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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扎倫大師自從因為夏云杰救了他那人妖孫子,心魔盡去,而且在玄門大會上還得了夏云杰的指點,如今在降頭術上的修為是日漸精深,已經隱隱看到了一絲筑基的希望。
修行之人,一旦筑基不僅修為到了另外一個境界,天差地別,壽命也會突破凡人的極限,至少增添五十年。
以前乃扎倫雖然天賦過人,修為精深,但卻也從來不敢奢望筑基。如今他卻看到了筑基希望,所以除了偶爾會見見唯一的孫子,少數幾個得意門生或者泰國王室中有交情的尊貴人物包括泰王在內,平時基本上都在山上閉關修行。
每每修行閑暇之余,他總會想起夏云杰與他的恩情,以及當時玄門大會上他屹立在雷霆之下,那如天神般的威嚴,那時他總會產生無限向往和崇拜,還有遺憾當時自己請求追隨他左右,他卻沒答應之事。乃扎倫很清楚,一旦他能追隨夏云杰左右,像他這等神奇之人,哪怕偶爾稍微提點一兩句,恐怕對于修行之人艱難萬分的筑基,他如今已經能輕松達到了。
當然修行之人講究機緣,乃扎倫能遇到夏云杰這位貴人已經是大機緣了,再多乃扎倫也知道那乃是奢望。
這一日,乃扎倫正在清邁府山上的一座巖石上盤腿冥思靜修,一直跟隨他身邊的仆人素查捧著他的電話走到他身邊,低聲恭敬道:“老爺,您的電話。”
乃扎倫聽到素查的聲音,猛然睜開了雙目,一道精光從目中一閃而過,看得素查心臟猛然一跳,心想,老爺如今修為是越來越厲害了,竟然只是這么一眼就看得我心驚膽跳。
素查常年跟在乃扎倫身邊,自然也修得一些降頭法術,故大致還是知道些修行之事。
乃扎倫雙目一睜開,馬上便拿過素查手中的電話。
他很清楚,在自己冥思靜修中,若不是那個特殊的號碼,就算泰王來了,素查也不會輕易來打擾自己。
乃扎倫拿過電話一看,上面顯示的果真是那個早已經烙印進他腦海里的號碼。
“大師,您好。”見果真是那個號碼,乃扎倫馬上一臉激動,接起電話恭恭敬敬地道。
素查見主人如此表現,比剛才突然看到主人眼中閃過的精光還要震驚。要知道,這一年里,隨著乃扎倫的修為日漸精深,他在泰國的地位也越來越超然尊貴。別說他的弟子們見到他如老鼠見了貓一樣,不敢喘一口大氣,就算泰國王室的人見了他也要恭敬客氣有加。但如今,以他主人如此尊貴的身份竟然對電話那頭的人還要表現得恭恭敬敬的,素查真沒辦法想象,電話那頭究竟是什么人?
“你好,乃扎倫,我現在在曼谷,要是有空的話現在來一趟,我有件事要麻煩你這個當地人幫個忙。”夏云杰說道。
“大師客氣了,有事情您吩咐就是,我現在就動身趕去曼谷。”乃扎倫聽說夏云杰竟然在曼谷,不禁激動萬分道。
“那好,我在酒店等你。”夏云杰說道,接著他把酒店的名字,還有大致的事情跟乃扎倫說了一遍。
乃扎倫修為精深,在泰國乃國師級人物,不僅門下有弟子在軍方、政府中任職,他自身跟泰王也有頗深交情。那威猜不過只是錢財較多,又剛好跟軍方還有王室都稍微沾了點邊,這才在曼谷有了幾分權勢。不過這點權勢在萬大鵬等外來經商人看來可能不得了,可在乃扎倫這等本地極為尊貴超然的人物眼里卻根本算不了什么。
強龍不壓地頭蛇,若把威猜比作地頭蛇,那么乃扎倫便是泰國本地的強龍。這外來龍可能壓不住地頭蛇,是因為地頭蛇后面還有本地強龍。可在本地強龍面前,那地頭蛇就真的只是條小蛇,根本不堪一擊。
“大師您放心,我現在就命令人把那威猜等人給處理了。”聽完夏云杰的話后,乃扎倫說道,目中透著一絲寒光。
對于他而言,誰敢得罪夏大師那就是跟他乃扎倫為敵!
“暫時不用。生意上的糾紛總是有的,最好還是用商場上的辦法和平解決。如果那威猜實在不知好歹,到時再麻煩你的人解決便是。”夏云杰說道。
“我聽大師的,那我現在就趕去曼谷。”乃扎倫恭敬道。
“你電話打給誰呀?難道你在泰國也有認識的人?”見夏云杰掛了電話,鐘楊穎好奇地問道。
“聽說過降頭師嗎?”夏云杰笑問道。
“當然聽過,有不少港片拍的就是降頭師。不過好像降頭師都是很邪惡的,而且降頭師一般都在東南亞,我記得以前看過一本港片,那降頭師腦袋頭血淋淋地在空中飛。你剛才不會是打給泰國降頭師吧?”鐘楊穎驚訝道,渾身毛孔都有點豎了起來。
泰國不正是位于東南亞嗎?降頭術傳聞最多的國家之一嗎?
