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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
她說她看到一個人有些鬼鬼祟祟的,所以想著上前去看一看?
她是沒有腦子嗎?他們仙云宗的筑基期前輩都在這里,而且還有金丹期前輩在,她發現有人偷窺,不知道通知叔師們嗎,居然一個人跟上前去查看究竟,她不被搶誰會被搶?
木洛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黑,本來以為至少有人會安慰她幾句的,可是沒想到在場的人要么是幸災樂禍,要么就是同情或詫異,但就是沒有人開口勸解,這讓她本來就糟糕的心情變得更加陰郁,不由得記恨起在場的這些人了。
“你可看到那人是誰,什么特征?”
問這話的是兩位筑基男修士中的一位,名為張固。另一位男修名為原興。
“回張師叔,我還沒看到那人什么樣子,就被……”木洛尷尬道。
“……”這下眾人都無語了,張固也閉嘴不說話了,把目光看向了一直在打量木洛卻并未開口的劉堯。
“你神識受傷了。”
劉堯突然道。
他話音一落,木洛的臉色就蒼白起來。
她受傷的竟是神識!
她之前只覺得腦袋疼,但是因為醒來時根本沒有時間去查看自己的傷到底具體在哪里,只顧得去找自己的財物了,當她發現身上的儲物手鐲和儲物袋都不見了時,整個心都是亂的,甚至把她的傷勢都給忘了。后來又聽到門派的人在叫她,于是就趕緊回來了,所以如果不是劉堯說,她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傷的地方居然不是頭,而是神識!
其實她已經有預感了。自己當時剛跟著那藍瞳狐跑過去時就感覺腦袋一痛,然后就陷入了昏迷中,所以這個傷肯定不會太小,但也沒有想到竟然直接是傷到了神識上!誰都知道,如果身體上有傷,那吃些丹藥再用靈氣療療傷,想要好徹底不過只是時間的問題。但如果傷在了神識上。那她的傷想要好,就太麻煩了!
神識是很脆弱的,專攻神識的或者是保護神識的法器也很好。同時,能治療神識的丹藥品種也少得可憐,并且因為能制成此類丹藥的靈草很少,因此想要找到靈草、制成丹藥也就愈發的難了。她的神識想要修復到原來的程度。就算有了丹藥,那也得好好修養一段時間才行。可假如她找不到丹藥……
想到這個可怕的后果,木洛的臉色更加蒼白了。
她本來長的就不差,今年也已經十七歲了,正是女孩子最為美好的年紀。平日里因為刻薄刁蠻,所以才看起來令人不喜,但當她露出脆弱之色時。倒是有幾分令人憐惜了。
人群中的幾個男弟子已經有人臉上露出了不忍與關切之色,就連一直喜歡找她麻煩的薛思思此時也難得的住了嘴。不再說難聽話刺激她了。
畢竟木洛已經挺可憐的了,每個修士都是把自己的所有家當放在儲物袋里貼身保管的,木洛的東西現在都被人給搶走了,那就是什么都沒有了,再加上對修士而言非常脆弱的神識此時也受了傷。她已經夠倒霉的了,薛思思到底不是鐵石心腸,只是一直不喜歡木洛的為人尖酸刻薄所以才處處與她作對,此時看她這番樣子,也是有些不忍心了。
早在木洛說被人把東西都搶走了時,劉堯就已經把神識探向了林中,卻并沒有發現什么,他想來想去,都覺得搶木洛東西的那人應該和突然出現又突然離去的金七安有關。但這也只是猜測,畢竟木洛何等修為,金七安又是何等人物,人家又怎么能看得上木洛這樣一個煉氣七層的人手中的東西呢?再說了,就算是人家授意別人去搶的,但木洛連搶她東西的人是圓是扁都沒看清楚,想指證人都沒辦法,所以這個虧她是吃定了的。
想起剛才金七安的難纏,劉堯的頭就有些疼。
劉堯也不過在轉轉了思緒,就不再考慮這件事了,畢竟一個木洛,還不值得被他放在心上,他這次隨隊前來不過只是用來保證眾弟子中沒有人死就行,至于其他的事,都是個人運道,就不是他能管的了。
木洛本來自覺已經夠倒霉了,可誰知另一位筑基男修原興的一句話卻讓她覺得自己的心瞬間直墜到了谷底。
“這一次歷練結束后發的獎勵,就沒有你的了。”
聞言,除了木洛以外的其他弟子個個露出了喜色,剛才的同情憐惜之色都不翼而飛了,只有木洛的神色越發沉了。
弟子歷練的這一年中,三位筑基期修士和一位金丹期修士是會根據眾弟子在途中的表現給他們分發獎勵的,在途中殺妖獸最多、在小隊戰斗中表現最好的,在歷練結束后會按照他們功勞的大小發放大小不等的獎勵。木洛因為有好勝之心,在之前的近半年時間里表現頗為不俗,就算她接下來在青蘇山的半年中表現不是太好,但是最后的獎勵肯定也會有她的一部分,現在倒好,原興的一句話直接讓她沒有任何獎勵了,完全抹殺了她之前半年的所有成績!別的人高興是因為少了她這么一個競爭對手,那他們得到獎勵的可能性就大了。
木洛低下頭,強忍住怨氣,道了一聲:“是。”
木縈見木洛快要醒來時就抓著她的儲物袋和儲物手鐲走了,正奮力跑著,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人提起了,等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已經坐在飛毯上了,旁邊還半躺著一個瞇著眼睛的老頭。
不是金七安又是誰?
