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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京師大亂斗(中)


更新時間:2015年07月14日  作者:老老王  分類: 科幻 | 時空穿梭 | 老老王 | 大穿越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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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京師大亂斗中

小說名:

作者:老老王


ps:關于京中勛貴府邸里那么多家將家丁,為何阻止不了流寇劫掠的解釋:這些人縱然比較能打,但畢竟只是保鏢,只會守著各家各戶的府邸,不僅兵力分散,而且釘死不動。流寇卻可以隨時集中兵力,一般情況下分散開來到處劫掠,遇到扎手的硬點子(保鏢很多的府邸),就到處叫人湊人頭,甚至拉上大炮來轟門。

而且,即使某座宅邸的防備堅固,久攻不下,以至于流寇都放棄了,轉而去啃其它容易攻打的肥肉,守在宅邸里的家兵也不會出來迎擊,而只會繼續縮在里面,只管自家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北直隸,順天府,武清縣,后金大汗皇太極的御營

荒草叢生的田野里,扎滿了星羅棋布的帳篷,無數鮮艷的旗幟迎風飄揚,宛如色彩斑斕的云彩一般。

幾百只牛角號吹響了悠長而粗獷的聲響,伴隨著馱運輜重虜獲的大隊騾馬,皇太極意氣風率領兩黃旗精兵,從保定府凱旋而來,預備對此次入關南征的最大目標——北京,親自指揮著動最后一擊。

之前因為戎馬倥傯、戰事頻繁,即使是大汗的御駕,也談不上什么氣派。但如今勝局已定,在一干漢官的建議下,皇太極也開始講究起了排場——出行必鳴炮啟程,前有鼓樂儀仗開道,后有重臣貝勒扈駕,皇太極本人身穿明黃龍袍,騎在一匹烏龍駒上,前邊是一柄黃羅傘蓋,身下的銀鞍金鐙閃閃光。只見他在馬上左手攬著杏黃絲韁,右手用馬鞭對諸將指點山川,談論著此次破關伐明如此容易,笑容滿面。

——自從擊潰了盧象升的天雄軍,殲滅了洪承疇的秦軍之后,整個北直隸平原都成為了女真八旗肆意縱橫的跑馬場,地方官府和駐軍望風而降。到了十月底的時候,除了京師附近三十里內的幾處郊縣,京畿的絕大部分府縣已經全部被后金八旗攻占。此時,皇太極又親自督戰,攻下了堅固的保定府城,明國在北直隸的最后一小股機動兵力——從山海關一路輾轉南逃到保定的九千川軍,也被窮追不舍的女真八旗和關寧鐵騎徹底消滅。至此,從京師一直到濟南的千里江山,明廷再無一兵一卒可用,覆亡之勢已不可挽回。

隨著北直隸戰局的塵埃落定,入主北京指日可待,皇太極也開始約束部眾,穩固對占領區的統治。所以跟以前的入關搶劫不同,此次八旗兵在取得全勝之后,反倒不似以往那么兇神惡煞般四處搶掠,而是張榜安民,并不亂殺亂搶。是以雖然北直隸境內人心惶惶,各府、州縣的市面倒也勉強還算安穩。

然后,皇太極又以極為恢宏的度量和氣魄招攬明朝官員,因為有關寧軍的遼西將門從中穿針引線,再加上明廷在北直隸的崩潰覆亡之勢已定,所以收效還算可以,6續有那么幾百個低品官員投降歸順,搭起了新占各地的官府架子,但還是有不少官員或躲或藏,一心繼續觀望時勢,不肯輕易出來做女真人的官。

尤其是此次南征俘獲的最高級俘虜,三邊總督洪承疇,雖然已經淪為了階下囚,但迄今依然不肯歸順后金,讓皇太極很是惋惜——雖然在此時的北京城中,已經有不少尚書、侍郎、大學士和皇親國戚,在暗中派遣使節跟皇太極私通款曲,想來早已在盼著改換門庭,就等著來做女真的官兒。但皇太極面子上固然對這班墻頭草和顏悅色、溫言撫慰,其實卻深知此輩多為酒囊飯袋、腐儒酸丁……總之萬萬不可重用。

