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現在的位置:
:
張猛始終還是守住了他對懷王劉項的承諾,堂堂的王爺千歲都拉著他的手哭鼻子了,這份情誼值得他得罪衛征,封疆大吏從來都是有脾氣的人,沒有皇上的圣旨,在他的地盤上,他有這個底氣。
衛征的幾十個隨行護衛不是一千個全副武裝精兵的對手,戰斗很快就平息了,除了趾高氣昂的那個漢子被打斷了腿,其他的人都是輕傷,沒有流血的慘狀發生。
躲在街道兩旁的百姓唏噓不已,兩個月之內葉家第三次成為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
這一次,比起葉君生娶第四個老婆還要濃墨重彩,各種段子一時間以無數個版本流傳開來,有說是沖冠一怒為紅顏的,也有說葉家的這個新夫人是流落在外的公主,更有甚著說她和呂夢樓一樣,恩客遍天下,比起呂夢樓更加不趁多讓。
總之,每一個版本里葉家都只是點提一下而已,不是重點,重點還是喬月這個女子是多么的神奇,沒有人再說喬月的賭魚是騙局,因為說是騙局的黃翰云已經被當街砍了腦袋。
“大少爺,咱們闖大禍了。”
風娘子至今還在后怕,抱著莫智達的孩子,風一樣的鉆進一城西個裝飾豪華的房間里。
褚良用最大的力氣搖著手里的折扇,還是趕不去心里的煩躁,又喝下一杯茶水,起身問道:“帶過來的八十多個好手,一個都沒有回來?”
他的神情異常凝重,要知道這八十多個好手可不是衙門那些酒囊飯袋可以比,都是跟著褚懵從刀尖上活出來的狠人,就這么白白的折在了寧州城。對永州的江上客可是不小的損失。
“葉家咱們得罪不起,南域節度使張大人親自帶兵過來給那個女子撐腰,大少爺,得拿個主意,不然咱們將有覆巢之危,這次咱們可是闖了大禍。”
風娘子親眼目睹了張猛的厲害,他手下隨便派出來的三個漢子。就能把他們帶來的八十多個好手殺得片甲不留。
據說張猛手下有南域駐軍二十萬。要是被他惦記上了,在南域的地面上可就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褚良的手抖了一下。真是晦氣,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出手就捅了這么大的簍子:“你有何良策?”
風娘子茫然:“咱們這一次是兩邊都得罪了,既得罪了官府又得罪了葉家,莫知州死了嬌妾。又丟了兒子,事后肯定會和我們拼命…”
“本少爺是問你有何良策。不是問要你來給我分析厲害關系…”
褚良浮躁,打斷了風娘子的話,怒氣不平。
“小的愚鈍,暫時沒有好的辦法。事不宜遲,咱們立刻起程回永州,向大當家稟明情況…”
褚良暗叫一聲晦氣。拔腿就走,絲毫不做停留。來的時候八十幾人的隊伍,可謂是志得意滿,走得時候孤身二人,還抱著一個孩子,落寞得好像喪家之犬。
和褚良心情一樣的還有以玉欒為首的寧州十大富商,經過之前那么鬧騰以后,邢老當場宣布此次智云寺的義捐活動到此為止,修繕的費用就由葉家來操辦就是了,其他豪門世家不得干涉。
眾人齊聲應是,沒有一個站出來唱反調。
喬山和王翼跟著葉家的下人涌著喬月走出雁來樓的時候,各懷心思的各大家族公子老爺也急忙的散去了,都是一門心思的想著怎么來討好喬月,心里暗叫失策,要是因為這次站在黃家這邊而得罪了喬月,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張猛沒有給衛征見喬月的機會,一千士兵重重包圍,丟下臉色鐵青的衛征,一大隊人馬就浩浩蕩蕩的朝城南的葉家去了。
這個時候街角有個肥碩的婆子,頭上裹著一塊爛抹布頭巾正在挨個的打聽剛才葉家舉辦的義捐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說到葉家,親眼目睹了這一盛況的百姓就眉飛色舞的伸著大拇指說了起來:“嘖嘖…葉家那個新夫人可不簡單,一個破馬桶都賣出了一千貫,老漢活了這把年紀,也是頭一次聽說,那場面,有面兒,真是有面兒…”
走過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婦人接著說道:“你是沒看見,宏遠商號的管事,知州大人,還有邢太傅都親自捧場,站在高臺上的葉家夫人美得就像仙女似得,那場景,想想都讓人覺得美…”
“這算什么,把敵人消滅了那才更解氣,看到沒,黃家的老爺死了兒子都不發怒,據說這會兒已經把全身脫得光光的,背上藤條,要去葉家負荊請罪,就是要請求葉家夫人原諒她…”
圍過來的百姓越是說喬月了不起,肥碩的婆子臉色就越是難看,打聽了個七七八八,陰沉著臉連聲謝謝都沒說就轉身鉆進一個巷子里消失不見。
城郊的一個農家小院子里,身子圓潤的呂夢樓正在對著銅鏡梳妝,脂粉涂了一次又一次都還不滿意,抓起一塊大紅紙狠狠的印在厚厚的嘴唇上,聽見外面有腳步聲響,她就說道:“怎么樣,給我說道說道,那個賤人到底丟人丟成什么樣子?