“得手了?”金七安瞥了木縈一眼,問道。
木縈點點頭。此番雖然沒有能把那個箱子得到手,但至少把黑云錐拿到了,而且知道了那個箱子是在連楓的手上。木洛也說了,只有是和下禁制人的有血緣關系的后人方可打開,既然木洛打不開,那箱子就肯定是喬子依下的禁制了。反正他們打不開,那箱子他們拿了也無用,自己也就不急著非要得到它了,早晚都是自己的。
其實若依木縈原本的計劃,是想在木洛把儲物袋都交出來后,自己就取了她的性命的。但是沒想到她只有黑云錐在身上,那個箱子卻在連楓那里,木縈想著既然不知道連楓是誰,干脆就不殺木洛吧,省得以后問不出箱子的下落來。
另外,當時她們所在的地方離仙云宗那幫人的地點并不算太遠,如果自己搶了她的身家還好說,她的宗門也許不會大動干戈的找自己,畢竟他們正在外出歷練。但如果自己把她給殺了,那他們一怒之下肯定會一查到底的,那時候說不定就會順著金七安摸到自己的頭上了。所以為了少這一個麻煩,木縈就沒有動手。
這是兩個原因,但其實還有一個比較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看著木洛,木縈下不了殺手。
之前想的時候還很肯定,覺得自己肯定不會猶豫就能要了她的命,畢竟是她先對自己起歹心的,但是真等木縈有機會殺死她時,卻猶豫了,怎么說,這也是相處了六年的人,也是她的堂姐。
當時雖然木洛快醒了,可是木縈完全可以在那一瞬間殺了她,但木縈卻沒有動手,她很沒出息的心軟了。她殺過不少妖獸,但要說起殺人,還從來沒有過。
不過也罷,這次就先饒了她一命好了,如果再有下一次遇見她,那自己肯定不會再手軟了。
“對了大師,你剛剛把那盒子要過來了嗎?”
木縈雖然沒有全程參與青蘇山中的那場尋事,但是突然看地上多了那么一個東西,又明知是金七安安排好的,那這場戲是什么內容她已經大致能猜的出來了,無非就是金七安說是仙云宗的人拿了他的東西,他也一定有證明那東西就是他的證據,然后就會趁機與仙云宗的眾人糾纏一番,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里,肯定不會有人去注意木洛已經不在隊伍中時方便自己下手,為她爭取時間。
只是不知道,這個事情最后是如何收尾的?
金七安眼都不抬一下,理所當然道:“自然是要回來了。”
那可是清心絲啊,又不是什么平常的靈草,他如果拿普通的靈草去誘惑,那仙云宗的人能不能看得上眼還不一定,又怎么可能會為了一株那樣的靈草去和身為五品制藥煉丹師的自己作對呢?但如果拿出來的靈草太珍貴,自己肯定就要不過來了,畢竟僅憑他,還是無法和仙云宗作對的,哪怕有證據證明是東西是他的也不行。所以清心絲就是一個好的選擇了,既值錢又不是太過值錢,所以最后比較好收尾。
這樣一株靈草,不過是演那場戲所需要的道具,最后這東西肯定是得要回來的,要不然他不是賠本了?他金七安怎么可能會做那樣的事呢。
木縈沒等他回答,就大概猜到會是這個結果了,畢竟金大師可是個老狐貍,看他的雙眼偶爾冒出的精光就知道他不是個能吃虧的人,只是接下來金大師說的話還是讓她吃驚了一把。
“豈上要回來了,我還要了些賠償呢。”
金七安的臉上帶著不加掩飾的得意,木縈卻忍不住抽了抽眉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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