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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嬤嬤走了,只剩下蕭庭和牛老漢,爺倆倒也不用那么拘束,很隨意的坐了下來。頂點小說,x.
“都是一家人,別整天防賊似得放人家。人家也不是傻子,能瞧得出來你對她有戒心,就是嘴上不說罷了。”
蕭庭一邊說,一邊笑呵呵的倒了杯茶。唐朝人喝茶和后世不同,喜歡加各種稀奇古怪的調料,甚至還有加肉桂油鹽的,上次在蘇定方家喝了一次“茶”,差點給蕭庭喝吐了。
回來之后,他按照上輩子喝茶的法子,把泡茶的工藝改進了一下,先把茶葉炒一下,然后用開水沖茶葉,不加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本以為能靠著這個小技術賺一筆或者在眾人面前露了個臉什么的,哪知道唐朝人根本不吃這一套,人家喝習慣了加油鹽的茶,反而對于此不屑一顧,蕭守道聽說有“好喝的”,興沖沖的跑過來,一口茶喝下去直接噴了出來,從此之后再不提來蕭家喝茶的事。
懶得和這幫子不懂得享受的人啰嗦,他們不喝,老子自己喝。
牛老漢也是不喝這種苦藥渣滓一樣的東西的,他從凈水器里倒了碗白水,喝了一口,道:“爵爺把這么大個家交給老漢來管,老漢可不敢大意了。管著點好,省的那老婆子覺著是公主府出來的,動什么壞心思。”
瞧牛老漢的樣子蕭庭笑了,吳嬤嬤不過就是個賣身的婢子,連個自由身都沒有,能起什么壞心思,何況還有這個精明的老頭子子在一邊虎視眈眈的,不被嚇到就不錯了。吳嬤嬤倒是很清楚自己的敏感身份,平日謹言慎行,從未有任何逾越的舉動,倒是像個小心翼翼的小媳婦,同樣是管家,和牛老漢兩個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對老頭老太太……
“是了爵爺,有兩樁事要跟你稟告的。”牛老漢說到了正題。
“第一樁,老漢琢磨著,府上該找個賬房了。”
牛老漢對待外人一肚子心眼,但在蕭庭面前,一向是有什么說什么,從不藏著掖著。如今府上的事情太多,他一個人忙不過來,更重要的是,牛老漢對于做賬算賬這種事并不算精通,只能講勉強應付。將來府上的帳越做越多越來越復雜,他的能力就未必足夠應對了。
牛老漢的意思,是讓慕一寬介紹一個賬房過來。慕一寬是關中巨賈,這方面可以說沒人比他更門清了。
“不行。”蕭庭這次直接否決了牛老漢的提議,賬房接觸和管理著家族的財政,可以說是蕭家的核心人物,決不能用外人,蕭家和慕一寬還沒到親密無間的份上,不可能用慕一寬的人,來管蕭家的帳。甚至慕一寬推薦的人都不能用。
“這樣,你先代勞一段時日,好在如今蕭家的帳還不算太難管。讓你那個侄子,去慕一寬那里學做賬,將來由他來管。”蕭庭道。
這也是蕭庭這樣忽然崛起沒有背景的貴族的苦惱,那些有背景的,家族的管家賬房等核心人物,都是幾代人傳下來的,忠誠度和能力都絕對可靠,而蕭庭只能花時間一個個去培養。牛老漢的侄子,就是那個曾經斷腿被蕭庭用石膏法治好的家伙,雖說長得丑了點,不過還算機靈,再加上和牛老漢這層關系,屬于“值得培養”的對象。
“爵爺考慮的周到。您看這樣成不成,老頭子盡快給他去提親,等他成了親再去慕掌柜的那,男人有了家更踏實穩重些。”
牛老漢不提,蕭庭都差點忘了。當時地震的時候,他用人工呼吸救了個小娘子,后來把這小娘子跟牛老漢的侄子撮合在一起,讓小娘子去照顧斷腿的侄子。一來二去的,兩人還真生出了情義。
男人有了家,行事會更穩重,另一方面,整個家都在蘭陵莊子上,才能夠算是真正的蕭家人。
“好好好,盡快辦,錢什么的,府上來出。”聽到這個消息蕭庭心情不錯,先是宋大頭,然后又是這個牛犢子,府上的喜事一件接著一件,頗有那么點走進新時代展開新生活的味道。
“也幸虧了爵爺,要不然就憑著他的嚇死鬼的丑模樣,說不定要打一輩子光棍。”牛老漢嘿嘿一笑,接著又道:“還有樁事,近來咱們作坊火了,一個人在作坊里上工,就能養活一家子人。不少莊戶都央求著,作坊能不能多招點子人。”
現在三座大作坊,兩座小作坊,看起來產量挺嚇人,可是真正的用工數量并不多,攏共也就是不到三百人的樣子。莊戶上除了要保證農耕不受耽誤的壯勞力之外,還剩下不少可用的勞動力。其實就算是那些要種地的壯勞力,一年中依舊有大量的空余時間可用。
誰都想過上好日子,自己在家里閑著,眼睜睜的看著周圍鄰居賺到了錢,那些沒事可干的莊戶們自然坐不住了,紛紛來求牛老漢能不能開個后門啥的,給自己招進作坊里。
這倒還真是個問題,當時和李郎中的賭約,是每戶人家一年有五貫余錢。目前作坊的用工已經達到飽和,按照一戶人家一個人做工來算,再加上為作坊提供各種原材料,平均下來一年下來,各戶的進項應該超過五貫,但是余財肯定達不到五貫。畢竟不可能賺了錢不花全部攢著。
如果說提高工錢的話,倒是最簡單的完成賭約的法子,無非蕭家一年多花一兩千貫錢,如今蕭家的財政完全不成問題。但現在作坊的工錢已經高的嚇人,再提高,恐怕會引起其他的副作用,得不償失,這是蕭庭不想看見的。
“恩,這事讓我想想。”蕭庭道。
在蕭庭忙著管家的時候,工部也迎來了新的主人。
河南郡公,工部尚書、吏部尚書褚遂良回京,正式走馬上任。
說起來,太宗皇帝給兒子留的幾個輔政大臣,的確都有過人之處。趙國公長孫無忌統管全局,老成謀國,無論是資歷威望,還是手腕謀略,都鎮得住場面。河南郡公褚遂良雷厲風行,果敢剛毅,在處理具體的政務上干練強悍,遠不是尋常官員可比。
褚遂良回京之后,入宮匆匆謝了恩,連府邸都沒有回,就直接趕到了位于京郊的工部大坊。
工部大坊的規模宏大,遠遠不是蕭家那幾個小新作坊可比,從外面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小型的簡易城池,外面駐扎了一營的府兵。
大坊中,褚遂良如同將軍升帳一般,將工部各司的郎中、員外郎召集一處。
“水車和播種機,事關國計,朝廷先有明旨,后有嚴令,該做多少,該什么時候做完,本是再明白不過的事情,爾等不聾不瞎,難道看不懂朝廷的令旨?”
褚遂良面無表情的坐在上首,冷冷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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