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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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云歌如此,諸葛翊不由得淺笑出聲。這小女人要不要這么……聽話。
以前他總在思索如何能克制她,倒不是想要欺負她,而是這女人沒個軟處在他手中,他總是覺得心中沒底。按她的話說,便是缺了幾分安全感。這小女人可是有前科的。
可別哪天給他來個遁家。
她可是要人有人,要銀子有銀子,便是他的暗衛,她也是能指使的……
現在好了,她的軟肋他終于知道了。他素知她親情淺薄,平日里倒也看不出她對喬府多么在意,可此時卻是明白了。越是在意的,她反而越不常提起,也許便是怕自己的軟肋被有心人拿捏吧。自然,他不算……他和她是自己人。
其實她心里,一直很在意喬府,哪怕喬府中人只有喬老夫人和喬子墨是真心待她。她啊,其實心真的軟的一榻糊涂。
他不由得暗恨明卓,這樣好的姑娘,他怎么忍心那樣殘忍的待她。
如果明卓真心待云歌,云歌回報給他的會很多很多。多到他難以想像……明卓,真是將一個寶貝親手推遠。
心思翻轉間,見云歌一臉期盼的望著他,目光中是全然的信任,諸葛翊的心瞬間便軟的一塌糊涂。這是他的妻,別人真心與否他不在意。可是他,卻是要對她好一輩子的。
只是,他一輩子還能有多長?
悵然瞬間而過。諸葛翊再次勾了勾唇角,也爬上chuang,身子倚在云歌身側,將她溫柔的圈進自己懷里。這才開口。
諸葛翊的敘述比起喬子墨來說要言簡意賅的多。
他說當初喬子墨及一眾朝臣推舉他,其實也不排除是有人暗中布置,最終才有了那一幕,他自然不會輕易上當,再說他本無爭奪之心,便是有些心,也不會笨到去和這幫朝臣去共商什么大事。
因為這幫朝臣中,雖然有幾位是大越的股肱之臣。可在朝中除了威名,實沒有掌什么權勢。
造反這種事,靠的是什么?
自然是人和銀子……沒人沒銀子,造的哪門子反。只是諸葛翊一時很難脫身。喬子墨那時心己被蒙蔽了,一心想給大越尋個有道新君,自己再做個從龍重臣……這點諸葛翊倒也不怪他,人誰無私心。何況喬子墨的本意卻是好的。與那些只是沽名釣譽的人不同。
諸葛翊當時頭腦一動,便想到了二皇子。
那時,也只有二皇子。
鋮帝之子,太子之下。太子即蹤跡全無,二皇子繼位也算是民心所歸……那些朝臣最終果然點頭,他得以脫身。脫身前,他曾提點喬子墨,讓他不要趟這錦陽奪嫡的渾水。只是喬子墨那時己聽不進他的話。
他也便未再多言。
“你的意思是,這是太子暗中派人安排的。”
“……自然是。”除了太子,誰還會走這一步棋。可是為什么呢?“為什么?”這可是大越的天下,或者可以說是太子的天下,因為太子若不離開錦陽,也許他早己登基了,他為什么要弄出一幫老臣與他對立。
“你猜?”諸葛翊挑眉反問。
云歌輕輕一哼,倒也沒氣,知道他是在考量她,這是他教導她的方式。他并不一定要她當個閨閣婦人。什么女人不可議政的禁忌在他這里可沒有。
他最喜歡的便是將錦陽的局勢當睡前故事講給她聽。
他即讓她猜,那她便猜上一猜……太子離開錦陽前,一定暗中有所布置。太子自然也一定設想到,若是自己無法及時趕回要如何應對。若是鋮帝提前駕崩,又要如何應對。
顯然太子這些設想,初時并未告訴皇后,所以鋮帝駕崩時,皇后有些慌亂。可皇后卻很快鎮定下來,而且想到了嫁禍的招術,想來是身邊有人提醒,可這卻并不像是太子的手筆,所以那人該是皇后自己的人。
最終,皇后不及楚王。
楚王最終打破宮門……
然后將皇后圈禁……就在楚王滿心盼著可以登基之時。太后拿出的詔書上竟然是二皇子的名諱……這應該是太子和諸葛翊共同出手的結果。二人也許沒有聯手,可那時想法卻是一樣的。至于太子為何將二皇子牽出?
