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在昭陽宮外,沈命定和文嘉爍二人面對著陸宣。
沈命定對陸宣道:“我們到那天再會面。”
陸宣點頭:“是。”
沈命定也頷首:“那你可以出宮了。”
陸宣對著沈命定作揖告退。
等他走了,文嘉爍擔憂的看著陸宣的背影:“殿下覺得,他可以信得過嗎?”。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沈命定看了文嘉爍就行動起來。
沈命定回到了太子殿,將自己要出征的事情告訴了茹婉歌。
打仗本來就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再聽到沈命定說陸宣會加入一起前去,她甚是吃驚:“陸宣也去?可他應該不會武功,怎么上陣殺敵?”
“他雖然不懂武的,但是父皇很看重他的學識,而且他對這次與梁國的戰役有著頗深的見解。”沈命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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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婉歌明白了,那么陸宣就等同于是軍師一類的人物了。
“一定要帶陸宣去嗎?”。茹婉歌微微有些著急,好似覺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沈命定看著茹婉歌就明白了她心中所想,伸手握著她的肩頭,注視著她的雙眸:“你是擔心陸宣不會真心為我所用?”文嘉爍剛剛也是為這個問題擔心著。
“也并不是非他不可的對不對?”茹婉歌雖然不是正面性的回答了沈命定剛剛的問題,卻也是承認了他的猜測。
可是,茹婉歌也不是對陸宣有著什么偏見。只是自己在還沒穿越來以前電視劇和小說都看多了,像陸宣這樣的,常常會表面溫順。可背地里弄些陰謀詭計。
如今,沈命定還是要去和梁國打仗,萬一陸宣從中作梗,出了什么問題怎么辦?
“就算陸宣有學識,我還是不想。”茹婉歌耐心的說著,“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有些東西它就是那個樣子。”
不可否認。茹婉歌說的話還是說到了沈命定也認同,也想過的。
沈命定握著茹婉歌肩頭的手緊了緊:“婉歌,即便如此我還是要帶著陸宣去。畢竟已經定下來,父皇顯然很欣賞他,若我將他留下,只怕父皇會覺得我在質疑他。二來將陸宣留在京都。我反而擔心他會和沈命允接濟到一塊。”
“可是你把他……”茹婉歌還是不放心,沈命定立即搶過說話權,“你放心,陸宣在軍中只是參與議事,實質上的事兒,會由我自己還有嘉爍,還有齊衛二位將軍一同決議。”
陸宣的事兒說明白了,茹婉歌又問道:“這場仗會不會打很久?”
沈命定的目光帶著幽幽的火苗。一雙眼睛無比明亮:“這一次,勢必要與梁國分出最終的勝負。否則每隔幾年打一次,即使贏了又如何,都不是上上之策。
我要讓梁國成為我大靖的一份子,徹底的對大靖俯首稱臣,從此再無梁國存在。”他滿是抱負的說著。
說罷,看著眼前的茹婉歌,聲音柔軟下來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所以這一次,可能會久一點。”
“我跟你一起去。”茹婉歌毅然道。
沈命定蹙眉,果決道:“不行。”
接下來的這場戰役是不容小覷的,沈命定可不答應茹婉歌一起前去。
文將軍府,在文將軍的書房里,他與文嘉爍說著這次要出兵的事兒。
“太子真的要讓那個陸宣一起去?”文將軍甚是不可思議的看著文嘉爍。
來到門口正打算進門的饒顏瓔,聽到里面傳出這句話后,停住了自己的腳步,認真的聽著他們說下去。
梁國的事情那是滿朝文武都關心的政事,文嘉爍一回來,文將軍就立即詢問了他,聽聞居然陸宣隨行,這讓他甚是驚詫。
先前文嘉爍和饒顏瓔幾次小爭小吵中,文將軍就在他們那里聽到了陸宣的事兒,找了文嘉爍盤根究底了解到,這個陸宣曾是茹婉歌的有過婚約的男子,
文嘉爍點頭:“是皇上先說的。”
“可太子就這么讓他跟著了?”文將軍覺得沈命定應該要拒絕,怎么還會接受了這個事兒。
文嘉爍也是有過顧慮的,只是后來也就淡化了。
文將軍見他不語,自己又說道:“你也該勸勸他。”
“姨父,人家太子自己要帶著這個陸宣,我們也沒什么好勸的。”饒顏瓔一邊說一邊走了進去。
文將軍和文嘉爍都有些訝然的看著饒顏瓔,她是在外面聽了多久?
