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
看著耿護院身后和他一樣落魄的另外兩個喬府的下人,喬月無奈的搖了搖頭。
其實對于耿護院這樣的人喬月并不厭惡,相反,看見他們現在落魄成這個樣子都沒有像莫管家一樣逃走,心里更多的是一種贊賞和認可,執著的性格,忠心可靠,也許正是因為這一點,耿護院才得到了呂夢樓的賞識。
不忍的看一眼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尸體,想著是不是讓人把這些死掉的人都埋了,不過轉念一想,他們不像之前的自己這樣是孤兒,他們都還有家,有親人,收尸這樣的事情還輪不到自己。
從懷里掏出一塊大大的銀餅子丟過去:“都換身干凈的衣服,這個樣子丟盡了喬府的臉,呂夢樓雖然走了,但是喬府還不缺你們這幾個人的糧食,我這里正好缺個跟班,這兩天昌州府不會太平,咱們要盡快離開…”
耿護院傻傻的看著手里的銀餅子,沒有責問,更沒有怪罪,這讓耿護院很錯愕,比起呂夢樓,原來新夫人更有一顆能夠包容的心。
愧疚的看了喬月半晌,好像現在才是真正認識喬月一樣,直到旁邊的九蘭狠狠的一腳踢在他屁股上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喬月輕輕的邁著步子遠離這個血腥的場地,劉項有一句沒有一句的在她耳邊說著安慰的話。
“剛才在臺上我說要幫你背黑鍋的時候看你都笑傻了,快說,你又有什么陰謀?”
轉移話題是最好的方法,劉項想了半天才想到這個事情應該會讓喬月高興起來。
九蘭很識趣,這個時候他的臉沒有陰沉得可怕。努力做出一副很求知的樣子,兩天來第一次主動和喬月說話:“我家主子貴為王爺,這樣的事情當然應該大力承擔,這是功德無量的大好事,利國利民,剛才奴婢已經放出話去了,拆穿神照堂這些愚弄百姓把戲的是懷王劉項。我想過不了多久。王爺的美名就會傳遍整個昌州府…”
說到這里,九蘭好像干了一件很了不起的大事情一樣,一張皮膚松弛又白得嚇人的臉洋溢著驕傲的神色。這個樣子,比他陰著臉的樣子還要難看一萬倍。
“噗呲…”喬月終于笑了,實在是被九蘭這張臉上帶著比狗臉還滑稽的表情逗笑的。
笑容剛一出來,轉眼又變成了怒不可遏:“蠢貨。你家王爺會被你害死的,很了不起嗎?功德無量?利國利民?希望你家王爺的老爹要砍他頭的時候你也能這么仰著臉對他說你家主子是做了一件多么大好的事情。是多么的造福蒼生…”
喬月說得很認真,很符合她之前在臺上聽見劉項說要背這個黑鍋的時候隱藏在笑容下的那種狡黠。
九蘭被喬月的認真嚇住了,難看的笑容僵在臉上,眼珠子一轉就害怕的看向劉項。加上他之前的失職,這件事情要是真像喬月說的這么可怕,那他可就是萬死莫贖了。
本來就沒有多少血色的臉瞬間變得更加蒼白。細小的汗珠布順著額頭上流了下來,噗通一聲就跪在地上:“王爺。奴婢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奴婢罪該萬死…”
劉項急忙把他扶起來,哂笑的看一眼喬月:“不要聽她胡說八道,她自己這會兒心情不好,非要拉著我們大家都跟她一樣,女人心啊!
九蘭,你這輩子是沒機會懂了…這種事情你家王爺我最有經驗了!”
九蘭趕忙眨巴一下眼睛,很顯然,他這句很有經驗的話大有潛力可挖。
“哼…”
喬月悶哼一聲,脖子一抬,一只手提起拖地的裙裾,看見遠處整理了一下妝容跑過來的耿護院開口就是一頓大罵:“有你們這么省錢的嗎?盡然給我穿死人的衣服,笨蛋,從這里回寧州有這么遠的路要走,就不知道顧一輛馬車?活該餓死你們…”
耿護院莫名其妙,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喬月,左右看了看,為難道:“大小姐!街面上都沒人,小的實在沒辦法買到新衣服…”
“馬車…”說到馬車,耿護院就指一指不遠處之前喬月他們坐過來的馬車說道:“我看現在滿城的馬車就那一輛了…”
喬月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見劉項咧著嘴站在車轅邊:“怎么的,生氣了要一個人走回寧州去?”
“哼…”喬月不滿道:“走回去就走回去,小女子很認真的告訴你,你的死期不遠了,從現在起咱們就要保持距離,免得你死的時候我還要為你傷心,不值當…”
說完,喬月邁開步子就朝西面的街道走去,以前賣唱的時候都是走路,現在要從昌州府走回寧州城也不是多大個事情,大不了回頭在順江口上岸的時候再找地方顧一輛馬車就是了。
百姓的力量誰都不可以小覷,即便是帝王家對這股平時不顯眼的力量都處理得如履薄冰。
裘道政的快馬比起喬月他們的馬車從趙家鎮出發的時間始終還是晚了半天的時間,距離昌州府還有三十里的時候裘道政就發現了不對勁。
截住一個逃回來的幫眾問道:“城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人呢,我們的人呢?”
被他攔住的神照堂弟子連連吐血,看樣子是活不成了,看清楚了面前的人是裘道政的時候他痛苦的急忙哀求:“堂主,救我,救我…”
胸中的這口氣一泄,頓時又是幾股大血堵住了喉嚨,哇哇的幾口血一噴,裘道政的問題一個都還沒來得急回答就脖子一翹死了過去。
鐺的一聲,看見死在他懷里的手下,裘道政怒不可遏的抽出馬背上的長劍,嘶聲力竭的道:“喬月,劉項,老子待你二人如上賓,你們就是這么報答我的嗎?”
正大叫著,樹林外面有人頭竄動。
“黃大人!”
人群最前面的人裘道政認識,正是昌州府的知州大人,他是神照堂最忠實的信徒,他應該還是站在我這邊的。
裘道政心里這樣想著,丟下懷里已經死掉的手下,裘道政牽著馬就開始朝黃知州迎面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