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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4章 難如登天的攻擊


更新時間:2017年08月25日  作者:少穿的內褲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少穿的內褲 | 風花醉 
正文

蘇格斯派出了普斯克城所有能動用的兵馬,一刻不敢喘息,飛速往西邊趕,可是,他所有的努力注定是徒勞的。57當來到費斯塔克,強大的基普羅斯駐軍終于展現出碾壓一切的實力,投石機配撞城車,再加箭雨覆蓋,整個費斯塔克籠罩在一種悲涼氣息之。費斯塔克扼守著薩克森王國東部入口,這里有著萬普魯士人拼死駐守,可是普魯士人什么時候見過如此多的投石機?傍晚時分,新一輪進攻終于開始,蕭芷韻親自抵達前線,負責監督這場戰事。蕭芷韻一點都不輕松,不啃下費斯塔克,意味著有風險,所以哪怕付出再多的代價,也必須迅速拿下費斯塔克城,“雨小晨,將軍積存的所有火油全部拋射進去,長弓手從南面壓制,另外,將鐵浮屠調過來,告訴耶律沙,本妃給他一個時辰的時間,一個時辰之后如果還拿不下北邊的高地,讓他提頭來見。”

一旦指揮起來,蕭芷韻又恢復了往日的殺伐決斷,雖然帝國士兵們攻勢很猛,但還遠遠不夠,其北部高坡的普魯士人牽制了不少精力。之所以派鐵浮屠過去,是看了鐵浮屠的重甲防御力,這些鐵浮屠是沒了戰馬,一點點爬過去,也必須把高地啃下來。得到蕭芷韻的命令后,耶律沙哪敢遲疑,他太清楚蕭芷韻的為人了,這個女人說一不二,做起事情來堅毅果敢,別說是他耶律沙,算換成龐赫和蕭巋,如果不能完成軍令,也照樣是殺無赦。北邊的高坡一直給進攻的兵馬造成阻礙,這些普魯士人不斷偷襲,一碰重兵剿殺,迅速撤到高坡。這片地方滿是針葉林,定**士兵不熟悉地形,好多次進去都損失慘重。為了完成蕭芷韻交代下來的任務,耶律沙決定親自去一趟高坡。夜里寒風大作,林子呼呼咆哮,像無數女子哀怨嘆息,讓人不寒而栗,放火肯定是不行的,林子靠著費斯塔克如此近,一旦放火,燒的不光是普魯士人,還有定**士兵。看著幽森的叢林,耶律沙翻身下馬,涌出一股子地痞才有的狠勁兒,“全部下馬,將后邊的長弓手調過來一些,三人一隊,護著兩名長弓手,本將不信了,這里算是龍潭虎穴,老子也要拿下這片地方。”

在這片針葉林里,平常的打法根本起不到效果,怪不得蕭妃執意讓鐵浮屠過來,擺明了是要讓鐵浮屠當重步兵,一點點碾壓過去,算是靠爬也得一點點把這片高坡犁一遍。鐵浮屠不是第一次客串重步兵了,好在他們已經習慣了,只要有步兵拿著盾牌配合一下,他們也能當個合格的重步兵。僅僅片刻時間,大量的步兵和長弓手被調到了高坡下,這些人六個人為一隊,散開陣型,一點點往里推進,盾牌手護著長弓手,鐵浮屠在前邊當肉盾,這種怪異的組合,有些不倫不類的,用鐵浮屠當肉盾,也只有定**這樣的軍隊才干的出來。要是讓洛泰爾等人知道耶律沙這樣使用鐵浮屠,非被氣暈過去不可,這可是一群重金打造的鐵騎,竟然干起了最不起眼的臟活累活。夜色籠罩下,普魯士人躲在林子里偷偷摸摸的下手,這個方法可是屢試不爽,之前東方人好幾次都沖進林子,結果全都鎩羽而歸。愚蠢的東方人,天色都黑了,還敢進林子,這不是找死么?