在眼下這個陳腐衰朽的明廷之中,像洪承疇那樣當真是上馬能治兵、下馬能安民的軍政復合型優秀人才,還真的是寥寥無幾。實在是不能不讓皇太極對其青睞有加,甚至預備委以重任。

——投降女真的漢官雖多,真正的杰出人才,尤其是夠得上“國士”等級的,卻實在是數量有限。

而且,洪承疇身為全權負責清剿關內流寇的陜西三邊總督,堪稱位高權重、人脈廣博,在山西、陜西、甘肅地方都有著巨大的影響力,如果洪承疇能夠歸順女真,那么八旗繼續南下中原漢地的征途,就等于是有了領路人……鑒于上述考慮,皇太極自然也就對洪承疇愈看重了。

但問題是,越是人才,就越是傲氣,也越難折服……當皇太極獨自走到囚禁洪承疇的帳篷外面之時,就聽到他的親信漢官范文程,正在苦口婆心地勸說洪承疇投降歸順,而洪承疇卻是連番的冷嘲熱諷:

“……不知范大人屈尊來此何意?雖然之前并無交情,但本官也知道,范先生在皇太極這里,地位是極高的,政事軍務皆有范先生參與籌劃。看先生過得倒是挺滋潤!怎么樣?女真人的走狗做的還順心么?”

雖然是被人戳著脊梁骨在罵,但范文程倒也不惱,依舊溫和笑道:“……總督大人莫要惱怒,在下素來仰慕大人之威名,聽聞大人如今身陷于此,便求了大汗前來探望大人,好與大人暢談古今時事……”

但洪承疇卻毫不領情,立刻就冷著臉頂了回去:“……范先生這話不知從何說起?如今我兵敗落魄淪為階下囚,范先生卻是風光得意,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只怕跟吾等卑賤之人說話,會失了身份吧!”

“……洪大人此言差矣,”范文程笑道:“……大汗并沒有把大人當囚犯對待,相反,大汗一直頗為濡慕大人的才情,想將大人收至麾下,共商天下大計。而在下也可跟大人同殿為臣、聆聽教誨……”

不等范文程說完,洪承疇便打斷了他:“……做夢!洪某雖然不才,也不會背棄朝廷,做那粗鄙蠻夷的走狗!大丈夫縱然不能力挽狂瀾,也不過是慷慨一死以報君王罷了!”

“……呵呵!大人此刻還在一心為那崇禎小兒效忠,真是難得!”范文程不住地搖頭,“……只是,我大金已得天下之氣運,平蒙古,破朝鮮,過長城,入京畿,兵鋒所至,無不望風披靡。八旗鐵騎橫掃中原指日可待。而明國卻是朝綱混亂,奸佞當道,外無可戰之兵,內無棟梁之臣,縱有若干義士忠君報國,又能如何?這大明國的上上下下已然爛透了,總督大人縱有奇才,能挽狂瀾于既倒乎?即知不可,又何必苦苦掙扎,螳臂當車呢?吾主乃曠古罕有之明君,惜才愛才,曾云洪大人若能來投,必賞以公侯之位……”

洪承疇再次便打斷了他的話,“……范先生,朝廷固然有些失德之處,但建奴又是如何呢?還不是一樣虛偽暴虐?!奴賊撮爾小邦,本為我朝看門狗爾,不想竟利欲熏心,企圖以蛇吞象!

當年努爾哈赤起兵造反,言七大恨。其中最重一條便是李成梁害死其父,可此事李成梁縱有過,亦為尼堪外蘭挑唆,朝廷后來也知道了實情,無比痛心,并厚加優撫,亦將尼堪外蘭交給努爾哈赤處死。若說仇恨,到此也當罷了!而努爾哈赤卻是狼子野心,以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舊賬為借口,圖謀不軌,一心謀奪我大明遼東江山。皇太極即位后更是累番入寇北直隸,戕我人民,淫我子女,毀我田莊,壞我城池!洪某身為華夏子民,如何能看著胡元亂華近百載的慘劇,再次在中土上演?范先生,你身作漢人,卻為異族為虎作倀,戕害自己同胞,如今又來勸我背棄祖宗,做這不忠不孝之人。哼!道不同不相為謀!”