“呵呵,那是電影。真正的降頭師其實有邪惡也有正義的,等你見了我這個朋友你就知道了。”夏云杰見鐘楊穎一聽降頭師毛孔都豎了起來,不禁哭笑不得道。
要知道說起來這降頭術其實也是低等巫門術法的一種,若按鐘楊穎的說法,夏云杰會巫術豈不是也成了邪惡之人?
“還真是降頭師啊!難道你想請他幫你施法來對付那個威猜嗎?”鐘楊穎見果真被自己說中,不禁越發驚訝道。
上次在倉北縣茶山,鐘楊穎可是親眼目睹過夏云杰施展了一些手段對付千葉佳子還有她那個貼身忍者,知道夏云杰自己本身就有比較厲害的本事。當然真正厲害的本事,到現在鐘楊穎也還不知道。所以驚訝之后,鐘楊穎又馬上道:“不過這樣也好,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如果能請本地人幫忙那是最好不過。”
“施法?呵呵,對付威猜哪里需要施法啊!如果他識趣些也就算了,如果他不識趣非要仗勢欺人,我那朋友自然會找人修理他。”夏云杰聞言微微一怔,隨即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聽萬大鵬說威猜可是有軍方和王室雙重背景,在當地勢力頗大,你朋友什么來頭,會不會有難度?真要有難度就算了,大不了多讓些利益。”鐘楊穎說道。現在她正被幸福包圍,對什么商場的爾虞我詐,什么利益一下子看淡了許多。
“我朋友在泰國還是有些影響力的,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想來區區一個威猜還不是問題。”夏云杰一臉輕松說道。
見夏云杰輕松的樣子,鐘楊穎開心幸福地笑了起來,再也不去擔心這件事情。
多少年了,鐘楊穎都是獨自一人面對困難,哪怕再艱難的事情,她也不會在人前露出她軟弱的一面。今天終于有個男人讓她依靠,讓她不用再獨自一個人面對困難,也不用故作堅強。
這種感覺真好!
鐘楊穎感覺很好,弗蘭超市的大股東威猜感覺同樣很好。
超勝集團財力雖然雄厚,經營能力也強,但它在泰國的勢力還有關系網卻比威猜想象中弱了許多。威猜不過稍微做了些手腳,走了些關系就把超勝集團逼得關門,而他們除了請集團董事長親自出面談判連一點反擊手段都沒有。
超勝集團遲鈍無力的反應讓威猜越發覺得自己吃定了超勝集團,也覺得今天的談判,對方必然會屈服在他所展現出來的強權之下,所以自認為勝券在握的威猜在談判前突然決定改變了談判的地點。他要最大限度向超勝集團的老總展現他在曼谷強悍不可抵抗的一面。
“談判時間不是還沒到嗎?”鐘楊穎看著滿頭大汗一臉著急敲開總統套房的萬大鵬,黛眉微皺地問道。
這是鐘楊穎第一次跟夏云杰單獨在房間里共進午餐,雖然沒有點蠟燭,卻已經讓鐘楊穎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浪漫和甜蜜,沒想到萬大鵬卻大煞風景地敲門闖了進來。
“威猜他們臨時決定改變談判地點,說想在他位于湄南河邊的別墅宴請董事長。”萬大鵬抹了把額頭的汗水,面露擔憂之色說道。
曼谷地處熱帶,雖然國內已經是秋天,天氣漸涼,但這里依舊是炎熱夏天。大中午的萬大鵬急急趕來,在加上心里也頗為著急,倒是滿頭冒汗。
“這個威猜想搞什么?怎么說改地點就改地點!”鐘楊穎面露不快之色道。
商人重利但也必須重誠信,只有這樣生意才能做大做長久。威猜說改地點就改地點,這當然讓鐘楊穎心中頗為惱火。
“他要改地點我們也沒辦法,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除非我們不想跟他談判,準備全面撤出曼谷市場。”萬大鵬一臉無奈道。
鐘楊穎聞言不滿地看了萬大鵬一眼,道:“大鵬,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兩個不該犯的錯誤。一是,開始的時候掉于了輕心,過于自信,所以沒有對弗蘭超市的反擊引起足夠的重視,這才使這件事進入了僵局。二是,一知道對方背景強硬之后,卻又表現的過于柔弱,一味退讓,以至于讓對方吃定了我們,越發膽大妄為,以至于超市都被逼得暫時關門。如果一開始你就稍微表現得軟中有硬,而不是一味退讓,對方恐怕就會投鼠忌器,態度就不會像今天這般強硬,說改地點就改地點。商場如戰場,你一定要牢記,任何時候都要做到知己知彼,沉穩不慌,不能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董事長……”萬大鵬見鐘楊穎當著夏云杰的面批評自己,雖然明明知道她批評得沒錯,但還是覺得倍感沒面子,試圖解釋。
“你不用說了。”鐘楊穎卻擺手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因為曼谷極好的開局弄到今天這個地步,鐘楊穎對萬大鵬這個負責人是很不滿意的。
“云杰,你看這件事怎么辦?”鐘楊穎擺手阻止了萬大鵬后,轉向夏云杰問道。當她轉向夏云杰時,微皺的眉頭舒展開來,語氣也變得溫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