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小郡王第五百七十章 開誠布公(下)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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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章 開誠布公(下)


更新時間:2015年04月13日  作者:一語不語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一語不語 | 極品小郡王 


蕭旃放下手中的信,臉色也有些沉,原本她對惠王一派的人本就沒有太多好感。除了惠王在謝汝默謀反時候及時撥亂反正護駕有功之外,其實她還是覺得自己這個皇叔太不正經,沒有大將之風。卻也沒想到,這樣一個平日里為她所輕視的皇叔,居然在關鍵時候卻也還急著她,卻也是整個齊朝唯一記得她的那個。

“惠王派人送信來,在下雖然不方便看,但有些事,既然是惠王相托,那在下怎么也要給幾分薄面。”韓健神色很自然說了一句。

“東王有心了。”蕭旃無奈說了一句。

現在她自己的處境已經很微妙,在整個南朝,她已經可以說是失勢。何太后不認她這個女兒也是她“咎由自取”非要在選擇陣營的時候跟朱同敬靠在一邊,謝汝默從開始就是亂臣賊子,跟她沒什么共同語言。便是她曾經最信任的朱同敬,現在卻也是與她背離。

蕭旃心中突然覺得有些累,上來這一股情緒,便好像是一種激流一樣,涌動著便也再也無法從腦海中磨削去。

韓健見蕭旃情緒有些恍惚,便也大概知道這幾天蕭旃情緒也不太好,起身道:“在下這就要出宮,便不打攪公主休息。”

“嗯。”蕭旃下意識應了一聲,卻在韓健走了之后才反應過來,本她還想問韓健一些什么事,比如這封信的來歷渠道,再或者這件事跟司馬藉有什么關系。現在韓健走了,她也只能暫時將疑問放在心中。

韓健出了門,直接出宮卻并未回東王府。

他在天亮之前出宮還有一層目的。便是去查看一下南朝刺客的事。

北方軍事,他暫時都交給蘇廷夏和林詹,不管蘇廷夏在前面怎么鬧騰,只要有林詹鎮守后方,他還是很放心。最差的結果是蘇廷夏大敗而歸。灰頭土臉從北方回來也好,還是戰死沙場,只要林恪能守住最后一條心,那北川的兵馬便不能過黃河。

現在朝廷的事,甚至是南朝人自己內斗的事,反而是他更關心一些的。因為政權的更替大多數時候并非在戰場上。而是朝堂,這道理韓健很清楚。越是把戰事看的太重,越容易忽略一些細節,過分關心戰事也會令戰事起變化。他也知道自己是那種控制欲很強的人,要是他一再對蘇廷夏施壓。反倒令北方戰事形勢急轉直下。

韓健想著事情,人已經到了武安所。

在武安所內,卻也沒幾個值班的官員,不過都是精神抖擻一看便不是來混事的。說及原因便不得不說之前張行被罷免軍職的事,之后韓健對武安所衙門的人員架構做了調整,對于缺勤的問題著重強調,要是再有人玩忽職守,可能面臨的是砍頭的大罪。這么把規定弄死。也就沒人敢再知法犯法跑出去花天酒地。

“少公子,這些情報都是今晚剛傳回來的,已經送去東王府一份。不過沒見到您人,所以都封存在這里。請少公子查閱。”

值班官員將前線戰報送到韓健手上,韓健卻也沒仔細瞧。前線再大的事,也終究是蘇廷夏進兵或者是退兵的問題,要說蘇廷夏**之間會全軍覆沒,他也不會相信。因為現在北川尚未集結出兵馬。形勢對蘇廷夏乃至是東王府都是很有利的。

“把廷尉府的人去叫過來。”韓健說了一句,補充道。“找人去就行。”

“是,少公子。”

本來值班官員聽了韓健的話。也擔心韓健讓他自己去,從這里到廷尉府終究也有些遠。一來一回很容易把事情辦的不好,影響到仕途問題。現在找別人去,他也就稍微放下些心。

這年頭,當官的首先想的不是辦事效率或者是成功率,而是先如何推搪。

韓健在武安所坐下來,精神還不錯,畢竟他是剛睡醒,而且這幾天他本就不是特別忙,休息的還算足。一等便是小半個時辰,廷尉府的人才過來,將之前韓健派他們去捉拿南朝刺客余黨的事匯報上來。

總結來說,事情辦砸了。

“可能來廷尉府是沒有存在必要了,抓幾個人而已,這點事情都辦不好,日后如何為陛下效力?”

