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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實上,不只是楚白感覺到了危險來臨,白面書生也同樣有了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這種感覺,是他看到那個‘祖’字產生的,如果換了其它神族人墓穴的話,他是有把握全身而退的,但是這個墓穴卻是祖先知的。
祖先知是誰?那是先知,是神主麾下第一悍將,通古知今的人物,他的推演之術,恐怕遙遠的未來會發生什么,他都一清二楚的,所以白面書生也心生警兆,同樣感覺到極其強烈的不安。
“走!”沒有了再探下去的**,因為那祖先知太強了,就算是人家死了,那他們二人也絕不是對手的,誰說死人不能殺人?死人,一樣可以殺人的。
“嗖~”的一聲,二人沒有任何猶豫,沒有任何遲疑的快速后退,想盡量離開這個石門遠一些。
然而,變故在這個時候也發生了,沒有任何征兆一般,似乎有人在觀察著二人的動作一般,當他們二人剛剛有所動作時,整個墓穴就傳出一道震蕩,緊接著通道中的火光熄滅,而在那火光熄滅之前,楚白和白面書生同時看到了前方通道中的空間扭曲起來,甚至二人身邊的空間都扭曲起來。
“小白,不要分……”白面書生看到這一幕后,整個人都顫栗起來,更是用手去抓楚白的胳膊。
然而,他的動作似乎晚了一步,因為那扭曲的空間已經把楚白吞噬了,甚至他自已都在扭曲的空間之中消失不見。
通道又恢復了平靜,甚至那墻壁上的火焰也重新被點燃。
只是……楚白和白面書生都不見了,被扭曲的空間吞噬,消失!
與此同時,楚白在被那扭曲的空間吞噬之前,心里就狂罵起來的,也不知道他罵的是誰,總之他感覺這次來到這個神墓是一個錯誤,白面書生這廝并不是萬能的,他也有中招的時候。
扭曲的空間并沒有對他的身體或神魂造成傷害,只是以錯位的時空,把楚白和白面書生分開罷了,這也應該是墓主祖先知的杰作。
只是……之前白面書生很確認這個墓主死了的,因為那種死人香味都散了出來,那這個墓主不是死了又是什么?
可是死人又怎么能把墓中的時空扭曲?就算他能推演到在未來的某一天自已和白面書生會來盜墓,但他已經死了的,而死人又怎么能操縱時空?
這一點楚白非常不解,同時也懷疑這個墓主或許還沒死,或許還有一絲神魂留存,而白面書生卻是猜錯了。
待他從那扭曲的時空中落定時,他發現,他竟然還是站在原地,火焰還在焚燒,后面的石門也在,只有楚老九不在了。
楚白沒急,常年與白面書生的接觸之下,他知道,高明的陣法師所布出來的陣法,是可以制造出一切假象蒙蔽闖陣之人的。
而事實上,白面書生就能做到他站在自已面前,自已還看不到他。
那不是隱身,而是陣法的高明。
而現在,他一樣看不到了白面書生,恐怕白面書生也看不到了自已,他和白面書生應該是被陣法隔離了,就算站在同一位置,但是時空是扭曲的,他們找不到對方。
這就好像五維空間一樣,同處一個維度之下,但卻不在同一時空之中。
這是時空大陣,絕頂的陣法。
而且這種陣法,就算他借助黑珠都無法遁出的,因為這種陣法已經高明到你感覺不到自已身處陣中的,或者說,你所處的位置,根本就沒有陣法,你只是處于不同維度的時空之中罷了。
“分開了我們,但又沒殺我們,你想干什么?”楚白轉身,看了一眼那石門上的祖字,然后大步向石門走去。
他沒有再向回走,因為他知道,就算原路返回的話,他也是找不到那時空通道的,唯有向前,亦或者是原地不動,等楚老九過來。
不過楚老九恐怕現在也在頭疼呢,畢竟他才是仙王,而他現在面對的是一個遠古之時,盛極一世的祖先知。
所以他要向前走,唯有破開了迷障,找到了根由,才能走出這里。
他擁有神魔共同的血脈,在神族化龍池中改造過,所以身體上有神息,也有魔息,所以如果那祖先知真沒死的話,是應該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同族之息的。
當然,他也不會幻想祖先知不會害自已,如果他還活著的話,或許不會加害自已,但如果他死了,或是留下一道殘魂的話,那就肯定會加害自已了。
一個只留下一道殘魂的人,在這孤凌凌的墓穴中封印著,就算是脾氣再好,也會被憋壞的,心里也會扭曲的,就算是神,也會變成一個惡靈!