“他自己非要這樣的一個女子,又非要帶著這個陸宣,即使這個陸宣真的對他使陰謀詭計,那也是他自己活該的事兒。”饒顏瓔冷言冷語。
看著這樣冷血無情的饒顏瓔,文將軍和文嘉爍都覺得快要不認識她了。
“顏瓔,你怎么說話的?”文嘉爍輕聲喝道。
饒顏瓔不服的與文嘉爍對視:“我有說錯嗎?這都是他自己要的,有什么后果,他都應該要承擔。”
“顏瓔,你不要越來越過分。”文嘉爍是心疼她,可是她一再的如此,他更加生氣。
“我過分,他對我才過分。”饒顏瓔大怒的轉身面對文嘉爍,“而且我又沒做什么,我只不過說他自己要用那個陸宣,自己要承擔后果而已,我怎么了么?”
“好啦!”文將軍都覺得看不下去了,叱喝他們停下來,“什么時候你們兩個變成這個樣子了?你們不是一向感情最好嗎?為了那么點點事兒,家里都要反了嗎?”。
“爹,顏瓔自己執著這些得不到的,還完全看不到自己的錯,難道要認她下去嗎?”。文嘉爍說完看向饒顏瓔。
饒顏瓔仍舊是不服氣:“我哪兒錯了?我告訴你。我沒有錯。”
“顏瓔我告訴你,如果太子失勢,那么我們文家也就跟著失勢。沒有為什么。”文嘉爍果敢的說著,旋即看向了文將軍,“爹,我們文家素來正氣,孩兒也不希望你為了顏瓔而違背自己的良知。”說完,文嘉爍毅然離去。
文嘉爍意思明白,他是一定會站在沈命定這一邊。與他共存亡,如果他有什么事兒,文家也會跟著如何。
文將軍看著他們。無奈至極的搖頭嘆氣。
饒顏瓔一臉冷然。
“顏瓔,嘉爍也說沒有錯,你這又是何苦呢?”文將軍雖說也曾盼著饒顏瓔能夠當上太子妃,可是經過了這一兩年。他是看清楚了茹婉歌在沈命定那兒的地位。根本無法動搖。
為此,他也總是希望饒顏瓔可以保持自己,不要無法和沈命定在一起,而變得如此不堪。
“不管怎么樣,我們文家的人,絕對可以當一個有骨氣的人,他不要你,你也可以不要他。”何必要這么不要臉面的黏上去。“再說,不然苦的還是你自己。”
饒顏瓔卻冷然:“姨父。您說的我都懂,那我先回房了。”可即使這一切真的都是執念,她也要走到底。
饒顏瓔約了人,等候在幾乎無人行走的月牙拱橋上,雙手扶著護欄,凝望著前方。
漸漸地,她聽到了有人靠近的聲音,開口道:“你來得挺快的。”
“你找我,我當然要快。”陸宣說著已經站在了饒顏瓔的旁邊,站定下來以后才又開口詢問道,“找我什么事兒?”
饒顏瓔轉身,正好對著陸宣的側面,她仔細的看著他:“你跟著太子一起出兵征戰有何目的?”
“這是皇上的意思。”陸宣回答,自己又能有什么意思?
饒顏瓔冷笑不信:“我可不是傻子,難道你會真心真意的幫助太子嗎?”。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傻子,可我也一樣不是傻子。”陸宣轉頭與饒顏瓔對視,“跟著太子,我肯定能夠飛黃騰達,我為什么要自斷后路。”
“少來這一套,說得冠冕堂皇,其實心里還不知道在怎么算計著。”饒顏瓔不屑的反駁他。
陸宣絲毫不懼:“如果你是為了這個事情把我找出來,我也是覺得并沒有什么必要,我該回應你的都已經回應了,我就先回去了。”
陸宣說走就走,饒顏瓔對著她的背影,冷冷道:“我怎么都不信,你可以忍受這個奪妻之仇。”她走到了他的面前,兩人正視,“是我,我都忍受不了,你一個男人可當真能忍?”
