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風云錄第二百九十九章 為帝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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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為帝


更新時間:2015年07月09日  作者:三溪明蘭  分類: 古代言情 | 帝王將相 | 三溪明蘭 | 嫡女風云錄 

更新時間:2015070915:25:15

陸稟過來抓人,趙夫人拿簪子抵到喉嚨上,逼兒子快跑,趙弘毅知道娘的剛烈,他若不跑娘真會自盡,一番打斗趙弘毅含淚跑了,陸稟沒抓著人氣急敗壞,扇了趙夫人幾耳光,命人壓進暗云衛的大牢,他帶人追捕趙弘毅。()

陸稟要挨家挨戶搜查,他如今沒這個權利了,只能找太子要搜查的旨意。

陸稟這廝罔顧太子的意見,周蘊得到消息時已經晚了,趙夫人被抓到暗云衛,臉上被打的青腫,周蘊都不禁閉了下眼睛不忍心再看了,趙弘毅如何還能忍得,深藏的那股子男兒血性激發出來,沒準來個劫牢反獄。

趙弘毅是個人物,周蘊有愛才之心,他命人給趙夫人治傷,吩咐任何人不許提審,又讓章錦恭想法找到趙弘毅,先安撫住他,章錦恭愁眉苦臉的走了。

陸稟找太子要搜查的旨意。

周蘊看了陸稟半晌,忽然間就笑了,請陸大人陪他先看看關押犯人的牢籠,親手打開牢門請陸稟進去,周蘊命人鎖了牢門,陸稟忠心耿耿,太子都這么對待他了還在流淚苦諫,“趙家不得不除啊,殿下,臣一片忠心,都是為了天下安危……”

周蘊轉身走了,召集暗云衛高層封鎖消息,見到皇帝只說陸大人忙著呢。

皇帝沒更多的精力了,拉著太子的手交代后事。

皇帝寧肯做個惡人,也要讓太子施恩,等他大行之后給安國侯、穎國公恢復爵位,兩位公、侯受了太子這般恩惠,只能忠心耿耿的聽命于太子,對待大臣又打又拉,打一棒子給個甜棗,皇帝使用的得心應手,周蘊恭順的答應下來,柔聲安慰皇帝。

皇帝病得嚴重,滿朝文官也都著急了,陳執中為首的幾個老臣求見皇帝,太子發出均旨安撫百官,只說皇帝需要靜養,一個大臣也未召見,宮里的消息出不來,守衛交叉換崗,如今是非常時期。

這樣過了五六天,暗云衛傳來消息,趙夫人病了。

周蘊想了想,干脆放趙夫人回去,命章錦恭帶人監視,請醫問藥,幫著料理家務,趙家的宅院里又飄起了炊煙,趙夫人臉上青腫還未消退,好在是自己家里心里安定多了,半夜時分趙弘毅回來了,趙夫人還在小心,趙弘毅反而笑了,他還能往哪里跑呢。

趙家母子小心的數著日子,沒幾天功夫龍馭賓天了。

皇帝臨行前召見了幾位老臣,陳執中、王圭、張陽河、李琛息等幾位大臣跪地痛哭,皇帝囑托了國事之后陷入昏迷,幾位大人今夜也不用回去了,都在宮里守著,四更多天宮里傳出來哭聲,帝崩于龍德殿,年三十八,殯于殿西階。

太子悲傷的幾乎昏厥,大臣口呼萬歲,請萬歲爺節哀。

陳執中等大臣跪下來請新皇登基,周蘊哭了半晌問道,“禮部尚書來了嗎?”

禮部尚書吳良螭躬身上前,周蘊紅著眼睛詢問葬禮的安排等事,吳良螭簡略的說了,又要說登基典禮,周蘊打斷他問道,“孤的尚父怎么還不過來。”

陳執中默然,李鳴唯被奪了爵位,哪里還有資格過來了。

周蘊命人請安國侯、穎國公,陳執中苦勸,“他二人都被大行皇帝奪了爵位,這等場合實在不宜前來,陛下還請三思。”

周蘊看著陳執中,“孤命他二人以布衣身份前來祭奠。”

新皇不肯自稱朕躬,大臣也甚是頭疼,朝中大臣和皇帝爭論,爭奪的就是話語權,周蘊早明白這個理兒,他哪里肯放過了這個好機會,陳執中還要說與禮不和,引經據典起來。

周蘊不等他說完,“李鳴唯還是孤的尚父,孤的尚父怎么可能是庶人,孤的尚父沒資格參加葬禮?方奎鎮守邊疆三十余年,也有赫赫的戰功,他二人參加葬禮有何不妥?卿等還是慢慢的商議吧。”

周蘊站起來哭靈去了。

新皇不肯登基,幾位大臣爭執起來。

李鳴唯如今還是尚父,大行皇帝沒奪了他這個身份,李鳴唯還是國丈,前來祭奠大行皇帝也是應該的,陳執中那般說法有些私心,新皇不搭理他們了,新皇伏在大行皇帝棺槨前哀痛欲絕,王圭一看這不是辦法,不能讓新皇這般哭法,皇帝還肩負天下呢。