“太子不在錦陽之時,總歸是不放心楚王的,所以他得給楚王尋個勁敵。所謂鷸蚌相爭,魚翁得利……二皇子便是太子故意扶持出來與楚王對立的。”云歌突然靈機一動,回答道。
諸葛翊笑著頜首。
“聰明,就是如此。”太子便是連番布置,也不是放心的。
只要他人不在,錦陽隨時可生變,而不管發生什么變故,都是太子無法接受的……都會令太子損失慘重。所以他便主動的給楚王尋個敵手出來。雙方牽制著,便是二皇子手握鋮帝‘遺詔’,也只能干著急,楚王不放手,他是無法登基的。
至于太子則根本不擔心那所謂的……遺詔。
他既然能弄出來,自然有辦法讓它不作數。而一切也都接著太子所想發展著。二皇子和楚王兩不相讓,而太子翌卻將一切布置好后,才施施然的回到錦陽。很快便順利入城,而且還因此得了民心。
可謂是一箭數雕……
“太子這樣安排,便不怕你當初點了頭,你若點頭,這其中便沒有二皇子的事了。太子要如何應對?”云歌還是有些迷糊,她不過是好奇喬府之事,想與他話話家常,怎么就牽出太子當初的布局來。
“我知太子,太子同樣知我,他知我便是有爭奪之心,也必不會被那般老臣慫恿……便是沒有我,也一定會有人扯出二皇子來,這點不會有什么改變……”云歌點點頭,接受了諸葛翊的說辭。
太子翌和諸葛翊從前確實關系親厚的很。二人有些默契也是難免的。
可是……喬府到底如何脫難啊。他還是沒有說……這人,狡猾的很。
“喬子墨和喬府呢?太子不會當初便打算犧牲他和喬府吧?”
“如果沒有我在,恐怕是的。”太子一直信奉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不過死個幾十口人,太子想來不會放在心里。這事,總要有個人站出來。而喬子墨確實是個不錯的人選。在朝中頗有口碑,以清廉嚴謹著稱。而且又任職刑獄衙門,這可是個很有些讓人忌諱的地方。
太子登基后,也必會拿刑獄衙門開刀。因為只有真正的將刑獄掌握在手中,才算是大越之主。而且也有幾分殺雞儆猴的意思。他,太子翌是不會打算動手的。那便只有喬子墨了,打殺了喬子墨,即可以對朝中年輕一代的臣子起警示之用,又可以變相的打壓了他。算是一舉兩得。
只是太子翌算來算去,沒有算到云歌尚在世。
自然也不會想到他會出手干預……因為云歌若亡,他沒道理還會在意喬子墨的死活。
“阿翊,你能不能一口氣把話說完,你這樣我問你一句,你答一句,實在是急死人……”
云歌對諸葛翊只能舉白旗投降了,他是真的可以做到不動如山啊,便是她一臉急切,他說起話來,還是輕輕淡淡的,不見絲毫緊張,他不緊張,可是她緊張啊。
這一緊張,胃便一縮一縮的,她真的怕在他面前瞞不下去。
眼見云歌臉色確實不好,諸葛翊正顏。也沒了逗弄她的心思……“既然一切是太子安排的,只要讓太子發話,說喬子墨一切都是尊他令行事。喬府自然可以無事,不僅無事,以后喬府還會飛黃騰達的……”
“可是表哥那倔強脾氣……”喬子墨滿口的什么忠義之人;不侍二主。便是太子肯放他一馬,他自己能放過自己嗎?
“你放心,我己將子墨勸服。”緊接著,諸葛翊又是神來一筆。
云歌眉頭挑得高高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怎么勸服的,他就像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的。”下午的話,可是氣得云歌胃痛肝痛的,諸葛翊三言兩語便能將喬子墨勸下……云歌深表懷疑。
“簡單的很,讓他覺得自己肩上擔子甚重,覺得錦陽百姓的旦夕禍福,皆握在他一人手中。他一人身死是小,錦陽百姓的生死事大……他自然知道如何抉擇。”最終,諸葛翊壞心的補充道。
云歌登時無話可說。
這簡直就是無賴策略。錦陽百姓的生死便是與喬子墨有關,可喬子墨也實在沒重要到可以掌控錦陽百姓生死的份上。
諸葛翊卻不知對他說了什么,竟然讓喬子墨信以為真。
這法子雖然陰損了些,可卻真真的打到了喬子墨軟肋。如果只說為他自己,為喬府之人讓他投誠太子,他一定誓死不從。可若用錦陽滿城百姓的性命相迫,他一定會立時點頭。喬子墨其人,便是活的太累。
“你啊,壞透了。竟然欺瞞表哥……”“我不欺瞞他,難道讓他待太子登基之時,一頭撞死在宮門?”諸葛翊可沒覺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對,相反的,他覺得自己這一步走的甚是漂亮。即救下喬氏一脈,又讓太子如虎添翼。對于太子生死他雖不在意,可與其讓旁人染指大位,使百姓們生活在水深火熱中,他寧愿太子登基為帝,以保大越四海安定。不至于被敵國有機可趁……R1152