善良呢。”
閻朗坤怒斥道:“都給我閉嘴!”
第一個長老不滿地道:“家主,大家說得沒錯,你打算怎么處理這事,得給我們一個說法啊!”
閻朗坤道:“這事最直接的受害者是珍惜,我看還是聽聽她的意見吧。”
閻天宇哧笑道:“伯父,她一個廢材女,就算想發表意見,只怕也得要些膽色。林緣秀和青惜,要是沒有三哥天玉的幫忙,怎么可能成功把林緣惠和珍惜給取代了?”
“你懂什么?”閻朗坤斥道,轉過頭來怒目瞪視著他,見他還不服氣,又想開口,便率先喝道:“再不閉嘴,就回去關禁閉,半年內不準出門,也得不到半點家族提供的修煉資源。”
這懲罰一出口,閻天宇果然半聲也不敢吭了,趕緊閉緊了嘴巴。
閻朗坤眼睛冷冷地瞟了一下那些長老,道:“有什么話,咱們等回家以后再說。”
孟華陽當眾爆出了這么猛的消息,尤其是揭穿了林緣秀和閻青惜的真面目,決賽臺上的閻青惜頓時就覺得滿場的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都變得怪怪的。
這令她將身上發軟的事暫時放到了一邊,哭訴道:“孟華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緣惠媽媽什么時候變成我的親生媽媽林緣秀了?還有,你說我和媽緣惠媽媽一起密謀養廢姐姐的事,這可能是真的嗎?我比姐姐還要年幼些,你說說看,我怎么養廢她?”
“哧……”孟華陽嘲諷不已地笑道,“閻青惜,別裝蒜了,你媽林緣秀在閻珍惜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給她的菜中加了應筋草,時間一久,就把她修煉武道的根骨給廢了。”
“這不可能。”閻青惜還在做最后的掙扎,不想就這么被推到審判臺上。“這事我根本就完全不知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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