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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這么重要的事情,董事長根本不聽自己的解釋反倒咨詢起一看就知道沒經歷過什么大場面的小白臉,萬大鵬臉色一下子變得很是難看。
“無所謂啦,威猜愛耍威風就陪他耍一次唄。剛好曼谷我也是第一次來,窩在酒店里也看不到什么風景,倒是順路可以領略一番曼谷的風景。”夏云杰一臉輕松地道。
“夏先生,這次談判關系著集團公司在泰國分部生死存亡的大事情,可不是什么游山玩水!”見夏云杰竟然把這么重要的事情說得如同兒戲一般,萬大鵬終于忍不住脫口責備道。
“呵呵,放心萬經理,我心里有數。”夏云杰無所謂地看了萬大鵬一眼道。
“董事長,這……”萬大鵬見夏云杰那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氣得火都要冒出來,偏生這小白臉似乎是董事長的小情人,萬大鵬也不敢太過責備,只好將目光投向鐘楊穎,希望她能出面好好訓斥這個小白臉一番。
開玩笑,這么重大的事情,又豈是兒戲!
“既然云杰這么說那就這么定了,你先出去等著吧。”鐘楊穎不容分說地揮揮手道。
萬大鵬沒想到一向處事冷靜穩重的董事長竟然會真的聽了夏云杰的話,不禁驚訝得嘴巴都張大了,不過好在夏云杰的建議是同意威猜改談判地點,所以最終萬大鵬還是無奈地點點頭道:“那好的董事長,我在樓下等您。”
走前,萬大鵬狠狠地看了夏云杰一眼。在他眼里,自然夏云杰是個“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
“還好有你在這里,要不然威猜這么一搞,我還真是要擔心。不過泰國這邊軍人權力很大,軍紀似乎也沒國內那么嚴。這威猜有軍方背景,現在又把談判設在他家里,萬一他安排了軍人參與,你真的有把握嗎?”萬大鵬走了之后,鐘楊穎走到夏云杰座椅后面,輕輕按捏著他的雙肩,說道。
見鐘楊穎嘴上說有自己在不擔心,但心里終究還是有點忌憚,夏云杰笑著抬手撫摸著鐘楊穎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小手,一臉自信道:“放心吧,我本事大著呢,別說那威猜最多只能叫幾個軍人助助威,就算威猜是軍隊司令,有權力調動整個軍隊,對我而言也只是小兒科。”
“知道啦,你很厲害,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我什么都不用擔心!”鐘楊穎聞言俏眸白了夏云杰一眼道。
顯然鐘楊穎是不相信夏云杰有這等厲害本事。也是,一個軍隊有多少人,有多少現代化武器,又豈是一個人能對付得了的!哪怕鐘楊穎知道夏云杰是個充滿了神奇的人,她還是無法相信一個人能戰勝一支現代化武裝的部隊。
不過有夏云杰這一句話,鐘楊穎心中的擔憂倒是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個軍隊對付不了,但幾個軍人,既然夏云杰這么說,鐘楊穎還是相信他能對付得了的。
“呵呵,知道就好。不談這事了,先把飯吃完再說。”夏云杰見鐘楊穎不相信自己有這本事,并沒有特意解釋,輕輕拍了拍她的小手笑道。
“嗯!”鐘楊穎點了點頭,重新坐回位置就餐。
酒店門口,一輛香檳色賓利車停了下來,一位穿著潔白衣裳的老人走了下來。
這位老人面容清瘦,精神矍鑠,頭發和胡須都有點發白,看起來就像個和藹可親的老人,但若有人對著他的眼睛看,就會發現那眼眸深處帶著一絲詭異,若一直盯著看,會發現整個人的靈魂仿若都會被吸進入一個深不見底的無盡深淵。
“你好,我要見夏云杰先生。”老人一路走到前臺,不急不緩地對前臺說道。
總統套房作為酒店最高級別,價格昂貴得一晚上能抵上普通人一年收入的房間,自然不是什么客人想進就能進的,需要提前打過招呼,得到主人允許之后方才能上去。
“他找夏云杰?難道那小子在泰國還有認識的人不成?”當老人問前臺服務人員時,在樓下大堂等候的萬大鵬不禁疑惑地看向那老人。