就好比那些鬼魂一樣,生前都是好人,但死了變成了陰魂的話,他們就會害人了,因為他們感覺不平衡,憑什么你能活在陽光下,我卻要活在陰暗中?所以冤念會越來越大,從而心里也會變得陰暗無比了。
雖然楚白知道,在原地等下去的話,一定會把白面書生等回來的,但是他真不想等,也不敢等,誰知道他會用多久時間破開陣法而出現啊?萬一過了兩天兩夜呢?那他們就真出不去,回不去了啊,所以他沒時間了,必須自已探一探這個神墓,必須找到那條時空通道的出口。
他也一向認為自已的運氣不錯的,畢竟擁有大運道,大造化,甚至還得到了人皇筆呢,能被人皇筆選中,那也是一種殊榮的。
所以他要運用自已的這種運道從而走出這里。
至于尋寶之類的,他本來就沒想過太多的,是白面書生執意要來的,要來弄幾件寶貝的。
他站在了祖門之前,沉思了片刻后便幻化出仙元之手,向著石門推去。
沒有什么機關,也沒有什么禁制,當他的仙元之手用力一推石門時,石門竟然應聲而開了。
同時,更濃的檀香味道傳出,還有一縷霉氣傳出。
只推了一道縫隙,能容納自已走過的縫隙后,他就停了下來,同時也一步一步向縫隙移了過去。
里面很黑,并沒有火焰,什么都看不到,不過直覺上,他感覺里面很大,似乎是一座殿堂!
他學著白面書生之前的樣子,以指尖輕彈十幾道火焰,射進了里面,有的打在墻上,有的落在地上,然后,墻上凹槽中就像汽油被點燃一樣,開始畫龍一般迅速燃燒,整個空間也終于完全呈現在他眼前。
果真是一座大殿,只是殿中空無一人,也空無一物。
發現并沒有危險后,他走了進去。
然而,就在他剛剛把身體擠過縫隙之后,他身后的石門又是毫無征兆的關閉了,傳出轟隆一聲巨響。
楚白向后靠了靠,目光快速的掃視著整座大殿的一切。
只是令他奇怪的事情也發生了,這個大殿除了這一個門之外,并沒有后門之類的,這里是空的,什么都沒有。
當然,墻壁之上有類似一些圖騰之類的雕刻,地面上也有花紋雕刻,大殿并非神靈石打造,只是普通的青石而已。
他沒有擔心出不去這里,因為他有降魔杵,連星球都能砸爆的降魔杵,他不信砸不開這個石門。
“什么都沒有,石門又自動關閉,這是什么意思?把我封印在這兒?”楚白想了想后,還是把殺之劍提在手中,有了劍在手里,他感覺安全得多,這也是一種下意識的反應了。
而拿出劍后,他便向前走了一步!
“嗡~”的一聲,就在他向關邁出一步時,他眼前空蕩蕩的大殿之中,竟然一震,而后他竟然突然發現,自已的腳下,也就一米之外,竟然多了一排兵器架,就立在自已面前,那兵器架上面刀槍棍棒都有!甚至他看到了一把和自已原來使用過的誅仙箭類似的弓箭。
楚白終于震憾了,也終于驚悚了。
這個大殿不是沒有東西,而是有,只是他沒看到,或者是大殿中是時空扭曲的,也有陣法在里面,從外面看,就是空的,但走近了,一切就會出現在眼前!
他的心里怦怦直跳,直覺中發現,兵器架上的兵器都是神器,都是寶貝,但他沒敢動,而是試著再向前走了一步!
又是一道震蕩傳來,邁出第二步后,他又看到了一些東西,地面上并不是那些花紋,而是鋪著一張獸皮,白色的獸皮。
當然,他只看到了獸皮一角,一個邊緣而已,似乎這獸皮只有這一個邊緣,只有這一角而已,而獸皮的前面,依舊是空蕩蕩的,繼續障著他的眼,他看到的還是空的。
他只能看到兩步之內的,而兩步之外,都是空蕩蕩的。
他繼續向前走了一步,獸皮也看得大了一些,很潔白,很厚實的皮毛,不知何物,也很大。
他走了第三步,站在了獸皮之外,看到的還是獸皮……
他想了想之后,抬起腳,落下,踩在獸皮之上!
“嘩~”更大的震動傳出,然后,他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明亮無比,在這一剎那,大殿中的一切全部呈現在他眼前。
同時,他也驚得全身緊繃,做出隨時攻擊的姿勢。
與此同時,白面書生也很急,當他發現時空扭曲之后,他還留在原地的時候,就知道壞了,也知道這墓主祖先知的目地是將他和楚白分開。
雖然他不知道祖先知分開他們干什么,但很明顯,祖先知針對的是楚白,而非他楚老九。
“千萬不要走,千萬要留在原地啊,這個祖先知一定有秘密,甚至他想奪舍也未償不能啊,小白,小白,千萬別走啊,千萬千萬……”楚老九急得額頭上見汗,也不停的從戒指中掏出各種煉制陣旗的材料。
他要煉制陣旗,破開眼前的時空屏障,破開這道障眼之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