一名普魯士人手里拿著一把小巧的弩,看到火把閃耀處,迅速出手,利箭順著寒風刺出,卻沒有想象的悶哼聲,只有叮當聲響起。見鬼了,為什么射不死人?這名普魯士人還在納悶,覺得耳邊勁風劃過,緊接著肩頭一陣生疼,一枝羽箭狠狠地刺穿了肩頭獸皮,沒入肉。這種情況不斷出現,普魯士人損失幾百人后,才發覺事情有些不對勁兒,這次進林子的東方士兵幾乎刀槍不入。付出慘重代價后,他們總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這是一群全身罩著鐵鐵甲的步兵,身后配著長弓手,只要有人偷襲,立刻順著進攻方向反擊,好多普魯士人這樣著了道。這可怎么辦,那幫子人刀槍不入,天色又黑呼呼的,只能被動挨打,這么后退下去,全都得跳下懸崖不可。萬般無奈之下,負責高坡的千夫長只能下令撤走,全部縮回費斯塔克城。

天亮后,高坡剩余的普魯士殘兵也被滅的干干凈凈,耶律沙總算松了口氣,這個差事可一點都不輕松,還不如去攻城呢。這一天,費斯塔克城空陰云密布,像城軍民的心情。自洛泰爾二世任之后,費斯塔克城便成了康拉德家族的領地,傳到這一代,現任城主也是下薩克森馬佐維亞公爵,馬佐維亞康拉德現年三十七歲,正是春秋鼎盛的年齡。他是絕對不愿意將費斯塔克城交到東方人手的,康拉德家族的利益適合洛泰爾家族緊緊綁在一起的,雙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保不住薩克森王國,康拉德家族也會徹底淹沒在歷史長河,從此一蹶不振。馬佐維亞一心守護王國入口,可局勢的發展,讓他越來越頭疼,打到現在,布置在外圍進行襲擾牽制的兵馬要么被剿滅,要么被逼的回到城,到現在,只剩下費斯塔克城了。東方人真的是太厲害了,一夜之間,將戰局徹底的掌控在自己手。

砰砰砰,一陣敲門聲響起,沒過多久,隸屬于康拉德家族的牧師約翰揣著袖子走了進來,看著眼前愁眉不展的馬佐維亞,約翰行了一禮欠身道,“公爵大人,格列高列教皇已經派出霍亨索倫周圍的教會武裝,兩日之內一定能趕到費斯塔克,還望公爵大人務必守住兩天的時間。”

“教皇陛下派來了兵馬?”馬佐維亞并沒有露出多少興奮之色,他現在擔心的是怎么守住兩天時間。教皇肯派援兵,也是可以理解的,縱觀東方人在基普羅斯的所作所為,他們根本不信帝,是一群徹頭徹尾的異教徒。在基輔城和弗拉基米爾,東方人堆教會進行了殘酷打壓,如果讓東方人占據了薩克森王國,恐怕教會在神圣帝國的影響力會進一步衰弱。為了教會的利益,格列高列也必須想盡一切辦法阻擋東方人前進的腳步。格列高列和多爾勒這些人不一樣,他沒有自己的土地,唯一依靠的是信仰之力,如果帝的信仰受到懷疑,手的力量也會消散,而多爾勒等人,他們可不是靠教會活著的,他們有自己的地盤,有自己的商貿利益,從一開始他們和教會不是一條線的,從某些方面來說,多爾勒乃至洛泰爾,他們都一直想盡辦法削弱教會的影響力,只不過不得其法罷了。當然,格列高列如此做,也不是為了洛泰爾,而是為了維持住神圣帝國的完整性,只有帝國穩固,教會的勢力不會有太大損失。洛泰爾這些人雖然也想盡辦法削弱教會影響力,但畢竟不敢明目張膽的做,可東方人不一樣,他們可真的會對教會舉起屠刀的,根本不會考慮日耳曼民眾的看法。

等約翰坐下來,馬佐維亞伸手點了點面前的地圖,“閣下或許不知道吧,東方人可是有著十萬大軍,這一點不用懷疑,我派出去的人經過多番統計,不會有錯的。面對如此龐大的兵馬,我們又該如何守住兩天?除非伊斯特拉高地的大軍能夠及時出現在東方人后方,否則靠我們自己,如何做得到?”