要不是我太過出名,很容易被人認出來,今天這場好戲就自己去看了,這么好的事情哪里輪得到你…”
孟婆子走進來,臉色很不好,她說道:“老夫人,她沒出丑,可是長了大面子,出了大風頭,現在全寧州城的人都在說那個賤人是如何的了得,如何的有面子…”
“哐當”一聲,銅鏡摔得粉碎,圓圓的臉上脂粉刷刷的往下掉,氣得不輕:“什么?這么隆重的義捐讓那個賣唱的賤人給辦成了?”
孟婆子嘀嘀咕咕把她打聽到的情況說了一遍,呂夢樓氣得臉都綠了,豁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豈有此理,這么大的風頭本該由我呂夢樓來享受,她一個賣唱的賤人,何德何能?”
婆子臉色陰狠的補上一句:“就是,讓那個賤人美得找不到北了,葉家是您的,是您一手操持起來的,咱們立刻就回去,把她趕出葉府。”
“哼…不急,咱們對外說的是去了京城,再過個十天半個月再回去,等那個賤人把所有事情都辦妥了,老娘回去直接撿現成的多好。
哈哈…跟我呂夢樓斗,你還嫩得很…”
婆子深以為然,葉家從來都是呂夢樓的,老夫人再回去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沒有什么不對,暗暗的捏緊爪子,總覺得今天這么大的風光,讓喬月獨占了很不心甘,對于之前她們逃走時葉家四面楚歌的情況絕口不提。
今天的葉家很熱鬧,雖然出了點小意外,不過總的情況是好的,之前走在街上的葉家下人總覺得要低人一等,現在都敢昂首挺胸的藐視別人了。
葉家只要有喬月在,永遠不會倒,沒看見嗎?節度使張大人都親自派兵過來了,更別說莫知州丟了兒子都不敢埋怨自家夫人半句,自己安排那些酒囊飯袋的衙役去尋人。
這一刻,下人們覺得在葉家當個下人比當個知府還要幸福,沒看見嗎?每一個受了傷的下人自家夫人都要親自問上一句,還要發點賞錢。
張猛把葉家的一甘人等親自護送回了葉家,也不多做停留,派幾十個士兵守在葉府大門口,自己就帶著大隊的人馬風流快活去了,這個時候喬山和他的妹妹久別重逢,肯定有很多的話要說,他才不會自討沒趣,留在葉家,等著大批的人圍著他轉。
胖丫往東腳的小院送完了點心,又忙著去催促廚房做菜,從今天開始,寧州城里的商戶還有誰敢不賣東西給葉家就直接硬搶了,這些天吃魚吃得快吐了的葉家下人們終于是揚眉吐氣了一把。
小院的房間里,高大的喬山和瘦小的王翼哭成了淚人,喬山捏緊了拳頭說道:“那個欺負你的浪子現在人在何處,大哥現在就去取下他的人頭。”
喬月的眼神沒有之前那么陌生,經過一番冷靜之后她開始相信面前這兩個人說的話,他們一個是宏遠商號的管事,一個是正五品的將軍,自己沒有什么值得他們騙的。
喬月接著說:“天涯路人終是客,今天在一個地方,明天就到了另外一個地方,些許小事能忍就忍了,誰還去管他是誰,我是個賣唱的女子,身份卑賤,要是人家摸我一下就要拼命,那也早就活不到今天了。”
喬山又是怒哼一聲,紅紅的眼睛看著她:“那后來呢。怎么就成了葉家的夫人,他們家當家的人哪里去了,王翼說看見你的那天被他們家的人打得頭破血流又是怎么回事?”
喬山一直追問,從三年前的那個大年夜開始問起,這三年的點點滴滴,都要喬月給他仔仔細細的說上一遍,冷了,熱了,有沒有被人欺負,他心里發誓,要把喬月受過的欺負全都替她找回來,喬家的人誰也不能欺負。
喬月看得出來這兩個人是真的關心她,其實不管自己能不能想起以前的事情,起碼已經認可了喬山這個大哥,即便他口口聲聲的說對不起自己,可是以前的事情經過他們說出來,喬月心里依然對喬山沒有一點點的埋怨。
如果事情再發生一遍,她依然不會怪喬山,她依然還是會以有喬山這個大哥而驕傲,三年的顛沛流離,三年的人情冷暖,喬山對妹妹的這份親情,已經把喬月感動得一塌糊涂,有這個一個好大哥,這是上天的恩賜。(未完待續)
復制本地址到瀏覽器看最新章節7777772E6A6478732E6E65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