不過等他準備站起來,想上去問個清楚時,老人已經飄然離去進了電梯。
總統套房。
“辛苦你了乃扎倫大師,讓你特意趕來一趟。”夏云杰打開門,笑著把乃扎倫迎進房間。
“大師言重,您來泰國是我的榮幸,我自當盡犬馬之勞。”乃扎倫謙遜地雙手合十,深深鞠躬道。
見夏云杰邀請來的是一位一身潔白衣裳,看起來很是和藹干凈的老人,又見他對夏云杰很是尊敬,鐘楊穎心中很是好奇。
雖然夏云杰跟她解釋過降頭師也有好有壞,但在印象中降頭師看起來總是很邪惡陰險,給人陰森森的感覺,沒想到卻是個如此和藹干凈的老人。
“這位是超勝集團的董事長鐘楊穎。”夏云杰笑著介紹道,“鐘姐,這位就是我跟你提起的泰國乃扎倫大師。”
“乃扎倫見過鐘女士!”乃扎倫見夏云杰稱呼鐘楊穎鐘姐,又見兩人表現得甚是親熱,哪敢怠慢,急忙再次雙手合十深深鞠躬道。
“大師您好,這次事情要麻煩您了。請坐,我給您倒杯茶水。”鐘楊穎生平還是第一次跟降頭師打招呼,見他對自己如此恭敬客氣,還真是有點不習慣,慌忙客氣道。
“不必客氣,不必客氣,我自己來就可以。”乃扎倫又哪當得起夏云杰的女人給他倒茶,慌忙道。
“呵呵,你不必客氣。坐吧,我看一段時間不見,你修為進步不少啊。”夏云杰卻笑笑,親切地拉著乃扎倫在客廳長條真皮沙發上坐下。
“這都是托大師您的福氣。”乃扎倫慌忙起身道。
“呵呵,什么福氣不福氣的,茫茫人海我們相見便是緣分,這次又要麻煩你,說起來又是緣分。我看你修行也不易,要想破那一道關口恐怕還有些困難,難得你我有緣再次在泰國相見,等會把那件小事了了后,我便助你一臂之力破了這道關口,至于以后你能修行到哪里,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夏云杰笑呵呵地擺擺手示意乃扎倫坐下。
“多謝大師恩典!”乃扎倫聞言不禁驚喜萬分,馬上拉了拉身上的衣裳,然后滿臉感激地雙膝跪地沖夏云杰行五體投地之禮。
如今大道落末,筑基對于絕大數修行之人而言都是無法跨過的一道坎。乃扎倫去年雖然因為夏云杰的緣故破了心魔,并且還得了指點,這一年來修為大進,筑基看似有望,但乃扎倫年事已大,要想趕在大限之前窺破煉氣這一關還是困難重重。
一旦筑基無望,大限一來,任你乃扎倫曾經多么風光,修為多么高深,一切也都成過眼云煙,化為虛無。乃扎倫現在祖孫團聚,孫子又成了正常之人,修為也日夜精進,正是幸福之時,自然不愿意一切就此化為虛無。但是否能筑基卻不是乃扎倫想筑基便筑基的,所以他也只能盡力而為,其他一切也只能看老天的意思。如今夏云杰這么一說,乃扎倫不僅筑基無憂,而且還多出了至少五十年壽命,這讓乃扎倫如何不大喜,如何不感激萬分?
這一切鐘楊穎自然不知道,她見乃扎倫一個白發老人,一個現實世界中真正的降頭師突然向夏云杰行跪拜大禮,不禁一臉的震驚,心想,怎么連泰國的降頭師對云杰都這么尊重,甚至還行如此大禮,莫非他的法力比起這個乃扎倫還高許多嗎?
“不用如此客氣,起來吧。現在時間還早,先喝杯茶。”夏云杰笑著扶起了乃扎倫,指了指鐘楊穎已經端過來擱在茶幾上的茶水道。
乃扎倫道了聲謝,這才依言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那個威猜臨時更改了談判地點,改在湄南河河畔了。”陪著乃扎倫喝了一口茶之后,夏云杰說道。
“大師,這個威猜如此無禮,不若我直接叫人……”乃扎倫聞言目中閃過一抹寒光道。
在來前乃扎倫已經特意打聽過威猜這個人,知道只是跟王室有點沾親帶故,還有個在曼谷駐軍中任上校的叔叔,再加上他也確實有點錢。有錢人再加上有那么兩層關系,也勉強算得上有錢有勢,所以在曼谷倒也玩得很開。只是對于乃扎倫而言,威猜卻根本算不了什么。
“呵呵,還是先看看吧。畢竟只是生意上的利益糾紛,倒也不能一上來不分青紅皂白就收拾對方,真要這樣倒是成了我們仗勢欺人了。當然如果這個威猜不識好歹,我倒不介意你狠狠修理他一番。”說到后面,夏云杰目中也閃過一絲狠色。
開玩笑,鐘楊穎可是他的女人,又豈是威猜你想欺負就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