“公爵大人,事到如今,有些辦法該用得用,據我所知,如今費斯塔克城還有青壯男子兩千余人,十歲以的男子集起來也有四千,再加年輕女子,是一支不小的力量。我們只能想盡一切辦法,才有可能堅持兩天”約翰侃侃而談,此時他不是神圣的牧師,更像是為了勝利而不斷計較的法務官。馬佐維亞十分猶豫的皺起了眉頭,他并不想用這個方法,如此一來,那些平民恐怕要傷亡慘重了,可是最終,還是艱難的點了點頭,為了康拉德家族的利益,有些事情不得不去做。

康拉德家族的人動用了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城軍民被集起來,每一個人為了抵御定**的進攻,貢獻著自己的力量,或許微不足道,可幾千人萬人集在一起,依舊是一股不可小視的力量。巳時,隆隆的鼓聲響起,投石機再次開始發威,由于工作量巨大,許多投石機過度使用,出現故障損毀嚴重。但是蕭芷韻沒有停手的意思,對費斯塔克城的施壓不能停止,必須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其實,很多事情并不需要蕭芷韻吩咐,如今剩下一座費斯塔克城,時間緊迫,沒有其他法子可想,只能強攻。高寵、史恭親自負責兩個方向的指揮,為了一舉拿下費斯塔克,蕭芷韻一次性投入了一萬四千人的兵力。

現在只能耐心等待,高寵負責的南面率先發起了進攻,兩千人的先頭部隊扛著云梯在長弓手的掩護下撲向橫亙在面前的堅城。這些人有斯拉夫人也有蒙古人,這一刻,他們是親密的戰友,有著同樣的目標,拿下費斯塔克,奪取薩克森王國。普希金是一名來自高加索山脈的獵戶,他沒有什么偉大的夢想,他只知道在最為艱難的時候,是東方攝政王挽救了全家人的性命。他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他的余生只有一個目標,是為東方大帝征戰沙場,開疆拓土,他是攝政王手鋒利的刀。左手扛著木盾,普希金像一頭野獸,朝著城頭猛沖。一截滾木落下來,普希金怒吼一聲,木盾一甩,直接將滾木甩到一旁,“啊....普魯士的奴隸們,爺爺來了....”

對于這些普魯士人,普希金是鄙夷的,這些人根本沒有自己的土地,只是不斷臣服別人,他們根本不配當一名偉大的戰士。康拉德家族,不過是洛泰爾身邊的野狗,如何能跟攝政王相?一塊石頭擦著臉頰落下去,鋒利的石塊劃破皮膚,留下一道很深的傷痕,普希金本長相粗獷雄壯,此時臉一道血痕,顯得分外猙獰。他咧開嘴嘿嘿一笑,落在守軍眼,像看到了一頭惡鬼。一名普魯士平民剛剛接觸戰場而已,看到普希金兇惡的笑容,嚇得大叫一聲,忍不住往后退去。

遠處,高寵不斷通過千里鏡觀察著攻城進度,看到靠著城頭越來越近,他忍不住揮手道,“很好,立刻讓長弓手靠近城墻,無論多少代價,也要壓制住守軍,替攻城人員減輕壓力。”

長弓手靠近城墻,勢必將自己置于對方弓弩手的射擊范圍內,損傷肯定會很大。但高寵認為這樣做是值得的,只要能登城頭,長弓手的犧牲是有意義的。軍令如山,士兵們根本不會有任何懷疑,哪怕其蘊藏著巨大的風險,長弓手們依舊毫不猶豫的靠近了城墻。雖然有盾牌手保護,可面對鋪天蓋地的拋射,還是不斷有人倒下,定**士兵以生命為代價,不斷對城頭守軍進行著壓制,是他們及時拋射出來的弓矢,讓攻城的人贏得了喘息之機。普希金看到城頭防守出現漏洞,從腰間取下一條飛爪,準確的勾住了城垛,緊接著狗熊般的身軀竟然抓著飛爪繩索,飛速往奔去。這是普希金作為獵人的獨門絕技,往常都是用來攀爬大樹的,用在攻城方面,也一樣效果明顯,扒住城垛猛地用力,直接躍進城墻。拔出鋼刀,直接將面前發愣的普魯士人砍翻在地。普希金天生神力,常年生活在山,又練出一身怪異的刀法,一時間普魯士人竟然被他砍得亡魂皆冒。有了普希金開路,更多的人順著這條云梯沖來,沒過多久,一個身著銀灰鎖子甲的男子扛著長槍沖了來,此人便是指揮使任酚。一名指揮使,竟然親自登城頭血戰,將士們無不奮勇向前。任酚和普希金像一對哼哈二將,帶領著士兵不斷沖殺,將缺口越擴越大,當西城墻三分之一落入定**之手后,也預示著城墻爭奪戰已成定局,憑著定**強大的戰斗力,普魯士人再想反撲,難于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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