韓健怒從心起,本來一些刺客的主要成員,都已經由軍所的人去捉拿了回來,反倒令一些在城內城外接應的同黨逃竄,這會令消息很快走漏,也就會令南朝人起疑心。本來南朝人來刺殺蕭旃的事,主要就是由謝汝默和朱同敬二人所主使,這件事,何太后基本是不知情的。雖然何太后疏遠了蕭旃這個女兒,但終究還沒有生殺心,而何太后也缺乏一種能撐起大場面的能力。之前有朱同敬幫她,才勉強能與謝汝默抗衡,現在何太后少了朱同敬在身邊,靠的還是朱同敬。整個南朝的局勢,是建立在一種相對平衡的基礎上,朱同敬勢力跟謝汝默勢力基本是對峙而均衡,謝汝默在人馬上可能更精銳一些,不過因為金陵還有蕭翎和蕭桐的勢力,使得這種平衡更加具有不確定性。

現在謝汝默和朱同敬像是暗中達成共識,就是要先滅蕭氏,要先從最軟的柿子下手,這個人便選在蕭旃身上。

蕭旃終究是女兒身,雖然在朝堂上不可能像男子一樣出來呼風喚雨,可還有一些號召力,之前朱同敬對蕭旃也算恭敬,不過朱同敬也有野心,不可能永遠屈居人下。現在要自己翻身當主人,就要先殺了蕭旃。當然這只是韓健的看法,不過他也覺得**不離十。對于朱同敬這個人,韓健從來便不懷好感。

廷尉府的人在聽到韓健的教訓之后,顯得很倉皇。畢竟在楊瑞回到洛陽之后,廷尉府在很長時間內都沒恢復,因為洛陽在之前很長時間內都屬于軍統時期。整個城內都處于戒嚴狀況下,負責城防以及治安的也都是軍士而不是衙差。現在廷尉府剛恢復職責,便出了這事,雖然廷尉府的人覺得是東王有意在為難他們,可也知道。事情做不好終究是要有人出來擔責的,可能還會影響到廷尉府是否有存在的必要。

“犯人可有看管好?”韓健本來好像很生氣,但過了一會,他氣仿佛是消了,語氣稍顯平淡問了一句。

“回殿下,人都是由幾位將軍在看著。我等……不該上前過問。”廷尉府的人馬上匯報。

韓健點頭,這次他不再等這些人效率低下的過去傳話,他選擇自己過去廷尉府看看。

韓健出了武安所,上馬帶著侍衛到了廷尉府。這時候廷尉府仍舊燈火通明,一晚上廷尉府都是如此。之前也接連抓了幾批人回來,其中也包括了昨夜參加了外交宴會,之后回到驛館的那些南朝隨行官員。因為從各方情報中匯總出來,南朝隨蕭旃來的這些隨行官員,就有不少是跟刺客有勾連的。對于韓健來說,要把這事情坐實了,首先要找到人證,這些人也是他打開突破口的好機會。管他確切是否有關系。

韓健到廷尉府的時候,時間已經快到黎明。里面的人開始有些困頓的時候,聽到東王親臨的消息。一個個也都趕緊打起精神出來迎接。

韓健進到廷尉府內,也沒說什么廢話。雖然他這次回到洛陽還是第一次到廷尉府來,不過這里他也算是很熟悉,之前在這里也干了不少“壞事”。韓健心想,做壞事那也不怕多一件。

“把犯人帶上來。”韓健剛到正堂門口,還沒等廷尉府的官員和之前派駐過來的將領上前打招呼。韓健便直接喝一聲,顯得有些著急。

因為韓健來的很心急火燎。一上來又是這么一句,以至于在場之人也不敢拘泥于禮法。都讓開讓韓健進到正堂中,再是趕緊派人去通傳,將當晚捉拿到的刺客一一帶過來,供韓健來審問。

韓健坐下來,身邊立著的,一個個都也是洛陽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與朝廷那些已經被架空了權力的大臣不同,廷尉府的人,就算是失勢,但因為手底下有人,本身還負責洛陽城斷案和巘獄的不少事,也算是很有實權的。洛陽百姓提及衙門,不會去想朝廷怎么樣,都是會直接想到廷尉府,畢竟廷尉府才是負責京城治安的衙門,本身與百姓的生活休戚相關。這也是韓健在選擇捉拿刺客以及關押刺客時候跳不開廷尉府的原因,只有把人拿到這里來,一切才會顯得合乎情理,否則別人只會當這是一次軍事事件,而會把事情往兩國外交政治的層面上去聯系。

人很快被押送過來。人不少,都是這幾天隨著南朝的商隊來到洛陽,本來洛陽跟南朝之間便還保持著通商,這也是之前朱同敬和談帶來的兩國通商的友好關系,到現如今洛陽城什么都缺,以至于南朝的商賈大面積涌進魏朝,也給了一些心存歹心的人渾水摸魚的機會。

“幾位上官,為何抓我們?我們可都是本份商人,怎么跟你們就說不明白?讓你們管事的出來說話!”