王圭建議請尚父過來勸說新皇。

天光眼看就要亮了,還得昭告天下,還得恭請新皇登基,還得辦國喪,一大堆的事在那等著呢,陳執中只能讓步了,斷沒有請了李鳴唯,不請方奎的道理,只好派人都接過來。

方奎離得近先到了,到大行皇帝靈前痛哭,周蘊哭著扶他,“我父皇常說,卿與尚父,都是大夏的功臣,父皇很怕宵小趁機作亂,暫時除了愛卿的爵位也是不得己,還望愛卿體諒父皇一片苦心。”

方奎放聲痛哭,又與大行皇帝磕頭。

新皇這話聽在各位大人耳朵里,感覺又不同了。

李鳴唯這時候也過來了,撲在靈前哭天搶地,周蘊越發哭個不停,拉著李鳴唯也說那些話,李鳴唯傷心欲絕,幾乎想要撞死了,周蘊一把抱住,“尚父且不可如此,尚父若是走了,孤可怎么辦啊,孤該如何是好啊。”

李鳴唯忍著吐血的沖動安撫新皇,新皇伏在他懷里哀哀的哭。

幾位大臣急的團團轉,跪在地上恭請新皇登基,那邊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就等著新皇做在寶座上接受朝拜。

周蘊不把這件事撕羅利落了,他哪里肯呢,這天下跑不了是他的。

王圭善于體會圣意,跪在地上磕頭,“臣有本啟奏,方奎鎮守邊疆有功于社稷,李鳴唯身為尚父撫養有功,還望陛下封賞,他二人也能全了這份君臣之義。”

周蘊擦了眼淚,“卿所言極是,陳卿家以為如何?”

陳執中只好先讓步了,他不能耽擱了新皇登基大典,先哄了皇帝登基再說吧。

穎國公、安國侯恢復了爵位,參與治喪。

周蘊花費這么大力氣,非要立刻恢復二位公侯的爵位,給他們倆治喪的資格,那是因為有了這個資格,在朝中才說得上話,將來才能有更好的話語權,要不然呢,這等重要時刻都被排除在權利核心之外了,將來哪還有這二位說話的余地。

穎國公和安國侯相視一眼,又錯開眼光,一臉的哀容。

新皇登基,接受百官朝拜,緊接著就是治喪,禮部擬定了章程,本朝遵循古禮,天子七日而殯,七月而葬,內外百官,以日易月,十二日舉行小祥祭,二十七日釋服,自聞訃告為始,民間禁屠宰四十九日,停音樂祭祀百日,停嫁娶一百日。

禮部的官員擬定了大行皇帝的謚號,謚曰體天法道運德建功神文烈武欽仁慈孝皇帝,廟號英宗,新皇痛哭著應允了。

外庭有那些繁瑣的禮儀,內廷那邊也是如此,皇后升級為皇太后,太子妃李氏為皇后,皇長子周青鈺為皇太子,這也是英宗皇帝生前的遺愿,冊封典禮暫時延后,皇后率領宮妃到朝陽門哭靈,五品以上的誥命夫人按著日子哭去。

這些天熱兒得很,裹著麻布實在不舒服,熱得透不氣過來,頭年冬是太后的葬禮,凍得人渾身骨頭疼,大熱天的英宗皇帝又沒了,難熬的七天過去,天家該出殯了。

這天萬里無云,天上一絲風也沒有,太陽無牽無掛的照下來,在外面站了一會,渾身都冒汗了,皇家的儀仗隊也有萬人,朝中除了留守的大臣,都要去送靈,皇太后、皇后坐著鳳輦還稍好一些,皇帝為了孝道要步行前往。

周蘊聽禮部這么說了也沒放在心里,他年輕,走這點路算什么了,臨行前禮部又有了新的說法,皇太子深受皇恩,該帶著儀仗隊先行開路。

周蘊把眼皮往上一撩,目光露出點鋒芒,“吳愛卿的意思是,由皇太子帶著儀仗隊先行開路?愛卿可知道皇太子年歲幾何?”

吳良螭跪地啟奏,“臣是依據古禮奏請,周朝的慎仁太子六歲擔任先行官,這有先例在的,先帝生前疼愛太子,太子也該略盡孝道,跟隨禮官的指引行事,安慰先帝在天之靈。”

真不知道這些人的心怎么長的,能想出這樣的歹毒主意。

太子聽人一說,就哭著要盡孝,不肯跟隨皇祖母了。

你這破孩子傻不傻啊,周蘊在心里罵著,臉上一片哀戚,“太子果然純孝。”

這么樣的大熱天,太子兩條小短腿,他哪里能跟得上這些大人的腳步,四十幾里路呢,太子能走半里地就不錯了,走不動了怎么辦,哭嗎?

都走在路上了,要求莊嚴隆重,這個時候再給皇太后送過去,也就好說不好聽了,難免會寫進史書里,后人讀這段歷史不會想著太子幼小,只會留下一個污點。

李鳴唯這時候不方便說什么,濃眉擰成一團。

方奎上前說道,“陛下,老臣以為,太子應該在太后身邊盡孝。”

周青鈺小屁孩想著皇爺爺疼愛自己,他還小呢,哪里能想得那么多,又被有心人慫恿了,鼓起勇氣說道,“父皇,兒臣原為先行官。”

這么遠的路,不把你累死,也把你曬死了,得一場大病,就連小命也能交代了,周蘊垂下眼簾,眼神微冷。

皇太子有這份孝心,皇帝還能不讓兒子盡孝?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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