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
周媛嬡一路山跟司馬晨膩歪在一起,很快便到了目的地,沒想到竟然是西城關。
周媛嬡在上京就想著要來西城關,沒想到連晉倒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有了司馬晨這個活招牌,他們很輕松便進了城,可以說是毫無阻攔。
周媛嬡是女子,不能去軍營,好在司馬晨在西城是有將軍府邸的,只是平日里也沒有人,便住在了軍營。
剛剛過來的時候,將士各種不服,司馬晨就一直住在了軍營里。
三年時光里,讓將士們對自己心服口服。
但是當一行人到將軍府邸的時候,有些愣住了,尤其是周媛嬡。
原因無他,因為將軍府的門口站著一位女子,著婦人發髻。
見司馬晨回來了,便迎上來:“爺,你可算是回來了,奴日日守著這將軍府呢。”
這婦人低眉順目的站在一旁,司馬晨有些著急,問道:“這人是誰啊。”
阿均默默為自家主子摸了一把冷汗,回道:“主子,這是莫姨娘。”
姨娘。司馬晨這三年在邊關竟然有女人。周媛嬡覺得自己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眼帶寒冰的望向司馬晨,阿均硬著頭皮解釋道:“這是莫統領的女兒,他在武國的戰役中為王爺擋了一箭,死了。把女兒交給了王爺。”
額,為什么不一次把話說完,,司馬晨看向阿均的眼神也有些不善起來。
自己根本就不認識這女人,怎么會梳著夫人發髻站在自己的府門口。
阿均實在是不想回答自家主子的問題,但是這件事情確實是他辦的沒錯便硬著頭皮回道:“當時主子讓我找個地方給莫姑娘安置,我想著將軍府反正也沒有人住,便將莫姑娘安排在這里了。”
現在就是借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稱呼莫姨娘了,周姑娘這樣子擺明了是容不下她,主子更是連她是誰都不知道。
司馬晨聽見阿均的話,回想了下,好像是有這么回事,自己在一次和武國的戰役中。
好像是有人放冷箭,但是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就是周圍的暗衛也不會讓自己被箭射到。
不知道從哪里飛出一個人非要給自己擋箭,可能是想著給自己擋箭了能有軍功,自己也能對他刮目相看些。
可是武國恨毒了自己,怎么會放一只尋常的箭,那箭上淬了毒,還是無藥可解的那種。
那人見自己無救了,便將她唯一的女兒交給了自己,要自己照顧她終生。
當時十萬軍將士都在場,自己不好拒絕,便答應了,那人便一命嗚呼了。
第二日就有人將他女兒送到了軍營外面。
可是軍營是不能有女人的,司馬晨就出去看了一眼,交代了阿均便再也沒去過將軍府。
也不知道那莫小姐怎么想的,進了將軍府后,阿均每月都給她銀子花,但是也沒有管過她。
她竟然救自己梳了婦人發髻,在西城當起了將軍夫人,當然了,她還是有些良心的,只是對外面說是姨娘,并不是夫人。
現在西城關的百姓都認識她,都知道她是司馬晨的人,還曾經用阿均給她的銀子布粥給周圍的老百姓。
邊關的老百姓最是窮苦,要是有人給了他們一碗粥喝,他們最是愛戴。
莫氏聽見阿均對自己的稱呼變了后臉色有些發白,周媛嬡最討厭這種小百花了。
便不客氣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冒充宸王的女人。”
那女人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誰,只是跪下道:“王爺恕罪,小女子想做些善事,才冒充了王爺的名諱。”
說完還抬頭望了司馬晨一眼,并不看周媛嬡,仿佛她的心里只有司馬晨一個主子,別的人都是無關的。
司馬晨見周媛嬡真的有些生氣,便攬過周媛嬡道:“將人帶走,別擾了小姐。”
麒麟又認命的做起了扛人的工作,但是那莫氏卻很抗拒,皺眉道:“奴家是王爺的人,你怎么能碰我的身子,給我滾開。”
喲,脾氣還是不小啊,有意思,周媛嬡覺得在西城關的日子不會這么無聊了,便不再看那女子一眼,和司馬晨進了將軍府。
莫氏在身后咬了咬牙,跟了進去,她父親在的時候她就是這副脾氣,見著司馬晨想收斂幾分,沒想到卻沒有收斂好。
周媛嬡在大廳的主位坐了下來,嬌嗔道:“可累著我了,總算是有個地方歇息了。”