人剛被押送進來,便有人開始嚷嚷。說的好像他是天王老子,誰都制服不了他一樣。

這是也南朝人心理因素所造成。

而今魏朝正處于內亂中,南朝商賈之間平日里也會說及這件事,都覺得南朝這時候不來攻打北方,已經是給了北朝人面子,現在北朝人見了南朝人就應該低聲下氣。一有了這種想法,南朝人來北朝做生意也會顯得很霸道,隨便提價那都是輕的,一些南朝特有的商品,到而今洛陽早就斷了貨。南朝人囤積居奇者甚多,以至于魏朝本地的商人在開市之后,才沒幾天都快到倒閉的邊緣。

經濟混亂,也是而今洛陽周邊地區的一種現狀。韓健這次借著捉拿刺客的事,也有要整頓洛陽周邊經濟的意思。

這年頭,說及經濟,無非是涉及到百姓日常生活的一些物品,柴米油鹽醬醋茶,這幾樣缺一不可。在柴上,韓健不用去多想。現在洛陽地區柴火的價格已經低到了冰點,近乎無人問津,主要是這種商品需要的僅僅是一點體力,很多吃不上飯的百姓,也只能靠這個暫時來養家。到秋收之后才能將生活好轉。畢竟去年秋播的時候,洛陽還處在亂局中,也只能靠春播這一茬來養家。

除了柴之外,其它商品的價格,在洛陽近乎是一天一個價。這就跟戰爭到來之前的恐慌一樣,近乎所有人都想買。而那些本身有貨的,卻都不肯賣,等著漲價。盛世珠寶亂世黃金,如今魏朝內亂,白銀都已經無法作為正常的交易貨幣。現在洛陽城不但是買田宅,就連一般柴米油鹽的商品,大部分也要到黃金來交易的地步。這時候朝廷的公信力多么成問題,也可見一斑。

韓健聽到這么不識相的質問,心中也很煩,本來洛陽就不太平,南朝人卻仗著自己的身份在洛陽周邊橫行無忌,他這個東王府的主事人都不出來管。那也就真沒人敢對這些人怎樣。

“拉出去,打!”

韓健喝一聲道。

那青年的商賈顯然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年歲比他還小一些的年輕人,卻是如此的“暴脾氣”。也不問緣由,竟然上來直接讓人開打。這便是在南朝也是不敢想象的事,卻發生在吏治混亂不堪的北朝。

“你……”

人還沒等開口,卻已經被幾名衙差上來拖著拉出去。本來他還想跟一般衙差一樣,商量一下用銀子疏通一下,給自己墊塊皮什么的。誰知道這些衙差好像根本不跟他廢話,上來便打。外面慘叫聲不斷。卻也只是他一個人的。

見到這種架勢,其余商賈。但凡不是跟刺客之事有關或者知情的,都開始老老實實。一些人卻還很囂張,主要是他們意識到這件事與他們有關。而且也意識到眼前這個年輕人,十有**便是東王韓健本人。

這種時候,要是不說話,那基本就是死定了。他們還是想借著自己南朝人的身份來說事,讓北朝人不敢對他們如何。畢竟他們這次來也不是來刺殺東王的,也不是來刺殺魏朝的朝廷政要,北朝人做這些事便顯得有些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一些人出來廢話,韓健也都不客氣,直接揮揮手,馬上便有人上前拖人。一來二去,拖出去打的也有十幾個。剩下的一看這也不講道理,都也不再說什么。

韓健起身,走到一人面前。這人很年輕,看上去只有二十歲左右,眉清目秀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女扮男裝,不過這人韓健卻也有幾分眼熟,因為他見過。也正是因為這個人,蕭旃才會對朱同敬失望透頂。

“這位仁兄,不知來我朝做的是何生意?”韓健上前后打量著此人,用一種很親和的語氣問道。

這年輕人一見到韓健,神色有些回避,就算他是個殺人的工具,這時候也沒有一種自信和氣度,雖然也知道可能殺了眼前這個人,會令他自己的主人更加賞識自己,卻終究也不敢動手。

“這位上官,這位李兄弟平日里不愛說話,就由在下來替他回答,我們是一起來做茶葉生意的。”旁邊一個中年男子湊過來說道。

“茶葉生意?”韓健笑了笑,指了指那中年人道,“一起!”