“……總督大人心系天下,鄙人甚是感佩。只是,如今北京已成孤城,明廷覆亡在即,大人的一己之力,又能奈何得了天下大勢?吾主一向愛民如子,我大金更是內外皆有清名,國勢蒸蒸日上,一統天下不過早晚之事!大人即以天下黎民為念,卻又斷然與大汗為敵,豈不是拖延戰事,使百姓更遭戰亂之苦?大人若是歸順我主,協助我朝天下一統,而后百姓方得安居樂業,大人亦可名垂青史啊!”范文程搖頭嘆息道。

“……豈不聞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胡元亂華之罪孽,歷歷在目!范先生卻心生幻想,呵!幼稚!”

“……大人此言差矣!胡元道,這正是吾皇深以為戒的……八旗鐵騎入關,雖有若干殺孽,只是洪兄可曾想到,大明的皇上聽讒言,誅忠臣,盡失民心,弄得民怨載道,就算沒有女真八旗吊民伐罪,那陜西的流寇、山東的聞香教妖人、還有南方福建的叛將,不也是漢人?那叛將黃石還曾是天啟帝的愛將,明國的常勝勇士,如今不也照樣扯旗討伐朝廷了?這就是因為大明的氣數已盡,各路豪杰都在順應天意啊!”

“……哼!一派胡言,強詞奪理!”話雖如此,洪承疇卻皺起了眉頭,一時陷入沉思。

范文程見此話貌似有效果,便乘勝追擊道:“……孔曰成仁,孟曰取義,惟其盡義,所以仁至。我輩士人讀圣賢書,所學何事?不就是輔佐明君,安定天下么?可是你想想,那崇禎皇帝自從登基之后,又為天下人做了什么?不過是敲骨吸髓的苛捐雜稅而已!良禽擇木而棲這個道理,洪大人應該還是明白的吧……”

總之,范文程對著洪承疇是好話說盡,百般的伏低做小。但洪承疇卻依然一直是橫眉冷對,語中帶刺,貌似完全沒有軟化的意思。就連站在帳外的皇太極,都聽著感覺有點泄氣了。

但是,當范文程離開營帳,向皇太極匯報勸降任務的時候,卻胸有成竹地說道:“……大汗,依臣之見,洪承疇的心思已經動搖了,他是不會舍得去死的——如果他當真是一心想要尋死的話,那么在被俘的時候就可以揮劍自裁,被俘之后也可以絕食自盡,但洪承疇都沒有這樣做……相反,他自從被俘以來,吃喝如常,可知其并無求死之心,既非求死,便是求活。眼下若是要求活,豈能不降?”

“……可他分明還沒有任何投效和歸順的意思啊?”皇太極困惑地問道。

“……唉,陛下,越是人才,勸降起來就越是麻煩。不下足了水磨工夫,如何能讓國士投效?”

范文程解釋說,“……洪承疇乃極傲氣之人,以文人之身,統領大軍掃蕩西北流寇,智勇雙全,威名卓著。又并非與圣上正面對壘之時落敗,而是因為偶然兵變,意外為我所破,故而難免有些不甘心,卻也在情理之中。何況,明國之傾頹,世所共見,難道此睿智之人,便能視而不見?洪承疇此刻不降,主要倒不是為了什么華夷之見,而是一來心中不服氣,二來還有所幻想,覺得北京城未必會陷落。陛下若能破格召見,使其得睹天顏,再溫言招攬,想必更能動搖其心。待他日北京一破,再行勸降,便更有把握了……”

于是,皇太極便下令大排宴席,犒賞全軍,預備誓師征討北京城,順便也讓。

之前,后金大軍分兵多路,四出掃蕩,捷報連連,目前已經基本掃平畿輔,碾碎了殘余少量明軍的最后抵抗,擄掠到了大量財貨和壯丁。如今正在武清縣大營再次集結兵力,準備對北京城動總攻擊。