這些日子為了趕路,他們都是在馬車上休息的,雖然有司馬晨當人肉枕頭,但是還是有些不舒服。
周媛嬡問道:“四郎,我要住哪間屋子啊。”
司馬晨**溺道:“你是女主人,你想住哪里便住哪里。”
這句話恰好被剛剛進來的莫氏聽見,心中一驚,原來這位就是未來的宸王妃,自己剛剛好像是得罪了她。
莫氏心中一驚,自己沏了一壺茶送過來,并跪在地上給周媛嬡磕頭。
行的是妾禮,周媛嬡說不出的惡心感。
這是司馬晨在哪里撿的奇葩。
周媛嬡就是不接莫氏的茶,就是不承認你的身份。
莫氏有些心急,如果周媛嬡執意不接自己的茶,確實不能證實自己的身份。
但是過了一會兒,莫氏好像想到了什么,便自己站了起來。
她想到周媛嬡現在還不是宸王妃,自己為什么要像她行禮。
在西城大家都知道自己,她只不過是一個無名無分的人,還不如自己呢,想到這里便將沏的茶倒了一杯放在周媛嬡和司馬晨。
溫聲細語道:“王爺,這是您的客人嗎,”
司馬晨根本就對這個女人沒有印象,本想打發了出去,但是被周媛嬡制止了。
這后宅之事還是交給自己為好,這女人心計深沉,讓西城關的百姓都知道她了。
若是將她趕出去,指不定不知情的百姓會指責司馬晨無情。
司馬晨便淡淡道:“她不是客人,是這里的主人。”
莫氏的臉色險些要掛不住,但是還是勉強笑了笑,沒有說什么。
周媛嬡便繼續之前的話題:“四郎,我要住在這將軍府的正室。”
司馬晨便立馬讓阿均派人去收拾。
但是阿均那個樣子顯然是有為難之處,他吞吞吐吐道:“回主子,現在正室住的是,住的是莫小姐。”
哼,這女子膽子不小啊,還敢住在正室,見此,她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王爺恕罪啊,平日里這府里就奴一人,奴便隨便住了,奴這就去將屋子收拾出來。”
“不用了,臟得很,你喜歡便繼續住著吧。”不等阿均前去,周媛嬡趕緊出聲。
又對司馬晨道:“我不喜歡別的女人住過的地方,我要住你的屋子。”
司馬晨知道周媛嬡是真的很討厭眼前的這個莫氏,但是她又不許自己插手,便**溺道:“都依你。”
周媛嬡這才滿意的帶著麒麟和阿緋往司馬晨居住的屋子去了。
留下莫氏一人在后頭。
莫氏的父親是一個軍隊統領,一輩子也沒升官,那天司馬晨中箭,他去擋了。
后來死后將自己交給了司馬晨,莫姨娘覺得司馬晨這樣對待自己難免有些對不起自己的父親。
但是她不敢質問,只敢在后頭用哀怨額眼神望著司馬晨和周媛嬡。
周媛嬡是知道背后有人看著自己的,到那時這個時候還看著自己的,除了莫氏,不做別二人選。
她懶得回頭。
兩個人到了居住的地方后,阿緋和麒麟,阿均三人識趣的沒有上前。
三個人也許久未見了,便在能看見正房的位置遠遠的說著話。
司馬晨一把抱住了周媛嬡,起初是她正沉浸在悲傷的情緒里,他顧著她,便沒有動手動腳。
可是現在他有些克制不住,周媛嬡三年前還是個花骨朵的時候便以前很美麗了。
現在更是比三年前多了些韻味,別說是大順,就是天下,只怕再也沒有顏色能及得上了。
周媛嬡有些羞澀,之前被連晉親吻的時候只覺得嫌棄,現在眼前是她心愛的人。
她前世又是個嘗試過男女之事的人,便有些害怕自己會將司馬晨撲到。
好在司馬晨也只是抱抱她,他實在是太想她了。
邊關寒苦,若是沒有戰事的時候,他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想念周媛嬡。
只要再這邊有什么新奇玩意,更是要立刻送到周媛嬡的眼前。
當然了,為了回報某人這樣的心意,司馬晨現在身上穿的衣裳都是周媛嬡親手所做。
就連鞋襪也是周媛嬡做的,她總是在換季的時候,給司馬晨做上滿滿一包袱的衣裳鞋襪讓信使送過來。
周延年偶爾看見了司馬晨的包袱,還要嫉妒道:“這還沒嫁人呢,心里便沒有哥哥了。”
但是他也只是說說,因為周媛嬡寄東西過來的時候,朱湛娟也會給他寄。
兩個人在屋子里還一番耳鬢廝磨,周媛嬡問道:“四郎,我暫時也待在邊關好不好,我不想回去。”
司馬晨想也沒想便回道:“不好,邊關危險,哪里是你待的地方。”
但是看著周媛嬡有些不高興,又說道:“我已經寫信給父皇了,我們過些日子便回去成親,等你成為了我的王妃,我才能安心打仗啊。”
周媛嬡知道司馬晨這是在擔心連晉再去騷擾自己,又關系到自己的親事,聽到司馬晨說會親自送自己回去,便沒有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