那中年人正以為韓健說的是一起做生意,卻感覺不太對勁,旁邊已經沖上來兩個侍衛,直接把人給拿下,之后外面被打的人中又多了一個。

這時候仍舊立在韓健眼前的年輕人有些慌張,畢竟他也知道今天的事與他脫不了關系。

“這位仁兄,我們以前應該見過吧?”韓健繼續笑著問道。

那年輕人低著頭,不說話,一邊還有想插嘴的,想到那中年人的下場,便也有些發怵。現在東王擺明了要上前來質問主犯,誰出來說話那跟送死差不多。

那年輕人支吾了兩聲,最后才稍微鼓起一些勇氣道:“沒……沒見過。”

“怎么會?”韓健笑了笑道,“難道是本王想錯了?”

韓健這一自稱“本王”,一些還不知道情由,只是被剛才打人的架勢給嚇回去的商賈,一個個也都覺出事情不簡單。本來他們還以為是魏朝人覺得他們獲利太多,便想通過拿人這種方式來扣押一些貨物,或者是讓他們交出一些保釋金,來分享利益。畢竟這都是官府的常態。他們只需要堅持不給便是了。現在東王本人都來了,而且是在天亮之前這么微妙的時間段來,這也說明事情大到,要讓東王徹夜不眠的地步。

“你……你是誰?”那年輕人好像是故作不知,問了一句。

“你連本王都不認識?”韓健笑了笑道,“這就奇怪了,本王還記得你與永丹公主前來洛陽時候,那時候,你可是為永丹公主擋過劍的,那時候本王的確是在一邊沒怎么說話……等等,好像也說了一些,你不認得?”

那年輕人咽了口唾沫,事情時過境遷,連他自己都快記不起。

他對韓健,也的確沒留下什么印象。

韓健想了想,道:“當日公主是稱呼你……小寧,還是小輝來著,記不清了,時間也是有些長了。這位仁兄,到底尊姓大名?”

年輕人本來還想堅持,但聽到韓健連他名字都說了出來,便也知道是避無可避。

“沒錯,我的確……曾是公主隨從,不過……現在我開始做生意,是做茶葉生意。兩國通商,難道不允許嗎?”

把心一橫,他說話也就膽氣了許多。

但韓健心中卻是一嘆,這人再怎么男子氣,卻也終究不是男人。當日與蕭旃一同在文武殿舞劍的那個隨從,根本只是個太監,也就是眼前這個被蕭旃稱之為“小寧”的太監。

小寧的劍法,的確是很不錯的。可惜終究只是練外家功夫,當日楊科要一劍將蕭旃給殺了,卻是他在前為蕭旃來擋劍,在這點上,蕭旃恐怕心中也記著他的好。不過這人,卻徹徹底底是朱同敬的人,或者說是被朱同敬所收買在蕭旃身邊,一直算是兢兢業業。這次他來刺殺蕭旃,便是蕭旃自己也是意想不到。誰會想到一個曾為自己險些送命,而且對自己忠心耿耿的隨從,會反過頭來刺殺自己?

可終究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消息還是被惠王布置在朱同敬身邊的眼線所查知。惠王蕭翎雖然在南朝被很多人輕視,覺得他沒什么大的抱負,但他終究有權有勢,很多人愿意為他賣命。惠王的人,遍布朝野,很多卻也是心向著他而并未表露出來,蕭翎在這點上要感謝他父親老惠王。也正是老惠王才能收買到這么人多為自己所用。也正是這些人,才不會為朱同敬或者是謝汝默所懷疑,因為除了在心向惠王這一點上,他們根本就是南朝各派陣營之中最關鍵的人物,這些情報,讓北朝的細作去做,沒有一二十年的人脈和地位積累,是不可能查知的。

“做生意,自然是允許的。”韓健笑道,“不知閣下到洛陽來,可是與公主見過面?”

“未曾見面。”年輕人道。

“為何不見?難道是閣下覺得經商之后,有些愧對公主?”韓健繼續問。

“不用東王殿下勞心,在下這次前來,只是想做點生意,生意好壞與公主無關,再者在下也早就不再服侍公主,為何還要去見公主?公主心系我朝陛下出使的大任,在下不是那種不識時務之人!”年輕人再說話,已經沒有剛才的膽怯,韓健知道,這小子是豁出去了。

人只有在豁出去的時候,才會忘了什么叫害怕。

“那就可惜了,本王昨夜在文武殿宴會上,提及到閣下當年的事跡。公主還說,若非是你英勇相救,恐怕她也早也香消玉殞。唉,未曾想,怎么一個好人,去不當隨從,卻跑去經商了。說起來也著實可惜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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