陸宣不語,也沒有什么的表情,讓饒顏瓔無法看透他在想什么。
饒顏瓔又說道:“其實我們是一樣的,太子搶走了你的心愛之人,而茹婉歌搶走了我的心愛之人。”
陸宣蹙了蹙眉頭:“你的意思是什么?”
“我的意思是……”饒顏瓔知道陸宣已經有興趣聽自己說下去了,那么她就要將今天找他合作的事情都說個清楚明白,雙方達成協議。
聽完饒顏瓔所說,陸宣笑了:“果然最毒婦人心。”
“少來這一套。”饒顏瓔分毫不覺自己毒辣。
陸宣盯著饒顏瓔的雙眼,似乎要看清楚她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你因為得不到就要這么做,這么一來很有可能就傷害到太子殿下了,你也要?”
“他負我在先,憑什么我還要有情有義?”饒顏瓔認為陸宣會幫自己,也不怕將事情都說出來。
可是不料,陸宣卻正經道:“抱歉,我恐怕幫不了你。”
“你什么意思?”饒顏瓔錯愕的看著他。
陸宣正經八百的解釋:“我并沒有你的那么多報復之心,我現在就想著平安平靜的過一生,今日你我所談,你放心,我也不會說出去半句的。”
看陸宣完全不領意的從自己的身邊走過,饒顏瓔伸手拉住他:“陸宣,你又何必裝呢?”
陸宣推開饒顏瓔的手:“告辭。”他仍是堅持的毅然離去。
饒顏瓔大怒的對著陸宣的背影大喊:“陸宣,你個貪生怕死的,心愛的女人被搶走了也不敢做些什么,你簡直不是個男人。”
乍聞此言,陸宣的神經都繃緊了,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可還是強忍著一步一步的繼續向前,沒有理會饒顏瓔的走了。
陸宣并不愿意幫助和自己,饒顏瓔離開了月牙橋以后就進了宮,得知沈命定不在太子殿,她前往太子殿找到了茹婉歌。
茹婉歌這會兒正抱著孩子逗著玩,茹閃閃和美娘還有麗娘三個人在旁邊對孩子贊不絕口。
見到饒顏瓔來了,茹婉歌便讓她們帶著孩子先下去。
看到饒顏瓔,她不像以前一樣強勢,也不如剛剛在月牙橋時候的咄咄逼人,反而有些傷感之色,是茹婉歌從來不曾見識到的。
她怎么了?這是茹婉歌看到她后的第一個反應。
“我聽說太子就要出征了。”就連聲音,都要柔軟許多。
茹婉歌點頭:“恩。”
“以前他要出兵了,我都要叮囑他要小心一點,因為我覺得他會需要,可是現在,我覺得他不會需要,可我就惦記著,希望你可以將我的份兒一塊叮囑了。”饒顏瓔的樣子說不上多么的凄慘,卻比平時要讓人多了幾分憐惜感。
可是,通常這些都是佯裝出來的,饒顏瓔這么強勢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會在自己的面前表現出這個模樣,這反而讓茹婉歌更加警惕了。
“太子會不會中途回來?”饒顏瓔神色略略的表現出緊張,“要不我們到外面說說話,我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太子。”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茹婉歌也溫和的笑道:“他一般這個時候都忙著。”還是不要輕易的跟著出去,她可不愿意又發生了和上次相似的事情。
“是嗎?”。饒顏瓔說得有些失神。
茹婉歌道:“至于叮囑,你不說我也會的,他是我的丈夫,還是孩子的父親。”
饒顏瓔望著茹婉歌,神色苦楚:“是啊!我好像又多管閑事了。”
“哪里。”茹婉歌也大方的表示,“你的叮囑我會轉達的。”
饒顏瓔顯然愣了一下,沒料到她會如此爽快回應。
很快,饒顏瓔又說道:“先前的事情太子已經告訴我,都是我的誤會,所以在這里我也鄭重的和你道歉,你不要再放在心上。”
茹婉歌抿嘴笑笑:“都過去了。”可是心里卻越發的覺得需要警惕。
饒顏瓔點了點頭:“那我就回去了。”
“好。”茹婉歌也說不出來什么留她多待一會兒的話。
饒顏瓔離開了太子殿,茹婉歌的眼珠子轉了轉,今天的饒顏瓔總給她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似乎并不似表面上那么簡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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