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書世界第五百三十八章 秉燭論道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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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八章 秉燭論道


更新時間:2016年06月04日  作者:蛐蛐不是蟈蟈  分類: 蛐蛐不是蟈蟈 | 兵書世界 
·正文

“我道家代圣人之《道德經》曾言道: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強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大曰流,逝曰遠,遠曰返。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此物為‘道’,在天地生成之前就已經存在。并且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不應任何事物而改變,而且運行不息。代圣人不知其名,強行的給它取個名字稱之為‘道’和‘大’所以,天,地,人,道,都是一種道,人,遵循地之道,地遵循天之道,天又遵循‘道’之道,道遵循自然而為。而你,似乎已經忘了代圣人對道的領悟,把我們道家學院引入了歧途,違背了道之宗旨。”

司馬談說道。

圣人的論道,侃侃而談就是一大篇理論。不懂的人,就覺得廢話連篇。不過明白的人,就會知道他說的有理有據。

司馬談的理論繼承了老子的理論,簡單的說就是:道渾然而成,在天地出現之前就已經有了。是一種獨立存在,永遠都在運行的一種規則。天地人都要遵循這種規則,人遵循地的規則,地遵循天的規則,而天又遵循道的規則。

不過劉安對道的理解,和代圣人又有所不同。他的理論,在他的《淮南子》中就有詳細的記載。

所以聽到司馬談用這段話解釋道,他必須要辯駁。

“非也!夫道之生存,何為知之?夫道之運行,何由行知?道者,覆天載地,廓四方,柝八極,高不可際,深不可測,包裹天地,稟授之于無形……山以之高,淵以之深,獸以之走,鳥以之飛,日月以之明,星歷以之行,麟以之游,鳳以之翔。”

劉安說道。

他的意思很簡單,既然道在天地之前就存在了,人又怎么知道的?道周而復始,不知疲倦的運行,他的動力又何在?所以他對道的理解是:道,覆蓋天承載地,拓展至四面八方,高到不可觸頂,深至無法測底,包裹著天地,無形中萌育萬物……鳥憑藉它才飛翔,日月憑藉它才光亮,星辰憑藉它才運行,麒麟憑藉它才出游,鳳凰憑藉它才翱翔。

他對道的理解是,道是一種強大無比,至高無上的力量。這種力量,可以承載天地,高不可攀,深又無法測出他的底細。而且這種力量,還孕育了萬事萬物,鳥因為這種力量,才能飛翔,日月因為這種力量才能光。

一個認為道是一種規則,一個認為道是一種力量。四代圣人劉安和代圣人老子對道的理解的分歧,一目了然。

劉安不但把自己這段話寫進了《淮南子》中,而且還寫在《淮南子》的《原道訓》中,意思是說他的理解,才是道的根源。

“既然道者,覆天載地,廓四方,柝八極,高不可際,深不可測,包裹天地。那么何物掌控,所尊者又何物?”

司馬談反問道。他的問題的意思是,既然道這么的強大,那么是什么東西掌控它,讓他不能胡亂的運行?一但這種至尊無上的力量,胡亂動,豈不是連天地,人都全部被摧毀了?

“賊星不行,含德之所致也。夫太上之道,生萬物而不有,成化像而弗宰。行*喙息,飛**動,待而后生,莫之知德。”劉安說道。

他的意思是說,不讓道胡亂運行的是一種‘德’。道擁有至高無上的德,生育了萬物卻不占為己有,造就成物象卻不自為主宰。

“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無德。上德無為而無以不為。下德為之而有以不為。前識者,道之華,而愚之始……”司馬談說道。

其實《道德經》中也有對德的理解,只不過把道和德,分開了。而劉安的理解,卻是把道和德合在一處。

“道何故有德?”司馬談斥問道。

“天地所生,固有德。”劉安面不改色答道。

其實劉安的《淮南子》對代圣人的道義,并未全盤否定,而是批判的繼承。否定了一小部分,繼承了其中的很多菁華。

兩人的論道,已經辯論了一整天。各有各的理由,各有各的理解,誰也說服不了誰。一旦有人提出疑點,而對方又能以深刻的道義加以解釋。一整天論道下來,兩人都沒有休息的跡象,好像還要秉燭夜里論道。

眼看天已經黑了下來,無數道家學院的弟子,開始在地上點起了油燈。數萬盞燈火,照的整座廣場通明一片。星星點點的燈火,猶如黑夜里的星星。但數萬人依舊聽得津津有味,好像通過他們的論道,自己對道的領悟,又更加的精深了。

而非樂公子,昌平候等人卻聽得如同嚼蠟,索然無味。他們不是道家學院的人,根本不會去參悟道家的思想。

到了第二天正午,他們依舊在孜孜不倦的論道。劉安的《淮南子》中,有原道訓,天文訓,道應訓,主術訓……等共二十篇,其內容比《道德經》里面的還要多。而司馬談用來辯論的典籍,就只有一篇《道德經》。

不過《道德經》博大精深,《淮南子》里面的二十篇,也不能完全的做出解釋。

到了第二天晚上,又是一夜的秉燭論道。

其實他們對道都是各自的理解,根本無法明確的分辨出到底誰的道才是正確的,誰的道才是錯誤的。道家學院的代圣人老子,他自己也不可能見過道到底是什么,更不用說是劉安了。他們本來就把道定義成為一種虛無縹緲的東西,無法說服對方。

論道,不像是法家的律法。法家學院講究鐵證如山,一旦拿出證據對方就無可辯駁。而道是虛無縹緲,根本無法拿出證據。

“看來,我們在道上都無法說服對方了。”到了第三天中午,司馬談終于說道:“論道無法解決,只有看各自的神通了。誰的神通更強,誰的道才是正統。”

誰的理解更接近天道,誰的神通就最強。講道理不行,就以力量說話。

“也只好如此了。”劉安冷漠的點了點頭。

(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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