此時,皇太極的御營一時間冠蓋云集、名將薈萃。莽古爾泰、代善、濟爾哈朗、多爾袞、豪格、阿巴泰等女真勇將,吳襄、祖大壽等關寧降將,以及入關以來投降的明國文武官員,此時全都奉命會聚一堂,舉杯痛飲山西汾酒、貴州茅臺等世間佳釀,甚至還有幾瓶嶺南“澳洲人”所造的“國士無雙”酒……而身為戰俘的洪承疇,也被單獨安排了一席酒菜,由范文程在旁作陪,與眾人一同宴飲。

宴席上,皇太極先是夸獎了一番諸將的功勞,鼓勵他們繼續奮戰,然后又讓人捧出兩份文件,當眾宣讀。其中一份文告是表明皇太極對待明朝官員的招攬態度,上面寫著:“……明朝官員歸降,子孫世襲父職不變;殺官來歸,授予官職;一人來降,國家恩養;率眾來降,按功授職。”

另一份文告則是給北京朝廷的最后通牒:“……我見黎民百姓涂炭,常以和睦為念,致書遣使不下數次,不知是下邊的臣屬欺騙蒙蔽明廷,還是明朝的皇帝明知黎民涂炭、人民死亡而漫不介意,不愿和平?我一再講和,你明朝大臣竟無一言回答,這是有在招惹禍亂!因此你國人民之憂苦、死亡并非是我之責,而是你國的君與臣之過。今后凡我大軍所至,有敢逆我對抗者,殺之;逃避山林者,俘之;如安居不動,投降歸附者,秋毫無犯。此次進兵,必要全取河北,決不似以前那般輕易撤兵!”

這兩份文告一出,那些八旗豪酋聽得一知半解,倒也罷了,諸位新近歸順的漢官漢將,卻是聽得眼神亮,眉開眼笑。旋即更是對著皇太極連連謝恩恭賀,阿諛之聲如潮,各種馬屁不要錢一樣地亂拍。

而肩負勸降使命的范文程,也趁機舉杯對洪承疇說道,“……洪大人可看見了?我大金國一心仰慕漢化,容納百川,傲立遼東。如今更是捷報頻傳,國威強盛,萬民四夷莫不敬服!若論這天下有誰能蕩平亂世,還百姓一個朗朗乾坤,舍我主之外還有何人?大人又何必為那朱家小兒,而荒廢一身本事呢?”

“……呵呵,我大明朝承受天命,圣天子垂治四海。定鼎神州已近三百年,乃是萬邦母國之尊,豈是幾場區區小挫就能摧垮的?”洪承疇哼了一聲,眼底隱隱有些怒容,但卻略微顯得色厲內荏。

“……圣天子?嘿嘿。”范文程嘿嘿一笑,“……洪大人可知,你口中的這位圣天子,已經丟棄了京師宮闕和祖宗陵寢,倉皇西奔了?連死守都城,與我軍交戰一場的膽量都沒有,哪里配做這天下之主?”

“……這如何可能?!天子絕非這般脾性!休要以謊言欺我!”洪承疇頓時一驚,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以洪承疇對崇禎皇帝的認知,這位死要面子的圣上是絕對不會學習唐玄宗,輕易丟下京師逃亡的。而朝中那些素來只會唱高調的大臣,也不會有哪個人愿意做出頭鳥,提出這等喪盡臉面的建議。

既然如此,那么皇帝又為何會丟下京師出逃呢?就不怕那千古罵名和世人恥笑了?

“……洪大人,都到了這會兒,我還用得著欺騙您么?此事千真萬確啊!”范程微笑著說道,同時拿出厚厚一疊信箋,攤開在洪承疇的面前,“……這些都是京中高官貴戚,在近些日子寫給我主的秘信,將天子出奔之事說得明明白白,連如何向我軍獻城的安排,都已經商量好了……大人還以為此戰會有變故么?”

——這些京中權貴跟女真八旗暗中勾搭和投效的信箋,是范文程向皇太極討來,作為勸降工作的道具使用的——到得此時,有些事情也不需要保密了,反正洪承疇不過是一介囚徒,知道了消息也傳不出去。再說,八旗精兵馬上就要直撲北京了,這些秘事就算泄露了又能如何?莫非北京城中還有人能肅奸不成?

于是,洪承疇就這樣被華麗麗地震住了,再也說不出什么忠君報國、寧死不屈的硬話了。

尤其是當洪承疇在這些私通建奴的密信上,看到了嘉定伯周奎(周皇后的父親)和游擊將軍田弘遇(田貴妃的父親)的簽名及他們對皇太極的獻媚文辭之后……那可是崇禎皇帝的國丈大人啊!

——連自家岳父都要私通建奴要造反了,可見朱由檢這個皇帝當得有多么失敗……就是不知道他的枕邊人(周皇后和田貴妃)有沒有也跟外寇勾連?如果是真的話,那么崇禎皇帝的人生就堪稱是慘劇了!

總之,堂堂天子都已經退避三舍,丟棄京師出奔了。京師里的那么多尚書侍郎、閣部學士、皇親國戚,都爭著搶著要來捧敵酋皇太極的臭腳了。他區區一個兵敗被俘的罪臣,還在這里倔強個什么勁兒呢?

然而,正當洪承疇為“天子棄國”之事而心神劇震、神不守舍之際,帳內諸將們則彼此推杯換盞、酒酣耳熱之時。皇太極之前派往北京城方向偵察的女真探馬,卻報來了一樁始料未及的變故。

“……什么?陜西流寇搶先打進了明國京師縱兵大掠,占了咱們的便宜?”

這個意料之外的消息,讓帳中已經喝得半醉的后金諸將,一時間頗為錯愕,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半響之后,才有人恨恨地叫罵起來,不外乎就是那些陜西賊人搶了大金的口中肉。唯有范文程在沉思片刻之后,卻悄悄起身離開坐席,湊到皇太極的耳畔,小聲說道:“……大汗,大喜!真是大喜啊!”

“……哦?這話聽著真怪,這等晦氣事,于我何喜之有啊?”同樣喝得微醺的皇太極皺眉問道。

“……稟報大汗,我軍此次進占京師,若大肆屠戮,必然民怨沸騰,不利于日后治理;若分文不取,則又會讓將士失望。如今有了陜西流寇為王前驅,給咱們做臟活和背黑鍋,這事情可就好辦多了……”

崇禎五年十月二十七日,得知京師變故之后,皇太極親率八旗鐵騎奔襲京師,各路漢軍隨后跟進。

此時北京城內依然一片大亂,陜西流寇一心劫掠城內商鋪宅邸,對外敵全無防備,連城門都未曾關閉,八旗精兵遂輕易入城,后續各路兵馬亦蜂擁而入,于京師街巷中混戰一日之后,陜西流寇兵敗大潰。

流寇之闖王高迎祥,正下榻于紫禁城,與諸賊飲酒作樂。聞聲即刻披甲,率親兵且戰且走,但部眾散于全城,召喚不及,最終力不能支,于午門外授。其余各路陜西賊,亦多半于城中被擒被殺,或沒于亂中,不知所終。唯有闖將李自成,事先約束部屬,扎營于城外,未被后金鐵騎沖散,但也無力扭轉戰局。見事不可為,李自成便一邊收容潰兵,一邊拔營西走,金兵聞訊后追之不及,只得坐視其全師遠去。

經此一番戰亂浩劫,京師半數房屋被毀,數十萬黎民涂炭,皇宮紫禁城也有多處被焚毀。許多皇親國戚、豪門富戶“據說”是被流寇屠了個干凈,他們家里囤積的金銀糧米,在通過陜西流寇過了一遍手之后,自然也都成了女真八旗的戰利品,僅現銀一項,就高達五千萬兩之巨,讓八旗顯貴們一個個喜得合不攏嘴。

因為皇宮淪為戰場,尚清理干凈,皇太極最初下榻中南海紫光閣,并于此地召集明朝降官,溫言撫慰,量才錄用。有一名翰林庶吉士三跪九叩,奉上勸進表,請皇太極于北京稱帝,皇太極笑而婉拒之。又有一名科道言官請示皇太極,問歸順的漢官是否要剃留辮,皇太極表示,此等小節盡可以悉聽尊便……

總之,隨著時間的推移,京師局勢開始穩定下來,老百姓麻木地接受了女真人的統治,但缺糧的問題依然困擾著北京的新主人……于是,在幾名明國降將的提議下,皇太極把目光放到了東邊的天津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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